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神君总在ooc-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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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兰似乎叹了一口气,身形被风一吹就要散去,声音也越来越轻:“爹爹也是这样说的,他其实……是个好人。”
之后泽兰说的话又没了什么逻辑,又开始一遍一遍的唱歌,声音越来越飘,她就像是在月光下一缕薄烟。叶霜灯一直在思考泽兰方才的话,她说的不少,可以得出的信息也有一些,还想再问的细一些,然而她却好像听不见了。
西陵拦住她:“别上去,她现在周围灵力紊乱,小心被她的回忆搅乱心绪。”泽兰在月光下越来越淡,逐渐散去,然而最后一缕却盘旋了一阵,最后重新没入腰佩之中,不见了踪迹。
秦桑正好提着灯笼过来,可是来的时候已经太迟,只能看见她一缕残魂没入那个腰佩。叶霜灯唏嘘一阵,西陵手里的腰佩:“她对这个感情还挺深,最后还留了一缕残识在这。”
秦桑脚步僵在原地,脸色在月色下苍白,西陵将手里的腰佩丢给他。秦桑伸手结果,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先生……”
西陵没有管他,转身回去。
秦桑的影子在月色下拉的极长,站了许久才离开,灯笼已经灭了,被他丢在一边,叶霜灯把帘子放了下来,转头看向西陵:“泽兰还能活吗?”
西陵把外袍挂好,面具也搁在一边:“如果秦桑能在活个几千年,或许有机会。”
如今清气稀薄,仙道式微,秦桑自然活不到那时候,叶霜灯叹了一口气,转而想起泽兰方才说出的信息,意识到一个很要紧的事情:“那个什么魔尊真的要出现了?估计这几年战火也纷起,这种尸横遍野的状态岂不是对我们很不利?”
西陵道:“我不会让他醒的。”
叶霜灯皱眉,满是担心,嘀咕着:“我本来还以为只是几个凡人,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是既然还有这样一个事情……这个魔头很厉害么?”想到这里,她更觉得这个事情很要紧,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表情严肃:“不行,我觉得你得先把最后那个记忆找回来,少了一份力量,实在太危险了。”
西陵直接熄了灯,将她拉到怀里,思量了片刻,诚恳:“我们换种方式把力量拿回来。”
叶霜灯不知是气是笑,拉住他煽风点火的手,喘了口气:“我再说认真的!”
西陵不知用什么办法躲开她的手,将她拉的再近了一些,声音压在她耳边,坦然道:“我也是说认真的。”
“……”
第二天,叶霜灯再次赖床了,起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中午,吃了午膳,便随着西陵去御花园看一看,西陵就着回忆找到原来月出楼的位置,那时候已经称为了一座池塘,若是想仔细找找线索,少不得先把水给先抽干了,可惜了这一池的芙蕖。
池塘中间正有一个六角亭,亭中正站着一个人。
走近了,那人回了头,却是公子扶苏,他看见西陵还是满脸的尴尬,咳嗽一声,见西陵还是站着没动,主动出声:“神君怎么来了?”
西陵问:“大公子在这里做什么?”
公子扶苏咳嗽一声,虽然疑惑西陵为什么会找他说话,但还是恭敬回道:“见芙蕖开的正好,过来看看。”
西陵状似无意:“本君记得这池塘芙蕖是大公子命人凿的,大公子倒是喜欢这一出。”
公子扶苏对西陵开始和他闲聊有些诚惶诚恐,但还是回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却是一番景致,神君也喜欢这一池的芙蕖?”
叶霜灯心道西陵不是来看芙蕖,还可能是来摘花的,只是时间过了太久,若真的有什么线索,当时开凿的时候也应该都销去了,好在西陵没打算真把这一池的荷花都给拔了,看了芙蕖一眼,又望向公子扶苏,也没与他迂回,直接便问:“本君记得,这里原是月出楼,不知楼中的东西,大公子作何处置?”
公子扶苏一愣:“神君怎么想到问这个?”自然不指望西陵会回答,他又接了一句:“月出楼里头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我让人都存在库房之中,不过太过琐碎,现在怕是不太好查了。”
现在只能纸笔记录,这些小件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又过了好几年,找起来太过费时费力,兴师动众不说,还不一定能有结果。西陵思量了片刻,也不再问什么,正准备离开,公子扶苏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那时候地下挖出一个小盒子,模样看起来挺新奇,不过一直打不开,我看着有趣便收了,神君可要去看看?”
☆、第八十二章
眼前是一个缕空雕花乌木,上头有一个精致的小锁,历经许久依旧色彩鲜明。公子扶苏也有些奇怪:“我找了很多开锁的巧匠,都没能打开这个锁,不知里面藏着什么。”
西陵把那乌木在手里垫了片刻,抬手在上头微微拂过,白光过处,仿佛被一个无形洞吸入,半点动静都没有,锁依旧牢牢的扣在上头。公子扶苏讶然:“神君也没办法打开?”
叶霜灯看着这乌木,琢磨了一会:“文不行,来武的呗,直接砸开试试。”
公子扶苏咳嗽一声:“不瞒姑娘,扶苏试过以剑劈开,但是用了多少力,就有多少力折回来。”
叶霜灯惊讶,忍不住想去摸一摸这个锁,西陵却先了一步把它收到袖中,看向扶苏,淡声:“这个东西,本君想带回去看看,大公子可有异议?”
公子扶苏默了片刻,自然只能答没有异议。一回到房间,叶霜灯就开始对着大公子手里的乌木发呆,据西陵说,这东西和她灵力相斥,她不能碰,所以她现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西陵往上头试了一种又一种的术法,依旧毫无动静。
西陵甚至将荒辰剑祭出,对着那乌木劈了几下,虽然没有大公子所说的将力道反作用回来,却依旧像是一个无形的洞,把西陵所有力量都给吞食下来,纹丝不动。
叶霜灯实在奇了:“这里真的装着你要找的手书,为什么打不开?上头的力量又是哪里来的。”
西陵看着像是也有些讶然:“这个不是术法,更像是契约本身的力量?”
“本身的力量?”
“类似一种规则。”
叶霜灯似懂非懂:“那你现在拿到了,也还打不么?”
西陵倒是不急,把盒子收了起来:“总归已经在手里了,不急。”西陵才堪堪收好,外头慌慌张张跑进了一个人,正想上前说什么,然而再看见一旁的叶霜灯,脚步蓦然顿住,看着西陵欲言又止。
西陵向来不避着叶霜灯什么事情,淡声:“什么事,说吧。”
早就听说神君对身边一位姑娘荣宠的很,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西陵既然如此说,侍从也没回避着叶霜灯,只是声音有些颤抖:“北昭所言边境村民进入北昭境内打猎,和北昭人起了冲突,他们;他们借此出兵了。陛下正请神君大人过去议事。”
叶霜灯对此事没什么兴趣,没有跟着出去,只道是自己困了,需要再睡个午觉,西陵思量了一会,给她周围再加了一层结界,便和那侍从去了。
。
西陵去的时候,三公子也在,比起先前消瘦了不少,眼眶深陷,脸色也有些苍白。他看见西陵的时候显然比起扶苏的尴尬更甚,好半晌才僵硬的冲着西陵一拱手;“……西陵神君。”
几位公子总算对西陵放下芥蒂,今上也终于松了口气,继续方才没完的话题。
三公子主张是正面迎战,北昭本就存了这个心思,任何避让都是一时的,一直这样下去,也不知他们又会出什么事情,还不如正面迎战,也好探探虚实。
而公子扶苏意思是云泽许久没有战争,而北昭却连年征伐,士气已然不如,这时候正面交锋,对云泽着实不利。
公子乔松表示一直隐忍不是个事,但如今正面冲突也非上策,但具体哪个是上策,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今上揉了揉额头,对于这事他头疼的很,可是朝中分为两派,按云泽现在的状况,兵力太过松散,出兵的确没好处,可是云泽相安无事的过了这么多年,若是让出城池求的几年安宁,他也做不出来,一时眉头紧缩。
三公子接了一句:“陛下不必如此,即便云泽兵力士气不如北昭,我门总归还有神君在,还怕……话音未落,今上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便是因为太过倚赖神君,才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万事都求神君,还需你们干什么?!”
三公子被吼的一愣,可是不敢反驳,只得讪讪退下。
沉默间,西陵终于开口:“总归本君不会让云泽再此时分崩离析,不过今后对于兵力,你们的确得注意。”
今上看起来有些疲惫,他撑着额头,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云泽也会有起了战事的一日,这些年……我们实在……”再叹了口气,终归没有再说下去。
其实西陵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大多时候他都在漫不经心的听着,一般来说,政事是不会惊动在西陵头上的,不过是这次实在是太过特殊了。
。
另一头,叶霜灯脸上以帕子折好,压在了上头,挡住了光线,睡的昏昏沉沉。人似乎在一片黑夜中浮沉,胸口像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连呼吸都有了困难,她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才睁开眼。
一看到眼前的人,她猛地一愣。
眼前的人她认识,分明是许久不见的巫长息,不过西陵已经设了结界,他怎么能安然无恙的进来?她捏了捏自己的手,不疼,原来这是一个梦。
梦里的人仿佛猜到她的意思,开口:“这的确是你的梦,我是一个影子。”
叶霜灯醒不过来,也不再挣扎,梦里的人没什么危险,她打算和他说说话;说不定梦里丰富的想象力还能开阔些应对的思路:“好吧,为什么我会梦见你?”
巫长息道:“是我来找你,西陵结界太牢固,只能用影子入梦,有阳光的地方,便有影子,即便是神,也不能完全的挡住阳光。”
叶霜灯心道这个梦做的还挺有逻辑的,便也顺着他的思维继续问:“那你来找我是为什么?”
巫长息却是叹了口气:“北昭与云泽的交战,帝君想来也不想见到,你觉得是魔是神,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吗?”
梦里这个人居然还能提出问题,叶霜灯觉得挺惊讶,可是她不打算回答,也反问:“你觉得呢?”
果然是梦境,巫长息回答她了:“善恶一念之间,曾经有堕神,也有我这种不愿意伤人的魔,还有如泽兰义父一样,还会救人的魔。”
叶霜灯一愣,他既然提起了泽兰那位父亲,她立刻就问,也不管这个是她一心想象而出的梦境:“那个人是怎么会是,为什么要救人?”
巫长息看了她一会,却是笑了:“他留了一个东西,现在你们不是拿到了?”
叶霜灯嘀咕:“光拿到有什么用,又打不开。”
巫长息:“总有办法打开的。”
叶霜灯也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想象出来的东西,都是照着我的思维回答,没意思。”
闻言,巫长息有些惊讶,反问:“想象出来的?”
叶霜灯不理他,掰了掰手指,正打算从睡梦里醒来,然而却忽然听巫长息一句:“等下。”叶霜灯觉得有趣,这梦还想留住她不成,左右也没什么事情,也想看看自己还有什么想法,便放下了手:“还有什么事情?”
巫长息道:“你在做梦,我却不是凭空的。”
叶霜灯“诶”了一声。
巫长息无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