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唐-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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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名为柒宿,虽是花郎,但却效忠于美室。
同时还担任木槿馈的副将,一方面是辅佐金庾信,另一方面也有监视金庾信的意思。金庾信当然也知道柒宿的根底,心里颇有些排斥不过在脸上,还是流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柒宿君,可普与爪到刺客?”
柒宿摇头逸:“那刺客行踪诡秘,末将根本就未曾看到他的行金庾信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决心,把手中的书信递给柒宿。
“这是刺客留下的手书,还有公主殿下的求救信。劫持公主的贼人,正是前些时候高句丽人所说的郑言庆。他要我们让出水路,放他们通行。到金浦登船之后,再放公主回来。我正在考虑,要不要答应他的请求。”
“小国仙,万万不可答应!”
柒宿闻听,毫不犹豫地说:“高句丽人刚派出使者,要我们留下郑言庆。如果我们这就放他通行,岂不是视高句丽人无物?隋朝皇帝随未退兵,但胜负未知。如若隋朝皇帝战败,高句丽人定然会问罪我等。到那时候,新罗难免遭受兵戈涂炭,而你我……亦将是新罗菲人。
金庾信说:“可如若公主遇难,我等也难辞其咎啊。
“这伞一一一一一”
柒宿也颇为头疼。
金城方面,美室族人和王室之间的争斗日益激烈。如果金德曼真的出了意外,国主定将问罪。金庾信是王室,又有文奴保护。其父母皆为朝中重臣,族兄金龙树,更掌控金城兵马。
故而,金伯净或许会问罪金庾信,但绝不会重罚。
不重罚金庾信,那肯定就要问罪于他……柒宿可不敢保证,美室族人,一定能保住他的性命。
毕竟,总要有人为公主之死,付出代价。
柒宿想到这里,也不禁有些为难。他看了一眼金庾信,沉吟片刻后,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小国仙,末将倒是有一计,既能留下隋军,还能解救公主。金庾信连忙问道;“敢问何计?”“小国仙何不装作答应这个郑言庆,明日在城头降旗。
既然郑言庆要走水路,那我们可以在船上做文章。到时候在船上埋伏下花郎武士,并辅以精兵悍卒。小国仙在渡口迎接,我则藏于舟船。一俟郑言庆与公主登船,我伺机出手,救下公主。
而后小国仙在渡口发动,你我里应外合,将郑言庆所部一举全歼,即不负高句丽人,还能保住公主性命。此一举两得,不知小国仙,以为然否?”
金庾信闻听,喜出望外。这个柒宿,远非他外表那般粗鲁。怪不得深受美室看重……只可惜,他不为王室效力。故作沉吟,金庾信片刻后下定决心“就依真骨所言!”
第卌三章新罗0
品笑笑,季暑虽凡沂初秋,与温却变得更高
两日靠靠细雨之后,迎来大业八年酷暑的最后疯狂。前两日的雨,并没有让人感到多么舒爽。相反因为这场细雨。使得空气变得格外闷湿。坐在荫凉下一动不动,亦会一身白毛汗。
更不要说埋伏于渡口外的新罗士卒,以及躲藏在闷罐子似地船舱里的花郎武士。
金庚信内衬一件铁环打造而成的锁子甲,外罩一袭白袍。手握长刀,另一手负于身后,在渡口上卓然而立,流露出不群风姿。只是这天气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站一会儿还好,时间久了,也有些不舒服。即便金庚信自幼习武,这耐力和忍受力远超乎常人,亦觉有些痛苦。
看了看停泊在渡口码头上的几艘船舶,又顺着河水向远处眺望片刻。
沿河白花花一片芦苇荡中。尚隐藏了千余名高句丽军卒。这些军卒是来自元山军镇。守将名叫朴昌金。是一名身经百战,武艺高强的军主。不知道他们躲在芦苇荡中,又是什么滋味?
金庚信在决意伏击郑言庆一行人之后,和渠宿又仔细的研究一番。
两人都认为,这件事最好还是让高句丽人参与进来。否则出了事故,也省得高句丽人问罪。
所以两人连夜,送出两封书信。
一封是派人送往金城,另一封则是由渠宿手书,递交元山军镇军主,朴昌金。
看得出来,高句丽人对郑言庆的事情,的确是非常在意。也不可能不在意,先是被郑言庆杀了他们的王子,而后被郑言庆袭掠二十余军塞。这对于获得平壤大捷的高句丽人而言,无疑是巨大的耻辱。故而得知消息以后,元山军主立刻率一镇人马,秘密奔赴到木挂镇中。
三人商议一番。决定由金庚信指挥作战,于渡口发动攻击。
渠宿在舟船中突然偷袭。以解救新罗公主金德曼。朴昌金则率高句丽人,乘小舟埋伏在河两岸的芦苇荡中。到时候三面夹击,就算郑言庆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休想从这里逃出生天。
一应布置,全都有条不紊的在进行着。
城头大毒也降落了。各方埋伏也都准备妥当了,接下来只等郑言庆金庚信此刻,可谓自信满满。
他有十成把握,只要郑言庆出现,必死无疑”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着日当正午。太阳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高悬于碧空之上,散发出炽热光芒。脸上的敷粉,被汗水画出一道道刮痕。金庚信从亲随手中接过水,猛灌了几大口,才算消减了几分暑气。
判、国仙,隋国人为什么还没有来?”
“呵呵,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当然会小心谨慎。估计此刻。他们也正在观察,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会出现吧。
传我军令,让大家再忍耐一下。
咱们这边难受,隋国人的情况,未必能比咱们强多少。看这辰光。估计隋国人也快出现了!”
亲随用仰慕的目光,看了一眼金庚信。
真不愧是小国仙啊”,连隋国人的心思,都能猜出来。那些自大的隋国人,竟敢劫持公主殿下。这一次死定了!
可是,一直到未时,连个隋国人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躲藏在舟船里的杂宿。终于不耐烦了。从船舱里跑出来,跳到岸上之后,快步来到金庚信身边。
判、国仙,隋国人为何还未出现?”
金庚信也感觉有些疲惫,听闻渠宿质问的口吻,不由得勃然大怒;“你问我,我又怎知道?”
小国仙,此事关乎我新罗安危,你可莫要为一己之私,而累使举国遭受兵戈之苦。若是那样,你就是新罗罪臣。”
金庚信的脸色,顿时变了。
被照晒通红的面膛,呈现出一抹苍白之色。
他咬咬牙,“不错,我确仰慕德曼公主,然则我并非三岁小儿,分不清楚轻重缓急。”
“若是如此,甚好。”
渠宿从一名随从手中接过水囊,猛灌了几大口水。“往船舱和芦苇荡中。送一些清水过去。”
他低声对金庚信说:小国仙还请勿怪,此事关系重大,末将也是不得不谨慎。”
“你我尽是为国效力。我明白。”
金庆信深吸一口气。强作出一丝笑容。渠宿也就闭上了嘴巴,返回舟船之中。
未时过去了……
申时,也过去了!
郑言庆依旧没有出现。眼见着夕阳西沉,把天边照映的如同火烧云一样,一艘小舟从芦苇荡中冲出来,船头站立一员高句丽大将,怒气冲冲的跳上码头。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金庚信跟前。
小国仙,隋国人为何还未出现?”
金屁信有气无力的坐在一块火烫的码头镇石上,没好气的回答:“朴军主,你问我,我问谁?”
“我管你问谁!”
朴昌金暴跳如雷,“你派人通知我,说是隋国人在木横镇出现,我要协助配合。我立刻放下军务。赶来这里策应。明明说好的事情,为什么隋国人不见踪影?莫非,是你走漏了消息?”
金庚信也知道,自己十有八九,中了郑言庆的拜可他却想不太明白,郑言庆已经到这种地步,使这样的诡计,究竟是什么意思?莫非,他不想从离开吗?
朴昌金的问话,让金庚信也来了火气。
“朴军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若想要走漏消息,缘何要通知你呢?只需秘密放郑言庆通过。而后矢口否认就是。你这样诋毁我。莫非是想要挑起新罗和高句丽之间的战事?你居心何在?”
“焉知你新罗蛮子,不是三心二意?”
这再人越说,火气越大。
渠宿从舟船里跑出来;连忙劝解两人。好不容易,让金庆信和朴昌金都闭上了嘴巴,他才算送了一口气。不过,渠宿也想不明白。这郑言庆的喉咙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呢?难道,他已经看穿了这边的安排?如若是这样的话,那这个。郑言庆,可是真不能留下”
等待,是一种漫长的煎熬。
如果这种煎熬,能有所收获。也就罢了;可偏偏,煎熬过后,什么都没有,只留下一地鸡毛。
入夜之后,已过戌时。眼见着就要到亥时了,郑言庆依旧没有出现。
虽心有不甘,金庚信渠宿和朴昌金三人,却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们慨押已庆给要了!
踏着星光,三人率部返回木横镇。
洗了一把脸,在凉亭里坐下喝酒解愁。
渠宿忍不住道:“小国仙。朴军主,这隋国人,究竟是什么意金庚信没好气地说:“隋国人一向狡诈,天晓得他们有什么诡计?我只是担任,如若隋国人是因为觉察到我们所为,那公主殿下,岂非将面临危险?天晓得,隋国人是否会杀他”
“应该不会吧。”
渠宿道:“隋国人不是一向以仁德而著称,焉能对公主殿下动“你可知,那郑言庆是何许人?此人在中土就依才学而名动天下,若惹恼了他,岂能饶过公主殿下?”
“这个郑言庆,名气很大吗?”
并非所有人都像金庆信这样,有着无与伦比的身世,可以接受到最好的教育。即便是渠宿,身为真骨花郎,对郑言庆也是毫无所知。至于朴昌金,更不清楚。如果不是郑言庆杀了高宝藏,只怕朴昌金连郑言庆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两人不由得,都好奇的向金庚信看去。
金庚信喝了一杯酒。想了想。网准备开口解答。
却见一名花郎武士急匆匆沿着花间小径,从远处跑过来。
眨眼间,他就到了凉亭下。快步走上流亭后,在金庚信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金庚信的脸色,徒然间变得极为难看。目光向朴昌金看过去,而后轻轻点头,沉声道:“你先下去吧。”
小国仙。发生了什么事?”
朴昌金圆睁一双小眼睛。凝视金庆信,“莫非,发现隋国人踪迹?”
金庚信咽了口唾沫,轻轻点头,面带苦涩笑容说:“朴军主,你说的没错,的确是发现了隋国人踪迹。”
话音未落,朴昌金和渠宿呼的站起身来。
“他在何处?我等应立刻点兵,追杀他们。”
“朴军主,稍安勿躁。”金庚信迟疑片刻,轻声道:“刚才元山派来信使,今日凌晨,元山遇袭。”
朴昌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直勾勾的看着金庚信。
“元山?我的元山吗?”
金庚信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
“隋国人今日未曾出现。是因为早在之前,已杀回元山。就在我们安排伏击事宜之时。他们已占领了元山。”
渠宿疑惑的问道:“如此说来,隋国人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劫持了金德曼公主殿下,又杀回了元山?”
金庚信苦笑道:“我虽然不愿承认,但事实上,”正如此!”
朴昌金在阳光下被暴晒一日,本就虚火旺盛。闻听金庆信的这一番话,他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仰天摔倒在地。
登时,气绝身亡!
就在金庆信朴昌金三人在密谋伏击郑言庆的时候,元山城下,出现了一支人马。
元山,在后世属于朝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