贫道混初唐-第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靖捋着着胡子半天没说话。良久后缓缓地说“这故事我回京后会讲给陛下听。”
这个故事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踏着已经只剩下三分之一的血红夕阳回到刺史府。
斛州城的大员已经都来到了刺史府。席君买看到麦仲肥和李靖进来急忙迎上去,带着激动说“末将斛州镇守使席君买见过卫公,见过刺史大人。”
萧都尉也急忙过来给李靖见礼“斛州兵曹参军萧嗣业见过卫公,见过刺史大人”
刘长有已经给铁勒木介绍了李靖的的情况,双双过来见礼。之后文官们也过来见礼。麦仲肥只是对众人点了点头。
而李靖一一作答拍着席君买的肩膀说“你就是席君买啊!吐谷浑一战,虽然没见到你的面,可听李郡王经常提到你有谋勇烈啊。”
然后深深看了一眼萧都尉“嗣业来斛州也有年头了吧”
“是的,卫公。末将是随麦大人一起从长安来斛州的”萧都尉看了麦仲肥一眼。
一个小小的都尉竟然认识李靖,而且看俩人很熟悉的样子把麦仲肥听的一愣。萧都尉为人一直很低调,麦仲肥甚至不知道他的字叫嗣业。这家伙什么来历?看来要好好问问。
这时李靖对刘长有点了点头,看着铁勒木说“是斛特勒的弟弟?你做的很好,你们刺史麦大人很看重你啊!”
“嘿嘿!就是官给的小了点,不过有实权。”铁勒木那个嘴没把门的性子又开始冒泡了。
麦仲肥狠狠瞪了铁勒木一眼,众人一阵哄笑。
“萧老国公和老爹还在里面辩论呢?”听着屋里传来的说话声,麦仲肥低声问正和黄飞鸿谈事的普耶。
“恩,我站那里听半天了,他们说的我一句不懂。但萧国公说老爹是曲解先贤,老爹说萧国公是食古不化。”自从麦仲肥叫涅德鲁老爹后,斛州官员都开始这样称呼涅德鲁。
“这两个老头,还真是有精力。”麦仲肥苦笑了一下,把门推开走进去。
两老头大概争论的都累了。互相瞪着对方。看到麦仲肥进来,涅德鲁突然笑了“好久没有这样争论过了。”
萧瑀也笑了“痛快,痛快!涅老兄果然深通儒家典籍,不过你的见解老夫很难苟同。”
涅德鲁也回应道“萧大人的见解也不见的高明。”
麦仲肥一看俩老头又要开始急忙躬身道“二老稍事歇息,晚宴马上开始了。如果二老还有精神,可以吃过饭继续争论。”看着两个加起来快要130岁的人还和小孩子怄气一样瞪着对方,麦仲肥不由的好笑:老小孩、老小孩指的就是这样的人吧。
晚宴还在刺史府的大厅里,十几只牛油巨烛呼呼燃烧。菜式完全是游牧民族的特色,外带麦仲肥发明的红烧牛肉,两人一几。
麦仲肥把李靖和萧瑀让到坐北朝南的上首席,自己和涅德鲁在东边第一席,西边第一席由普耶和席君买坐,其他人按照品级坐下,萧瑀瞟了一眼坐于西边次席和娄师衡一几的萧都尉一眼。
牛羊对长安的显贵来说也不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的,归根还是贩运的路途太过遥远。而且牛和马在那时候可是战略物资。普通农户家的耕牛死了,官府都要派人详查死因,如果是被农人杀死的,那杀牛的人是要判刑的。如果是病死或自然死亡,官府会有专人来把牛皮、牛角、牛筋分出来带走。牛角和牛筋是制作复合弓的原材料,牛皮是制作马甲的重要原料。这就是为什么斛洲城的“好东西”牌五香牛肉干在全国那么畅销的原因,甚至曾一度成为军中储备的干粮。
而羊一来没有什么战略价值,完全是道菜。二来为了保护耕地和青苗,官府也是严禁个人饲养。
普通老百姓想吃牛羊肉是相当不容易。只能吃狗肉、猪肉,所以狗肉上不了席面,而猪肉又被称为“贱菜”意指贫贱之人的菜肴。汉初吕后杀戚夫人后,指着尸体叫“人彘”就是这意思。一直到宋朝苏东坡发明了“东坡肉”后并为此做《食猪肉》诗一首,猪肉才逐渐提高了身价。又扯远了。
这次李靖和萧瑀保不住也是为了解馋才特意跑到斛洲的,反正俩老头对着烤羊腿和红烧牛肉是大快朵颐。
席间宾主就双方关心的重点热点话题深入交换意见,并且达成共识。宴会始终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下进行,最后麦仲肥作为当地军、政一把手做了总结性陈词,并对两位老国公能在百忙中光临斛洲这边塞小城表示了最隆重的欢迎。
作为此行贵宾首脑人物的李老国公对当地官员的欢迎表示了感谢,并一再重申斛洲是大唐不可分割的领土,赞扬当地民众非常朴实勤劳,并对烤羊腿给于了高度评价,同时也对牛肉煮的软烂程度不太适合老年人牙齿和消化提出了中肯的批评和有建设性的意见,同时也肯定了味道还是相当不错地。
宴会结束后,两位老国公在斛洲官员陪同下兴致勃勃地一起观看了当地的民族歌舞,并对斛洲的人民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博得了群众的一片掌声。
随后下榻斛洲某高档招待所。于次日凌晨在斛洲骑军两百人护送下,骑马奔向下一个城市灵州。斛洲刺史麦仲肥、长史参军普耶、镇守使席君买、兵曹参军萧嗣业等到场送行。(全书完?那是不可能滴。)
送走了突然到访的两位老国公后,席君买和铁勒木送来了抢劫、练兵的行动方案。
麦仲肥对军事一知半解,也不想卖弄什么。让两人商量着办。
两人走后麦仲肥悄悄问涅德鲁“老爹,历史上有萧嗣业这人吗?”
“有啊。就是萧瑀的孙子。这人虽然名声不显却也是唐初的名将,平西突厥,二次伐高句丽都有他,一直坐到鸿胪卿。史书评论有勇无谋,是个虎将。你怎问起这个了?”
“这…这萧都尉就是萧嗣业!”
“啊?不会这么巧吧?你手下就有两个大唐名将?萧都尉不是叫萧亮吗?难道他的字就叫嗣业?”
“应该错不了,李靖老国公认识他,还和他很熟的样子。不过既然是萧老国公的孙子,那萧老国公怎么会把自己的孙子送到这样的地方?在长安多好?”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萧嗣业不是嫡孙,世袭无望才到军中来博出身吧。”
“唔,这到有可能。既然此人善战,就不能荒废了。看来我还是很有知人之明的,把他配给席君买当助手,正好可以让他和席君买学习学习。”麦仲肥摸着自己的短须,又开始自吹。
“呵呵~你这叫命好,瞎猫都能碰到死耗子。”
“恩,老爹说的有道理,穿越的人好运相伴。就比方说您,就碰到我了。要不您的晚年该多寂寞啊!”
“呵呵~小子,别贫嘴了。说说以后有什么打算?趁着我还活着,还能帮你出出主意,指不定哪天我死了,你想找我也找不到了。”
“老爹,这话可别乱说,这话我可不爱听。您现在身体还硬朗着呢,再活个一二十年和玩是的。”麦仲肥真的很不愿意听到涅德鲁说这话。
“生死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区别了。你当带着两辈子记忆生活很好受吗?有时候梦醒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个朝代,尤其是两代的记忆经常搅浑,我也经常为这事情苦恼。只有喝醉了才会忘掉这些,能睡个好觉。而现在我这唯一能睡个好觉的方法,却让你小子给破坏掉了。”涅德鲁很幽怨地瞪了麦仲肥一眼。
“这不是为了您身体好吗。您老总是那么酗酒把身体都搞垮了。哎!老爹,不如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吧。我对您的经历真的很好奇呢。”麦仲肥一脸的期盼说。
第117章 涅德鲁的往事
加更一章
。。。。。。。。。。。。。。。。。。。。。。。。。。。。。。。。。。。。。。。。。。。。。。。。。。。。
“想听我的故事?还是先说说你的吧。为什么一直不想成家?你今年可二十岁了。要是按照大唐律,女子十五不嫁要强制婚配,男子二十不娶可是要送到边关戍边的。”涅德鲁笑着说。
“切~我现在不就在边关戍边吗?而且还是边关的边关。”麦仲肥半躺在椅子里,不以为意地回答。
“其实我和你不同,我这身体根本不是我的。我总感觉我还能回去,来这里似乎是来完成某些事情的。如果在这里娶妻生子,万一哪天我又回去了,这心里的牵绊可就太多了,我可不想活的那么累。那边我还有个妻子,虽然长的一般,脾气也不是太好,但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我一直放不下她啊。哎!多情自古空遗恨,长始英雄泪满襟啊!”麦仲肥做出黯然神伤的样子说道。
“呵呵~你小子就胡扯吧!把白居易和杜甫都揉一块了。再说你算个屁英雄啊,还泪满襟呢!想当英雄就要耐得住寂寞,李白不是说过: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吗?你怎么看怎么不象能耐住寂寞的人。不过从你的点点滴滴也能看得出来,你是个重情义,勇于承担责任的人。也许冥冥之中真的另有安排吧。我死了可真不希望下辈子再带着记忆。这感觉太不好受了。你不是想听我的故事吗?我现在就讲给你听。”刚才还带着微笑的涅德鲁此时脸上带上了哀伤。
麦仲肥坐直了身体,目光炯炯地看着涅德鲁,他可是很希望能从涅德鲁嘴里听到他的故事。
涅德鲁扬起头看着屋顶缓缓说“我被分到汝宁县当八品县丞整整当了十年。伺候了三任知县,却始终补不上知县的位置,我知道是因为我没有打点上官的原因,可我用什么去打点?月俸只有六石六斗,和十四贯钱,勉强能养活家人。所以我也开窍了,开始学着贪污受贿,呵呵~贪污受贿也是一门学问啊!有些人贪墨被处罚,而有些人贪墨却让人查不出来。不瞒你说我就是那个查不出来的人,明明知道我做手脚了,他们就是找不到把柄。这都需要动脑子,所以当贪官也要有智慧做后盾的。”
涅德鲁得意地看了麦仲肥一眼,发现麦仲肥眼睛里一丝鄙视。淡淡一笑说“别以为我不想当清官,当初我也是一腔热情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县丞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十年。从那以后五年下来我生活依然清苦,但已经攒了二千两银子。我留了一百两做家用,一千九百两都用做打点上官了。一年后我终于坐到了汝宁知县这个位置上。到了知县这位置上我才知道,县丞和知县虽然只有一级的差距,却是两种天地。商户会有人主动来给你送礼,打官司的人也会悄悄送礼,还有属下的各种孝敬。当然这些都不是白拿的,那是有事情来求你办的。我只挑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收礼办事,虽然这些事情银子给的少,但也不会带来太大的麻烦。于是我有了自己的小宅院,自己的丫鬟、仆人虽然只有五个。而我也在汝宁有了好名声。因为我比前几任的知县都廉洁。”涅德鲁脸上带着自嘲的笑容。
“其实不是你想去贪的,而是环境逼的你不得不贪。上官、上管们你要按季节送礼,他们的父母、妻妾过寿也要送礼,他们的儿孙过生日、结婚你还要送礼,哪怕就是他们养个小妾(小三?),你也要随礼。这些钱从哪来?光靠自己的薪俸?恐怕你连一样像样的礼物都拿不出来,而你拿不出来就意味着你的官当到头了。”涅德鲁表情淡漠地看着屋顶。
麦仲肥把涅德鲁说的一一和他来的时代做比较,发现涅德鲁说的都是实情,原来贪污**也是源远流长的,只是后世的贪官没有一点长进,仍然按照几百年前的模式运行。
“当时我也没打算再往上爬,一来我对官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