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荒岁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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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恶魔蝙蝠一样的肉翼,甚至在他头上也看不到恶魔的长角,但是我坚信他绝对就是冥河中最可怕的恶魔之一。
我几乎被这刚刚出现的恶魔的气势压迫的无法移动,而站在我身旁的神战士因为高度的警戒,全身突然向四周喷射出淡红色的火焰,威严凛然的面孔发出隐隐的红光。
随着神秘恶魔的接近,神战士向前迈出了左脚,左手的盾牌掩在身体前方,右手光芒四射的利剑突然发出比太阳还要刺眼的光芒,整个剑身在瞬间都仿佛转化成了纯粹热量和能量的光元素。身后的巨大的羽毛翅膀呼哧一下展开,带着滚雷一样低沉的咆哮轻轻扇动着。
我也因为本能感觉到的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而疯狂的凝聚着体内的能量,双手紧握着的圣剑轰然巨响,剑身突然向空中喷吐出数十米长的七彩火舌,两头双角妖龙一样的剑灵兽居然在我没有往圣剑中注入魔法力的情况下同时悍然现身,巨大化的双角妖龙缠绕着十几米高的七彩火舌不停地游走,瞬间,以我为圆心仿佛出现了一个暴风眼,四周的空气都经受不住强大的气势而开始旋转,一把威力巨大的魔法剑悍然出现在我手中。
我和神战士相隔数米,成犄角之势共同对抗着逐渐靠近的神秘恶魔的恐怖气势。
而我和神战士身后不远处的比斯法姆仍然在念动的咒语,包裹着赤眼男人的混沌球体再次漂浮在半空中,许多细小的咒符在球体周围飞舞。
这时,一直蓄势待发的神战士突然发动了攻击,振动着翅膀飞到高空中,右手高高的举起夺目的利剑,发挥出最大战斗力的神战士在空中耀眼的象一轮太阳。
神战士的利剑划破长空,耀眼的太阳象一颗彗星一样撞向恶魔,冥河的上空布满了滚滚的雷声。我感觉太阳和那个神秘的恶魔直接发生了正面的撞击!
雷声霍然停息了,神秘的恶魔从他黑暗的身体中伸出了右手,骇然的赤手抓住了神战士攻击的剑身,神战士鼓动着翅膀企图挣脱,同时用左手的盾牌和恶魔展开近身肉搏。
我也冲到了接近恶魔的地方,对着恶魔劈出了巨大的魔法剑,燃烧着的七彩火舌瞬间将恶魔整个吞没了,两头双角妖龙象两头巨大的蟒蛇一样缠绕在七彩火焰的周围,不停的一张开巨口,一头扎进火焰的深处。
数道黑色的电光从七彩火焰的圆柱子中激射出来,在我正警戒那些四处飞舞,快速在空中跳跃的电弧的时候,突然一道无形的闪电毫无征兆的直接穿透了我的胸膛,我的整个身体都腾空飞了起来,突然遭受重创的我挣扎着爬起来,发现胸前出现了深可见骨的伤口。神战士突然飞出了战团,在高空中剧烈的翻滚,半空中飞落下数只巨大晶莹的羽毛,羽毛还未落在地面上就凭空消失了。
神战士翻滚着落在离我不远处的河滩上,他右手的利剑已经无影无踪,左手的盾牌已经破碎,他挣扎着爬起来,四处张望着。
我赫然发现神战士的脸上有两条刺眼的血痕,两个幽深的黑洞取代了原来闪烁着霹雳的清澈纯净的眼睛。
他在河滩上仅仅站立了数秒,利用剩余的感官再次确认了恶魔的方向,他又一次鼓动受伤的翅膀,赤手空拳的扑进了战团。
我和神战士陷入了和恶魔的苦战。而我仅仅依靠着圣剑屠妖的强大的恢复功能在苦苦抵抗。
终于伤痕累累的神战士被恶魔打的神形俱灭。黑色的河滩上仅剩下已经几乎无法直立起身体的我。
我的整个身体每个部位都在不停的流血,仅存在身体内的能量已经无法再催动圣剑的七彩魔法火焰,在刚才的战斗中,我所有的黑暗魔法都几乎无法给恶魔带来任何伤害。
我的两头剑灵兽被恶魔打碎的同时,我突然朝着和比斯法姆相反的方向踉跄着游动着,同时左手对着恶魔施展着雷系的攻击魔法。
我企图引开它,拖延时间的战术还没有展开,一条滑腻的黑色触角比闪电还要迅速的勒住了我的脖子,我企图用手中的屠妖剑斩断它,可是我的的右手也被另一条触角缠上了。接着我的身体被提离了地面。
这时,我眼前出现一道耀眼的红色光芒,紧紧的缠绕着我的触角在我眼前被切断,断口出爆炸出黑色的液体,我从半空中摔落下来,眼睛的余光看见原来被囚禁在混沌球体中的赤眼男人站在河滩上,他挥动着左手,冥河突然被卷起了遮天避日的火浪,岩浆如同一只巨手一样扑到岸上,淹没了那个神秘的恶魔。
我被一团温和的魔法力场接住了坠落的身体,我看见那个赤眼男人向我身旁飞来,也看见了我熟悉的淡紫色的魔法球体。
我忍不住笑起来,噩梦终于快要结束了。
李思远创作篇目:
《零号通道》《地球杀戮》《追忆莽荒岁月》《血裔传说》《幻世江湖》
正文 第十一章 重返人间
我的周身被比斯法姆的水系魔界包围着,手中的圣剑屠妖也散发着轻柔的白色的光芒,我残缺的身体在逐渐的恢复之中。
传说中神之家族的族长博德利·克鲁奇仰望着夜空,他仍然赤裸着身体,他浑身淡淡散发着冥河中的熔岩一样的颜色,胸部以下的身体形如鬼魅,更象一团模糊的烟雾,月光洒满了四周,这是一片荒芜的沙漠,突兀的山丘或近或远的起伏着。
比斯法姆站在克鲁奇的旁边,低声讲诉着,言语时常被哽咽之声打断,而象石雕一样的兀自肃立的克鲁奇始终沉默着。
良久,克鲁奇终于说话了,两人交谈了数语。过了一会儿,一直背对着我的克鲁奇转过身,我听见了他的声音,“现在有一件我必须做的事情,在这之前,我没有多余的精力来解除你的魔咒,你或者等,或者离开。”
他赤红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拒人千里的冷漠,他的声音平静而沙哑,我张了张嘴,本来想说的话却凭空忘记了,一股深入心髓的凉意使我不仅打了个寒战。
我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心中隐藏着无限的伤心和仇恨,他的遭遇使我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他,我更多的是同情,但是他的冷漠和对所有人的敌意已经超越了我能理解的范畴。
我们彼此都沉默着。这时候,比斯法姆靠近我,递给我一样东西,“我记得你是为这个才进入地下宫殿的,这是我在毁掉红色宝石的时候得到的,也许你不会拒绝吧。”
我低头看见比斯法姆的手中有一柄巨大的修罗,“修罗!”我惊喜的将右手的屠妖递到左手,一把握住比斯法姆递过来的修罗。在我握住修罗的瞬间,比斯法姆突然脸色大变。
“你的右手上面是不是有个咒符?”他问道。
“是啊。”我答道。
“怎么会有的?”他又问道。
于是我简短的将暗精灵城市的白色魂魄的事情讲诉了一遍,他听完沉默无语。
“怎么啦,这咒符会给我带来什么后果?”我也意识到严重性。
“这是古代精灵魔法中的万劫尸魂咒,被诅咒的人身体上会留下六角形的赤红色血符,一个星期左右血符会自动消失,再以后……”他说了一半,停了下来。
“再以后会怎样?”我几乎失声喊道。
“再以后会不间断的发作一种癫痫病,每次发作都会因为奇痒而撕抓自己的身体,口吐白末,暂时失去意识,行同疯子一般。而且几年以后,癫痫的状态会加剧,发作的时候和一具僵尸无异。最后,癫痫发展成可以传染的瘟疫,或者是黑死病,或者是天花,而终止生命。”
“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听完,手足都变的冰凉,我喃喃自语着,我几乎必须要用手中的修罗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最后,我充满希望地看着比斯法姆,“你一定能解除这种诅咒是不是?你一定能解除这种诅咒是不是?”
他脸上抽搐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你告诉我,谁能解除这种诅咒,快告诉我啊。”我几乎绝望的小声求着比斯法姆。
“据我所知,没有人能够解除这种诅咒。这是古魔法世界的绝症之一。”比斯法姆说道。
我无语的伫立在原地,如同有十几辆马车接连压过我的胸膛。
“哈哈……哈哈……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会是我?”我苍凉的笑着,左右看着比斯法姆和克鲁奇,问道。
“这就是世界的真相,每一步都是陷阱,你向这个世界的每一次索取都要付出代价。”克鲁奇答道。
我在不断的努力,可是事情却一次比一次糟糕,我为了得到修罗,结果成了半人半蛇的怪物,我为了恢复人形,结果却受到了绝症一样的诅咒。
我感到有些可笑,作弄我命运的手啊,难道摧残我的生命真的对你来说,是这么有趣?
我呆呆地站立在原地,头脑却如同一口喷发的火山一样剧烈的轰鸣着,翻腾着黑烟。暴力,焚烧,摧残,痛苦,死亡,回忆,美丽,欲望,荣誉,一切一切都如同一堆遮盖住整个天幕的无穷无尽的垃圾在燃烧,在飞舞。
“我在等待你的答复呢。”克鲁奇平静的说道。
我看着克鲁奇已经毫无生命特征的冷漠的眼睛,我仍然象以前一样渴望着回到自己的世界,看到和拥有属于我生命中的一切,虽然我很绝望,感觉不公平,委屈,但是这不影响我渴望回去的想法,我不能这样半人半怪物的待在这种地方,不然就会和他一样,变成孤独的毫无生命的冷漠的家伙。
“我非常需要您帮我解除黑暗精灵的诅咒,就算回去是个废物,是个疯子,我还是想回去。”我答道。“但是,能告诉我要我等多久吗?”
“很短暂的时间,如果担心太过漫长,你就和我们一起去皇城好了,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甚至连比斯法姆也一样不用做什么,你们站在一旁看就好了。”克鲁奇说道。
说完,克鲁奇挥动左手,我们再次被淡紫色的魔法球笼罩。
我们落在一片雄伟宏伟的宫殿群中,宫殿四周高耸厚实的城墙和宫殿上端精美雕刻的横梁,每座屋檐上上匍匐着一条在云雾中腾飞的妖龙,都显示出这里的尊贵和世间独有。
如果我们身处皇城,这里一定就是波庞王朝引以为傲的帝国皇宫。
在我们的对面迎面走过来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都戴着象征着权贵的鹰冠头盔,除了覆盖全身的精致铠甲,身后还披着红色的宽大的披风,腰间挂着近身格斗用的阔身短剑,一手握着长矛,另一手拿着盾牌,盾牌上有一头浮雕的狮子。
比斯法姆开始低声念动咒语,我们三个人立刻消失了身影,仿佛变成了隐形人。
克鲁奇没有理睬比斯法姆的隐身咒语,迎着对面的士兵扑上去,对面的士兵还没有发出警报,就被风卷残云般解决了。
克鲁奇从地上的一名士兵的尸体身上抽出一把阔身短剑,提在手中,走到一名正在地上抽搐的士兵面前,一把将他提起,两眼凝视着正在因为痛苦而挣扎的呻吟的士兵。
他两只赤红的双眼越来越亮,呼哧一声,燃烧起两团黑红色的火焰。
“告诉我,现在波庞王朝的莫林已经是第几代了。”克鲁奇问道。
“莫林,莫林七世。”极度惶恐的士兵答道。
“多大年龄?”克鲁奇问道。
“五十八,不不,已经五十九了。”士兵答道。
“他有几个子女?”克鲁奇问道。
“二十一个,不,二十三个,对,是二十三个。”士兵答道。
“告诉我这二十三个都住在什么地方。”克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