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赵云传之飞龙乘云-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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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终再受不了张飞所激,猛地抬头,大声道:“大哥若是心中不快而发关羽的脾气,关羽怎会生气,只是。。。。。。,只是。。。。。。”
张飞见关羽只是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由急道:“好二哥,只是什么啊?你存心想急死老张啊?”
关羽见张飞急得头上都快冒烟了,不由猛得一咬牙,道:“只是。。。。。。”
倏地,似又想到了什么,飞快地瞥了赵云一眼,长叹道:“唉,不说了,就算关某不对好了。”
关羽那道充满复杂情感的目光如何瞒地过赵云,赵云只觉心中一跳,隐隐地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张飞真的差点给关羽给急死,他虽也看到了那道眼光,可以为是关羽在赵云面前不好意思揭兄弟之间的老底,故而缄口不语。
张飞为了打消关羽的疑虑,又大叫道:“大家都是好兄弟,二哥你别再把事情闷在心底了!”
刘备见张飞不住追问,不由劝道:“三弟,你先让二弟静一下,此事容稍后再谈。大哥方才可不是故意支开你的,而是真的有要紧的事等四弟过来商量。”
张飞摸了摸后脑勺,奇道:“对了,大哥你这般神神秘秘的,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啊?”
刘备正了正容,向赵云道:“四弟,你可知由于广宗之战朝廷大军大获全胜,为了一举歼灭黄巾军余孽,现在所有各路大军都前往颍川作最后一战了吗?”
赵云心一沉,该来的终于来了,但面容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不是很好吗?”
刘备苦笑道:“对当朝天子和大汉黎民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可对于邺城百姓来说却无异于一个噩讯,因为卢植将军在得知张角狼狈逃往颍川时,已尽起营中精锐,也直迫颍川而去了。”
赵云痛苦地咬了咬唇,黯然道:“那我们也只好一同前往颍川了?”
刘备击掌道:“为了邺城百姓,我们也只能前往颍川了,我们若能再破颍川的张宝军,相信必会引起各路大军的注意,到时对我们提出要援军救邺城的要求必定不会拒绝,届时我们兄弟挥师冀州,大破张梁,必将天下震动,我们兄弟更可因其一战而四海闻名,到时岂不是大为快哉!”
刘备刚开始还大义凛然,可越说眼中越放光,正想振臂高呼时,却听一声刺耳的冷哼打断了他的慷慨沉词。
一直默然端坐的关羽拂袖而起,头也不回地揭幕出帐而去。
赵云胸中一阵暖流涌动,差点要落下泪来,关二哥确实是为了自己方才与结义兄弟翻了脸,正如张飞所言,关二哥确是个天下无双重情重义的好汉子。
刘备满胸的激情被关羽倏然打断,一时间竟完全不知所措。
而赵云则低头细细品味着胸中流淌的兄弟情义。
惟有张飞不明所以地冲着关羽的背影嚷嚷:“咦,二哥,你怎么了?”
刘备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黯然道:“唉,可能是刘某太得意忘形了,才惹得二弟不高兴。想想也是,凭二弟的身手一直呆在我这毫无功名在身的无用人的身边,也确是太委屈他了。”
张飞怒道:“大哥,你莫要胡说了,二哥他怎可能是这种人!”
刘备惨然道:“对不起,三弟,我只是心中难受,方才乱发脾气。其实千错万错,只怪大哥太没用了。累得兄弟们出生入死却落不到半分好处。无论凭武论谋,我们兄弟却又输与什么人了,可为什么至今却依旧看不到出头之日,明明广宗立了奇功,却还要受董卓那厮的羞辱,天哪,我刘玄德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天下之大,就无人肯赏识刘某呢?”
刘备越说越大声,眶中之泪已不由自主地洒洒而下,激昂的语气中满是悲愤和不公。
张飞听得动情,忍不住抱住刘备,大叫道:“大哥,莫要再说了,老张不相信天道会如此不公!就算大哥一世不出头,老张也绝不会离大哥左右的!”
看着紧搂在一起痛哭的两个生死兄弟,赵云只觉得鼻中一阵发酸,原本对刘备的恼怒在不知不觉中已被真挚的兄弟之情给吹了个一干二净。
是的,刘大哥又做错了些什么呢?从幽州的义施援手,到广宗不顾生死的大破张角,刘大哥一直义字当头,想想现今的乱世之中,有谁肯为毫无名望的自己东奔西走,四处求援呢?
刘焉的薄凉,董卓的阴险,这些手掌重兵的权贵个个自私自利的嘴脸自己算是见识够了,可自己为何在听了董心洁的一番言辞后反而怪起了一向不遗余力帮自己的刘大哥来,这究竟是自己鬼迷了心窍,还是应了那句人善被人欺的古话了呢?
赵云呆呆站着,心头满是迷茫。
自己有什么权利怪刘大哥呢?刘大哥一直为了自己四处奔走,可他需要自己时,自己却会认为刘大哥心存不善呢?
一向受够了羞辱的刘大哥自然不想放过颍川这近在眼前的唯一机会,自己不帮也就是了,又凭什么抱怨刘大哥骗自己呢?
或许自私的根本不是刘大哥,而是自己!
赵云倏然惊醒,在这刹那间,他第一次看清了自己内心的阴暗,从邺城之约开始,自己似乎一切以自我中心为发展,完全忽略了别人的感受。
赵云默默地站着,谁也不知道,就是这一瞬间的深刻反思,竟完全改变了赵云日后的人生态度。
日后赵云那人人称道的无私,公正和近乎完美的性格种子其实就在这一刻间开始悄悄地在赵云心底萌芽而出。
就在赵云暗自伤神间,帘幕一掀,关羽大步走了进来,拜倒在抱头痛哭的生死兄弟之前,大哭道:“大哥,对不起,是云长错了。”
赵云心中明白关羽根本就没有走远,关羽他心中虽怒,但又如何体会不到刘备胸中的痛苦和郁闷。
赵云暗暗羞愧,这才是生死兄弟,他们虽称自己为四弟,但自己却始终无法融入他们血肉相连的兄弟情深之中。
望着跪倒在地的三人,赵云默默地退出了营帐,此时此刻,一切已尽在不言中了。
自己若要走的话,根本不应该去破坏他们兄弟之间的真挚感情,虽然这份感情是根本无法破坏的。
赵云在营帐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招手把站在营帐外值勤的亲兵叫了过来,吩咐道:“呆会儿等刘大哥心情平复下来,你再对他们说,赵云走了,各位哥哥的兄弟之情赵子龙永远铭记在心,他日有缘,自会再见。”
那亲兵面带诧异地听完了赵云的言语,再听听营帐里的声音;忍不住张了张嘴,显然是想问清个来龙去脉,但这亲兵毕竟是关羽一手带出来的,纪律相当严明,知道该问与不该问的分别,张了几下口后,硬是强压下了好奇心,向赵云点头道:“是,赵将军,小的一定向主公禀报。”
赵云欣赏地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心中暗暗为刘备祝福,连一个门前小卒都纪律严明至斯,刘大哥啊刘大哥,你何愁功名不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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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斜扛着无痕枪,背后跟着从马廊里牵出的若云的爱马‘星眸’,心中摇摆不定,自己是否要去董卓军的营寨去归还‘星眸’呢?
暗思良久,终痛下决心,用力拍了一下‘星眸’的马臀,大声道:“星眸,一路劳累你了,现在你的主人就在前面的营寨中,你自己去找她吧。”
‘星眸’宛如听懂了赵云所言,长嘶一声,扬碲向董卓军的营寨一路小跑了过去。
赵云远远地看见‘星眸’一路跑进了董卓军的营寨,才长舒了一口气,‘西凉双灾星’赫赫有名,‘星眸’定也是雌名远扬,不时之后,‘星眸’定会重会若云的身边。
自己先解决掉与甄洛的瓜葛后,再去见若云也不迟,否则相见不如不见,只是徒惹伤心而已。
此时赵云已完全放开了心思,恢复了昔日的潇洒不羁,斜扛着无痕枪向东北的冀州跨步走去。
行不至多时,倏听身后细碎轻快的马碲声响起,赵云与‘星眸’相处多日,如何听不出这是‘星眸’的踏碲声。
赵云暗自奇怪,难道自己高估了‘星眸’的灵通,‘星眸’根本不知道去找若云,见自己走了,于是又跟了过来?
赵云心想定是如此,不由转身大声道:“星眸,你又跟过来作什么?还不快去找若云?天?若云?”
只见暮色中踏碲而来的‘星眸’背上正端坐着一高挑苗条的绝色少女,这不是若云是谁?
策马而来的若云望着目瞪口呆的赵云嗔道:“怎么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儿,莫不是不高兴我来?”
赵云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吃吃道:“你怎么会来?”
若云笑道:“人家见星眸孤影单骑的回来了,便知道你这狠心人要撇下人家要回邺城去见那个甄洛了,所以心洁就鼓动人家要一起回邺城去见见你那个甄洛,看看她是否有迷死你这花心大少的本钱。”
赵云一直头痛董心洁,但此时却感激地极欲抱上她亲上几口,以若云现在这副笑语盈盈的样子,定是那小丫头说动了她,虽然这小丫头说动若云的言辞必不会好听到哪里去的。
赵云虽欣喜若狂,但脑子毕竟还未糊涂,想起当日马超被若云追回的场景,不由急问道:“你父亲同意了吗?”
心想马腾若也同意的话,此事便好办之至了。
却不想若云俏脸一扬:“你当心这作什么?心洁这丫头会把一切都搞定的。”
赵云苦笑,原来也是偷跑出来的,只希望自己莫要让马腾误会自己是拐若云出来的便好。
若云见赵云慢吞吞的,不由急道:“还不上来骑马?慢慢地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赵云大吃一惊:“共乘一骑吗?”
若云双眉一扬:“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赵云如何会不满意,飞身上马,轻搂着若云纤细的小蛮腰,嗅着淡淡的幽香,随着‘星眸’的欢声长嘶中,在暮色中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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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又改了赵刘两人之间产生矛盾的原设定,毕竟日后赵云还要在老刘手底下混的,总不能现在就留下不可愈合的裂痕吧?
而且朱雀也不想看到忠义双全的关羽变成小人,所以就将这章的题目设为了兄弟情义。
毕竟在关羽荆州阵亡后,天下间很少有人能做到不顾天下得失而执意要报兄弟之仇的,刘备就算再奸诈,可这种兄弟之情高于一切的态度,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做得到的。
刘备在白帝城弥留之际,对猇亭之失;心中或许有悔;但却无愧吧。
第三十四章 重回邺城(全)
当邺城那满目疮痍的城墙呈现在赵云眼前时,赵云心中百感交集,从十年之约到突围求援,自己在河北奔波了近一个月后,终又重返邺城了。
而这一个月自己所经历的各种变故,终也让自己看清了这世界原本冷酷无情的真面目。
看着邺城城头依旧在迎风招展的大汉金龙旗,赵云心中一阵欣慰。
正如董心洁所料,张梁军在久攻邺城不下时,又惊闻张角在广宗惨败,结果立即召集军马,弃邺城于不顾而直赴可以决定天下归属的颍川而去了。
而这河北最富裕的城市终极其侥幸地逃过了一劫。
可是张梁军一个月余的狂攻依旧不是这小小的邺城所可以轻易承受的了的,此时的邺城城墙远远望去几乎是摇摇欲坠,似乎轻轻一碰便会全盘崩坏。
赵云实想不出张梁若不是被迫撤军的话,那邺城究竟还可以再支撑几天。
正思索间,却听身畔的马若云轻声道:“子龙,你在想什么呢?”她的俏脸挨得赵云极近,轻轻的语风吹得赵云的耳根怪痒痒的。
赵云回头见马若云正一脸紧张地盯着他看,心底哪还不知若云在紧张些什么,不由顺口道:“我只是在想自己此番求援当真是一无所获,实是有负潘大哥的重托,唉,待会儿真不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