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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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是非多!一个个光棍汉,盯上了这些新寡的妇女……妇女们会屈服在他们的淫威之下吗?寡妇们的命运会怎么样?
请看拙作《寡妇门前是非多》。
第1章 山村晨曲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
鲁南山区一个叫杨庄的小山村。
杨庄有一百多户人家,五百多人,大多数人家姓杨。据传,他们的祖先是隋代的皇室,也有的说是宋代的杨令公。到底是谁,我们无需考证,只知道杨庄姓杨的有一个共同的祖先就足够了。村里的其他姓氏还有王、张、李、刘等,但人数相对较少。
杨庄北面是一个叫玉皇崮的小山,山上有八路军英勇抗击日本侵略者的遗迹。村东、村南面临着玉泉水库,水量大时,水域面积达十平方公里,离村子最近的地方只有二十多米;水量小时,村东、村南旱出大片良田,人们可以抢种抢收小麦。东南方向有一条狭长的小岭插进水库,形成一个半岛,这条岭形状酷似胳膊,人称“胳膊岭”。村西有条狭窄的山路,在山岭间弯弯曲曲地通向几公里外的公路。
杨庄可谓依山面水,风景秀丽。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秀丽平和的小山村里,正酝酿着一股浓浓的杀机!
农历十二月二十六,杨庄一座低矮的小茅屋里。
平子刚起床就问:“爹,今天你赶玉泉集去吗?”
“是啊。”
“我也赶‘年集’去,行不?!”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来说“年集”可是个难得一遇的盛会,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那可不行!噗——噗——”杨思成弯弯腰轻轻地拍了拍平子的屁股。柔和的阳光透进窗棂,在阳光照耀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平子厚厚的棉裤上腾起一阵阵灰尘。
“爹可不是去赶‘年集’!爹爹要去办正经的公事哩!平子,听话!你都是大哥哥了,在家帮你娘好好照看弟弟妹妹。你娘要忙着过年榨酥菜了!啧啧,酥菜,喷喷香,啧啧!”杨思成三十多岁,高高的个子,大手大脚,身强力壮,紫铜色的皮肤,一看就知道是个饱经风霜的农家好把势。
“哦。”平子很不情愿地答应了,可是“年集”还是比“酥菜”更有诱惑力,“爹,你得给我买挂鞭炮!”
杨思成微笑着答应:“行!行!”
“爹,我也要鞭炮!”女儿小雪从被窝里钻出头来,露出黑黑的肩膀,毛蓝被面油光锃亮,看来一冬天都没有洗过。
“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能玩鞭炮。”杨思成俯下身,给她掖了一下被子,“‘哧——当——’好吓人耶!爹爹给你买根红头绳,行不行?”
“行!行!呵呵……”小雪开心地笑起来,七八岁的小女孩就是好打发。她可是盼红头绳很长时间了,为此还抹过好几次眼泪呢。
“别这么惯孩子!”长长的乌黑的头发遮盖着脸颊,女人伸出白白的胳膊,按了按小雪,急急地说,“哪有孩子要什么就给买什么的?”
“平子,快去热热糊粥。”女人又向平子安排着,“你爹要吃饭赶路哩!”
“哦。”平子一边答应着,一边走出了房子的内室。
女人露出白白的肩膀,坐起身,白白的奶子在胸前晃来晃去。天好冷,女人赶紧伸出手,拉过碎花洋布的大襟棉袄穿到身上,蹬上肥肥的大洋布棉裤。
杨思成这一会儿,一直傻笑着盯着女人。有时候,他竟然至今不敢相信:青山公社最有名的美人孔香甜竟然嫁给了我杨思成!还给我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哈哈,十几年了,仿佛一直生活在美梦中!看看,这就是我的女人:大眼睛,双眼皮,白白的皮肤,长得甜甜的,让人一看就舒服得心花怒放。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一个大姑娘呢!
“甜甜,我吃了饭可要走了!”杨思成厚壮的手掌轻轻地抚了一下香甜的面颊。
“去!别不正经!”女人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这种亲昵的称谓也是新婚之夜时候的叫法呢。
小儿子醒来了,从被窝里爬出来:“爹——抱,抱!”一岁多的孩子正是缠手的时候。
“小文,别动!娘给你穿衣服!”女人手脚麻利地把背带棉裤套在了孩子的身上。
“小崽子,爹今天可没时间陪你玩儿了!”看看大儿子没在面前,杨思成趁机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女人那细细的小蛮腰,硬邦邦的手掌从肥大的棉袄里伸到了胸前,“甜甜,让我再亲亲你!”胡子邋遢的脸就俯了过来。
“去!憨巴……”女人手忙脚乱,脸红得像块大红布,更增添了几分娇媚,“刚才……还不够吗?……你可是……昨天和杨思来约好要早走的!”女人推开他的脸,身子也在不断地挣扎着。
“我舍不得离开你嘛!”杨思成的手还在缠绵不尽。
“哎吆——你放手!孩子……”
“啪”女人一巴掌打过去——
“哇——”地一声嚎,被窝里的女儿小雪仿佛被娘刚才的巴掌打着了,忽然放声大哭起来,“爹,娘,你们别打架了!你们别打架了!……”
女人白了他一眼,杨思成抚摩着被打疼的手,苦笑着转过头:“小雪,爹爹和娘没有打架啊!”
“刚才我明明看见了,还‘睁着大眼说瞎话’!丢——丢——!”女儿腮边还挂着泪水,又咧着嘴笑话起爹爹来。
“你以前见过爹爹和娘打架吗?”
“见过见过!夜里我见过好几回呢!……”小女孩一本正经地问,“爹,娘,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啊?我好害怕!”
“别害怕,爹爹和娘从没有打过架,连吵嘴也没有吵过呢!”杨思成呵呵地笑着说。
“爹爹你撒谎!撒谎不是好孩子!”
“看看……就你不小心!”女人幽怨地说,“晚上……早点回来……”杨思成无话可说了,看看炕上的两个孩子,他无可奈何地走了出去。
外面,平子已经热好饭了。杨思成简单地扒了几口糊粥,交代了一声,便走出了家门。
第2章 杨门八郎
杨思成是杨庄大队第一生产队的队长,杨思来是第二生产队的队长。他们俩约好今天一起到玉泉集上采购集体用品,并顺便把县里奖给杨庄大队的一千斤炸药运回来。
杨思成收拾好行囊,穿戴整齐,只见他:两手缩在肥大的棉袄袖子里,下身穿着肥肥大大的大裆棉裤,腰里系着一条褪了色的灰色围脖,头上戴着旧得掉了毛的破破烂烂的棉军帽,刚毅的脸庞棱角分明,身材高大,身体健壮,走起路来,铿锵有力。
“天上下雨沟里流,老婆孩子热炕头……”杨思成嘴里哼着小曲,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杨思来的家前。
他们两家是前后院的邻居。
普普通通的农家小户,几乎家家都一样:三间茅屋,低低的地基,泥土夯实的墙壁,麦秸苫的房顶,周围连个院墙也没有。门前,有几棵碗口粗细的杨树,树和树之间扯着几条长长的绳子,绳子上竟然还晾着的一件件大大小小的衣服。门口,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一些农具;院子的南侧,靠近厨房的地方,还有一垛柴禾、几堆大大小小的石块。
这时,只听到杨思来房屋里一阵吵嚷:孩子的号叫声、哭泣声,男人的呵斥声,女人哄孩子的声音……一齐传了出来,老远就能听得见。
“思来哥!起来了吗?”杨思成戏谑地说,“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起来了!起来了!”杨思来在屋子里答应着,好一会儿之后,才敞开门。
一脸黑黑的胡茬,黑黝黝的面孔,壮实的身体,四十上下的年龄。杨思来眯缝着小眼,敞着怀,露着坚实的胸膛,左手提着棉裤,右手拿着一根长长的宽宽的布条,一边开门,一边收了一下肥大的棉裤,折起来,用那根长布条捆好了腰。
“他奶奶的,小八老是哭个不停,搅得全家十口人都没有睡好觉!”
“哈哈,大家都羡慕你好福气呢!”思成笑着说,“杨门八郎在你家全齐了!你可是名副其实的‘杨令公’了!”杨思来生了八个儿子,被大家戏称为“杨门老令公”。冬天闲暇的时候,经常有说书艺人来村里说书,评书《杨家将》村民们都是耳熟能详。
“哎呀,你不知道孩子多的苦处!”
“孩子多了好啊,毛主席他老人家都说‘人多力量大’!继续努力,好好‘耕地’,早一天让八姐九妹出生!哦,应该是九姐十妹,哈哈!你家的人口比老令公家还要旺呢!”
“谁站着说话不害腰疼?”女人抱着个孩子走出门。
“嫂子,是我啊。”思成依然嬉笑着说,“咱村里的女人哪个不羡慕你佘赛花‘佘老太君’!?”女人姓余叫菊花,但是大家都叫她“佘赛花”。
“下辈子你托生成女人,让你生孩子试试!”
“呵呵,大家都说,生个孩子就像屙一滩屎,有什么困难的!”
“还是小狗小猫吗?这么容易!”女人说,“你看看,人多得都要吃不上饭了!”
……
杨思来说,“天生,狗生!”
“爹!”“爹!”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大男孩答应着从屋里走出来。接着,身后涌出一群大大小小的男孩。
“今天就不要到自留地整地了,在家里好好帮你娘忙活忙活,该过年了!”
“行!行!”“羊生!”
“哎。”
“老三啊,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过年就十四了吧。要懂事!好好领着你几个弟弟玩,不许打架!更不能欺负人家!”
“哦,知道了!”
“再打架,小心我把你的屁股打成五瓣!”
“放心吧!爹。”
“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哦,知道了!”
……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一个温暖的冬日。
可是,自然界的变化是无常的,谁能想到温暖如春的天气会突然变脸呢?谁也不会想到今天他们将会遇上一场莫大的灾难!……
第3章 处女航船
杨思成和杨思来兄弟俩一起走进了大队院。大队支书杨进礼正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呢。
杨进礼四十岁上下,四方脸膛,高高的个子,结实的肌肉,壮实的身板,是一个标准的山东大汉,但因常年不到田间参加农业劳动,皮肤养的白白的,女人般的白皙。
支书脸色低沉,显得很不高兴:“你们俩怎么现在才走?”
“晚吗?日头才刚出来呢!”杨思来对这个和他一样大小的亲叔叔一向很不客气,“嫌晚,你自己去拉炸药好了!我们才不想捎呢!”
“不晚,不晚!”杨进礼脸色一转,露出一脸笑容,仿佛迎春花一样灿烂,“呵呵,你们两个还是辛苦一点,顺便把炸药捎回来吧!省得还要再费人力!”
当时,“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全国上下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整个冬天,杨庄大队男女老少一刻都没有休息,天天大会战,冒着严寒,克服冻土的困难,深挖土地,广搞“大寨田”,直到昨天——腊月二十五他们才放假歇工。结果杨庄人“冬整”战果显著,得到了县革委会的奖励,那一千斤炸药就是奖品。生产队长杨思成、杨思来,功不可没!杨思成说:“我看能捎就捎着吧!”
杨进礼一向阴沉的脸色完全放晴了,哈哈大笑着说:“好!好!你们早去早回!省得家里人担心!”“好勒!”杨思来一声吆喝,扛起船浆,走出了大队院。他是玉泉水库方圆几十里最有名气的弄潮高手。
杨思成说:“我觉得小叔今天有点奇怪!”按照杨姓家谱的辈分,支书杨进礼是他们的叔叔辈,在上一辈中他的年龄最小,被大家一起称做“小叔”。“是啊,我也觉得他今天有点怪怪的。怎么说话忽然客气起来了?”
“可能是改‘邪’归正了吧!”
“哈哈,有可能!”两个人收拾好航船用的东西,一边说笑着一边向码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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