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女在古代-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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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桐打断他的话:“那跟你一起的四人呢?”
关雷横黑脸一红,颇有些不自在地说道:“……那是我刚认识不久的哥们,他们虽然累做小恶,但对我很讲义气,帮我还赌债,帮我……”说到这里,关雷横声如蚊蚋,抓耳挠腮。
青桐神色平淡:“哦,你赌博还到青楼*,欠了嫖资?”
关雷横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登时脸红脖子粗。无力地否认:“不、不算嫖,我跟她是真心实意的。”
青桐一副无所谓的神情:“你不用急着否认,嫖了就是嫖了。好歹是对方自愿的,只要不是强暴我根本不管。”说到这里,她轻瓢飘的补充一句:“我来这里前曾查过书,说你们男人的本性是嫖客、赌徒、儿童三合一。果然没错。”青桐不禁有些自得于自己的渊博。
关雷横哑然,他翕动着嘴唇,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接着刚才的话头道:“咱们继续说统一口径的事。”他怎么突然觉得自己比她犯事者还着急呢。
“这两帮人马不是一伙的,甚至还有些不和。咱们便说他们是黑吃黑,两方火并了。甚于你,你是和父亲一起去明珠寺请道人给亡母做法场,跟过宝珠寺附近,路上遭遇这伙强人,他们先是一涌而上来抢夺财务,结果把你父亲杀死——哦,对了,你的父亲究竟哪里去了?”
青桐望着前方,淡淡地说道:“掉粪池里淹死了。”
关 雷横心头一惊,他想安慰青桐几句,猛然想起,他隐约记得何景贤说过,青桐的父亲要亲自将女儿送来,他不由得背上一凉。将安慰的话咽下去,再继续编下去: “你们就在粪池边遭遇强人,他们要抢压你们的马车和财物,将你父亲推入池中。你落荒而逃,他们紧追不舍,到达宝珠寺时,正好遇到何景贤和黄启功,二人出手 相救……”
青桐打断他的话:“不,不合理。很多人都知道我和他俩不对付。他们不会相救的。”
关雷横干笑一声,只好临时替换掉两人,自己亲自出场:“那就由在下出手相救。何黄二人在宝珠寺喝酒游玩结果遇到狼群葬身狼腹。”
青桐听罢,沉吟一阵,颔首道:“大体上说得通,跟我编得差不多。”
她停了片刻又说:“关键得看相关涉案人员死得干不干净。我建议咱们今晚先在附近找个人家投宿,明天一早,我悄悄去查看现场。”其实今晚查看更好,但此地山林茂密,时有猛兽出没。青桐即便是再强也需要注意安全。但明早再去……她有些觉得不妥。
最终,青桐还是下了决心:“不行,我还是不放心,等一会儿我一个回去查看现场。有些活口不能留下!”
关 雷横也走了几年江湖,自然知道里面的门道。他思忖半晌,毅然拍板:“不如这样,咱们分成两拨,分别守在东西两条要道——据我所知,这南面是河,北边是山 林,他们不可能往这两方向逃,只能走东西两条路。我们守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若有嫌犯路过便见机行事。你看如何?”
“好。”
这时灰灰菜主动说道:“那奴婢和关大侠一路,小姐和喇叭花一路。”青桐倒也赞同这个办法,毕竟,她对关雷横并不完全信任。关雷横笑笑,并无异议。
青桐决定带着喇叭花到西路,这就意味着她们要折回宝珠寺,甚至有可能会再次遭遇狼群。关雷横主动请缨要调换方向,被青桐一口拒绝了。
两人带着弓箭刀枪,一路风驰电掣奔驰而去。
灰灰菜和关雷横不放心,将两人往回送了几里路。
此时正值黄昏,暮色笼罩着大地。远方重重叠叠的山峦像一蹲蹲巨兽匍匐在地上。官道两旁的树林黑黝黝的,晚风萧萧,树叶沙沙作响。无端地让人心生恐怖和害怕。青桐倒还算镇定,喇叭花吓得浑身冒凉气。
为了缓解紧张,她没话找话说:“小姐,咱们出来一天了,不知道夫人和大少爷会不会着急?”
青桐声音平静无波,带着一种奇怪的安抚力量:“应该会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们别来添乱。”
“也不知道程公子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就这两天吧。”
渐渐地,喇叭花不那么紧张了。此时,她们离宝珠寺还有二里多地,再往前走一阵,青桐忽然觉得前方情况有异。她侧耳倾听,就听得呐喊声、打杀声、狼嚎声,种种杂音混在一起,断断续续地飘进他的耳朵里。两人转过一片树林,宝珠寺已经遥遥在望。
她们看到了无数的灯笼火把汇成一条流动的灯河。
喇叭花惊呼道:“大少爷果然来找我们了。”
青桐轻轻摇头:“不,不是他。咱们家没这么大的阵仗。”喇叭花一想也是。那会是谁呢?
青桐已经想起了一个人。极有可能是何家的人。如果真是他,那自己得小心行事了。
青桐心中迟疑,行速也不由得放慢下来。
就在这时,她们身后响起一阵如雨的马蹄声。起初,青桐是关雷横两人追赶了过来,可她再一听,不止两匹马。至少有四五匹马。
接着便响起了关雷横如惊雷一般的喊声:“林姑娘,林女侠。”
惊雷过后,是一声焦急的呼唤:“姐、姐——”
青桐心中一喜,她听出来了,是林安源的声音。
她的喜悦还没来得及消散,又听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包子,笨包子,你在哪儿——”
这是程小胖回来了!
喇叭花惊呼一声,然后像喇叭一样嚷开了:“哎,我们在这里——”
听到回应,那几匹马立即加快了速度,风驰电掣一般朝他们行来。
只听得“吁”地一声,一匹高头大马,在两人的面前猛然停下,那马上的人一手拽着缰绳,一手高举松明火把。
他在明,青桐在暗。将那人的身影相貌看了个大概。她再次吃了一惊,这马上的人应该是程元龙,但瞧着又不太像。他的身形比几年前比,窄了一半,个头也变高了许多。面容有些模糊,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夜晚的关系,反正比以前好看了数倍,像在高丽村整了容似的。
青桐一时有些不习惯。程元龙之前冲得很猛,待来到对方面前,却又奇怪地慢了下来。人说近乡情怯,他倒有些近人情怯了。
不管怎样,几年的分离,两人多少还有些陌生。
青桐不确定地问了一句:“程小胖?”
程元龙正在纠结说什么开场白好呢,突然一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得啼笑皆非。不过,这个称呼很快驱赶掉他的陌生感。
他咧嘴一笑:“包子,我中午刚回京城。”
两人面面相看,大眼瞪小眼。
随后,林安源等人也赶到了。林安源率先打破两人互瞪的局面,问道:“姐,你没事吧?父亲和墨云他们呢?”
青桐酝酿了一下情绪,故作哀伤地将关雷横和她商量好的台词说了一遍:“……真是祸不单行。太太刚去,父亲竟又遭遇不测。”
林安源沉着脸,半晌不语。
他身后的程安程玉分别安慰了林安源几句,说些“节哀顺便”的套话。
气氛一时有些诡异低沉。
这时候,前方又是一阵混乱骚动。接着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地哭喊声。
程元龙好奇地举火照了一下,什么也看不清。
他征求众人的意见:“咱们也快去看看吧。”
☆、第七十八章 事发现场
“好。”青桐欣然同意。林安源像个小老头似的皱着眉头;看样子很颓废很伤感。青桐暗暗猜测他是不是在替渣爹伤心;也有可能。古地球;应该说是古中国的很多人认为,父母无论对儿女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子女都不应该反击。否则就是不孝。
青 桐一向对此嗤之以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天经地义的;为什么一安上父母的身份就不一样了。在她的家乡;女儿一样有权利开枪打死侵害自 己的母亲。这几年来;林安源潜移默化地接受了一些她的思想,但他骨子里那种根深蒂固的思想却没怎么改变。罢了;据说世上最难办的是件事:一是把别人口袋里 的钱放入自己腰包;二是把自己的思想放入别人的脑袋里。在青桐看来,后者比前者更难。
程元龙举着火把一马当先骑在前头,为后面的人照着路。
众人沉默无声,一路行进。程元龙心头的兴奋因为眼前的变故多少有些消减,他安慰青桐姐弟俩几句。青桐装模作样地流露出一丝忧伤。
这一段路程很近,众人很快便到了宝珠寺。
四周火把闪烁,有大批家丁还有部分官兵衙役。程元龙吃了一惊,拉住一个面熟的人问他们怎么来了?
那官差忙答道:“何大人上午发现儿子不见了,他夫人坐卧不安,非要他出来找人,找了一下午,到天黑时发现事情不对头,这才报了官。小的们便跟着来了。还有陆大人也来了。”
程元龙定睛一看,果然看见了陆绍衡的身影,同他站在一起的那个身形臃肿的中年男子正是何景贤的父亲何正伦。程元龙举步朝庙里走去,青桐跳下马跟着他一起去。
程元龙皱皱鼻头,冲青桐摇头:“你还是别去了,里面太吓人。”
他的话音刚落,忽地从对面的黑松林中刮来一阵劲风,吹得四周火把欲灭,同时将那浓烈的血腥味道冲入人们的鼻中,令人肠胃翻腾。
青桐走进庙里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惨状:何景贤躺在地上,肚里的五脏被掏吃干净了,双腿、胳膊均被啃噬过,地上流淌着颜色各异的杂碎,五官早已模糊不清,之所以能认出他来,仅是因为残存的四脚比别人粗壮许多,所以能一眼认出。
陆绍衡脸色异常严肃,半蹲在地上辨认一会儿,起身缓缓说道:“何大人,这具骨架应该就是令郎。”
何正伦全身的血液像被突然抽干了似的,面如黄纸。他像是没听到陆绍衡的声音似的,呆呆地立在原地,半晌不动。
这时,随同何正伦一起来的亲随们放开喉咙哭了起来:“少爷——”
哭声将何正伦扯回冰冷的现实,他仍旧没出声,只是全身一软,像一团面团似的瘫软在地上。
“何大人。”
“老爷,您要保重。”
何正伦对周遭的一切声音充耳不闻,他喉咙里发出异响,低低地唤一声:“我的贤儿——”接着便两眼一翻,口吐白沫,昏了过去。何家的仆人也顾不得装伤心了,赶紧涌上来,又是捶背又是掐人中的,折腾了好一会儿,何正伦才缓缓半醒。
何 正伦双目空洞无神,但当他无意中看到青桐时,眼中却倏忽闪过一簇异样的光芒。虽然他一向对儿子的混帐事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对他和林青桐之间的恩怨还 是有所耳闻的。当时,林世荣还特意向他道歉,两人刚起了个话头,就被刘公公派来的人打断了。接下来,他着急办刘公公交待的事情,便没再理会这等小事。他想 着,儿子终究吃不了亏,一般的事情也不须他插手。况且儿子虽然顽劣,但做事尚算有分寸,比如说,他从不惹何家得罪不起的人物。但他万万没想到,儿子这次竟 然踢到了真正的铁板!虽然目前尚无证据证明此事与林青桐无关,但凭他的直觉一定跟这个面容阴沉的女子脱不了干系。
何正伦像是重新注入了力量似的,目光炯炯地盯着青桐。青桐感到对方的目光就像是阴藏黑暗洞穴里的毒蛇一般,令人感到阴风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