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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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地一声，大义坐在那里嚎啕大哭起来，“香甜，你是我老婆，为什么要嫁给杨思成？……”没有人拉，也没有人理睬。香甜坐在屋里，任凭泪水流成小河……
听说香甜已经为杨思成怀上了孩子！老天也，怎么这么快？！无比的嫉妒使大义的头脑发昏，不，我一定要把小香甜抢回来！于是，大义爬起来，又和杨思成厮打在一起……等大义累得全身酸软、再也爬不起来的时候，大义终于服气了……他觉得自己不管是力量上、人缘上、还是情感上，都不是杨思成的对手。
最后，在杨姓族长和几个长老的见证下，大义愿赌服输，彻底罢手了，声称：从今往后，大义再也不干扰杨思成和孔香甜的生活如若违反，甘愿沉塘……
现在，杨思成死了，杨思宝也死了，大义该怎么办？尽管他与梅花嫂已经有了十多年的生活，可是大义心理的天平还是倾向了小香甜的那一边……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亮了。“大义，跟我吃饭去吧，再不吃就要凉了！”忽然，大义听到梅花嫂在她的面前轻轻地叫着。
“不吃……不吃！”大义很厌烦。
“大义，走吧。”梅花嫂很温柔。
“我的话你没听到吗？”大义大吼了一声，“你走！你快走，以后，我再也不去你家了……”此时此刻，大义的心里只有香甜，别的任何东西都已经容不下了。
梅花嫂怔怔地呆在那里，脸色苍白：“大义，你……你……你就这样对我？你以前是怎么对我说的？你都忘了吗？”
怎么会忘呢？媳妇没有了，爹爹和娘死了，大义兄弟四个仿佛都成了孤魂野鬼，吃——不会吃，穿——没得穿，不是梅花嫂和思宝哥供吃供穿，他们怎么能挨过这么多年呢？梅花嫂家早就成了他们兄弟的家了……
“……嫂子，你是个好女人，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一次激情之后，大义信誓旦旦地说，“就是对不起思宝哥！”
”你思宝哥那病也撑不了几年了。“梅花嫂说，”他早就做好死的准备了！他怕自己走了，我们娘几个没法过，才早早地找上了你！”
“你两个找我不是为了要儿子吗？”
“是的，但不仅仅是那个原因。”女人伏在大义的怀里，深情地说，“你看，族长知道了咱们的事情也没有处理我们吧。”
“是啊，为什么？我正感到纳闷呢。”
“那是你思宝哥专门去族长家求得情。”
“哦，思宝哥！我觉得我们很对不起他。”
“不用这么想了，”梅花嫂的脸红红的，“大义！直到嫁进你们杨家门，我才开始认识你思宝哥；可是，在你十多岁的时候，在你老娘家，我就曾见过你。我知道：从那时起，我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你啊！……”
大义被梅花嫂深深的爱感动了，他发誓说：“嫂子，你放心，我一生一世只对你好！我会忘记小香甜的！”
“傻样，你还叫我嫂子？……”
……
“大义，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想着孔香甜！”梅花嫂终于哭出了声音，“可是我们毕竟已经好了这么多年了，还有了两个孩子……我们就没有一点情份了吗？”
梅花嫂哭哭啼啼、絮絮叨叨地说着：“你思宝哥已经走了，大大小小五个孩子啊，我一个女人家怎么养活他们啊，大义，大义，也有你的两个亲骨肉，大义啊，我们毕竟恩爱过……
第045章　情欲两难
　　　　听着这如泣如诉的声音，大义的心软了。是啊，香甜怎么可能还会喜欢我呢！我不过是一个人渣，一个人人不耻的坏蛋！梅花嫂待我这么好，我又怎么能辜负她？辜负了她，我就是坏蛋中的坏蛋了！
女人走到炕前，伸手抚摩着大义的脊背，扑倒在他的肩膀上，泪水不停地流下来，流到大义的大襟上，流到大义的脸颊上，流到大义的嘴里，咸咸的……
哦，梅花嫂！你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儿啊……大义伸手一把抓住了梅花嫂的胳膊，将她拉到了炕上，把她紧紧地搂到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可是，大义却怎么也驱赶不走香甜的影子，他依然幻想着，搂在怀里的是他的小香甜……
梅花嫂在大义的怀里激烈地反应着：软软的前胸触到了大义的胸膛，温热的嘴唇盖到了大义的嘴上，是那么熟悉，那么诱人！大义的命根子也发生了急剧的发应……
梅花嫂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一个坚挺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腰腹部位，她能感觉得到那东西的温度和硬度，她心里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心跳加快，为此她愿意献出自己的一切，她要誓死与孔香甜竞争……
大义的思想麻木了，现在他的思想里只剩下了情欲。他欲火焚身，顾不得多想，双手落在她的腰间，一抖就将她的裤带解开了，一片白花花的肉体展现在他的面前……
梅花嫂双手揽住了大义的脖子，将自己燥热的全身紧紧地贴到大义的身上，她情不自禁地呻吟着，那声音仿佛天外仙籁，缠缠绵绵，梦魂萦绕，满含无尽的柔情和希望，令人全身沸腾……
很快，两人都变成了赤裸裸的胴体，紧紧地严密地拥抱在一起……
大义不想压制自己的欲望，就是想压制也无法压制了。随即，她翻身将女人压到身下，身体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把那所有的爱和所有的恨都倾泻到这个女人的身上……梅花嫂幸福地闭上眼睛，口里不断地发出愉快的声音……
梅花嫂胜利了，她知道，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有使出这一招，就能把大义重新拉到自己的身旁，就能把大义重新拴到自己的裤腰带上……否则，他就要飞走了，飞到他原来的爱人身边去，飞到大美人孔祥甜那里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大义叔，娘！”
门外传来一个孩子天天的声音。
哦，是大军，梅花嫂那三岁的宝贝儿子！大义和梅花嫂热战方酣，没想到儿子来到了门外……他们俩赶紧爬起来，迅速整理了一下身子，快步走出了房门。
换香和大军两个孩子正站在门外呢。大军这孩子，胖胖的圆润润的脸，活脱脱小时候的大义。他的小嘴又特甜，张嘴就叫大义叔，非常可爱！他毕竟是大义自己的血脉啊，一看到这孩子，大义的心里就充满了温情，即使有多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有再多的想法都是不应该的了。
“大军，换香，你们怎么来了！干嘛不在家里先吃饭？”
“我们在等你呀，大义叔！”大军说。
“叔，一块吃饭去吧！娘做的饭可好吃了！”换香也说，“娘不让我们吃，说要和大义叔一起才能吃的！”
大义心里涌起一阵温情，蹲下身抱起了大军，轻轻地说：“好……好，我去……我去，咱们一起走吧！”
“大义叔，为什么有人要我叫你爹爹？我和弟弟是你的孩子吗？”换香把心底的疑问终于提了出来。
“哦——……”大义不知怎么说是好了，“你问你娘好了！”
“娘，我是不是大义叔的闺女？”
“是。”女人泪眼婆娑地说。
“那为什么我不是叫他爹爹呢？”
“别问了，你长大后就知道了。”
大义右臂抱着大军，左手挽着换香的小手，向那个他曾经向往曾经恐惧的家走去！大义真的能忘记香甜吗？
第046章　迎接知青
　　　　可是，无论如何，大义也不想再呆在家里了。自从那天晚上，在杨平家里闹过之后，生产队里便不见了他的身影，估计又进县城去了。
一天上午，生产队开工了，杨平在粪场里正拿着铁锨上车。他东看看，西找找，还是没有发现大义的身影。队长杨思源走过来说：“杨平，你不要上车了，一会儿你喊着憨学去找支书！你们俩的活，支书另有安排！”
“哦，好的！”杨平答应着。正说着话，憨学赶着驴子拉的大排车缓缓地回来了，排车上上下下都是牲畜的粪便。杨思源又交代了一声憨学，他们俩便赶着排车，离开了粪场，向大队院赶去。其实，杨平很不愿意去这个地方，那杨进礼总给他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望而生畏、望而生厌……却有说不出个什么来。
大队院办公室里。杨进礼正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喝着浓浓的大叶茶，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吆，杨平来了，进来，进来！”支书杨进礼一副热情的样子，“杨平，这几天干活累不累啊？”
“不累。”杨平回答。
“我看还是上学好吧，”杨进礼温和地说，“你应该去上学，不该辍学！”其实，杨进礼心里在想：你小子整天呆在你妈妈身边，老子哪有靠近她的机会？
“其实，我也不想上了。”杨平说，“在生产队里干活也挺好的。”尽管支书对他很好，可是，聪明的杨平已经敏感地感觉到支书对他娘不怀好意，但又不好明说，只好语气一直冷冷的。
“哦，干几天活，锻炼锻炼也好！”支书笑着说，“劳动很不容易，很苦的，是不是？我看你还是再在学校里呆几年，身体长高点再劳动吧。”
“俺的事，不用你管！”
“这孩子，看你拗的。”支书也不生气，“我已经给学校里联系好了，等天你再回去上课！你娘也答应了。”
“我不上。”
“不上可不行。”支书说，“很多城里的孩子想上学的还上不成呢。就说今天你们要干的活吧，就是去公社迎接下乡知青的。他们是无法上学，没办法才到我们这里参加劳动的。”
“就是啊，人家城里的都不上了，我还上什么？我还得挣工分养家糊口呢！”
“哎——你这孩子怎么是个死脑筋呢！有我在……有你思源叔在，还能饿着你娘几个不成？”杨进礼笑呵呵地说，“再说了，你爹爹为公牺牲了，他可是烈士呢，我们全大队的人都不会忘记他的！你说是不是啊，憨学？……”
“那是，那是……嘿嘿”憨学傻傻地站在一旁，听着他们俩说话，一句话也插不上口，忽然听到支书跟自己说话了，连忙诺诺称是。
杨进礼皱了皱眉头说：“好了，你们先把车子赶到河边洗刷洗刷去吧！晾干了，下午去公社迎接到我们村来下乡的知识青年！”
“好嘞！”憨学答应了一声，和杨平两个人赶着排车离开了。
1968年12月22日，《人民日报》传达了毛泽东主席的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说服城里干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来一个动员。各地农村的同志应当欢迎他们去。”此后，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出现了高潮。
憨学和杨平就是去迎接到他们村来插队的知识青年。
按照支书的指示，憨学、杨平把排车赶到小河边洗刷得干干净净，晾干后又铺上柴草，准备下午到公社接人。
阳光和煦，微风扑面，憨学驾着驴拉的排车，和杨平一起赶到了玉泉公社的驻地。在公社大院里，有来自县内外上百名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等待着公社领导的分配。最后，经过一番周折，分到杨庄的有两个青年人。
“杨庄，杨庄！杨庄的来接了！”杨平大声地喊着。果然有两个知识青年听到他的叫喊声向杨平走过来，杨平赶紧过去，接过大包小包的行李，扔上了驴车。整个大院熙熙攘攘，不叫一下还真的找不到呢。
两个知识青年都是男孩子，一个是白白净净的瓜子脸，一个是四方脸，虎头虎脑的，看上去都很年轻，有十八九岁的样子。
“小兄弟，杨庄离这里远吗？”那个瘦瘦的白白净净的瓜子脸问杨平。
“不远！只有二十多里地。”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平！”
“杨平？好名字！这就是你的学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