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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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难道我们昨天的推断都错了?”吴局长沉思起来。凶手到底是谁呢?
忽然,从街上传来一阵密集的喇叭声,“嘀嘀嘀……嘀嘀嘀嘀……”不一会儿,七八辆大大小小的车辆驶进了大队院。
紧接着,从两辆军用卡车上跳下二三十人来,站成两排,一队是公安,另一队是戴着红袖章的红卫兵,都排得整整齐齐,抬头,挺胸,收腹,提臀;公安腰间插着短枪,红卫兵胸前抱着长枪,他们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仿佛一只只高傲的大公鸡。
一个二十七八岁身着绿军装的高瘦男子从最后一辆军用吉普车里钻了出来,其他人围在他的周围,像众星捧月一般。他高昂着头,目空一切地走进了办公室,问道:“谢本来、李国栋在吗?”
“我看到了,他们都在。”没等回答,他身后跟着的那个身着绿军装、胳膊上套着红袖章的人小声地告诉他。
屋里的人都站了起来。
“哦,是神主任来了!”谢本来县长说,脸上露出一丝的不屑,吴洪恩、李国栋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这个年轻人正是县革委会主任神文革。他是武警出身,退伍后成了县委县府的一名司机,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他振臂高呼,一夜之间就成了革命的先锋,被红卫兵推举为县革委会主任,在清源县成为首屈一指的造反派头领。本来,他的名字叫神兴强,为了表示对“文化大革命”的全力支持,他干脆把名字改成了神文革。
第019章 乱世乱判
神文革大模大样地端坐下来,卫士们也纷纷涌进办公室。
“有革命群众揭发你们几个牛鬼蛇神的罪行了。”神文革神气地说,“谢本来,你在抗美援朝的时候,置革命同志的安全于不顾,贪生怕死,独自逃跑……这可是事实?”
“不对,在战争年代,舍小存大是必须的,只是……”他看了看杨进礼,感到有些奇怪。
“哼,你是在狡辩!一看你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料……”
“什么?你说谢书记怕死?”李国栋说,“你看看谢书记身上的伤疤,你就知道他经过了多少场战斗,为新中国做了多大的贡献!哪是你们这些毛孩子所理解的!……”
“嘿嘿,李国栋啊!马上就说到你!”神文革神气地说,“你身为公社书记,却工作不扎实,考虑不周全,致使发生了张大平全家死亡惨案,虽然他们死有余辜,但是你还是难逃此咎……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是有些失职。我没有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李国栋说,“我对不起党,对不起毛主席!……”
大家一脸无奈,在那个混乱的年代里有什么能说得清呢?
稍停一下,神文革下令说:“既然无话可说,那就是服罪了。好,押出去!”卫士们如狼似虎,纷纷扑了过去,将谢本来、李国栋两个五花大绑,连推带搡地押上了军用卡车。
人们面面相觑,一个个都惊呆了。
神文革神气地端坐在办公桌后面,倾听着公安干警孙士新的案件汇报,没听几句,就接过话茬胸有成竹地说:
“哦,一个木匠因造船不合格害死了一船人,然后畏罪自杀了;愤怒的人们又将木匠全家都打死了,是不是这样啊?”
孙士新小声说:“神主任,据大家调查,张大平不是畏罪自杀!”
“哦,不是自杀?不管是谁杀的,张大平都是死有余辜嘛!这还有什么好分辩的?”
“神主任,我们怀疑是杨思义唆使张大平故意制造了这一重大沉船事故,事后杀人灭口,毒死了张大平,又杀害了张大平全家!”
“哦,有这么一个人?好啊,叫来我看看,可是个三头六臂的人吗?这等厉害!”
大义被提了上来。神主任看着他哈哈大笑:
“就他……呵呵,你就是杨思义吗?”
“是的。”
“是你设计杀了那一船人?”
“不,不是……”
“哦?呵呵,我看也不是你杀的。”
“是啊,我是冤枉的。青天大老爷您快救命啊!
“那——张大平和他的全家是你杀的吧?”
“不……不是……”大义不断地摇头,可是哪由他分说啊。
“你本领不小啊,心狠手辣,胆大心细!我喜欢!”神主任眉飞色舞地说,“承认是你杀的又何妨!以后你就跟着我干吧!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大义迷惑地看着他,不知是富还是祸。
“来,给他打开手铐!”孙士新无奈,只好从命。
“张大平残害革命群众,他们全家死有余辜!不管是谁杀死他们,都是有功无过!”神主任站起来,对大家说,“一个隐藏在山村里的阶级敌人,故意造出垃圾船,害死了一船革命群众,激起了革命群众的愤怒,大家又将他全家都打死了。可以理解嘛!这案件是再明白不过了……你们啊,真是迂腐!一个个榆木疙瘩脑袋!……“
马子豪憋了一肚子气,也不敢反驳。
“这案件就这么定了吧!”神主任趾高气扬地对孙士新和马子豪说:“你们两个也回单位搞革命去吧!文化大革命的高潮就要来了!”交代完毕,让人带着大义登上了警车。接着,率领着车队一溜烟地跑了。
两个主要领导就这么被人带走了,这世道是怎么了?年轻的公安干警孙士新和马子豪都感到很迷惑也很为难。
“我们该怎么办?”孙士新说,“是继续破案,还是走啊!”
“破案破案,破什么案?最大的嫌疑犯都被释放了,再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马子豪气冲冲地说。
“是啊,”公社副书记王小明走过来说:“我看你们两个还是回公安局吧!剩下的事情还有我和杨进礼同志呢!”
孙士新无可奈何地点点头:“王书记,这是清源县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个刑事案件,老百姓反映强烈,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吗?”
“老百姓反映强烈有什么用呢!”王小明说,“现在这个时代,万事以‘文化大革命’为主。看看,大家都忙得自顾不暇了。明哲保身,该收手时就收手吧!”孙士新点点头,和马子豪一起登上三轮车,一溜烟地走了。
杨庄喧闹的大队院终于寂静下来,再也没有人来过问这起灾难了。
第020章 情欲战场
杨进礼已经三十多岁了,在那个时代,按理说,应该是孩子一大窝的了。可是,实际上,他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回家以来,他曾经娶了两床媳妇,竟然都相继死去了。
那天,老战友谢本来的出现揭开了杨进礼久痛未愈的伤疤。每每此时,他只有借酒浇愁……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或者在睡梦中,他都可以跟李小凡相会……在杨进礼的心里,他深爱的只有他的初恋情人李小凡!谁也代替不了她!
李小凡是杨进礼在朝鲜战场上的战友,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永远无法忘记的女人!
在杨庄,孔香甜是最像李小凡的,瞧那眼睛、那鼻子、那小嘴,多像我的小凡啊,多少年来,杨进礼经常对着孔香甜想入非非……
小凡,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你过得还好吗?你身边的男人可疼你吗?你可知道我一直在想着你、爱着你吗?杨进礼痛苦得揪心……蒙胧中,他似乎看到他们初恋时候的情景,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朝鲜战场……
瘦瘦的小巧玲珑的身材,修长的玉腿,白白的皮肤,结实的臀部,平坦的小腹,尖挺的两座玉峰……这是印在杨进礼大脑里的一幅完美的图画!这是留在他内心深处的永远的记忆!
当时,杨进礼二十一岁,虽然当兵还不到三年,但他机智勇敢,屡立战功,成了志愿军某师侦察连里有名的战斗英雄,被上级领导直接任命为排长。他高大潇洒,深得大家的喜爱。李小凡,十八岁的小女孩,刚刚卫生培训班结业,被分到他们连任卫生员。她娇小玲珑,天真烂漫,整天唧唧喳喳地缠着杨排长,要听他的英雄故事。她经常托着两腮,出神地盯着这个英勇顽强、英俊潇洒的杨排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天凌晨,“呜——”“呜——”空袭警报拉响了,大家迅速撤进了防空洞。可是,李小凡还呆在她那孤立的小帐篷里,不见有什么反应!不好,她的小帐篷岂不成了敌机的靶子?
杨进礼迅速冲进帐篷抱起熟睡的李小凡冲进了附近的树林——进防空洞已经来不及了。天气十分炎热,李小凡几乎赤裸着身子,依然熟睡不醒,哦,小凡累了,她照顾伤员到深夜,才刚刚睡熟!
“轰——轰——”“哒哒哒……”几乎就在同时,敌机抛下的炸弹把她的帐篷卷上了天空,子弹打得头上的树叶簌簌地响。
李小凡惊醒了,她紧紧地搂着杨进礼的脖子,脸颊深深地埋在他宽宽的胸前……敌机飞走了,小凡仍然紧紧地偎依在杨进礼的身前,不动也不说话,她的脸颊发烫,呼吸急促……
杨进礼再也管不住自己了,伸手抚摩着怀里的女孩:那尖挺的乳房、滚圆的大腿、白皙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女孩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呻吟起来,翕动的眼睑仍然没有睁开。年轻的杨排长冲动起来,“哧——”地一声,撕下了她仅有的遮羞布,毛手毛脚地挺进了她的身子……身下滚烫的芳体热烈地反应着……哦,那迷人的初吻,那令人魂绕梦牵的第一次!
他们相爱了,爱得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然而,这是军纪所绝对不允许的!有人说:压力多大,反抗的力量就有多大。英雄战士也有七情六欲,也有人正常的心理和生理的需要。他们经常偷偷地约会,甚至偷偷地做爱。
情欲是一把双刃剑,往往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但人们总是乐此不疲。尤其是年轻人,往往一发不可收拾——仿佛吸食毒品一样,一有了开始,就再也难以把握自己了。
杨进礼天天想着那迷人的接吻,想着李小凡那诱人的身体,一有机会,他便搂着小凡久久地吻着,身体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恨不得永远也不分开:营帐里,树林里,掩体中,防空洞里……到处留下他们相爱的痕迹。战场上,他再也不能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所向披靡,她再也不能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抢救伤员,他们所想的仿佛只有对方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的事情终于被连长谢本来发现了!那一天,他们在树林里被谢本来当场捉住!……在连支部会议上,谢本来给杨进礼、李小凡两人记大过处分,甚至要把李小凡调到别的连队……
事情过去不久,就碰上了那次著名的战役,从此以后,杨进礼在战场上失踪了,这对有情人竟再也没有见过面!
第021章 战场奇遇
杨进礼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的初恋情人李小凡,更不会忘记抗美援朝战场上的那次奇遇……因为,在那次奇遇后,杨进礼在朝鲜失踪了三年——那三年,他到底呆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那场著名的会战中,谢本来、杨进礼率领的侦察小分队遇到了敌人的围击。最后,连长谢本来率领着侦察小分队突破重围,顺利撤出了战斗,负责掩护的两个战斗小组只剩下杨进礼和另外两个同志了。
他们三个人借着夜幕,巧妙地潜进了一个草木丛生的深沟,正想转移到附近的山岗,敌人的大部队已经在沟前的公路上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
借着朦胧的月色,杨进礼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前面的情景:公路上黑压压的全是敌人,可以清楚地听到枪支拖地的声音,看到敌人头盔上映着的闪闪的月光。他们三个人伏在草丛里一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
几个小时过去了,敌人还是在源源不断的走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