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流武状元-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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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从根源上消除隐患。可是你没有,而是采取了最冒险地办法,将她带到身边……所以,我才说。大哥这回,真的是干了蠢事。”
秦霄呵呵的笑:“我若是当真采取了那种‘更稳妥、对自己更有利的处理办法’,你还会认我这个兄弟么?还配做你的兄弟么?我秦霄虽然不是什么大忠大贤之人,但基本地做人良心和好坏是非还是分得清楚的。不该死的人,我是绝不会见死不救的。更不用说,是让她死在我的手上了。”
李隆基长叹一声,摇摇头:“大哥。从感情上讲,我真的很感激,也很敬佩你这次的举动。但是,站在一个明智地立场上说,我倒是希望,你采取的是那种‘稳妥’手段。大哥聪明过人,文武全才,只是混迹官场的日子还不长,对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知之不详。你要知道。在朝堂之上,任何一个小小的闪失和失误,都会是致命的。党争伐斗。虽然看不见刀枪剑戟,却比战场上的厮杀拼搏,更加凶险,而且诡秘难测。说这些,并不是说我有多反对你这样做了,相反的。我很开心,很高兴。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要多多留意一下自己的举动。现在。你已经是朝中醒目的人物了,一举一动,都要分外谨慎小心才是。”
秦霄感激地看着李基隆,对他举了举酒:“谢谢你,阿瞒。有你这样的好兄弟在身边,大哥就不会孤军奋战。终有一天,事实会证明,我这样做,是对的。”
李隆基无奈地笑,举杯饮酒,然后道:“但愿如此吧。刚才我听你说完了江南案子的事情,也让我坚信,以大哥的能力,你要办的事情,肯定能成功。不过,历朝历代以来,许多的例子都有说明,越是忠诚不二不拘小节的臣子,越容易招来祸事。所以,大哥应该多多注意一下,学会圆滑和世故一些。朝堂之上,能不得罪地,就要拉笼;就算得罪了的,也不要明里跟他撕破脸皮。而且,就算立场如何冲突,朝堂之上也应该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地利益。大哥,你觉得,我说得对么?”
“厉害!”
秦霄心中不由得惊声赞道!
这些话,居然从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李隆基嘴里说了出来。看来,这家伙,就是个天生的政治家!
秦霄赞叹说道:“对,说得极对。阿瞒,在这方面,大哥的确很蠢笨,还要多多向你学习才是。他日我回朝交旨后,就要整日里和那些王公大臣们相处了,阿瞒有空,还要多多提点我一些才是。”
“哈哈,大哥你太谦逊了!还说什么‘提点’,我这也是纸上谈兵呢!”
李隆基哈哈大笑,“要是耍起真的来,怕是我自己也会手忙脚乱,哪里是那些混迹多年的老家伙的对手。大哥天赋过人智慧聪明,相信很快就能将这些东西,驾轻就熟的。到时候,可别忘了提点我这个小弟才是。”
“哈哈哈!”
二人放声大笑,又饮下了一杯。
一曲《绿腰》舞终了,李隆基摆了摆手,示意歌伎下去,然后对秦霄说道:“大哥,带我去见见她吧。”
秦霄深吸一口气:“行!”
此时夜已入深,王爷府里的人,多半睡了。二人从卧塌上起了身,一齐朝李仙惠的房间走去。
如果说,之前在长安第一次遇到李隆基的时候,秦霄对他的印象,是个只知道风花雪月声色犬马的公子哥儿,那么,这一次的长谈,让秦霄彻底明白了,李隆基这个家伙,还真的是具备了很深熟的政治智慧,和过人的洞查力。同时,心思细密,思虑周全。比起他那个带兵出身粗枝大叶的堂兄李重俊,的确是高明了许多倍。
“就算立场如何冲突,朝堂之上也应该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这样的道理,他在十七岁的时候就能明白,足以见得他的早熟老辣。若是假以时日,他定然能变成条人精。而且,他明白了这样的道理,若是再换个角度。站在帝王地位置去思考,要想看清手下臣子的意图,一点也不算是难事了。能做到这些,那就是帝王之术了。
十七岁的李隆基,就已经开始暗暗的练就“帝王之术”秦霄的心里。也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该害怕。感觉,挺复杂。不过现在,他和李隆基地兄弟情谊,正处于一个“蜜月期”那一点略略的不安,算是被掩盖了。
李仙惠居然还没有睡。掌着一盏灯来打开门的时候,先是看到了秦宵,满脸欣喜;然后看到了他背后的李隆基,脸色抖变,嘴唇也微微发起抖来,怔怔的站在那里,一时忘了请二人进屋。
秦宵轻笑:“仙儿,我们,能进来么?”
“哦,噢……”
李仙惠尴尬的笑。“秦大哥快请进,殿……下,请进。”
三人入座坐了下来。李仙惠给二人倒上茶水,静静的坐着,避开李隆基地眼光,将手低低的压着。
“仙……儿……”
李隆基沉沉的低声唤道,“你……还好么?”
李仙惠迟疑的抬起头来,激动的看着李隆基。然后又看向秦宵,见他冲着自己温柔的笑着,才鼓起勇气,声音颤抖的道:“我……很好。你好么。三哥?”
“好。”
李隆基面上露出欣喜之色,动情的拍了拍李仙惠的手。“你受苦了!”
李仙惠紧紧咬着嘴唇,呆呆的看着李隆基,摇头:“没有。我很好,真地!现在我才知道,什么是生活,什么是人生。之前的仙儿,活得一点都不开心。现在,有秦大哥照顾着我,我真的很满足。我地每一天,都过得十分的充实。我知足了。”
李隆基发自内心的开心,笑了:“那就好!你过得好,这比什么都重要。你的秦大哥,是我的结义好兄弟,你跟着他,我放心。”
旁边秦宵讪笑,暗暗的道:什么“你地”秦大哥,“我的”好兄弟。要把我拆得分了么?
李仙惠脸上泛起一屡红晕,眼睛又眯成了弯月芽儿,低低的点头:“嗯……秦大哥,他人很好。”
李隆基哈哈的笑了起来:“嗯,是好地,就不要放过。趁他还没有娶亲,赶紧下手啊!”
秦霄哭笑不得,在李隆基肩头擂了一拳:“胡扯什么!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李隆基一脸奸笑:“我看你们两人,也是彼此有情有意,干嘛这么躲躲闪闪,遮遮掩掩的?现在我替你们点破了这层窗纸,莫非不好么?嘿嘿,他日若是摆起婚酒,我还是个大媒人哩!哎……哎哟,大哥饶命,仙儿饶命,我知道错了!”
三人秉烛而谈一夜未眠,笑语欢声。
翌日清晨,秦霄不顾李隆基苦苦挽留,执意离了临淄王府,启程往长安而去。任期已过,若不早早回京交旨,怕是要被责怪的。李隆基也不再造次强留,亲自送他们出了城门,一直送到了京县河南县境内,才依依不舍的策马而回。
众人依旧乘着马车,沿官道而去。中午时分,途径一片小树林里,太阳正大,天气炎热起来。恰巧此处有一个小小的换马驿站,秦霄便喝停了马车,请众人一起进去喝杯清茶休息休息,待避过了午时的毒日再走。
驿馆的馆丞查验过秦霄的官印文碟之后,马上安排了休息住处,凉茶果品,也依次的承了上来。
正在这时,驿站里还来了两个差役,押着一个浑身带伤蓬头垢面的女犯人,脖项上还戴着一面木枷。其中一名差役极不耐烦的冲驿丞嚷道:“快上茶水,这鬼天气,真是要渴死人了!”
另一名差役则是怒气冲冲的推了那个女犯人一把,骂咧咧的道:“恶妇,都怨你!大热的天,让爷爷送你去县南刑房,真是晦气!反正迟早是一刀,换作我是县令大人,当场砍了多爽快!”
原本专心吃着水果的紫笛看到这个情况,信手扔了手中的雪梨,柳眉一挑就要冲上去,恨恨的骂道:“臭男人,就知道欺负女人!”
第137章 咬指断誓
那个妇人被衙差这么一推,如同枯枝败叶般的就倒了下去。脖颈间戴着的大木枷,“嘭嗵”一声砸到地上,轰然作响。妇人的双手也被锁在枷里,也不能伸出手支地,只得任由木枷卡着咽喉,剧烈的咳嗽起来,看似就要背过气去。
紫笛的一对粉拳捏得咯吱作响,再也坐不住了,使劲力气要站起身来,要冲上去狠狠教训一下那两个大摇大摆坐在那里喝茶的衙差,却被李嗣业的一只大手压在肩上,丝毫动弹不得。
李嗣业咧开大嘴,冲着紫笛憨笑:“我还以为,只有我最喜欢闹事惹麻烦呢,没想到,现在身边还多了一头小母牛犊子,比俺老李更冲动哩!”紫笛忿忿的一呲牙,做势就要往压在自己的肩头李嗣业大手咬去,恨恨的道:“还好意思说,亏你这种大男人还自诩是英雄好汉,一点正义感和同情心都没有!”
李嗣业吓得飞快缩回手,啧啧的惊叹道:“好凶悍的娘们!有大人在这里,你少滋事。这种事情,大人自会有主张的,你别坏事就好。”
秦霄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别闹了,然后对范士德说道:“范先生,你过去看着。对那两个衙役说一声,叫他们别虐待那个犯妇,让她站起来,大热的天,给点水喝。”
范士德拱手而去。
秦霄他们坐在驿站里间,而那两个押犯人的衙役就在门口喝着水。看似不准备多作停留。范士德上前跟他们说了两句,然后两个衙役慌忙拱手回话。
稍后范士德回来,对秦霄说道:“大人,卑职问过了。这名犯妇名叫苏小怜,是河南县人士。四天前。因涉嫌谋杀亲夫,被婆家人一状告到了河南县衙,然后被拘押审问,现在正要押往县南重刑牢房。”
“四天?”李仙惠远远看了一阵,皱了皱眉,怜悯地说道,“才四天的时间。怎么就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折腾成了那个样子。那些个县官衙差,也太很心了点吧?”范士德道:“是啊,大小姐。卑职也有些奇怪。按我大周律法,像判论这类重大的民案诉状,先要问明情由,查验供词。如若仍未弄清,就要明令立案,会同县内法曹有司,合同校验各类证据。再次审讯时,犯人若再不肯说招供,方可用刑。从受讼到立案、取证。前后就至少需要六到七天的时间。现在方过了四天,卑职就看到,这名犯妇已经是浑身带伤……”
“范先生,你地意思是,河南县令判定此案,可能并未按既定的程序来办是么?”秦霄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永徽律》中明文规定了审理刑狱的程序流程,就是像刚才先生所说的那样。如若没有照办,最高可判当职官员杖刑七十对么?”范士德点头称是:“大人好记性。《永徽律刑讼》中,正是如此规定的。”
被任命为御史钦差后,在下江南担任巡查使之前,秦霄就将大周的律法恶补了一番。现在应用地,是唐太宗命长孙无忌等人编撰的《永徽律》秦霄当时就惊叹不已,因为唐朝的律法,实在是太完善太细致了,他甚至怀疑,长孙无忌等人是否也有穿越的嫌疑,将21世纪的律法知识也应用了进去,然后改篇成了这一套“有封建特色”的律法?
秦霄站起身来,说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又是职责所在,过去看看吧。虽说这里是京县河南县。我不太好直接干预查案,但管管那些办案不力的官吏还是可以的嘛!”范士德嚅咧了一阵,欲言又止。秦霄视而不见,直接走到了两个衙役面前。
两个衙役看到秦霄过来,惊疑的站起身来,拱手垂头而立。
秦霄瞟了仍旧趴在地上的那个犯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