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棺上路-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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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他走进胡家祠堂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迎门挂着的一张画像,老头指着那张画像道:“这个就是胡家第一代家主,胡海田老太爷……旁边的那个是他儿子……”
我顺着他的介绍依次看了过去,墙上的画也从工笔,逐渐变成了油画,最后的却是一张老式的黑白照片。
婉儿装作很认真的样子:“胡家最后怎么会衰败了呢?”
“还不是世道不好!”老头说道:
胡家老爷们,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太爱摆谱。就拿最后一位家主胡景深老太爷说吧,他当年要是不摆谱,也惹不来滔天大祸啊!
当初那个军阀上门找胡老爷打秋风的时候,正赶上胡老爷刚睡醒。胡老爷当着他的面儿,拿人参茶漱的口,漱口水还直接吐到了羊脂玉痰盂里,可把那人眼馋坏了,回去之后就开始琢磨胡老爷的家产。
那个年代,你再有钱也斗不过有枪的人。等人家打到门口的时候,胡老爷告诉那军阀,等他拜了祖宗之后,就交出家产。
当时看热闹的人山人海呀!那个军阀也不敢做得太过,就点头同意了。那天胡老爷出门的时候,那谱摆得叫一个大啊!白花花的光洋,从自己家门口一直铺到了祠堂前面,老爷的四个轿夫一路走过去,两脚愣是没沾到泥。
等胡老爷进了祠堂之后,刚刚叨咕了几句,胡家大院里面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啊!整个大院都被他安排的人给炸没了。他自己坐在祠堂里喊了一声:“外面的光洋谁捡了算谁的!”
那场面还能不乱?当时,那人都疯了一样地往上涌,当兵的都顾不上去撵人了,一个个全都趴在地上使劲儿往兜里捡钱。
也就那个军阀和几个卫兵离祠堂近,才冲进了祠堂里。谁曾想胡老爷在祠堂里面放了火油,他们一进去胡老爷就把火给点上了。自己跟祠堂一块儿烧了成黑炭,冲进去的人,除了那个军阀被烧坏了脸,其他的人一个都没跑出来。
你们说,胡老爷临了摆得这个谱大不大?
☆、第一四一章 胡家祠堂
“我说你胡说八道!”诸葛禹一点面子都没给那个老头留,指着墙上那些画像道:“胡家不是一把火烧干净了么?那这些画是哪儿来的?他什么啥玩意儿不要,就捧着画像跑啊?”
“谁胡说八道了?”老头当时就急了:“画像还在,那是胡家先祖显灵了!知道不?祠堂是烧得一点儿不剩,就这几幅画没事儿……”
“瞎说什么啊!要是显灵……”
“闭嘴!”我使劲一拉诸葛禹。转头向那老头赔笑道:“大叔,我这兄弟不会说话,我给您赔不是。我们先走了。”池坑宏巴。
老头眼睛一翻,哼了一声也没说话。我拉着诸葛禹赶紧往出走。生怕他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还没等我走到门口,诸葛禹就又冒出来一句:“我说,你家老爷子是狐狸还是胡桃木?”
要糟!我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其实我早就看出来,那些画像上其实画的都是一个人,就是衣服不太一样。本来想要出了门再做打算,谁知道诸葛禹一下把底儿都抖出来了,这下还能善了么?
没等我回身去看那老头,就听见身后传来嗖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一股像是长鞭戴起来的劲风就直奔着我的后脑勺抽了下来。
“鬼绕棺!”我在风啸之间一声呼喝,抓着诸葛禹在狭小的空间里连换了几个方位,才躲过对方的致命一击。
“炎风烈……”站在远处的婉儿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暗红色的软钢缅刀,出手间不仅刀风卷地倾天,更有一股赤红色的电光随刀游走,瞬息之间就封闭了老头的攻势。
我本来以为婉儿只是风门的外围弟子,可她现在不仅使出了风门的绝学“大风斩”。而且还在武学中暗藏了雷法,这绝对不是一个外围弟子能够做到的事情。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婉儿的一式“炎风烈”已经横扫了半边祠堂,雷疾风烈地将我背后袭来的物体劈成了碎块,满天血雨当中,一截人手直接落到了我的脚下。
“该死!”婉儿一刀虽然斩断了对方的手臂,那老头却不疼不痒,抽身退向了远处。婉儿也步步紧逼地扬刀向对方追了过去。
就在婉儿逼近对方的当口,挂在墙上的画像同时鬼火骤燃,十几道人影同时从画中挣脱而出,双爪齐扬地向婉儿围攻而去。
婉儿仅仅迟疑了一下,手中的缅刀立刻刀风狂啸,扬刀之处似有火光流动,刀身转瞬之间就被挥成了扇面形的火影。刀光所过之处荧光飘落,鬼魂飞散。
“小心!”
我和诸葛禹同时看见婉儿脚下的青砖一瞬间掀了起来,难以计数的植物须根从翻开的青砖底下爆射而起之后,在空中猛然折转,逼向了婉儿全身的要害。
我们两人同时身形暴起,挥掌往地面上打了过去。婉儿的余光也同时瞥见了那些须根化作的利箭正向自己的背心插来,双手立刻一转刀锋猛刺土中,十余道霹雳自地下望空炸出,连成蛛网状的劲气在她脚下向四面八方排压而去。
我们三个人的劲气几乎不分先后地击中了地面,雷电、火焰在地面相撞,雷火齐飞,土浪卷空。我们三个同时被震了一个踉跄。
等我们稳住身形再看时,只见地面上露着一个圆径将近两米的大坑,坑洞深不见底,黑暗中怪啸连绵。涌出阵阵寒气。
“那老头刚才跳坑里了,我去除掉他……”诸葛禹声落之处,人已经跃进坑中,身形沉下一米,脚踢坑壁借力反弹。来回踢打转折之间,化去直坠之势,迅速向坑底落去。
这个冒失鬼!我被诸葛禹气了个半死,却不能不追,只好跟着他一块儿跳了下去。我前脚刚落地,婉儿后脚也跟着跳了下来。
等我们落进洞底,才发现祠堂下面竟然是一个足可容纳百人站立的庞大洞穴。我刚刚追上诸葛禹,洞壁上就冒出无数须根,围绕洞穴四周向心中收拢,好像是要活活将我们三个困死在这里。
诸葛禹冷笑一声,从身掏出一叠灵符,抖手之间,殷红的电花就在灵符上一层层地炸了起来。
我和婉儿异口同声地喊道:“别用‘雷法’!小心把我们活埋在这儿……”
诸葛禹脸色一白:“晚啦!”
“我草,快退……”我伸手从身上抓出一把桃木念珠,以满天花雨的手法打了出去。念珠不分南北地钉在树根上轰然炸开,挡在原路上的须根顿时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猛地退了回去。
我拉着婉儿一路疾奔冲回洞口,几下跳上了地面。诸葛禹也跟着一扬手,把控制不住的灵符扔了出去,灵符脱手之后化作数十颗雷球接连爆炸,一声凄厉惨嚎中,树根带着燃起的火焰在洞中一阵乱甩,地洞里果然传出了一阵轰然巨响。
等我往回看时,诸葛禹已经灰头土脸地爬了出来。我二话没说,拉着他就往外跑。等我们跑回湖岸上,祠堂里的轰鸣才算停了下来。
婉儿在脱险之后顿时一改原先温婉的态度,指着诸葛禹叫道:“你是疯子啊?差点儿把我们全都埋了!”
诸葛禹表情严肃:“我是疯家传人。”
“你……”婉儿被他气得直翻白眼,诸葛禹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笑嘻嘻地跟我说道:“老板,我估摸着那个树精没死,咱们要不要回去把它弄出来?”
“弄是肯定得弄,但是怎么弄,是个问题!”
我摸着下巴想了半天:“要稳妥一点的话,就动用大量的人力,把它给挖出来。但是,那需要官方的支持。你们谁有这方面的人脉?”
诸葛禹耸了耸肩膀:“我不行!你问婉儿。”
“风门很少跟官场的人打交道!”婉儿也一口回绝:“要不,咱们还是自己动手吧?”
“自己动手绝对不行!”我摇头道:“那个树精把老巢给建到湖里,用的就是‘水生木’,说不定已经扎根在了湖底。想要用术道的手段把他弄出来,不仅动作太大,而且我们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它。”
我一开始说要动用官方力量,就是想一点点地把湖填上,就算不全部填满,至少也要把祠堂附近填实。以土克水,断去树精的助力,再在极阳的中午,大面积挖掉祠堂,让阳光照进地底,散去里面的阴气。在全力压制了树精之后,我们再下去把它生擒活捉。
但是,那么玩就必须得有强大的官场能量,甚至得调用军队,才能在短时间内做到。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肯定不行。
我想了半天又开口道:“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但是必须速战速决,而且还得有人给我们扫尾。每一步都得有人配合才行,要是配合不够默契,说不定,咱们的事儿还没办完,就得被抓起来。”
我说着话看向了婉儿,现在能有实力帮我扫尾的,只有她了。
婉儿咬了咬牙道:“扫尾的事情交给我,我有调动风门外事堂的权限。但是……但是你也别玩得太大。”
“那行,咱们先找家银行取点儿钱……你联系外事堂让他给我们搭线做笔生意。”
诸葛禹嘿嘿笑道:“老板就是大方!不过,说到取钱你就不肉疼?从出道以来,你前后就做了两笔生意,多兰轩那儿没赚到多少钱;李奕那边确实给了你一些钱,但是你敬李奕是条汉子,装逼把钱给退了一多半。现在你还有多少钱?”
“不过话说回来,散尽千金为红颜啊!灵子要是知道你拿出老婆本去救她,她肯定会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你闭嘴!”我现在真想把他的嘴缝起来。
☆、第一四二章 五行
诸葛禹有一点没说错,这一下真的差点儿把我的老婆本搭进去。我取钱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买铁,而且还是数以吨计。就算我只买废铁,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好在婉儿用的人都是风门的弟子,有她的面子。这种小事儿不用另付佣金。要不然,光是风门佣金这一点,就足够把我逼到卖血还债的地步了。
不过,婉儿仅仅用了一天时间就让人帮我弄回来大量的废铁。我让风门弟子趁着晚上没人注意的时候。把废铁全都用车装好,停在了胡家祠堂附近。等到夜色降临,我们几个才悄悄溜到祠堂附近。
诸葛禹看着几辆装废铁的大车:“老板,你这是准备以金克木哇?可是这些铁,你准备怎么弄到祠堂边上去?几顿废铁看着不少,要是真倒进湖里,其实就跟往水缸里扔了碗沙子差不多,连个缸底儿都盖不住。距离远了根本不起效果,最关键的是,湖面上根本就没有游船,汽车能在开水里?”池坑宏弟。
“开过去几辆,算几辆!”我回头问道:“那些司机吃宵夜了没有?”
“吃了。你不会是……”诸葛禹骇然回头时,那些聚在一起吃宵夜的司机早就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
“一点儿蒙汗药!明早上他们就能醒。”我向风门弟子招了招手:“往那边去,有一块坟地。你们把这些司机扔到坟地里去,身上塞点儿纸钱什么的。”
“明白了!”
给普通人造成半夜撞鬼的假象,对于风门弟子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用不着我多嘱咐,他们就把人弄走了。
我对着祠堂的方向用手比了一下:“诸葛,上车。把车往祠堂开,有多快开多快。婉儿,你不是能御鬼么?让鬼魂跟着车往祠堂冲。你自己在山坡上压阵,别跟我们下去。”
我和诸葛禹跳上汽车之后,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