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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收魂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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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衙役以为他是因为被木棍夹疼了才叫出声的,并不以为意。
  马台吉以为自己眼花了,就像此时将县太爷的闺女错看成另外一个人一样。
  当县太爷的闺女朝他走过来之后,他又觉得此时自己的眼睛还有几分可靠。后来在新娘子的葬礼的第一天,马台吉回想了当时的情景,他后悔说应该猜到这是一个不祥预兆的。只是可惜接下来的事情太过意外,让他忘记了一掠而过的不祥之感。
  “喂,你不是说你要离开吗?怎么还在这里?”马台吉虽被衙役控制,仍激动不已。他怎么可能忘记这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容颜?他来月老祠就是为了她。
  但是那个熟悉的她却满脸迷惑,她将他打量了一番,问道:“你认识我吗?”
  “你忘了吗?你来借火的那个晚上……”马台吉看周围站着许多人,咽下了后面的话。就是她!一定是她!那一眉,那一眼,都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间,是他魂牵梦绕的所在。
  “借火?”她眉头微蹙,一脸茫然。


☆、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马台吉忙不迭点头。
  “那么,你知道我的名字吗?”她并不生气,耐心的问道。她的眼睛里有异样的东西。
  “不知道。”马台吉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周围人哄然大笑。
  架住他的衙役怒道:“你是不是嫌命长?敢跟我们小姐套近乎?滚!”衙役将长棍一挥,几乎将瘦弱的马台吉甩起来。
  另一衙役倒是不怒,嬉笑道:“哎,到处都有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啊!”
  马台吉被长棍的余劲带着趔趔趄趄走了几步,后面的好心人将他扶住。
  县太爷的女儿由丫鬟扶着进了月老祠,跨进门的时候,她迅速偷看了马台吉一眼。衙役甩了甩袖子,跟着走了进去。
  这时,外面的人们围着马台吉看热闹。一个老头惊讶道:“这不是酒进士的独苗弟子吗?听说很多人想当酒进士的学生求之而不得。我原以为他收的弟子有多么厉害呢,原来也不过是登徒浪子。不好好读书考功名,却一门心思想着攀高亲。”
  老头这么一说,其他人就跟着指指点点起来。
  马台吉异常尴尬,无从辩解,只好灰溜溜的走出人群,快速朝私塾方向逃跑。
  回到私塾,所幸老师还没有回来。
  马台吉淘好米,洗好菜,然后心不在焉的拿本书等老师回来。他很担心老师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当时在场的人。如果遇到,那人肯定会跟老师说起。这样的话,老师的颜面何存啊?并且,老师顺便就知道他偷偷溜出去了。
  左等右等,迟迟不见老师回来,却等来了白天架住他的两个衙役。
  马台吉吓了一跳,以为衙役是因为月老祠的事来捉他的,急忙从后门溜走了。
  后门挨着破落的寺庙,马台吉在落了厚厚一层灰尘的香案上坐下,心脏如打鼓一般咚咚响。他心想,这回可真糟糕了,不但丢了老师的颜面,还惹得衙役到私塾来拿人了。如果逃回家,衙役说不定还会找到家里去。这下闹大了!
  在寺庙了呆坐了一会儿,马台吉悄悄去窗口看了看。那两个衙役坐在私塾门口,一时半会没有要走的意思。幸好他们好像不着急寻找,只是干等着。
  马台吉回到香案旁边,将香案上的灰尘吹了一吹,便扑在上面打瞌睡。
  等他睡过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他悄悄溜出破寺庙,去看私塾里的情况。
  门口的衙役已经不见了。老师的房间亮着蜡烛,老师应该回来了。
  马台吉佝偻着身子,溜到窗脚下,偷听里面的声音。
  里面没有说话的声音,偶尔有磨墨发出的呲呲声。屋里除了老师应该没有别人了。如果还有别人,至少会跟老师说两句话。
  马台吉轻轻推开大门,大厅里黑漆漆一片。他怕衙役埋伏在里面,等着他一走进去就扑过来。于是,他故意等了半刻。里面安安静静,一个脚步声也没有。马台吉这才进门,走向老师的房间。
  一进老师的房间,他就看见十多担箩筐将本来就不甚宽敞的房间挤满。


☆、类人的怪物

  妈妈说,后来歪道士什么都不怕,唯独怕遇见箩筐。如果晚上出去或者回来,看见某家人的地坪还有收谷的箩筐,就会怯怯地绕很远很远。
  据说有悲叹狮这样一种怪物,它是有着狮子头的类人怪物,它以扭曲的心理和凶残的天性闻名。由于这种别具魅力的狮人能够流利地使用世上每一种语言,它会用亲切和善的言语和亲密的交谈引诱世界各地的旅行者。当悲叹狮成功地让旅人离开队伍时,它就会手杀人并将之吞食殆尽,只留下受害者的头颅。此举证明了悲叹狮黑暗而复杂的天性——这只充满罪恶感并且自我嫌恶的怪物,在吃完人之后就捧着受害者的头,替死者哭泣悲叹,发出绝望的哀嚎。
  有时候我想,人就像是旅行者,记忆就像悲叹狮。它给你美好,它破坏你的美好,它为你悲戚。
  “怎么这么多箩筐?”马台吉询问道。
  正在写字的老师见了他,急忙放下笔,喜滋滋道:“哎呀,终于把你盼回来了。这箩筐是县太爷府上送过来的,要你做他的东床快婿呢!两个衙役再这里等了好久,说是等你给个答复。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晚才回来。”
  “不是要抓我?”马台吉愣了一愣。箩筐里装了一切日常需要的物品,锅碗瓢盆,笔墨纸砚,甚至扫帚夜壶。箩筐是新扎的,还散发着类似青草的味儿。
  老师笑道:“抓你干什么?你不答应也不能抓你啊!强扭的瓜不甜。你小子这是走运了,县里那么多公子哥都没办法获得他闺女的芳心,你却只见一面就成。哎,我这眼光算是看对你了!哈哈哈。”
  马台吉一惊,想起被老头指责时说的话来。
  “我不用先考取功名吗?”马台吉问道。
  老师摇头道:“啧,功名三年可以考一回,好姻缘百年难得一遇。傻吉儿,结婚后也可以考取功名啊。”
  第二天,马台吉收拾干净,去了一趟县衙。
  第三天,马台吉从县城回到了画眉村,叫家人准备聘礼,静候黄道吉日,将聘礼送过去,将新娘子接回来。
  整个画眉村为之骚动。那时候人们的活动范围比较小,很多人连县城都没进过,更别说见县太爷的闺女了。但是县太爷的闺女美名广播,很多人期盼着与传言中美似天仙的千金小姐见上一面。
  村里的每一个人甚至附近村的人都到马台吉家里登门拜访,讨要喜糖。马台吉将喜糖大把大把地给来客塞。马台吉的叔叔劝他一次少给点,因为接新娘子来的那天还要每家每户散发一轮。
  马台吉不听。他叔叔就偷偷留了一半,剩下的由着他去了。
  谁知道,剩下的那一半,就永远剩下了。


☆、要你的命

  在新娘子去世后的第一年忌日,歪道士笑嘻嘻地站在自家门口,拦住放学归来的小孩子,往孩子手里塞东西。
  那时歪道士已经开始半夜出去收魂,但是脸上的五官还没有严重歪曲,所以小孩子还没有那么害怕歪道士。年龄稍大的孩子,都犹犹豫豫的接了歪道士塞过来的东西。歪道士那天的热情令人出乎意料。
  孩子们回到家,将歪道士塞进裤兜或者书包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漂亮的糖纸让孩子们异常兴奋。
  可是剥开一个来看,里面的糖果已经融化,如一团淤泥,散发刺鼻的气味。
  家长闻到气味,再问清糖果的来源,立即找出扫帚或者布尺来打孩子的手。“叫你们嘴馋!叫你们手痒!他的东西是能随便拿的吗?这是他去年准备结婚的喜糖。可是他新娘子死了,现在还能吃这喜糖吗?这不是喜糖了。这是鬼糖!鬼糖!鬼糖!吃了要你的命!”
  也许各家的家长说法不一,但是大同小异。
  “不吃还不行吗?”
  “不行!必须送回去!这东西有鬼气,放在哪里都会伤害你。”
  第二天白天,歪道士一直没有出门。到了晚上,歪道士打开吱吱呀呀叫唤的木门,一大堆的糖果便随着月光泻进来……
  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那些漂亮的糖纸。它们消失了。就像消失的新娘子尸体一样。直到歪道士入土那天,也没人在他那间鬼屋里翻出一张糖纸,倒是轻而易举的找到了许许多多土陶罐。每一个陶罐上都用红布封口,黄符镇压。
  按照村里老人的说法,每一个陶罐里都装着一个灵魂,是歪道士这些年从各个荒山野岭收回来的。就算歪道士收齐了新娘子的三魂七魄,那也只用九个土陶罐而已。可是歪道士房间里土陶罐的数量远远高出这个数。很明显,歪道士在收集新娘子的魂魄过程中,收回了很多其他的魂灵。
  故事讲到这里,外公问我:“你猜猜,歪道士要找的第一个魂魄是什么?”
  我说:“肯定是新娘子的灵魂啊。”
  外公说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前面跟你说过三魂七魄。其魂有三,天魂,地魂,命魂。其魄有七,天冲,灵慧,气,力,中枢,精,英。人要死时七魄先散,然后三魂再离。三魂当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只有命魂独住人身。人死之后,七魄随之消散,而命魂也自离去,生命即以此告终。命魂乃七魄之根本,七魄乃命魂的枝叶。魄无命不生,命无魄不旺。命魂是人身的主魂。对吧?”
  我说是。其实我从来没有记住过魂和魄的名称。
  外公说:“我问的是,歪道士先找哪个魂或者魄。你猜猜?”
  “我猜不到。”我连名称都没弄清楚,怎么猜得到呢?
  外公说道:“他最先开始找的是七魄中的中枢魄。”
  没等我问为什么,外公就开始讲歪道士在寻找中枢魄过程中遇到的事情。外公说,歪道士第一次出去收魂,就差点连自己的魂魄都丢在外面回不来。


☆、漂亮的姑娘

  第一次深夜出去的时候,歪道士自己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最后,他听从了风的方向,风往哪个方向吹,他就往哪个方向走。
  由于对夜路不熟悉,他走了大概十里路的时候,两个大脚趾头已经出血了。那都是跟路上突然凸起的石头或者土块相撞造成的。
  他咬着牙又走了一段距离,终于忍不住疼痛,在一块方形的石头上坐下来。
  屁股刚刚落座,他就看见一个漂亮的姑娘从路的那头走了过来。那个姑娘提着一个灯笼,可是灯笼是熄的,没有光亮。在走近一些,歪道士发现她的灯笼左侧有一个破洞。
  也许是风从那个破洞里吹进去,将里面的火焰吹灭了。歪道士心想。
  虽然灯笼没有光亮,那个姑娘还是抬起灯笼往歪道士的脸上“照”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么荒凉的地方歇息呢?是不是要找什么东西?”姑娘在他身边停下,关切的问道。
  借着微弱的星光,歪道士看见了一张俊俏的脸庞。
  “嗯。”歪道士点头。
  “是找人,还是找物?”姑娘又问。微风吹动她的衣裳,也吹得灯笼摇摇晃晃。迎风的一面曲线毕露,如远处隐隐约约起起伏伏的山。
  歪道士想了想,说:“找人。”
  姑娘惊讶道:“找人?!那个人晚上没有回家吗?”
  歪道士说道:“她在家……但是她又不在……”他稍稍挪动了一下脚,结果脚趾尖如针扎一般疼痛难忍。他忍不住“咝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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