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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不是慈禧-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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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初十越来越近了,阿玛知道我要在茶园办生日派对之后,又是惊,又是喜。惊在我一个女孩子竟敢跑到这种声色之地欢快,可又喜在我遗传了他的前卫基因,不仅帮我选曲,又主动提出帮我找范西做一身西洋的裙装,不过阿玛说得有理,穿一身男装坐在钢琴旁实在对不起观众,看来连李大哥也不能瞒了——杏贞兄弟就要退场了。
  
  初十这天申时,我就早早来到了茶园。落花替我安排了一间上等的客房,名曰“簪蝶阁”。 推门而入,一股兰香扑鼻而来,寻香探目,一盆蓝紫色的兰花置于桌子中央,只此一株,几挑绿茎伴于左右,娇艳欲滴,只是颇显高傲和孤独。
  
  “落花,这间屋子好特别,尤其这株兰花。”我边问边把鼻子凑到花边。
  
  “杏贞姑娘好眼力!这间‘簪蝶阁’正是因这株兰花得名,这间屋子是一个客人常年包下的,这位主人酷爱‘邵兴兰’,命人千里迢迢从绍兴带回,可每次只带一株,每逢主人来听戏,这株兰花正当花期,你也别说,这绍兴兰一枝在室,清香四溢,又名‘簪蝶’,所以就叫‘簪蝶阁’了。”
  
  “天下怎会有这般高雅的听客?正当花期?他不会今天就来吧?”
  
  “你放心,这位主人今天本点了我的《牡丹亭》,但是我谎称身体不适推辞,他也就不会来了,这样也好把屋子腾出来给姑娘宴客用呀!”
  
  没想到竟欠了落花这样大的人情,看来二哥在他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我亏欠地望着落花,眼里尽是谢意,刚想说点什么,可被他一个兰花指搞得我顿觉迷糊。别看他一个大男人,乍一看竟是个水做的女儿身段,令我自叹不如,怪不得二哥……
  
  其实,他本是个女人!这样想来让他帮忙穿起范西做的裙装就不觉害羞了。
  
  这会儿范西也赶到了,说是来取钢琴和裙子,可总觉他的笑里藏着什么。果不其然,范西拿出自己带来的烫发器,非要给我烫个欧式的卷发,否则说死也不会让我梳个把子头来配他这套裙装。
  
  真得好滑稽呀!两个大男人,一个帮忙穿衣,一个帮忙烫发,今晚真是玩大了。
  
  二哥被落花推到“簪蝶阁”外,说是女人的事情还得女人办,我听了禁不住连咳了两声。
  
  ※※※
  
  酉时已到,隔着帘布,看到奕xin和李大哥随佩儿踏进了阁子外间,外间跟里间隔了一层帘布,而我就藏在这层帘布后面,等着献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个杏贞兄弟,究竟卖着什么关子?”李大哥不解的问道。
  
  “李兄莫急,杏贞兄弟定会有惊喜!”“兄弟”两字故意说重了些,看来奕xin并没有说出我的真实身份,反正我一会儿也要暴露了,倒也不打紧,只是我不能向李大哥说出他阿哥的身份,待会儿说话可得小心才是。
  
  一切准备妥当,我深呼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落花和范西,落花攥着手帕朝我一甩,“杏贞你一定行!”
  
  范西只一个麻利的眨眼,“Good luck!”
  
  我向一旁的佩儿点了点头,示意她拉开帘布。
  
  我微提裙摆,缓缓走到钢琴旁坐定。这身浅蓝色的裙装是范西根据曲子替我精心挑选的。洋人的女装跟我们满洲女孩的着装很不同,十几颗奶白的珍珠等距离嵌在蕾丝领口一周,连着稍微透视的薄纱过渡到锁骨,隆起的“泡泡袖”裹住两肩,越到手腕越贴身,能显出胳膊的线条。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它的层层裙摆,摇曳婀娜,走起路来不由得多了几分自信。
  
  我瞥了一眼李大哥和奕xin,李大哥口半张,眼角的鱼尾不见了,“这……这……”,显是被惊住了。他的反应我倒早料到了,只是一旁的奕xin竟手端茶杯僵在半空中,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呆滞。
  
  我扯起裙摆的一端,向他们福了福身,整个一副端庄淑女像,心中不由地暗笑。
  
  在钢琴前坐定,我向身后推了推滑在胸前的散发。西洋的发式讲究卷曲柔美,范西特意选了一条蓝色的发带将我两侧的长发向脑后束起,系成蝴蝶结,坠下的两条长尾在发间若隐若现。
  
  琴音遂起,我微闭双目,双手在这八十八根琴键上来来回回,渐渐进入到《星语心愿》的意境当中。
  
  “我要控制我自己   
  
  不会让谁看见我哭泣   
  
  装作漠不关心你   
  
  不愿想起你   
  
  怪自己没勇气   
  
  心痛得无法呼吸   
  
  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迹   
  
  眼睁睁地看着你   
  
  却无能为力   
  
  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   
  
  找不到坚强的理由   
  
  再也感觉不到你的温柔   
  
  告诉我星空在哪头   
  
  那里是否有尽头   
  
  就向流星许个心愿   
  
  让你知道我爱你”。
  
  望着奕xin的双目,我唱出了心中的最强音。我要告诉你,我心中有你,曾因为你偷笑,曾因为你掉泪,也为了你苦练一个月的自弹自唱。你会记住我吗?哪怕就在此时此刻,哪怕一转身你又会和露柔耳鬓厮磨。
  
  当唱到最后那三个字时,竟不敢再看他,只感觉两颊滚烫,视线变得模糊。顺势合上双目,手起,音停,簪蝶阁内陷入深深的寂静当中。
  
  我被“咣当”摔碗的声音惊醒,条件反射地朝门口望去。怎奈竟不是奕xin手中的杯子。
  
  “哈哈哈……”伴着一阵狂妄的笑声,推门而入一位翩翩公子,年纪看上去与奕xin相仿,一身月白袍子,金丝墨色立领,背手朝着我径直走来,袍子上隐约有一大片水迹。
  
  不知为何,相视的片刻竟觉他的眉眼间有几分熟悉,但是多了几分冷傲。看来是茶园的听客吧,这个二哥不好好守住门儿,八成是跟落花花前月下去了。
  
  起身刚要开口说些“是否走错”云云,他忽然停下步子,依旧盯着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说罢,只微笑地看着我,那种笑容像要把整个世界融化。
  
  被他盯的我两颊越发滚烫,只想快些让他离场,否则把奕xin和李大哥晾在一边,这叫什么事儿啊。
  
  “对不起,这是我们的私人聚会,不想被打扰……”我恭敬的回道。
  
  “私人?”他调开双目,转过头看了看桌旁的奕xin和李大哥,忽然脸色一变,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李大哥的脸色还算平静,可奕xin见到他也是一怔,转而眼神着地,缓缓端起茶压了一口,仿佛不是很想看见眼前这个人,
  
  奇怪,难道他和奕xin认识吗?如果认识又为什么不相认呢?阁子里的气氛突然怪怪的,我朝李大哥伸了伸舌头,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公子略咳了两声,回过头来,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向我拱手作揖,“既然是私人聚会,我就不便打扰了,告辞!”
  
  我感激地望着他,脸上挤出一堆笑,“那请吧!”
  
  他转身要走,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这个……给你!”我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他,想必他是在门外听得太投入,打翻茶杯,才弄湿了袍子。
  
  他先是一愣,接着低头接过帕子,“哦,多谢!”转身的刹那,分明看到他的脸上泛出一串红晕。
  
  我这才松了口气,在住旁坐定,笑嘻嘻的看着李大哥和奕xin。
  
  “杏贞兄弟……不是……杏贞妹子……”李大哥在一旁坐定,眼里充满了笑意,“刚才的钢琴演奏再加上那首《星语心愿》着实让李某震撼啊!”
  
  “李大哥过奖了!只是您不要怪我隐瞒身份才好!”边说边为李大哥和奕xin斟满酒,“来!今日我们三个不醉不归!”
  
  奕xin若有所思地端起酒杯,好像刚才闯入的人已经将他的半颗心都带走了。
  
  “祝杏贞生辰快乐!”他朝我的方向端起了酒杯,这道喜弄得我有些措手不及,我可能多虑了。
  
  “多谢!”我笑道。
  
  “对对对!杏贞妹子,贺喜贺喜!”李大哥也送来祝贺。
  
  一口醇香的女儿红下了肚,顿觉身体开始发热。
  
  “怎么样二位?这坛女儿红是我特地带来的寿礼,三十年的陈酿,够劲儿吧?”李大哥得意的笑道。
  
  “嗯,果然是佳品,今儿个是托了杏贞的福了!”奕xin打趣道,边说边从身后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我,笑眯眯的对我说“这是我的寿礼,打开看看吧!”
  
  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毛笔,玉作的笔杆,笔头是红棕色的毛发,笔挺发亮。第一次见这样的宝物,我有些爱不释手,不停地来回摩挲着,感激的道,“杏贞谢过乐道堂主人,这么精美的毛笔,杏贞有了它,写出的字儿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哈哈,说来也挺有趣,我们因为卖字儿结识,可是互相间并不了解彼此的真实身份,今日何不敞开了说?”李大哥一股子豪放劲儿,让我不忍心再欺骗他,我快速的扫了一眼奕xin,不管你了,朋友之间难得的是坦诚。
  
  “李大哥,实不相瞒,我是吏部比贴士叶赫那拉·惠征的长女叶赫那拉·杏贞,我的家里虽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不至于沦落到我到街上卖字儿的地步,只是应了阿玛的要求,想看看自己的字可否映人眼罢了。当初多有冒犯,请李大哥和……乐道堂主人见谅!”说罢,自罚一杯。
  
  “哪里的话,从你的字和你的歌中,我能看出杏贞妹子是坦坦荡荡的女子,自古囿于各种繁文缛节就少有红颜知己,今日竟得之,是我的幸运才是!”李大哥丝毫没有责怪之意,让我轻松了许多。
  
  “我是李鸿章,乃刑部侍郎李文安之子,我是汉人,老家在安徽合肥,实不相瞒,此次到京城就是为了考取功名,效忠朝廷,颇想有所作为,一改大清国运不济!”李大哥坦荡的胸怀很让人佩服,跟这种人交老底儿,我不后悔。
  
  自我介绍完毕,我们俩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奕xin,他……敢说吗?
  
  奕xin自己先饮了一杯,手里不停地转着杯子,“二位都是坦荡之人,我不想害你们,只是说出身份,于你于我都无益处,我还是乐道堂主人……”
  
  想必说出自己皇子的身份会给他惹上麻烦吧,嗨,皇宫里的事情谁又能知晓,我相信他有自己的苦衷。
  
  “也罢,二位想不想听我说说我这架钢琴的故事呢?”我赶紧插话道。
  
  “嗯,才刚我还纳闷呢!我只知道钢琴自明朝第一次传入中国,不过今儿还是头一次亲眼所见!”李大哥摸摸着下巴,好奇地望着钢琴。
  
  “是呀,杏贞赐教吧!”奕xin感激的望着我,眼里似有感激之色。
  
  接下来我就把这一个月来练琴习曲的心得跟他们一一分享,时不时地还在琴上演示一番。我们从钢琴的构造聊到传教士范西,又聊到鸦片战争,不亦说乎。
  
  生辰有知己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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