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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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思宝哥那病撑不几年了。”梅花嫂说,“他早就做好死的准备了!他怕自己走了,我们娘几个没法过,才早早地找上了你!”
“你两个找我不是为了要儿子吗?”
“是的,但不仅仅是那个原因。”女人伏在大义的怀里,深情地说,“大义!直到嫁进你们杨家门,我才开始认识你思宝哥;可是,在你十多岁的时候,在你老娘家,我就曾见过你。我知道:从那时起,我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你啊!……”
大义被梅花嫂深深的爱感动了,他发誓说:“嫂子,你放心,我一生一世只对你好!我会忘记小香甜的!”
……
“大义,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想着香甜!”女人终于哭出了声音,“可是我们毕竟已经好了这么多年了,就没有一点情份了吗?”
女人哭哭啼啼、絮絮叨叨地说着:“你思宝哥已经走了,孩子那么多,大大小小五个孩子啊,我一个女人家怎么养活他们啊,大义,大义,也有你的两个亲骨肉,大义啊,我们毕竟恩爱过……”
听着这如泣如诉的声音,大义的心软了。是啊,香甜怎么可能还会喜欢我呢!我不过是一个人渣,一个人人不耻的坏蛋!梅花嫂待我这么好,我又怎么能辜负她?辜负了她我就是坏蛋中的坏蛋了!
女人走到炕前,伸手抚摩着大义的脊背,扑倒在他的肩膀上,泪水不停地流下来,流到大义的大襟上,流到大义的脸颊上,流到大义的嘴里,咸咸的……
哦,梅花嫂!大义抓住她的胳膊就将她拉到了炕上,把她紧紧地搂到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可是,大义却怎么也驱赶不走香甜的影子,他依然幻想着,搂在怀里的是他的小香甜……
女人在大义的怀里激烈地反应着:软软的前胸触到了大义的胸膛,温热的嘴唇盖到了大义的嘴上,是那么熟悉,那么诱人!大义的命根子也发生了急剧的发应……
大义的思想麻木了,现在他的思想里只剩下了情欲。他翻身将女人压到身下,身体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把那所有的爱和所有的恨都倾泻到这个女人的身上……女人幸福地闭上眼睛,口里不断地发出愉快的声音。
女人胜利了,她知道,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有使出这一招,就能把大义重新拉到自己的身旁,就能把大义重新拴到自己的裤腰带上……否则,他就要飞走了,飞到他原来的爱人身边去,飞到大美人孔祥甜那里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大义叔,娘!”
门外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
哦,是大军,梅花嫂那三岁的宝贝儿子!大义和梅花嫂迅速整理了一下身子,快步走出了房门。换香和大军两个孩子正站在门外呢。大军这孩子,胖胖的圆润润的脸,嘴特甜,张嘴就叫大义叔,非常可爱!他毕竟是大义自己的血脉啊,一看到这孩子,大义觉得心里有多大的气也发不出来了,有其他想法都是不应该的了。
“大军,换香,你怎么来了!不在家里先吃饭?”
“我们在等你呀,大义叔!”大军说。
“叔,一块吃饭去吧!娘做的饭可好吃了!”换香也说,“娘不让我们吃,说要和大义叔一起才能吃的!”
大义心里涌起一阵温情,蹲下身抱起了大军,轻轻地说:“好……好,我去……我去,咱们一起走吧!”
“大义叔,为什么有人要我叫你爹爹?我和弟弟是你的孩子吗?”换香把心底的疑问终于提了出来。
“哦——……”大义不知怎么说是好了,“你问你娘好了!”
“娘,我是不是大义叔的闺女?”
“是。”女人泪眼婆娑地说。
“那为什么我不是叫他爹爹呢?”
“别问了,你长大后就知道了。”
大义右臂抱着大军,左手挽着换香的小手,向那个他向往而又有些恐惧的家走去!大义真的能忘记香甜吗?大义的心里好像翻倒了五味瓶……
第33章 干活走了
日子平平淡淡地一天天过去了。水难在人们的口头上渐渐地谈论得少了起来,仿佛人们已经淡忘了这件事。
正月十七这天,天刚蒙蒙亮,新上任的两个生产队长便在大街小巷里扯着嗓子吆喝起来:“干活了,干活的走了——”“干活了,干活的走了——”那“了”字,声音拉得长长的,末尾往往还有点儿颤音。
“支嘎——”……
“汪汪汪——”……
“哇——哇——哇——”……
家家户户房门的开动声、狗叫声、孩子们的啼哭声交织在一起,好一曲迷人的山村乐章!于是,这一天的劳作便拉开了序幕。
社员们零零星星、三三两两地走出了家门。平子的外婆来了,她照料着小雪和小文,香甜和杨平母子俩抗起镢头、铁锨赶向了二队集合的地点;后院里,羊生也和杨平一样辍学了,他要照看两个小弟弟,天生、狗生和娘一起出工……
一般说来,各队社员都是到各个生产队的队场附近集合。
大队有大队院,生产队也有生产队的队场。队场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有几排草房,草房里养着集体的牲口:二三十头牛,十几头驴子,三四十头猪,有时还有一些羊。还有几间草房是生产队的仓库,里面放着生产队的各种值钱的农具,比如小推车啊,篓啊等等。生产队的油坊往往也设在这个院子里。
秋后,把整个生产队所有的花生秧、地瓜秧都堆放在大院里,草垛堆得山一样高,这就是一冬天牲口们的粮草。饲养员、猪倌要用这些草料喂牛、喂驴或者喂猪、喂羊。一冬天下来,可以攒很多粪便,这就是全队的肥料了,来年春天运到地里庄稼长得也旺相,全队的收入多了,秋后社员们也就可以多分一些粮食了。因此,每个生产队都尽可能地多养牲畜,不仅牛、驴可以当做畜力,年底可以杀掉几头猪家家分上几斤肉,而且牲畜越多攒得粪也越多,来年人们也就有盼头了!那时候,不比现在,化肥可是稀罕物,是很难买到的,偶然有一点也是苏联进口的。
今冬,原一队生产队长杨思成曾多次交代饲养员王广海要多垫栏,勤出粪。因此,一队场房外攒的粪比往年多出好几倍!大家都说,肥料多,收成好,来年有盼头了!
在那个年代,普通老百姓家是不能随便饲养家禽家畜的。上面强调“以粮为纲”,农户家禽家畜也实行限养政策,一般一家只能养一头猪,几只鸡鸭。所谓“鸡头鸭头不准超过人头”,不得“三五成群”,实际上因为人口增长过快,上面担心牲畜争了人的口粮,发生饥荒。从上到下只重视粮食生产,盲目开荒,兴建“大寨田”,认为农业搞好了人们的生活水平就可以提高了,于是关闭农村集市,大割资本主义尾巴,不讲求其他的经济效益……
太阳出来了,一队队长杨思源看看他们队的劳力还有很多没有到齐,来了的也一个个找个地方蹲在那里,袖着手,闲聊着。他非常着急,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撒开嗓子,围着街道又吆喝起来。
“一队的,干活的走了,不等了吭!”“再晚来可就算迟到了!”
“一队的,干活的走了,不等了吭!”“再晚来可就算迟到了!”迟到那可是要扣公分的。
……男人、女人,大人、小孩,只要能参加劳动的都纷纷从家里走出来。大义竟然也换上了过去的衣服,抗着大镢头走出了家门。妇女们见了一个个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咦,大义怎么也来参加劳动?”
“他不是当大官了吗?”
“一定是不做好事被人家给开除了!”
“杨同志也来干活吗?”杨思源那张脸笑得就像一朵花。在人们的心目中,一般人是不能称为“同志”的,只有当官的革命同志才可以这样称谓。
“恩哪,闲了十多天,怪难受的,一听到吆喝我心里就痒痒,不干点活怎么行!”
“好好!”
太阳已经升起老高,看看社员们已经来的差不多了,杨思源向大家喊着:“今天早上我们倒弄一下粪!好了,开工!”于是,大家慢慢地爬起身,慢慢的捡起镢头、铁锨,紧一镢头慢一锨地干了起来。
全队近二百号大大小小的劳动力散在队场后的粪堆旁叮叮当当地敲打起来……
冰还没有彻底融化,大早上气温比较底,场部房后的牛驴猪羊的粪便冻得硬崩崩的好似青石蛋。
大义一镢头下去,直震得他两手发麻,粪堆上只显露出一道白白的印痕。“这不是坑人吗?”大义说,“上着十大冻,怎么能倒弄粪?队长,你看看,还是等到化冻之后再干吧!”
“恩,是不好干!”杨思源笑着说,“杨同志,我们以往不都是这样干的吗?先慢慢干着吧!化冻后再干,等到运完粪,岂不误了耕地的好壤情?”
“哦,是的,是的。”大义点点头。
一群妇女和大孩子们也在抡着镢头吃力地刨着粪块。孔祥甜和杨平娘俩以及一些新寡的妇女们赫然也在其中。大义的目光时不时地盯着他们娘俩,仿佛有什么东西粘住了似的。
孔祥甜和杨平低着头吃力地刨着粪块,简直像小奶娃啃骨头,蚂蚁撼大树,费上九牛二虎之力,累得两手酸疼也不过刨下一丝粪渣而已。
第34章 男女搭配
大义心疼地说:“队长,我看真不行!男爷们还多少能干点,娘们孩子可就不行了。我看还是让这些老婆孩子回家暖和去吧!”
杨思源说,“既然来了,让她们回去也不是这么回事。恐怕她们也不肯走——走了怎么记公分?我看还是让她们干吧!能干多少干多少!”
“哦,有道理。”大义点头。
保管小季凑过来,说:“队长,我看这些妇女孩子们真是‘占着茅子不拉屎’。你看,男劳力们想抡起镢头干都抡不开!”
“对对对!”大义补充说,“粪堆小,人围得多,一不小心碰着可不是小事!”世界变了,连大义也成了细心人,这几天的日子没有白过啊。
“那怎么办?还能真让她们回家?”
“这样吧,让她们到一边歇歇,看我们这些大老爷们的!”大义说。
“这样也好!”杨思源说,“不过,私下里这样干可以,不要公开这么说,小心有人提意见呢!”
大义径直走到香甜娘俩旁说:“你们娘俩歇一会,看我的!”孔祥甜话也没说,头也没抬,更没有看他一眼,拉起杨平就躲到了一边。香甜、平子娘俩退开了几步。她知道,不远的旁边,还有一双大眼睛看着她们娘俩呢,她知道那是梅花嫂——她正领着大女儿大妮在一旁干活呢。
大义向手上啐了几口,“嗨——”他抡起大镢头狠狠地刨了下去,“砰——”地一声,只震得他两手发麻,虎口酸疼!粪渣四溅,还有几块溅到了大义张着的嘴里!他“呸”了一口,一个三十岁的老爷们怎么能在女人孩子面前示弱?他抡起镢头一下一下狠狠地刨了下去……像起石头一样,一块块簸箕大小的粪块被大义硬生生地刨了下来。
“看看!”梅花嫂在一旁笑咪咪地说,“还是‘我们家’大义有劲!”她特别强调“我们家”三个字,仿佛大义是她孩子的爹爹一样,一点也没有难为情的样子。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不错,大义身体真棒!”有人附和。
“你看,别看大义当了官,照样能干活,真是好样的!”……妇女们一个个都向大义伸起了大拇指。大义侧目看去,小香甜低着头,俏俏地立在不远处,但他明显感到她还是在悄悄地注意着自己。
大义“哈哈”地大笑着,抡起镢头越干越有劲。听着妇女们甜美的夸奖声,看看大义那得意的样子,几个光棍汉满心的醋意。怎么能让大义比了下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