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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13.迷宫蛛ⅰ-第6章

小说: 13.迷宫蛛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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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岳程比她更惊讶,他不明白,为什么陆劲会对初次见面的女主播如此粗暴?不喜欢拍照难道是他的某种怪癖吗?陆劲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就向外走去。
“你去哪儿!”罗小兵吼了一声,跟了上去。
“对不起,他今天心情不好。”事到如今,他也只好顺水推舟。
她没说话,皱着眉头,表情异常复杂地捡起手机,把它塞进了口袋。直到上车以后,岳程仍不明白,陆劲为什么要摔她的手机,难道真的是讨厌拍照吗?
“喝咖啡?那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在车上,罗小兵讪笑道。
“大概她们那个节目需要认识些干这行的人吧。”岳程一边说,一边别过头去。陆劲坐在他身边,此刻正望着窗外的一片黑暗发呆。
“我们现在去哪儿?”罗小兵问道。
“去五里桥的精神病院,你不是才说,那里的确有家精神病院吗?”岳程答道。
“那么他呢?”开着车的罗小兵朝陆劲瞄了一眼。
岳程早想好了。
“陆劲。”他道。
陆劲别过头来。
“跟我们一道去精神病院。”
“今晚我睡在哪里?”陆劲忽然问。
“因为案情重大,上面决定暂时取消你的外出自由,你今晚得回监狱。”岳程不知道现在就向陆劲公布这个坏消息是否太早,他有点担心,陆劲是否会因此不肯合作,但没想到陆劲轻轻一笑道:“我也希望这样。”
罗小兵忽然又爆发出一阵充满嘲讽的大笑。
“还是待在牢里好,你要搞清楚,陆劲,你本来就该待在那里!”他道。
陆劲假装没听见罗小兵的话,把脸又转向窗外。
岳程想问一些关于“一号歹徒”的事。
“关于那个自称钟明辉的人,你还知道些什么?他在跟你通信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你一些他的个人情况?比如年龄、性别,在哪儿上学等等。”
“没说。”陆劲道。
“那你们是怎么通上信的?”
“我在杂志上登了征集笔友的广告,他给我写了信。”
“哪本杂志?”
“《朋友》。这本杂志现在已经没有了。那时候没有网络,学生中很流行交笔友。我最初有三个笔友,后来渐渐就只剩下他了。”
“你们一开始是怎么聊起来的?总该谈谈彼此的情况吧。”
“我们一开始就说定,彼此不问对方的情况,所以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不是叫钟明辉,也不知道他几岁了,他对我来说是个谜。”陆劲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好像在说,抱歉,我帮不了你,还是让我回监狱吧。
“我记得你说他曾经给你打过一个电话,那从声音上,你应该能判断出一些东西。”
“我不知道。忘了。”
“性别呢?是男是女总听得出来吧。”
“是男的。”陆劲厌烦地皱了皱眉头。
岳程已经看出现在陆劲无心回答他的问题,他好像有些心烦意乱。为什么?他为什么心烦?是因为那个手机被摔的女主播吗,还是因为罗小兵的嘲讽?
“能不能先送我回监狱。”陆劲提出了要求。
“为什么?”
“我本来就该在那儿。”他道。
“你倒还有点自知之明。不过,你现在该在哪儿由我说了算。”岳程道。
就在这时,罗小兵忽然急促地叫了一声:“头儿!后面有辆车跟着我们!”
岳程一惊,透过后视镜,他果然看见车后面跟着一辆灰色凯越。
“什么时候开始跟的?”
“有一阵了。怎么办?”罗小兵问。
“开到岔路上去,看他什么反应。”岳程说着,从车座后面掏出望远镜朝后看,他本想记下对方的车牌号好让总部立刻去查车主,但司机的脑袋一出现在他的镜头里,他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怎么回事?开车跟踪他们的竟然是姓邱的女主播!她疯了吗?
此时,罗小兵已经将车开到了一条偏僻的岔道上。
“停车!”岳程命令道。
“啊?”罗小兵似乎没听懂。
“停车!停车!是那个女人!”岳程不耐烦地说,同时他瞄了一眼旁边的陆劲。此人现在把头靠在车座上,像个老僧似的在闭目养神,好像完全没听到他跟罗小兵的对话,但岳程可以肯定他全听见了,而且还非常在意,只不过,现在他妈的在装蒜罢!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车在岔道上停了下来,后面的凯越车紧跟过来停在一段距离之外。
岳程推开车门,径直向凯越车走去。
“下车!”走到她车门前,他粗暴地命令道。
看得出来,她有些心虚,也许她自己也无法解释这种疯狂行径。
她下了车,眼神朝他那辆车的车后座望去,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陆劲的背影。
“邱小姐?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他大声问道。
“我在开车!在一条可以自由通行的道路上开车!这犯法吗?”她毫不示弱。
“妨碍公务也是犯法!我怀疑你在跟踪我们,事实上你就是在跟踪我们,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语气强硬地问。
“我……”她的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接着,她的口气软了下来,“我想跟他说几句话,行吗?”怪了,她好像知道陆劲的自由归他管,她在求他。
“邱小姐,我想我应该跟你明说。”他决定把陆劲的底细和盘托出,他不想再看到她犯傻,“陆劲,今天的这个所谓的犯罪学家,其实是一名死囚,他没写过一本书,这些都是根据案情需要编的,我们之所以让他在电台里这么说,是为了迷惑罪犯。”
她好像既不吃惊,也不介意,她只是问:“我能见他吗?就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她焦虑地看着他。
该死的!她到底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他杀过很多人。我没在跟你开玩笑。”他强调。
“我知道。我想见他,让我见见他吧,就算,就算我在发神经好了,求你了,求求你了。”她双手抓住他的衣襟,像个小女人似的哀求他,明亮的黑色眸子盯着他的眼睛,像有把软刀子顶住了他的下巴,他闻到她身上有股好闻的香味。
“好吧。”他避开她的眼光道,“只能给你一分钟。”他转身走回去,拉开了陆劲这边的车门。
“那个女人想见你,你跟她去说几句吧。”他对陆劲说。
“能不能叫她走?我跟她好像……没什么好说的。”陆劲坐着不动,脸上的神情游移不定。
“你以为我没跟她说吗?快点!跟她说几句,就把她打发走!”岳程不耐烦地说道,回头又看看邱元元,她正朝这边望着。
陆劲闭上了眼睛,他显然不准备下车。妈的!
就像在给一对闹别扭的情侣穿针引线。岳程真恨自己现在做的事,但他又无可奈何。
“他不想见你,你回去吧。”他走回到邱元元面前,冷漠地说。
“是吗?”她有点吃惊,皱起眉头看着他,忽然,眉毛向上一挑,大步流星地朝他们那辆车走去,等岳程想到去拦她,已经来不及了。
她“哗”地一下打开了车门。
“出来!”她命令道。
陆劲终于慢腾腾走出了车外。他们面对面站在离车三米远的地方,彼此没说一句话。
岳程就像看一出话剧那样在旁边看着他们,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邱元元,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他正在记忆里搜索,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名字,却忽然惊骇地看见她伸出一只手,想去碰陆劲的脸,但却在半空中被他抓住了。
陆劲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弯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小姑娘,你长得很好,非常好,不要在好好的东西上撒毒药,明白吗?你不需要。”
她看着他,神情倔强,眼神中却充满了痛苦。
“你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吗?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她声音颤抖地质问他。
“我的确什么都知道。我知道。”
“不!你根本不知道!”她瞪着他,发怒一般说。
他抓着她手臂的手渐渐放松了。
“回去吧,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他冷冷地丢下一句,想转身离开。她跳起来蹿到他面前,头发迎风飘起。
“谁要跟你说话?谁要听你说话?你以为我是来跟你说话的吗?”她对他怒目而视,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奋力摇撼着,好像要杀了他,但转眼之间,她就张开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肆无忌惮地将脸搁在他的脸下面,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陆劲只迟疑了一秒钟,就抱紧了她的腰,谁都看得出来,那简直不是拥抱,而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言辞无法形容此时岳程心里的感受,他快厥倒了。他不清楚现在这两人上演的是哪出戏,这女人是不是真的疯了?她难道不知道旁边还有人在吗?而且她明知道她搂住的这个男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罪犯,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他很想用什么方法把这两个被胶水粘住的人强行分开,但又觉得这么做不厚道,他不想成为棒打鸳鸯中的那根“棒”,他母亲是个喜欢帮人牵线搭桥的工会干部,从小就教育他,宁拆一座庙,不破一门亲。所以,他一时间呆在那里,眼睁睁看着陆劲跟她紧紧贴在一起,一只手还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天哪,怎么会有这种事?他们会不会当着他的面生出一个孩子来?
就在这时,罗小兵拿着警棍从后面蹿了出来,他毫不犹豫地朝陆劲腰上狠狠打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陆劲顿时松开臂膀,弯下了身子,他低着头,半蹲在地上,口水从嘴边滴落下来。
这两人终于被拆开了。“做得好!小兵!”岳程赞道。
“妈的!够了!他是个罪犯!”罗小兵上前用力踢了一脚尚蹲在地上的陆劲,怒吼道,“快给我起来!回车上去!”
“不要踢他!不要这样!不要!”她尖叫了起来,眼眶湿润了。她跟他之间现在隔了一个罗小兵,她已经无法再靠近他了。
岳程知道陆劲有旧伤,刚刚那两下够他受的,但他不准备去搀扶他。如果想要过正常的生活,就不应该犯下这么重的罪!这都是他应得的,他没资格碰她,没资格!
陆劲缓缓爬起来,面无表情地看了罗小兵一眼。
“看什么!快点!”罗小兵又吼了一句。
陆劲把目光对准她,口齿清晰地说:“元元,有些东西,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他刚说完,罗小兵的警棍就又捅了过去,正好捅在他的肚子上,陆劲呻吟了一声,再度弯下了身子。
“还啰嗦!你别忘了你他妈的是个杀人犯!是个杀了八个人的杀人犯,你不配活着!不配跟女人说话!连吃饭你都不配!快给我进去!”罗小兵高声骂着,同时拉开车门,将陆劲一把推了进去。
邱元元捂住嘴,失声痛哭。
岳程很庆幸这场该死的闹剧终于结束了。他没有走过去安慰她,他现在已经想起她是谁了,没错,她的名字曾经出现在陆劲的卷宗里,她就是那个曾经被他囚禁了两年零八个月的女中学生。陆劲变卖了自己所有的收藏供养她,为她染头发,为她做炸虾,为她购买漂亮的衣服打扮她,她生病的时候,他整夜守着她,最重要的是,他虽然为她做了一切,却不曾玷污过她,她被解救的时候,仍然是处女。按照她的陈述,他们连吻都没接过,他也从来没碰过她身体的敏感部位。“他对别人是可怕的凶手,对我,则是君子。但是我仍然恨他,我喜欢自由。”这是警方盘问她时,她作的总结,但是,她真的恨他吗?
岳程觉得从刚才的情形看,她更像是他失散多年的情人,知道此生不大可能再有机会跟他紧紧相拥,所以才不惜一切也要跟他见一面,“谁要跟你说话?谁要听你说话?你以为我是来跟你说话的吗?”的确,她不是来跟他说话的,她不惜飞车追过来,是来跟他亲热的!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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