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娘子-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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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几支香,也不点燃了,直接将香揉碎在手里成了香屑,整个动作无比的快速,然后将一把的香屑蒙在了秀云姐的天灵盖上,叫我把嘴张开,她一手接过伯父递给她的镯子,狠狠的往秀云姐的脑门上一拍!
——尖叫声立即从秀云姐的脑袋上响起,像是有个什么动西在扯着女人的脑袋一般,一点点的把女人从秀云姐身体中取出来,但却、——快速的向我嘴里冲了进来!
这个女的就是施缘,她像是被某种东西扯住一般疯狂的往我嘴里钻,我的舌头都抵在了她滑溜溜的光头上,胃里一阵恶心难受,无比的想把施缘的魂魄给扯出来,可是奶奶见我要用手扯施缘了,大声的对我喊:“良善,把嘴巴张大点,把她吃了!”
第五十七章 烈士碑
十年前,我妈患上一场大病,这病很稀奇,据说在怀我的时候受了惊导致的,怕光、惧狗叫唤,常年身软如泥,又说胡话,家里的人怕染上晦气,单独的把我妈移住在后院的偏房里,并且还在后院的门上吊了一把闪着光亮的大铜锁。除了奶奶每天进去送饭倒水,一般都不让家人进去的,一年到头,我只有在过年的时候随着我爸去给我妈拜个年,隔着床上乌黑的棉帐子,我连我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偶尔的时候,只能看见我妈露出帐子外的一只苍白枯瘦的手,五节手指骨头突兀,被一层皮紧绷着,像极了长了五个指头的大鹰爪。
我妈病久了,渐渐的,镇子上上了点年纪的老人就在传我妈是中了邪气,需要找高人看看,说六七十年前,我太爷爷在我家后院的井里吊死过一个年轻的尼姑,那个尼姑死后,竟然在一夜间把我太爷爷三个最喜爱的姨太都害死了,厉害的很,这件事情,当时在我们白柳镇里传得沸沸扬扬,谁都知道。
他们说的那口井我是知道的,就在我妈房门西南前一点的位置,黑乎乎的井沿常年长满青苔。
家里人是不理会镇上这些谣言的,但是我却把这些话听在耳里记在了心里,它就像是长了百脚的蜈蚣,时不时的在我心上缠来搅去,老想着是不是真的有个尼姑死在了我家后院的井里?很怕,又非常去后院探究探究。
六月天,女娃娃的脸,天气说变就变,原来还好好挂在镇西边古樟树上的太阳,刮了几阵大风后忽然不见了踪影,大概是要下雨,现在正是农忙季节,阴了天,家里的大人急匆匆的去将屋外暴晒的稻子收回来,就把我留在了家里看家。
这正是个好机会。
我家的房子还是太爷爷那代流下来的,典型的江南三进式宅院,前设有前院,中间过了横向偏房,就是天井,随后是大厅、正房,与书房、再后是后院。后院与我们前房用围墙隔开了,墙上安了一扇估约三尺来宽的小门供人出入的,但是的的的的但开门的钥匙在奶奶这。
我搬了个凳子垫脚,却也只比围墙高了半个多点脑袋,双手扳在围墙上,使不上力气,只能探着双眼睛,看见后院疯长到有我人头来高的青青杂草,把那口井给遮盖住了大半。我妈的房门就算是在白天也是关住的,几条已经闭合了花朵的喇叭花藤在闷热空气的烘烤下,萎靡的吊挂在我妈房间黑乎乎的窗户上。
我又挣扎的往墙上蹭了蹭,还是上不去,却又不敢问奶奶钥匙,空气异常闷热,连院里平日戚戚切切叫个不停的蟋蟀都失了声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眼睛流在我的脸上,很不舒服,抬手擦,可是就这么一个抬手,眼角无意瞟到离我妈房门不远的那口井的位置,猛然发现一个光头白脸的女人正坐在破烂的井沿上盯着我看,目光歹毒!
从没见过这么歹毒的眼神!心尖惊得猛然一颤,吓得十根手指紧紧的扣在了围墙上的碎瓦上不敢动弹一丝,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坐在井沿上的光头女人看!
那女人没穿一件衣服,腰细胸圆,浑身雪白,长得还倒是好看,小嘴柳眉,可是光滑的脑袋上一丝头发也没有……。
她、她,她是不是就是那个……!我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分不清这是真实还是幻觉。
“良善!——你把大门关了干嘛呢?”
屋里传来秀云姐开门进屋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所思所想,心里一慌,秀云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可就是秀云姐的这么一声喊后,井沿上忽然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光头女人。
慌忙想从凳子上爬下来,但秀云姐从屋里已经瞅见了我踩在凳子上的样子,两道漂亮的柳叶眉儿皱起来:“良善,你怎么攀起围墙来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要是被奶奶看见的话,可又要罚你不准吃饭?!”
秀云姐很生气,将我从凳子上拉下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看着秀云姐气红了的脸蛋儿,有些不敢告诉她我在院子里看见一个光头女人的事情。秀云姐她是我堂哥未过门的媳妇,她和堂哥都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已经订了娃娃亲,从小都是在我家长大,今年刚满二十岁,桃腮杏眼,天生的一个美人胚子,不过平时性子羞涩胆小,遇人害羞,见了蛇鼠都害怕。
“秀云姐,我就是想看看我妈,我想她了。”
秀云姐听我这么说,脸上的神情放轻松了下来,安慰性的揉了揉我的肩,叫我赶紧的回屋,今晚她给我做肉饼子吃。
我搬着凳子回屋,秀云姐走在我身后,我心里总是放不下刚才在后院里看见的那个光头女人,而且越来越担心,我妈还在院子里,那个光头女人,会不会去害我妈?
“秀云姐,你有没有听镇子里人说过我们家后院那口井里有女鬼的事情?”
秀云姐身体忽然一怔,好一会才低下头来有些责怪的对我说:“良善,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件事情来,奶奶听见了又要打你屁股。”
“镇子里的人都在议论我妈,我很想知道我妈生病是不是真的像别人说的一样,被邪气缠上了,所以我妈才会病这么久?。”
我缠秀云姐不停的问,秀云姐熬不过我,将我拉到她腿边:“那良善,要是我告诉你的话,你可不要怕?!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我们都在家里住了这么久了,不是也没发生什么坏事情吗?!”
我点了点头,说不怕。秀云姐这才开始告诉我说我太爷爷白清华,六七十年前,还是镇里大户人家的老爷,三十冒头的年纪,娶了三房的姨太,本来几个妻妾围在身旁已经够快活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清华竟然又看上了镇西头娘娘庙里的一个叫做施缘的尼姑,那施缘据说长的很漂亮,虽然剃光了头发,穿着素袍,可是皮肤白皙的就跟冬天里的雪一般,细腻光滑,尤为那双眼睛,温柔清静,就算是姑娘家看了她一眼都心惊肉跳的。
可虽说这施缘是尼姑,可并非正派,咱白柳镇里但凡是有男人提出与她睡觉的请求,她一律不拒绝,哪怕是对方全身长满癞子,哪怕是穷的连饭都吃不起的叫花子,她都默许。就算如此,镇子上的男人都喜欢她,从未对她有过偏见,上香敬佛,举办庙会,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殷勤隆重,而白清华为了展现他对施缘的喜欢,卖田卖商铺,花了大钱捐给寺庙重建,要施缘做他的四姨太。
可没想到的是施缘死活也不肯同意,说她一心向佛门,没有佛祖的庇佑,她就会死不超生。当时白清华是个接受了点洋味的文化人,哪还真信什么鬼神,见施缘再三推脱,二话不说派家丁将施缘绑到家里强行迎娶。结婚那天,家里的下人还看见施缘在家里的佛堂拜佛痛哭,完后把一个个的佛像砸碎,白清华认为施缘闹点脾气是正常的,也并没有追究此事。但谁也没想到,就在晚上洞房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深更半夜只听见新房里里传来女人的哀嚎声,紧接着家里守夜的下人就看见白清华用马鞭勒着光秃着身子的施缘,从新房里嚎叫着跑进了后院,将井绳绕在施缘的脖子里,把她整个身体悬空挂在了井中,被活活的吊死在了井里。
谁也不知道当天晚上白清华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把施缘给杀了,白清华也不许任何人提起,之后,家里出现了闹鬼的传闻,说是几个姨太太在晚上出来纳凉,看见后院的井沿上坐着一个光头的女人,那个女人的眼神在月光在照耀下格外的引渡,吓得那几个姨太太赶紧的回房压惊,可是第二天早上一直都没见姨太太们起床,东西厢房门一开,只看见几个姨太太们一个个呈蛤蟆状趴在地上,似乎想往外爬,身体冰凉冰凉的,眼球爆出来的跟俩鸡蛋一样,像是被什么东西活活吓死的。
秀云姐说到这的时候也害怕,柔软的身体向我贴过来,紧紧抱着我,把我身上穿的小衫扣子都揉开了,这时秀云姐眼睛一直都盯着我的衣领子看,忽然一把拨开我的衣服:“良善,你这里是什么?”
我低头往我胸口一看,只见从我锁骨稍微下一点的地方,多出了一道由几个环状组成的血瘀,几个环状血痕环环相扣,顺着皮下的排骨,一字往下横到我的胸膛中央去。
第五十九章 动物亡魂
我吓得浑身寒毛倒数,目瞪口呆的看着周围的这些密密麻麻的尸体,这些尸体似乎要把我们寝室都给挤爆了,数都数不清有多少个。
柳元宗用他的手肘撞了一下我,小声对我说赶紧的把这些东西引出去,我终于想起了晚上睡前柳元宗对我说的话,可是这会,这些尸体都发现我能看见他们了,我还怎么将他们引走啊!
如果我现在下去的话,一定会被这些尸体撕成碎片,如果我赖在床上不走的话,柳元宗会把我踢下床去,既然早晚都是要下去,倒不如我自己下去,还免得被柳元宗踢上一脚。
我睁大着眼睛,当周围的尸体都看不见,慢慢的爬下床,双目无神的向着寝室门口的方向走着,尽管我前面的路都被这些尸体给挡住了,但是只要我向前走上一步,那些尸体会退出一条仅仅容我一个人走过的空地来,但我一走过,身后的路立马就被合并了,我一下床,连柳元宗都看不见了。
看着周围一个个朝我张牙舞爪的尸体,我又恶心又害怕,有的还伸手来扯我的衣服摸我的脸,一丝丝的黏液像拉丝得糖浆一般掉在我身上,碰着这一层层腐烂的豆腐渣,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吐,却又害怕被他们发现,只能双目无神的慢慢打开寝室门,向着厕所走过去,装模作样的在坑上蹲了一会,然后再慢慢的起身,向着我们寝室二楼最边上的寝室楼走过去,我走的很慢,身前身后,包围着上百个尸体。
我慢慢的向前走,尽量装作是梦游的样子,因为被他们记住了我是睁开着眼睛的样子,我又不能闭上眼睛,寝室走廊上的昏黄灯光刺的我眼睛有点发疼,斑驳的墙壁一块块的白粉脱落,露出了一块块黄白交接砖块出来。我一个个的数着寝室的门,经过我们寝室门的时候我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慢慢的向着的走廊最尽头的那个寝室走过去,慢慢的打开了那扇寝室门,我慢慢走了进去,找到了与我床一样的位置,慢慢的躺了下去,一句话也不说,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我感觉,身上每个角落都传来一阵阵类似于夏天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的触碰感,我甚至还能感觉到有些东西已经凑到了我的脸前,轻轻的嗅着我的脸,我有些害怕,心里想着怎么柳元宗还不过来,他不是说等我到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