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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本格推理委员会-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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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见到她。我希望加奈能原谅我,甚至因此成为音乐老师。可是我又想了,她会原谅我吗?」   
  那是有些颤抖却又很清楚的声音。   
  「十六年前发生事故时,我为了找人帮助痛得哀号的加奈而跑过这个大厅,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情景。那时刚过放学时间,血红的夕阳映满整个天际。」   
  老师仿佛望着过去的自己,环视整个大厅。   
  「我心里非常不安,但毫无办法。我害怕自己所做的事,全身冒着讨人厌的汗水,发抖地跑着。可是——」   
  老师的话停下来,浅浅一笑。   
  「可是,我跑着跑着却笑了起来。」   
  「……笑了起来?」   
  「一想到手指被压到、痛得蹲下来的加奈,我就笑个不停。那时,我才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情。我一直很羡慕加奈,同时也很嫉妒她。所以,我现在还是这么认为——加奈会原谅我吗?……」   
  ——即使那个事件是故意的。   
  老师深深低下头来说:「无论我怎么回想钢琴盖砸下来的事,仍是不明白。我现在也想不起自己当时是不是故意的,不过,发现自己丑陋嫉妒心的我,已经无法再面对加奈了。和小蓟、其他同学在一起时,我也避免谈到加奈的事。这十六年来,一直都是这样。」   
  即使完成好友的梦想,悔恨依旧存在。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呢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老师的笑容。   
  「虽然我一直没和她碰面,但今年春假却收到一封关于加奈的信。」   
  老师从胸前口袋掏出一张纸,怜爱地望着它。   
  老师都随身带在身上吗   
  那个熟悉的色彩,即使我离得很远,仍一望即知那是什么。   
  「这样,我就永远无法向她道歉了。」   
  仅用黑白两色印刷的那张纸是讣闻。   
  「我没有参加她的公祭,不过,那刚好是我深夜到学校的那一天。」   
  背后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实在很不愿去想象,但心中就是会浮现深夜到风向鸡的老师身影。   
  知道好友去世消息的老师,一打开充满回忆的音乐教室之门时——           
  「钢琴的声音平静地响了起来。」老师像在窥探人内心似的,看着我的眼睛笑着说:「是J?S?巴哈的法国组曲第五号阿勒曼舞曲,是加奈在音乐比赛中弹过的曲子。那个优美的曲调,一定是加奈的琴声。不过,一定是因为我太想见她,所以才产生那样的幻觉吧。」   
  讨人厌的汗水又冒出来了,为什么这个人笑起来的眼神这么绝望   
  「那只不过是幻觉罢了,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才不是凭空消失!」我打断老师的话。   
  我本来不想对这事件做任何发言,但我实在受不了老师的笑容。   
  「森川老师,如果这间教室里有什么机关的话,对方就能够轻松逃走吧?」   
  「机关?」   
  「就是非常狡诈的机关。比如说,这个镜子背后有一个隐密小房间之类的箱一」   
  我轻轻敲了一下背后的穿衣镜。   
  墙壁上镶着一面巨大的镜子,而镜框是没有任何装饰的铁框。它是一面很古老的镜子,大概在风向鸡落成之际它就在这里了。镜子的高度比我的身高还高,宽度也有我两手轻轻打开那么宽。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不过,我也做了许多检查,很想知道那个消失的女子到底是谁……我早就像个笨蛋一样,拚命查看过了。」老师发出声音笑着。   
  我默默检查上面的镜框。   
  接近天花板的镜框上方,大部分的小学生都构不到。即使是当时我这个班上第二高的小六生,也要伸直了背才能勉强构到。   
  「老师,这个镜框有点歪,您检查过了吗?」   
  「……有点歪?」   
  「这是活栓锁。往左一挪,锁就松开了。」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活栓锁,但我也发现镜框歪了。不过,那只是因为它太老旧吧?何况,虽然锁松开了,但不管怎么推或拉就是打不开。」   
  「不管怎么推或拉?」   
  「是啊。我左右两边都推过,有时只推镜面,有时连镜框一起推,推到镜子都快坏了。我也以为它或许是拉门,但我错了。那扇门……无论我怎么推它、拉它,就是打不开啊!」   
  的确就像老师说得一样。无论怎么拉或推这面镜子,就是打不开。   
  那么,要怎么样才打得开呢   
  我透过活栓锁松开的镜子,望了老师一眼:   
  「这面镜子确实打得开,只不过老师搞错了一点。」   
  「搞错了?」   
  我点点头,弯下腰来说:「这面镜子并不是推门或拉门!而是活动滑门!」   
  我的手放在镜面往上一推,只见唯有镜面会往上滑动。   
  「还有,镜框只是一种掩人耳目的装饰。这面镜子并不是镶在镜框里,而是镶在墙壁里。」   
  我手伸入滑开的小空隙中,把镜子往上推,镜面就无声无息地收进墙壁里。   
  眼前出现一个黑暗的空间,里面有一条走道以及可通到一楼的螺旋状阶梯。而那条微覆盖灰尘的通道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足迹。   
  「这里就是那名神秘女子逃走的通道。」   
  我转头望了老师一眼。   
  「她就是从那里……那里逃跑的。她既不是我的幻觉,也不是幽灵……」   
  老师虚弱地喃喃说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如果是幽灵……如果是加奈来责备我就好了。」   
  身体不由得颤抖。   
  失去笑容的老师,脸色苍白地看着我。   
  这时,楼梯傅来轻快的脚步声。   
  「我把蓟姐带来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变化——」   
  学姐惊讶得哑口怨言,盯着打开的镜子。   
  「让你们久等了!」   
  学姐的背后响起一个声音,一身白衣、眉头深锁的蓟老师就站在那里。   
  「……嗯,找到了吗?」   
  踏进大厅的蓟老师仅瞥了穿衣镜一眼,就立即环视在场的每一个人。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她看穿了镜子是怎么打开的吧?我心里这样想着,也回望蓟老师一眼。   
  我明白了。   
  以理事长的立场来说,大概知道学园里有秘道,而身为森川老师和二之宫加奈的同班同学,蓟老师在春假的深夜就是从这里逃走的。   
  我用怀疑的目光望着蓟老师。相反的,委员长往前一步说:   
  「老师,我想问您一件事。」   
  她那双总是很温和的眼眸,如今锐利地盯着蓟老师。   
  接受如此强烈视线的蓟老师,轻轻回答:「有事以后再说。」   
  接着,她走近森川老师,「早苗,妳还好吗?」   
  「……已经不要紧了,没关系。」森川老师微笑着说。   
  「明明很严重耶。真是的,干嘛逞强啊!」   
  蓟老师轻轻叹口气,转头看向我们。   
  「你们今天的工作结束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赶快回去吧。」   
  她的话让人很生气。什么接下来交给妳办,叫我们回去?森川老师之所以会这么痛苦,都是因为妳吧   
  「那么,要回去了吗?」   
  学姐的声音从后面冒出来,害我吓一跳,回头看了她一眼。   
  「老师,剩下的就麻烦您了。」   
  委员长也简单地点点头,开始往楼梯走去。   
  我目瞪口呆地一直站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委员长能够立刻理解。没听到刚才那段谈话的学姐,或许是无可奈何,但委员长应该发现春假的事件和蓟老师有关啊!尽管如此,为什么她愿意乖乖回去   
  「——蓟老师,我也有事要问您。」   
  「以后再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闲工夫跟你讲话,要问等明天放学后再问。好了,赶快走吧。」   
  「……明天放学后?」   
  我实在无法理解。虽然想不通,但我一看到低着头的森川老师便决定离去。   
  我转身去追已经走下楼梯的委员长和学姐。   
  当我一踏上台阶,挂在楼梯间的那幅画又映入眼帘。   
  那是两个少女围着钢琴的画——令人想起森川老师和二之宫加奈的画。   
  「森川老师,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我收回望着一脸苍白的少女的视线问道。   
  「那个叫二之宫加奈的人结婚后,有冠夫姓吧?讣闻上的名字,应该是她婚后的名字吧?」   
  「咦……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件事?」   
  「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想确定这个可能性。那么,她现在的名字是什么?」   
  不过,回应我的是蓟老师。   
  为了听她要说什么,我还转过头。   
  「——明天放学后再说!」   
  那个名字,就是蓟老师和这次事件有关的最重要证据。   
  可是蓟老师根本没有回答,我只好收回视线,转身下楼。   
  我还是不太喜欢这幅画。   
  那个弹琴的少女,现在也是一脸要昏倒的样子,但却笑得无比幸福。           
  一走出风向鸡,就见到天空非常混浊。是因为斜阳所投射过来的红光的缘故吗?看起来就好像小孩子玩泥巴后的光景。   
  「不晓得明天会不会下雨?」   
  等在外面的学姐皱着眉说,一旁的委员长则不发一言地仰望樱花。   
  樱花树上开满了盛开的樱花,粗大的黑色树枝也因而弯曲。   
  在翻腾的灰云之下,枝叶扶疏的樱花依旧绽放得异常绚丽,但我只是望着脚下,迈出步伐。   
  「……妳们为什么能那么轻易地回去?」   
  「有什么不好吗?」   
  学姐的声音太轻率了,让人觉得有些焦虑。   
  「学姐大概没有发现,但春假的事件——」   
  「是蓟姐吧?蓟姐看到那面镜子时脸色都变了,是怎么回事?」   
  「……既然这样,不确认一下真相好吗?」   
  「确认真相后又能怎样?」   
  「又能怎样?那——」   
  我一时为之语塞。   
  感觉越来越焦虑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刺着我的胃,开始胃痛起来。   
  「……可是,推论出真相,不是委员会的工作吗?。」   
  「不是那样。」委员长温柔地笑了笑,明确地摇着头说:「我们的工作并不是推理事件、解开谜底,而是要解决事件。」   
  「不都一样吗?」   
  本来还想再继续反驳,但我的胃实在太疼了,只好低着头走路。   
  「不过,阿修,你只凭刚刚那席话就想得出来,真的很厉害耶!」   
  「……什么厉害?」   
  「就是那面镜子啊!我听委员长说的。」   
  学姐大概是想鼓励我吧,她满脸笑容地拍拍我的背,好痛   
  「发现那个机关的人是小椎,她说那面镜子里有什么东西。」   
  令人怀念的少年侦探团趣事。   
  那个不顾一切玩着推理游戏、找寻事件答案的幼时趣事。   
  「小椎很厉害嘛!不过,是你发现那面镜子的开法吧?」   
  委员长也笑着看低头走路的我。   
  ——妳们不用担心我,我又不委员会的成员。   
  「我只是拚命思考而已。」我说着,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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