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混初唐-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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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耶低头道“卑职无话可说。”
哈副尉也躬身道“我也无话,我愧对那死伤的五百兄弟。”
“此事事起仓促,本官也会具文向尚书省据实禀报,请求处置。好了,都去做自己的事吧。铁都尉留下。”
随着这场失败的暴动后,二百多颗脑袋又被砍了。刺史府虽然出了安民告示解释了这次暴乱的起因,但城里依然谣言四起。
在一个酒楼里,六个人在吃饭,其中一个说“哎,听说了吗?这次暴乱是因为麦大人得罪了昆达他们,他们才想把麦大人置于死地的,还杀了二百多个牵连者,那血流的啊…”
“你那消息是假的,是麦大人看中了昆达的小老婆,强行索取。昆达和其他头人联合起来去找麦大人评理,结果城防军开始攻击,还杀了好多无辜的平民呢。”另一个说
“你们说的都错了,我邻居的老婆的弟媳妇的二舅他家隔壁的三哥是刺史府的,听他说是昆达看上了麦刺史的丫鬟依娜,要麦刺史赏给他,麦刺史也很喜欢那丫头,就把昆达臭骂了一顿。咱草原上抢女人很正常,昆达就纠集了其他的头人和贵族带人去抢,没想到麦刺史早有准备,把城防军都放在了刺史府里,打败并抓住了昆达。”
“你们说的都不对,是对咱斛州的生活眼红的别族部落的奸细,挑动了昆达和其他的头人贵族叛乱,说会出兵帮昆达夺取刺史的宝座,让他们都能再控制自己的部落和奴隶,他们这才反的。当时我就在道观前面,眼看着昆达他们的手下屠杀着城防军,还把周围的居民绑住推在前面挡箭,可惨了。最后我和道观的道士们都被那个奸细和昆达捉住关在医务室里,要不是咱斛州骑军打败了他们,我们可能都会被杀头了,不信你问刚上楼的那位道长。”隔壁一个桌上的人说。
有好事者,拦住那道士问“道长,刚才这位先生说的是真的吗?”把那人说的复述了一遍。
那道士点头道“确实属实,贫道在道观打开的窗户上也看到了一部分,和这位兄弟说的完全吻合。”
“哦,原来是这样啊。”众酒客恍然大悟道。
这最后一个说话的人就是麦仲肥撒出去的部分原斛薛部的骑军兵士,他们以茶客酒客的身份混迹在茶行酒肆,以当事者身份讲述被修改过的真相。
道观里的道士开始频繁出现在茶行酒肆,给这些所谓的当事者提供证明。没办法,这时代没有电视没有广播,只能采用这样的传播方式来进行。方法虽然笨,效果还是不错的。
麦仲肥请教了涅德鲁后把奏章也写好了,把姓王的神秘人的事情也写一并写的清清楚楚,并派五十个斛薛骑兵以送奏折为由把昆达换上骑军服装秘密押送进京。
麦仲肥经过这件事后发现自己有这时代没有的知识,但还是缺乏这时代的政治经验。光有知识没有经验,很容易就会中别人的算计。以前自己要面对的只是这些没怎么开化的游牧民族时,自己还可以勉强对付,可一但和那些政治老鸟比就显出了自己的幼稚。人家只是派了一个人和空口许诺的武器装备,就把自己苦心经营了五年的斛州城搅的乱七八糟,死伤几千人不算,还又损失了年赋税的一成,而自己却连是什么人在给自己捣乱都不知道。
这是麦仲肥自从来到唐朝后遇到的最大的一次挫折,这种挫败感让麦仲肥以前一直自鸣得意的心态遭受了很沉重的打击。虽然已经做了一定的调整,但麦仲肥还是有种无力感。他明白即使太宗皇帝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大的惩罚,但同样也不会给他很大的帮助。他相信太宗皇帝很有可能还会在这件事上考验他,看看他会怎么处理以后的事情,只有他能真正处理好了这里的事情,才证明他麦仲肥真正成熟起来,太宗皇帝才会真正重用他。
长安太白山行宫依然是那样风景秀丽,景色宜人。松涛殿里太宗皇帝正铁青着脸,愤怒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桌上的奏折。尚书省的三巨头也是脸色不好看。
“这是给麦仲肥难看呢?还是给朕难看?究竟这是谁做出来的事情?”太宗皇帝拍着那奏折大声说。
三个宰相对视了一下后由房玄龄开口道“陛下,不用发那么大的火,这也未尝不是个好事情,归根到底还是麦仲肥自己种下了祸根。他当初的急功近利的心态,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如今这件事情一出,他顺势也除掉了祸根,从长远上看也并不是坏事。”
“陛下,房相说的对,即使没有今天这一场,也许将来还是要有这一场的,脓包还是越早挤出越好。”长孙无忌也说
“这些朕也知道,麦仲肥对细节上的马虎,朕也早就提醒过他。他是太想证明自己给朕看了,经此一事也算是给他个深刻教训。”太宗皇帝的火气小了一些看到一旁的魏征沉思不语问道“玄成怎么不说话?”
魏征抬起头道“这事对麦仲肥是好事,但对我大唐可就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了。”
“怎么说?”长孙无忌插言道
“陛下,这事情臣仔细想过,如果只是想打压麦仲肥,早就有机会,降浑部和阿跌部新附后人心不稳,那时候其实是最好的时机,可这人却按兵不动,一直等到现在斛州已经成气候了才出手,这里臣总觉得有什么隐藏的东西在里面,一时也思之不透。”
听了魏征的话,几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105章 跨时代的对话
斛州城刺史府内,麦仲肥和涅德鲁相对而坐。麦仲肥神情很落寞,这次打击对一直一帆风顺的麦仲肥来说触动很大。
“老爹,我到底应该怎么做?”麦仲肥有些苦恼地问对面默不作声的涅德鲁。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次暴乱的起因并不是偶然的。我也知道你一向粗心大意,认为有了唐皇在背后撑腰就可以一帆风顺了。其实从唐皇的角度来说,他也不会给你很大帮助的,他更多是看你有些能臣的影子,想培养你而已。帝王手里掌握的人才何止千万,你也不过是其中之一。”涅德鲁喝着茶看着一脸愁云的麦仲肥说。
经历了这次打击后,麦仲肥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在权利争斗里根本不占有任何优势,处于下风的麦仲肥不得不把心态放平和,收起了身为穿越人士的优越感,以这个时代人的身份,开始潜心向涅德鲁求教。虽然涅德鲁也不是这时代的人,但他毕竟在崇祯末年那种贪污**、民不聊生的官场混迹几十年,官场经验之丰富绝不亚于现在朝中的任何一位大佬。
看着麦仲肥逐渐皱起的眉头,涅德鲁继续说“你现在也不用妄自菲薄,你比那些人有优势在于唐皇一直在注意你的一举一动。想要引起他的重视,你就必须要有自己的风格,从施政到民事,事无巨细都要了解。了解并不等于是你要事必躬亲,你以前做的就比较好,只是把我这把老骨头用的太狠了。”
麦仲肥脸上有些尴尬,当初他能信任的人太少,而自己对官场缺乏了解,所以自己可以说是把涅德鲁当成了万金油来使用。
看着麦仲肥的尴尬,涅德鲁一笑“后悔了吧?官员接替上出现断层,造成了这次暴乱的起因。”
“既然您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麦仲肥有些不满的地说。
“你当时的心态根本不在这里,我不知道你以前为什么要那么重视一些颜面上的事情,在没有摸清你的意图之前,我不好对你说什么。毕竟当时我是你的下属,我只要做好你给我分配的工作就可以了。下官评判上官的作为,在官场上是为大忌。”涅德鲁认真地说。
麦仲肥仔细想了想,自己以前真的是这样,从筑城到发展工商,大量进行移民安置,硬着头皮挤进赋税前十,这些都是在做着面子工程,很难说自己没有只把斛州当跳板的意思。看来后世的靠面子工程提高政绩的思想还真是在自己这个官场经验几乎为零的人心里根深蒂固着呢。
想到这里麦仲肥长叹一声“那你现在怎么又能评判了?”
“我现在是平头百姓,而且还是你说的所谓顾问。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顾问,原来顾问就是顾的上才问,顾不上就不问的意思。真不知道你这些思想都是那里来的,难不成都是你那个时代当官的手法吗?”涅德鲁脸上带着一丝讥讽的意味。
麦仲肥脸上带着苦笑说“那个时代我和官场无缘。不过你说的也对,这些确实是那时代官场上常用的手段。而且还有很多,比方说官官相护、以权谋私、权钱交易、权色交易、潜规则等等”
涅德鲁沉思着地说“你说的后面几种在我们那时候也常有,只是几百年之后还能存在,这真让我不知道如何评价了。这么说你那个时代应该是个很清平的时代,可老百姓就任这些当官的这样糊弄吗?要知道官逼民反啊!”
“我那个时代基本已经解决了温饱。其实老百姓只要每餐都能吃饱,哪有那么多想造反的啊!顶多就是发发牢骚,私底下说说怪话,你真要让他们揭竿而起,恐怕很多人都会认为你疯了。”
涅德鲁悠然神往“我要是能生在那个时代就好了,那样的百姓太好管理了,和绵羊何异?”
“你不知道,在你们明朝后,建州女真入主了中原,建立了一个王朝叫清朝,那个朝代和我们现在的斛州很相似,奴隶,哦不,叫奴才满地走,实行的是奴化教育,愚民教育,从那以后汉人的血性就一点点的磨没了,而且排斥新的技术和科技。以致后来英法联军就是你们那时候说的红毛夷人几百人就把十几万人打的满地找牙,就这样的落后体制却一直很有市场。”
涅德鲁就和听天书一样的目瞪口呆“建州女真?那个东边的小小蛮夷部落?他们打败了我大明?那李逆没有成事?”
“算是成了吧,他当了几十天皇帝就被赶跑了,接着女真就得了天下,建立了清朝。清朝也是我华夏最后一个有皇帝的朝代,清朝灭亡后虽然一直沿袭的还是帝王时代的管理体制,但皇帝已经不存在了,被其他名号所代替。”
“那你那时代的应该是皇帝的是什么人?”涅德鲁好奇地问。
“不能说,要被河蟹掉的,你知道这些也没用,我们现在是在唐朝,还是先说现在吧。”
“河蟹是什么?”涅德鲁完全是个好奇老宝宝。
“河蟹是个威力巨大的怪兽。嗨!我说你老提这个做什么?还是先说现在吧。”
“可是河蟹…”
“闭嘴啊!不要再提河蟹,说现在,我该怎么办?”麦仲肥抓狂了。
“好吧、好吧。你觉得你现在应该怎么办?”涅德鲁看到麦仲肥的样子有些担心,看来这个河蟹很厉害啊,看把这孩子吓的。
“我现在心里很乱,想不到该怎么办。”麦仲肥郁闷地说。
“其实这次也是好事,你把以前没有消除的隐患一举拔除,这对你从长远上看是个好事情,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安定民心。你不说老百姓只要每餐都能吃饱,就和绵羊一样吗?那就这样来好了。先从民生方面做工作,你以前虽然好大喜功,但在民生这块上也下了不少力,否则这次的暴乱可就不是向现在这样轻易就能镇压下去的。”
“恩,这个我也想到了,只是就这样我很不甘心啊!被别人陷害了一道,我不回击过去总感觉心里有刺一样。”
“你想回击?好啊!你回击吧。可你知道是谁陷害了你?你应该从那里回击呢?”涅德鲁的几个反问把麦仲肥问的哑口无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手这样做只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