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神君总在ooc-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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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银发十分柔顺,在夜色中微微泛凉,两个爪子并用,叶霜灯恶意把胡乱揉成一团。她还是害怕自己声音太大吵醒西陵,所以一直压的很低,轻若耳语。
“天天顺我毛,顺的很开心是不是!你怎么不顺你自己,我是人,不是狐狸!我不会说话你就可以摸边我全身。呸,你流氓还是变态啊!”
西陵没说话,也没有动,像是真的没有醒来。
她嘀嘀咕咕的念叨了半天,爪子忽然停住了,捂了一会嘴巴,惊讶道:“我能说话了?”她呆了呆,觉得这样好的一个机会实在不能放过,干脆直接扑到他身上,接着一点点爬到他肩上,一边爬一边念:“顺我毛,顺我毛,叫你顺我毛!”她念叨的越来越开心,觉得□□手中的银发也越来越顺手。
就在他打算压着他的肩,直接爬到西陵头顶上时。忽然觉得身子一轻,然后看见西陵面无表情的把她从上头扯了下来,举着她,目光与她平视,叶霜灯被抓了个正着,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双眼睛不知所措的瞪大,水汪汪的看着他。
和西陵对视了良久,叶霜灯忽然反映过来,看着西陵这表情,她几乎都确定他应该早就醒来了,就是想看看自己会做什么,才一直不动神色,反正头发揉都揉了,于是她干脆直接破罐子破摔,一爪子打算压向脸,西陵自然不会被她压到,侧了侧头,已经将她放了下去,声音寡淡:“你在做什么?”
☆、第21章 拜月节(2)
这个对话有点熟悉,遥想第一次将他时候,西陵就是这一句。但是那时候叶霜灯有愧,今天可不一样,当场就怒道:“给你顺毛!”
西陵有些好笑,又有些奇怪:“顺毛?”
叶霜灯声音愤愤,她看着自己的尾巴,声音还有些委屈:“你们是不是真的把我当狐狸了,头发都要被揉秃了!”
西陵看了一眼,雪白的狐狸毛依旧蓬松柔顺:“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听着他还是这样平静坦然,叶霜灯几乎要跳起来:“重点不是这个,你试试,你试试一直被人揉头发!如果我是人,你还好意思吗!”
西陵认真的想了一会,良久,眼角滑过几分笑意:“你说的不错。”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承认了,叶霜灯卡壳几下,忽然不知道改不改继续炸毛,吸了吸鼻子,思索半晌,觉得自己这样揉了好久,也算是大仇得报,遂讪讪道:“算了,以后不要在这样就好了。”
西陵看着她,低低的“嗯”了一声。
一片寂静中看着他这幅模样,叶霜灯忽然觉得自己方才语气有些不大好,咳嗽一声,准备说点话缓解下气氛;“那个……
话还未开头,西陵已经慢条斯理的接了回去,表情十分泰然,语气还有几分疑惑:“不过你现在是人吗?”不等叶霜灯回答,他更加坦然的接了一句:“不是。”
叶霜灯愣了下,想不到他居然会这样无耻到这种地步,顿时蹭蹭蹭的真气噎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退一步,接着一爪子踩到边上放着的茶水里。
西陵没什么表示,也没阻止,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叶霜灯盯了他一会,然后重新跳了回去,再他垂落的衣袍上踩来踩去,毫不客气的留下好几个梅花印,边踩边看西陵的表情,一张脸龇牙咧嘴的故作凶恶,只是这副模样作出凶恶实在有些难度。她踩的差不多了,顶着面具下似有探究的目光,悲愤的、咬牙切齿的、故作气势的汇成单薄的一声:“哼!”
西陵眼里划过几分笑意,沉吟半晌道:“原来你生气想到的办法,只会踩一袖子的茶渍?”他抬了抬袖子,将这些茶渍去了。接着又覆上她的耳朵,叶霜灯来不及避开,给他结结实实的摸了一把,西陵低着头,眼里似有笑意:“你如今这幅样子。”他再沉吟片刻:“越来越像狐狸了。”
叶霜灯咬了咬牙,平复了片刻:“我就问你一句话。”
西陵“嗯”了一声,接着将她了起来。
叶霜灯转了个身,前肢抵着他的前胸,抬着头看着他,诚恳道:“如果你敢在我变回人,还敢抱我顺毛放膝盖,我就敬你是个英雄。”
西陵声音带了几分不解,表现的特别泰然:“自然是那时候不能再如此了,所以。”他顿了顿,方接道:“乘着现在。”
叶霜灯觉得和他无法沟通,当场就想掀了纱曼从上头跳下去,可是西陵很快伸出一只手将她抓了回来放在膝上,低声道:“别乱跑。”
话音刚落,叶霜灯忽然听见有人扣了扣轿子,随之响起一个带笑的声音:“他们都道拜月节西陵神君向天祈福,哪里想到你每到这个时候都在里面大睡。”
西陵莫名道:“你还真信这些话,绕半圈街就能祈福,还能护的整年风调雨顺?”
公子乔松咳嗽一声:“我自然是不信的,不过嘛。”他顿了顿,又笑的颇有深意:“有些误会成为一个信仰,也未尝不可。”
关于拜月节,叶霜灯先前所听的描绘,无一不渲染的庄重盛大且虔诚。至于现在,百姓的虔诚庄重的确有了,但是他们虔诚的对象可就未必如他们所想。如今。西陵的手正一下一下的顺着她背上的毛,一边与公子乔松随口聊天,叶霜灯觉得有些昏昏欲睡,原先还端端正正的坐着,等到自己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舒舒服服的趴下了。
西陵正撑着颐,头垂的有些低,银色长发有时候会落在她的身上,冰冰冷冷的,十分柔顺。她呆看了半晌,意识到自己如今这个状态很要命,一个激灵,立刻就坐直了。可是未想她起的太过迅速,一不小心耳朵尖就撞上了西陵,感觉到上面传来温软的触感,叶霜灯一愣。
知道自己撞上了什么,叶霜灯感觉到自己的大脑“轰”的一下炸开。耳朵尖的触感又向来敏锐,她几乎感觉到自己毛下整张脸都不能抑制的红了起来。半天才想起来要从西陵膝上跳下去。
公子乔松在外头感叹:“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美人美景,只缺美酒,你不打算掀帘看看?”
西陵泰然的将跳到一半的叶霜灯重新抱了回来,感觉到她有些僵硬的坐着,耳朵也一抖一抖,他伸手压开了她的耳朵,平静道:“每年都一样,没什么好看的。”
三公子像是笑了笑,刚想说话,忽然底下传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却足以听清,年纪听起来不大,带了三分的傲气:“呵,云泽大名鼎鼎的神君,也不过如此,不过一个悬浮术,就能跪倒一片,这个神君之名未免太好担了一些。”
居然公然遇见一个砸场子的人,叶霜灯来了兴趣,扒开一点帘子就去看。
公子乔松勒着马,抬手挡住后头的官兵,正低头看着那个小姑娘,似笑非笑:“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那个小姑娘扎了小编,挂着叮叮当当的银饰,一身红衣劲装,头饰和衣领皆绕了一圈雪白的兔毛。看着打扮颇像是北方的游牧民族。小姑娘对着三公子乔松哼了一声,看向轿子:“让你们神君出来比划一场。”
闻言,公子乔松更惊讶,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小姑娘几眼,几乎崩不住笑:“你?打一架?”
感觉到自己明显的被轻视,红衣小姑娘不禁有些生气,一鞭子就甩了上去。却在半路被乔松一手截住,他看了看手中的鞭子,又瞧着眼前的小姑娘,眉眼俱是笑意:“还想与西陵神君比试?”
这姑娘的出现原本就引起一阵的骚动,跪地的百姓都在窃窃私语,一些胆子大的都抬着头去瞧。公子乔松没让官兵上前,对着眼前的红衣小姑娘颇有耐心:“姑娘既想与西陵神君比试,挑在今日可是不巧。”
“乔松,发生何事?”说话的是从未听过的声音,叶霜灯看着那人也是从马上下来,估摸着这就是那位未曾见过的大公子扶苏了。想到这个名字她颇有些激动,不禁使劲的探了脖子。
眼前的人果然也没让她失望,生的眉目如画,比公子乔松少了几分风流不羁,多了几分成熟沉静,当不负扶苏这个名字。叶霜灯忍不住又探了探脖子想看的更清楚一些,然而眼前却横来一只手,将她往回带了一些。叶霜灯怒,从他怀里挣扎:“别抓我,我要看公子扶苏!”
西陵瞥了瞥轿子下头,道:“若不是我刚刚抓着你,你就要从上头摔下去了。”
叶霜灯重新掀了帘子,小心的趴在窗口,头也不回道:“……那谢谢你,我会小心一些的。”
西陵见她瞧着专注,颇有些好奇:“看见大公子你就这么激动,莫非你过去认识他?”
叶霜灯怎么会认识,不过仰慕这个名字已久,即便不是秦朝的那位,但是她还是十分喜欢这个名字,一时也没多想,直接道:“仰慕已久。”想想觉得不大对,犹豫了一会,又补充:“……我是说,我挺喜欢大公子的名字的。”
这个沉默有些奇怪,后续补充又有些犹豫,猛听上去与不好意思的掩饰颇为相似,西陵显然也是会错了意,看了她良久,最后悠悠道:“大公子定亲了。”
叶霜灯早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西陵这句话出来更意识到自己表达有误,刚想解释,却听见外头重新传来公子扶苏如沐春风的声音:“……原是这样,只是今日却是不巧,姑娘若真有心与西陵神君切磋,也不急在一时,姑娘既是从北昭远道而来,不妨再等上几日,定有这个机会。”
后来公子扶苏又低声说了几句话,叶霜灯听不太清,只见到方才那位嚣张的红衣小姑娘蓦然安静下来,红着脸看着公子扶苏一会。之后身后匆匆赶来了什么人,对着小姑娘是一脸的头疼,压着嗓子不知说了什么话,叶霜灯听不大懂。只看见那小姑娘之后颇有些懊恼,可是不知为何,态度一转,有些不甘心的对着他们道了个歉,但是到底揭过了此事,最后匆匆带着后头上来的仆人离开。
公子扶苏看着小姑娘离开的背影,亦是笑了笑,继而重新上了马,一行人重新行动。
这一场砸场子的闹剧,也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平和方式收场。
两位公子对着那位姑娘极是礼遇,遇见这样任性的砸场子,居然还能做到如此地步,沉得住气,叶霜灯一时没细想,只是赞叹道:“大公子果然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啊。”
西陵瞧了她好一会,嗓音平板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大公子,小时候尤爱逃课捉鱼。”
叶霜灯用爪子拖着下巴,嘟囊;“顽皮小孩子的天性,从小就这幅样子才不正常。”顿了顿又回头看着他的面具:“说小时候,我有个事情挺好奇的。”不等西陵回答,叶霜灯朝着他走了几步,坐下,歪着头疑惑:“为什么历代神君都要面具,师门规定?”
西陵看了她一会,淡淡的“嗯”了一声。
叶霜灯抬了抬头,忽然觉得有些紧张,半天才接着问了下半句:“……那你摘下来过吗?”这个是重点,说不好奇西陵面具后的那张脸定然是假的,她时刻都有一把扯下西陵面具的念头。
西陵撑着颐,手抵在面具上,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问的尤其傻气:“若从早到晚带着面具不摘,早和脸长一块去了。”
叶霜灯卡壳一下,发现他们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只得重新掰了回来,声音有些安静,听起有明显的紧张:“我的意思是说,有人看见过你的脸吗,或者,你想过哪天会为了谁摘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