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唐-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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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个老天,这黑石关里面。都是些什么怪物?
成莫言久闻李言庆之名,却一直没能见过。甚至在此次出兵前,他挟大胜庞玉,折霍世举之威,自信满满。
哪知道,连黑石关的影子都还没见到,就成了阶下之囚。
那雄阔海可开山断狡般的一斧,在成莫言心里,埋下了巨大的阴影。
若老子能活下来,日后再碰斧头,必天打雷劈!
也许,在成莫言心中,还是认为雄阔海之所以找到他,就是因为他手里那杆该死的宣花斧。
可实际上,,也正如此!
三角阵内,除了雄阔海阁棱之外,麦子仲费青奴也都藏在里面。
他们的装束和其他军卒并无两样,但同时也是指挥三角阵运转的中枢。单芳入阵。就被阁棱抓住,只三合,被斩于马下;他弟弟单重倒是运气不差,一进阵就发现情况不妙,麦子仲咬牙切齿,朝他扑来。单重二话不说,拨马就走。趁着三角阵运转变化之时的一个空子,冲出大阵。
可他是冲出来了。他手下那数十名亲兵,却留在阵中,被砍成了肉酱。
“父亲,快走!”
单重冲出大阵后,哪里还敢再停留片刻,冲着单雄信大喊一声,拨马朝着白石渡对岸就跑。
单雄信也觉察到了情况不妙,顾不得和罗士信继续纠缠,虚荒一槊。调头就跑。
这父子二人一跑,他麾下的瓦岗军,哪里还有心思继续抵抗。聪明的把手中兵器一丢,抱头席地而坐。大声呼喊:“休再打了,件再打了……我等投降,我等投降!”
眼看着单重,马踏白石渡,就要渡河而去。
突然间,一支赤茎白羽箭破空袭来。
单重只顾着逃命,躲闪不及,被那利矢正中后脖颈上。
他在马上一软,身子立刻扑通掉在河里。一只脚还挂在马镫里,那匹战马不知道主人已被射杀,只是觉得身上一轻,立刻仰蹄加速,拖着单重冲上河滩,狼狈而逃。
“我儿,”
单雄信在马上看得真真切切,只觉胸口发闷,一口鲜血喷出,趴在马背上人事不醒。
河滩远处,李言庆缓缓收回宝雕弓。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抹奇美的弧线。
“单通这一败,李密定然发疯!”
薛收笑呵呵的看着单雄信在亲兵的簇拥下落荒而逃,忍不住笑呵呵的对李言庆道。
“他发疯最好”若是不疯,我岂不是白辛苦一晚?”
“哈,既然如此,我们就准备回关,静待李逆,如何疯狂吧两人神色悠然,相视一笑。
梁老实牵着马,往黑石关行去。郑大彪则背负双枪,静静的跟在两人身后,催马缓缓而行。
白石渡上,早已变成一片血红色。
河水卷着一个个血泡子,向洛水流淌而去,李密站在车上,看着跪在车前的单雄信,以及单雄信身边,那具血肉模糊,已看不出模样的尸体,双手下意识的握拳。指甲勒进了肉里。
“如此说来,你是全军覆没?”
单雄信伏地痛哭,“非是末将无能。而是那李贼狡诈,我三个儿子。全都折在了白石渡。”
李密很想跳下车,一剑看似单雄信。
你他娘的出征时怎么说?
我是李言庆,小贼耳!
可就是那小贼,让我六千精锐尽没,王伯当在他身后,轻轻扯了一下衣袖。
李密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自己胸中的怒火:李言庆,看样子你是非要和我对着干了!
他强作笑颜。温言安抚道:“大将军休要难过,且下去休息,好生安葬二公子。我当挥兵直扑黑石关。为大将军报仇雪恨。”
说完,李密徒然提高嗓门,厉声吼道:“三军将士,巩县就在前面。
只要攻破黑石关,洛口仓的粮草辐重尽归尔等所有,巩县世族豪门万贯家财,任由尔等取用。
传孤王命令,全军加速前进,不破黑石,孤王誓不收兵!”
第卌六章烽火连三月(十一)
保罗哥的作品,一贯在水准之上。这本书挺不错,老新一直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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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的确快疯了!
短短三天时间,两营报废,两名大将受伤,还有一个神情恍惚。如此惨重的损失,李密从未遇到过。
特别是秦琼的八风营,虽说还有几十人马,但想要重新形成战斗力。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他气归气,还是仔细询问了白石渡的战况。
对于黑石关那古怪而前所未见的三角阵,李密感到无比震惊。
原以为自己得了秦琼,八风阵已经是天下无敌。可现在看来,黑石关这个古怪的阵法,杀伤力似乎更大。李密非常好奇,这李言庆是如何琢磨出这个古怪的阵法来呢?为何。他不是我的手下?为何,偏偏成了我的敌人?若我有李言庆。天下谁又是我对手?大业何愁不成?
怀着这种矛盾的心情,李密一路谨慎小心,逼近黑石关。
好在此前言庆设下的种种陷阱,被单雄信破坏的七七八八。所以李密大军并未耽搁太久,在正午时分,兵临黑石关下。
李言庆登上城楼,眺望城外密密麻麻,四处林立的瓦岗军军营。
“李密看起来,倒是耸乖巧了!”
说实话,瓦岗数万大军列阵在黑石关下看上去声势浩大,颇为可怖。这支瓦岗军,可不是昔日李言庆在虎牢关下见到的那支瓦岗军,也不是如今陈兵虎竿,和徐世绩交手的瓦岗军。
勿论从军容还是士气而言,黑石关下的瓦岗军,都显示出不同寻常之处。
以蒲山公营为根本,挟连取新郑、阳城,击杀张季询,大破邸岭隋兵之威势,这支瓦岗军,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子凶悍之气。哪怕是秦琼败北,哪怕是单雄信失利,都没有影响到他们。
就如同巩县人信任李言庆一样,这支瓦岗军的军魂,则是李密。
那种扑面而来的威压和杀气。令不少没有见识过大场面的军卒感到心惊肉跳。
就在所有人都为之紧张的时候。李言庆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不少人感到一愣,心情也随之轻松不少。
“郎君此话怎讲?”
自有那知心意的人走上前,一副好奇模样问道。
李言庆帐下,能如此察言观色的人,非许敬宗莫属。
言庆笑道:“常听人说,李逆用兵如神,所到之处战无不胜,如摧枯拉朽,从未听说他扎什么营塞。可如今在我黑石关下,他是龙得给我蜷着,是虎得给我趴着。老老实实。该扎营还得扎营,呵呵,依我看,过一会儿他还得亲自过来拜见我。你们说,我该如何对他?”
对李密的轻蔑之意。几乎是跃然脸上。
是啊,李密又有什么可怕?
还不是被咱们郎君打得没有损兵折将,没有还手之力?李郎君说的好!在这黑石关下,他李密是龙的蜷着。是虎得趴着。黑石关是我们的地盘,区区一个李密。我们又何必害怕他呢?
就在这时。但见旌旗招展的瓦岗军大营中。一辆战车徐徐而来。
战车上,一个身穿明先,甲,手扶栏杆的清瘠中年文士,卓然而立。在距离黑石关不足百步的时候战车戛然停下。车上的中年文士捻须凝视城头,目光最后停在了李言庆的身上,,“李郎君。别来无剃”
李言庆觉得这中年人好生面熟,似在那里见过。
他网要开口,不成想许敬宗突然露头出来,冲着对方大声喝问:“城下说话之人,可是李密?”
李密?
城楼上先是一阵死一般的宁静,片废后传来轰然大笑。
李言庆也想起来了,这车上的中年人,不就是李密李法主吗?
当年他从高句丽回国,因拒绝杨广的调和,而被杨广下旨幽居在巩县的时候,见过李密。不过当时李密作为杨玄感的谋主,怀着好奇的心理到言庆家中招揽,并没有表露他的身份。
后来言庆知道他就是李密,不过印象已经模糊了,听着身边的笑声,李言庆也忍不住笑了!
刚才不过是顺口那么一说,没成想李密还真的过来了。
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是否算一语成谶呢?
想到这里,李言庆脸上笑意更浓。
李密一路上思来想去,觉得黑石关,能不能最好不打。
只要说降了李言庆,蒙阳唾手可的。他也是真的喜爱李言庆,哪怕对李言庆有所顾忌。但对言庆的才干,却非常欣赏。
普天之下,能把我李密逼得如此凄惨者,恐怕除李言庆外,再无旁人。
这心里面甚至动了一个念头。如若李言庆愿臣服我,我可以受他为义子,把基业都托付给他。
毕真,李密两次逃亡,家人都死光了。
四五十岁的人,不剩下一个子嗣。而李言庆似乎也是个孤儿,不但年纪合适,而且还姓李,岂非老天给听到许敬宗的询问,李密网准备回答。却听到黑石关上,一阵疯狂的哄笑声。
这些家伙在笑什么?
难不成我的名字,就这么可笑?
李密心中奇怪,同时又感到一丝恼怒。
这些家伙,实在是太无礼了!
李言庆站出来,手扶城垛,一脸笑容道:“密公,别来无恙呵呵,别来无恙啊。
只是如今你我势若水火,密公此来,又有何见教?”
“李郎君,孤今日前来,不为其他,只为救郎君性命。”
言庆一怔,旋即明白了李密话中含意。
他忍不住放声大笑,“密公。莫非是要效仿那苏秦张仪之流,令李某献城投降不成?”
不等李密回答,李言庆脸色一变,厉声喝问道:“李某心中颇有疑问。但不知可否请教密公?”
李密道:“李郎君尽可直言。”
“密公,你可有妻儿?”
“啊?”
“我曾听说,密公乃世胄出身。曾娶妻楚公杨素之女,不知真否?”
李密不明白言庆突然提及此事,究竟是何用意,想了想,点头道:“楚公当年厚爱于李密,将其女嫁于李密。确有此事。”
“杨玄感被诛之后,密公流亡四方。
我又闻,雍丘人丘君明曾收留密公,并将同村王彦之女嫁于密公,不知真否?”
“这个。,李密落难时,幸得丘公君明护佑,确实介绍同村王彦之女。嫁于李密,此事不假。”
李言庆酝酿了一下情绪,声色俱厉。
“但不知,密公你妻儿如今何在?”
李密心里一抽,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抬头向黑石关上看去。
言庆不给他开口的松会,紧接着说道:“李密。你当初为一己之私。令妻儿受牵连,命丧黄泉。连妻儿都保不住的匹夫,又有何面目。来说降于我?如今,你又为自己的私欲。令苍生遭难。
自你造反以来,有多少人妻离子散,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你瓦岗军也敢自称义军。可是每至一地,你就纵兵劫掠,留下满目疮疾,令无数人流离失所。你这等人,也配称作“好汉。?落难时。尔如丧家之犬,可与乞儿结义;的意时,昔日助你之人,早抛在脑后。我问你,丘君明授首,满门曝尸荒野,你可曾想过为他们收敛?王彦不在意你被捉拿,将女儿嫁给你,还为你生下幼子。可是他父女祖孙三人。如今坟茔何方?
骡让在你危难时,收留于你。
你却为登上王位,将他害死”又岂是大丈夫所为?”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
为一己之私而抛妻弃子者无数,其实大家也并不在意。只是,大家心知肚明归心知肚明,却不会把话挑明。李言庆一番话说的全都是事实,李密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赵郡满门被杀。他尚可用朝夕不保搪塞;可是王彦父女,还有丘君明”李密这心里,又何曾在意过呢?
王彦。不过一个乡下的教书匠。
王彦的女儿,也只是个五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