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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甜蜜的风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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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蕊闭上眼睛等候惯常的敷衍的吻别,迫切的希望这一次她能感觉到什么,还是没有,抓在她肩膀上的手没有一点力量,拂过他嘴上的唇没有一点热度,他从来没有把她拉近怀里过,她不知道被男人一把拉进怀里是什么样的滋味,贾东尼也没有激情的拥抱过她,他以法国人的方式和她的手做爱,纵然只是如此,他在她掌心激起的情愫也比乔尔的任何行为所能做到的要多。

她不能责怪乔尔,在被东尼侮辱过之后,她发誓永不再恋爱,那么做可以使她不会再受到伤害,所以她告诉自己别再存着幻想。

叹口气,她站在门前看乔尔走下阶梯,坐进他的马车当中,他是那么的俊美,而且他没有她父亲的傲慢与自大,她已经受够了那种脾气,而乔尔的性情非常温和,带着魔鬼也会嫉妒的魅力,她还能要求什么呢?

下个星期她就是柏乔尔夫人了,虽然他并不爱她,她也不爱他,没有关系,她从来不打算再爱,所以没有关系。

*****

哈麦可的血压升高了起来,他隔着桌子瞪视他的大女儿,但是这一次他的不悦并未使她退缩,她坐在那里回瞪着他,他不能相信,她使他想起他的亡妻,但是他不能忍受这种叛逆。

“回你的房间去,夏蕊。”

她的下巴顽固的抬了起来,大大的紫色眼睛睁得圆圆的,“这件事没有解决之前,我不上床睡觉。”

“我不要再听那些无聊的话。”

“但是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现在不能嫁给乔尔了,在我知道芬妮爱他之后,我怎能那么做?”

“芬妮还是一个孩子,”她父亲咆哮着,“她还年轻,不懂什么叫做爱。”

“她十七岁了,爸爸,你娶妈妈的时候,她不也是十七岁吗?”

“别把你母亲扯进这件事。”麦可生气的警告。

“只要你肯听我说……”夏蕊让步的说,“我不爱乔尔,当芬妮想要他的时候,为什么我仍必须嫁给他?”

“这在婚事决定之前就应该提出来了,现在婚礼只剩下一个星期,太迟了,夏蕊。”

“我们和柏家那么熟,你和乔尔的爸爸在我出生之前就是好朋友,如果你向他解释,他一定会了解。”

“我不想再听这种事。”想到要告诉他的朋友他要在这么接近婚期的时候替换他的女儿,这种念头使他不寒而栗,他愤怒的站了起来,“你是想吃一顿鞭子吧,哈夏蕊,如果你再对我提起这种无聊的事,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一定会那么做。”

夏蕊没有回答,她的勇气开始低落,她跑出房间冲上楼梯,心脏猛烈的撞击个不停,她怎么会有勇气反抗她的父亲?她不知道,在他最后那句可怕的威胁之后……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她早就知道要说服她父亲并不容易,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愤怒的拒绝她,而且威胁说将鞭打她。

夏蕊在芬妮的房间找到坐在床沿焦急等候的她,“我很抱歉,芬妮。”这是她唯一能说的话。

芬妮哭了起来,“我就知道一定没有用,但是茹蒂很确定你会有办法。”

夏蕊走到床边想安慰她的妹妹,“请不要哭,芬妮,或许在父亲想过一阵子之后……”

“如果他告诉你不可以的话,他就永远不会改变主意,”芬妮越哭越厉害,“我根本不该告诉你的,我应该照着早先的计画离开这里。”

“离开?”夏蕊不确定她是否听错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算了。”芬妮不屑的说。

“你没有地方可去,芬妮。”

“没有吗?”芬妮生气的问,一古脑把事情源源本本说出来。

“你是说你打算嫁给一个你甚至不认识的人?还要跋涉那么遥远的路途……芬妮,你怎么会想出这种事?”

“在你和乔尔决定结婚之后,我还能怎么想?我明天就走,你别想阻止我。”

“但是我不能让你走,你还那么的天真无知,芬妮,或许你还没到火车站就先迷路了,不,我不能让你走。”

“你要强迫我留在这里看你嫁给乔尔?你一定要这么残忍吗?”

“芬妮!”

“我爱他,”新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唯一可以阻止下星期举行婚礼的事是你根本不在这里参加,但是你会替代我离开吗?当然不会,你这么快就向父亲屈服,我不敢指望你有勇气以逃跑来反抗他。”

“他说他会给我一顿鞭子。”

“噢!”芬妮的语气中全是责怪。

“等一等,”夏蕊突然冲动的说,“为什么我不能离开呢?那将解决所有的事,父亲会明白我说不想嫁给乔尔是认真的,我离开一阵子,直到他屈服为止。”

“你是说真的吗?”芬妮燃起希望的问,“你真的愿意为我那么做吗?”

夏蕊进退两难,她父亲一定会大为震怒,她或许必须在外面停留好几个月,但是至少她不必为芬妮的悲哀负责。

“有何不可?”她勇敢的说,“我可以到苏菲姑妈那里去住一阵子。”

芬妮摇着头,“那是父亲第一个会找的地方,你不会认为他连找都不找就让你逃脱吧?你可以用我的那些车票。”

“到亚利桑那去?那太荒谬了,芬妮,我不必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但是你还能到什么地方去?至少在我传话让你知道可以安全回家之前,贺默可可以照顾你。”

“照顾我?那个男人等的是一个妻子,不是一个客人,而且他等的是你,不是我。”

“事实上他不知道他等的是谁,我寄了一张照片给他,里面有父亲、你、和我,我……哦……我忘了告诉他我是那一个。”

如果夏蕊愿意离开的话,她要她走得越远越好,亚利桑那是够远的了。

“当我写信给他的时候,我只签上了S.哈的名字,所以他不会发现我们之间的差别,而且他在信中说他必须先观察我一阵子再结婚,到时候你只要说你们不适合,你不能嫁给他就行了。”

夏蕊觉得毛骨悚然,“我不可能占那个男人的便宜。”

芬妮不想放弃努力,“你没有钱可以维持自己的生活,不是吗?”

“我有一些首饰,它们可以支持一段时间。”

芬妮开始怀疑她或许无法让她姊姊替她做这件事,但是一想到乔尔,她压下自己的良心,“你或许无法找到有人买那些首饰,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能暂时利用那个贺默可,他或许是个富有的农场主人,由他信中的语气看来,他似乎是很好商量的男人,你可以过着舒服的日子。”

“别说了,芬妮,我不能想象那样利用一个男人,不过我会使用他的车票使我得以离开这里。”

“我应该如何谢你啊,夏蕊。”芬妮喊叫着说。

“尽快成为柏乔尔夫人,我不介意离开一阵子,但是我不想离开太久,”她露出恍惚的微笑,“毕竟,没有别的地方比得上钮约,我喜欢这里,而我讨厌思乡病。”

芬妮破涕为笑,“你很快就可以回来。”

*****

魏班哲站在他的吧台后,慢慢的擦着一支啤酒杯子,他的目光停留在贺默可身上,看着他走到门口,注视着外面,然后回到吧台的另一端,他已经喝完第三杯威士忌,而这是他第五次朝外面探视。班哲很想问他在找什么?但是他没有那个胆量,他仍然分不清这是贺氏兄弟中较为友善的那一个,还是另一个。

如果七年前贺史瑞枪杀史飞洛的那个晚上班哲不是也在场的话,他不会对贺默可如此多疑,但是当时他就在那里看着史瑞冷酷又镇定的射倒飞洛,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贺史瑞是危险的男人,而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史瑞的翻版,他们是双胞胎,那使人觉得毛骨悚然。

镇上很多人都喜欢默可,真正的为他着迷,并非他们不相信关于史瑞的故事,只是他们先遇见默可,他们两兄弟简直一模一样,但是他们之间的差别有若白天与夜晚。

默可从口袋中掏出什么东西,对着它皱眉头,然后又放回去,班哲看他做了两次这种动作,那个人大部分的时间都不是如此的静默,但是今天他已经一言不发的像喝水一样灌了三杯威士忌,而且看起来很焦躁的样子。

当两年多前,默可来到这个镇上定居的时候,大家都非常的吃惊,人们怀疑他何以会选上钮镇,但是没有人开口问。自从铁路决定不经过这个地方之后,镇上几乎每个人都想离去,但是贺默可却买下离镇上三哩远的旧江森农场,他没有惹任何的麻烦,如果了解他的话,他或许是很讨人喜欢的人,但是班哲永远无法对他表示友善,因为他永远无法区别史瑞与默可。

自从默可定居下来之后,贺史瑞也回来过几次,他并不常来,但是他一来,的确给人们不少谈话的资料,他在看过他弟弟之后总是到镇上来,他一出现,大家都不一样了,所有的事都静了下来,所有的打架都延后到贺史瑞再离开为止。

去他的,甚至也没有人敢对和默可一起工作的那个混血儿置评,有谁敢呢?每个人都看到那个野狼比利和史瑞一起骑马到镇上来,不难知道他们是朋友,史瑞把野狼比利带来给贺默可是因为印地安人一向是绝佳的猎马者,默可就是以养马开始他的牧场,在那些不受约束从保留区来的阿帕契印地安人惹了那么多麻烦之后,如果不是贺氏兄弟的缘故,那个混血儿早就被赶出镇上,因为他们的关系,甚至没有人敢恶意的注视野狼比利。

默可再一次的走到门口,这一次,当他再回到位子上时,班哲忍不住问道,“你在等什么人吗?贺先生,我注意到你一直朝街上看。”

默可以他的绿色眼睛打量着姓魏的,“我和别人约好在驿站碰面。”

“你不是在等你哥哥吧?”

默可因为酒馆主人语气中的忧虑而笑了起来,“不,我最近不会等我的哥哥,今天我有一个新娘要来。”

“一……一个新娘?那可是怪事,想不到的怪事!”班哲兴奋得忘了应该谨慎,“钮桑缪一定很高兴听到这回事。”

“噢?”

“别以为我不知道,”班哲很快的补充道,“我打赌你知道桑缪新婚不久的妻子似乎不能把她的眼光从你身上移开,并不是说桑缪是个嫉妒的男人,但是我打赌他喜欢知道他的东西就是他的,他一定非常高兴知道你准备弄一个自己的妻子安定下来。”

默可没有说话,但是他在发怒,班哲说得一点也没错,他所以在这里等候接他的新娘就是为了钮菲娜,如果不是她的关系,他不会陷入这种困境当中!噢,当他刚来钮镇定居,而她还是汤菲娜时,他们曾有过一段愉快的时光,但是他一直让她相信他只是在找一些乐子,她却想要结婚,当他拒绝讨论那回事之后,她把目标转向钮桑缪。

桑缪知道他是在菲娜失望之余才能得到她,这件事一直在他心中蚕蚀,在菲娜之前,默可让钮桑缪产生正如他所期望的态度──基于友善的基础上,那是因为史瑞的缘故,很讽刺的,这个畜生为了史瑞除去史飞洛而觉得蒙受了恩惠,那个人曾经有如他身边的一根刺。

在菲娜之前,事情完全依照着计画进行,因为默可是从东部来的,而且拥有比经营一个马场能赚到的更多的钱,桑缪揣忖默可知道他所提到的那些小投资,是不是桑缪想加入呢?他是的。当那些小投资得到回收之后,要说服桑缪再做更大的投资就变得容易多了。

他们与姓钮的事尚未了结,而现在要除掉这个男人没有那么容易了,桑缪对默可的友善兴趣因为菲娜而冷却了下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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