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三拳-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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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三拳从来没有对我们猜忌过,你知道吗?阿寒!”丁远幽幽的说了一句,他的心猛的一颤,这一次真对林家动了手,自己是否还有面目再见沈三拳呢?
“我知道,这才是我最最纳闷的原因,这些日子以来,几乎军营的全部事情都落在了我们两个人的肩膀上,按照常理来说这些人应该跟我们亲近才是啊,可是我听到最多的还是关于三拳的话题,或许在这些人看来,能够成为沈三拳手下的一名战士也是一种无上的关荣吧。”叶寒苦笑着说道。
“这一次不管成功与否,在我看来,我们跟三拳的缘分就算是尽了,不过也好,我始终觉得对不住三拳,从一开始跟他接触,我就是在利用他,而他,却将我这个老混蛋当成自己的叔叔,就拿现在来说,我们两个处理军营的事务,其实更多的还是在为自己以后的计划考虑,而三拳呢,却是用一颗真心在对待我们,阿寒,你说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狼心狗肺呢?”丁远盯着叶寒,轻轻的说道。
叶寒脸色一阵平静,“阿远哥,狼心狗肺又如何?说句难听点的话,如果能报仇,叫我去死都行!”
远处,阿火向着两人缓缓的走来,到了跟前,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之后,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决定了?把握这次机会?”
丁远跟叶寒同时的点点头,这一刻,炎黄的残余力量仿佛在拼尽他们身体的最后一丝鲜血,勇往直前。
这几天沈三拳反而平静了下来,仔细的分析着海霸跟林俊的一切,大战前的不慌不乱是身为大将的一个先决条件,看来,换着古代,沈三拳可是一个能够媲美云长鹏举的大将军啊。
一个士兵快速的从外面跑了进来,递给沈三拳一封信,说是外面的一个小孩交给沈三拳的,这种小孩沈三拳知道,专名靠这个为生,而守门的战士似乎也对这种信函十分的重视,因为没有一定的路子,你根本找不到这种送信的方式。
沈三拳将信打开,没有署名,里面的内容也是十分的简单。
有老朋友想跟你见上一面,地点:黄泉街往东五里的破庙,一个人来。
老朋友?要跟自己见上一面,还点名要自己一个人?难道真有小说中的暗杀情节发生?沈三拳想了一想,对方既然选在了一个黄泉街附近的地方,那么相对自己来说还是安全的,如果想动手,大可选在一个距离军营很远的偏僻角落,所以目的跟用心都算不上险恶,既然让自己一个人去,那就去看看,沈三拳从床铺的下面摸出手枪别在了后腰,同时又从抽屉里拿出剔骨刀紧紧的绑在脚上,随着不断的练习,沈三拳现在的刀法已经达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境界,当然了,跟燕小七比,还是存在一定的差距的。
黄泉街往东五里的那座破庙沈三拳知道,以前听说是供奉过一位缅甸的河神,后来被人恶战一场变成了一片废墟,从此以后便是五人问津。
沈三拳算的上胆大心细,不过心里还是不由的出现了一丝的忐忑,他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想叫自己来,与其这样的神神秘秘,还不如见一见他的庐山真面目,沈三拳很不喜欢这种捉迷藏的游戏,所以还是打算自己一个人来,要不然每天被别人这样盯着,也是一件十分不舒坦的事情。
破庙一点声音都没有,破烂的河神头像歪倒在一旁,荒凉。
“你到底是谁?我来了!”沈三拳大喝一声。
对方没有反应?也根本没有人影。
“你一个人来的,你还担心什么?出来吧!”沈三拳再次的一喊。
“沈三拳!”一个声音传来,沈三拳猛的往后一望,不由的睁大了眼睛,喃喃说道:“陈天放,你怎么来了?”
第434章是不是这样?
第434章是不是这样?
本以为现在发达以后的沈三拳见面的时候肯定是风光无比,腰挂大枪,威风凛凛,气焰嚣张到不可一世,甚至在暗中还有一大群的狗腿子跟着,却没有想到的是沈三拳还是那个沈三拳,一点都没有变,唯一有些不同的或许就是脸上的皮肤跟身体的壮实,这一点是陈天放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望着沈三拳惊讶的眼神,陈天放慢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不痛不痒的说道:“怎么?看见我害怕?怕我捉拿你这个杀人凶手?”
沈三拳微微的一笑,恢复了该有的平静,“害怕倒是没有,只是有一点小小的意外,至于捉拿我,我想这不是你来这里的目的。”
陈天放细细的打量着沈三拳,他到底是那个南岗村有点滑头的小刁民,还是东枝现在街头巷尾到处传扬的图帕鲁大师的徒弟?真的很难将这个身份放在沈三拳的身上,陈天放的心里有了一丝的喜悦,更有不少的惊叹,喜悦的是他心中的那个沈三拳还是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让他惊叹的便是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懂的享受还是真的身上保留了那种纯朴人民的作风,现在的沈三拳虽然没有穿上那件几个月不换的工作服,取而代之的只是军营里面的一件普通军服,说不上华丽,更谈不上昂贵,全身上下就只能显示出普通。
“那你说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陈天放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掏出香烟丢给了沈三拳。
“你也抽烟?”沈三拳在他的对面坐下,问了一句。
陈天放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说道:“前天晚上刚刚学会的,你信不信?”
沈三拳点燃,舒坦的抽了一口,说道:“信,怎么不信,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我一个农民现在都能混到枪林弹雨的过日子,还有什么不可能?”
“堂堂东枝的大军阀,手底下前倾罂粟田,沈三拳,你现在可是一个大大的暴发户啊。”陈天放冷笑一句。
“那你陈天放现在又是什么身份啊,夕将军的警卫员,还是飞黄腾达了?”沈三拳针锋相对,他不会相信陈天放来到这个鬼地方只是为了自己,更加不会相信陈天放会对自己有好感,不管是从正义的方向还是夕战的方向,沈三拳似乎怎么看都只能成为他的敌人,而无法成为他的朋友。
陈天放不作声,闷着头抽了一口烟,问道:“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叫你出来相见你就出来,沈三拳,你好像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啊,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恐怕很多人巴不得你早点死去呢。”
“是吗?反正我就是一条贱命,想让我死的人很多,但是未必这么容易就能要我的命。”
“很好,你还是那个沈三拳,桀骜不驯,顽劣非常!”陈天放不由的想起了跟沈三拳在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那是在云城的人民医院,在遭到一群流氓地痞攻击的时候,要不是眼前的这个小刁民,陈天放跟夕卫国肯定就吃了一个大大的哑巴亏。
一根烟抽完,沈三拳盯着陈天放,说道:“现在我已经来了,说吧,找我什么事,如果真的是前来捉拿我的话,我恐怕就要让你失望了。”
“你很有自信?”陈天放冷冷的说了一句。
“谈不上自信,只不过凭你一个人想将我弄回云城,还真是不太可能的一件事。”沈三拳对于陈天放的印象不差,但也谈不上推心置腹的那种好感,何况现在的身份敏感,为朝廷做事的人始终跟他沈三拳不是一条道上的。
“杀人了?”陈天放似乎并不想这么早就谈到正题,反而不痛不痒的问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同时再次的将香烟丢了过去,沈三拳摆摆手,掏出自己的丢给了陈天放,“你认为在这个地方能不杀人吗?”
“杀了多少个了?”
“数不清,也不想数,没意思!”沈三拳一阵苦笑,死死的盯着陈天放,“陈天放,你如果是来这里游山玩水的,我沈三拳今天做东,请你吃顿好的,如果你不是,我也该走了,或许我现在混成这样让你很不齿,但是我也没有办法,一个人总要在这个世上生存下去,我不想证明什么,更加不想在你面前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好人,我沈三拳就是沈三拳,在云城是个农民,在金三角也一样。”
“好一个农民,有农民背着数不清的人命过着枪林弹雨的生活吗?”陈天放不屑的一笑。
沈三拳不再做声,他也没有必要跟陈天放争论什么,更加不指望眼前的这个人在某一天会成为自己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人,总有自己生活的一个圈子,沈三拳不是圣人,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在自己的圈子里做到了问心无愧,做到了有情有义,那就是一个对得起全天下的人。
沈三拳站了起来,大踏步的向着庙外走去,他已经厌倦了这样的对话,没有人希望自己过这样的日子,但是他心中的那份痛苦陈天放又怎么可能真正的了解?
“沈三拳,你站住!”陈天放大声的说了一句,同时将手中的烟蒂狠狠的丢在地上,眼神迸发出燃烧的怒气。
沈三拳依旧脚步不停,丝毫不理会陈天放的话语。
陈天放将手快速的伸向自己的后腰,从里面拔出手枪稳稳的对准了沈三拳的后背心,冷冷的说道:“你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
沈三拳的脚步是停下来了,不但停下,他还慢慢的转过身子,露出了那种只有在南岗村才能看见的微笑,说道:“陈天放,你如果要开枪还需要等到现在吗?我说过我沈三拳只是一个农民,你如果真的要抓我就会名正言顺的来,背后放冷枪这种事我相信你做不出来。”说完,猛的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陈天放一愣,眼神呆滞,在沈三拳即将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的最后一刻,用比刚才小了很多的声音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夕阳姐姐的消息吗?”
远处的沈三拳身子猛的一怔,刹那间停住了脚步,呆立在那里好一会儿。
夕阳?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自己的面前提起过这个名字了。
陈天放慢慢的走了过去,一步一步,直到来到沈三拳的面前,才发现这个小刁民的整个脸颊都是一片的苍白。
“沈三拳,你没有让我失望!”陈天放的心里不由的一痛,如果刚刚叫出夕阳的名字沈三拳还是无动于衷的话,陈天放只会为夕阳感到不值,而现在,他看到了,他看到了沈三拳跟夕阳的脸上露出了相同的表情,他知道,在沈三拳的心中还是永远忘不了那个骑着小凤凰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他的心里有她,是真正有的那种。
“怎么不走了?”陈天放问道,问的很苦涩。
沈三拳撸了撸嘴巴,艰难的说出口,“她,她还好吗?”
陈天放摇摇头,“不好,吃不好,睡不好,就是因为她的心中还是忘不了那个杀了她大哥的王八蛋!”陈天放最后一句几乎是嘶着喉咙叫出来的,额头青筋爆出,几乎有一种吃人的冲动。
沈三拳平静着双脸,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陈天放,仿佛任由他发泄一般。
“她是个傻子,明明知道不可能还想着,我知道她心中的苦,她心中的痛,可是她还是不能自拔,看着她的笑容,我知道她是刻意装出来的,你知道她内心是多么的痛苦吗?沈三拳,你倒好,杀了人一了白了,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做土霸王,怎么?很风光是不是?亲手杀死蒙库,图帕鲁的徒弟,拥有两个军营的大毒枭,威风八面嘛,可你想过夕阳姐姐没有,她那样的喜欢你,可是你却亲手杀死她的大哥,你让她还如何的面对自己的父母?虽然这样,她还是忘不了你,每天每夜的思念,甚至我还能在她的笔记本里面看到一束被风干的油菜花。”陈天放笑了起来,笑的很苦很累,“她曾经告诉我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