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魅影三-第4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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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返回会议室。
两分钟以后,审讯开始了。
“管立秋,你没有跟我们说实话啊!”
“公安同志,我说的全是实话。”
“你送给邹胜美的三件首饰,不是你父亲留下来的东西。”
“说话要有根据。”
“你个答案是你母亲给我们的。”
“我娘年龄大了,她的记性已经不行了;她说话经常颠三倒四,不能当真的。”
“这三件首饰是南唐宫廷遗物。”
“你们凭什么这么肯定?”
“今天上午,我们先去了县城,随后又去了勤将市,我们既请教了杨师傅,还请教了考古专家汪教授,他们异口同声,都说这三件首饰是南唐宫中遗物。”
管立秋不再说话。与此同时,他的眼睛也开始闪烁,表情也变得僵硬起来。
“众多信息都指向你,这绝不是一种偶然的巧合。”
管立秋低头沉思。
“姚虹桥一家四口死于南唐古墓,另外三个盗墓贼也死于南唐古墓,他们的遇害时间是一九六九年冬到一九七零春天这段时间,而你在这个时间段里面多次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七个人的遇害和南唐古墓中的随葬品有关,凶手杀害了姚红桥一家四口和关景儒等三个盗墓贼,拿走了墓室里面的所葬品。我们顺藤摸瓜,在你的手上发现了这三件重要的赃物。”
“我可以对天起誓,我还可以用我儿子的名字起誓,你们所说的案子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管立秋突然激动起来。
“你怎么解释这三件金首饰呢?”
“无论我怎么解释,你们也不会相信我了。”几滴眼泪从管立秋的眼眶里面流了出来。
第一百零二章 简直不可思议
“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我们也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福兮祸所依。’这句话一点都不假。”管立秋嘟嘟囔囔,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李云帆听。
四个人都没有听懂管立秋的话。
“管立秋,你能不能说一些让我们听懂的话呢?”
“我说出来,信不信,随你们。”
“说吧!”
“一九七零年的春天——在清明之前——具体是哪一天,我记不得了,那一天,我在山上打猎——我在树林里面解手的时候,在草丛里面看到一个石块不像石块,砖块不像砖块的东西,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个椭圆形的东西,我在草上擦了几下,原来是一个玉佩。”
这简直不可思议。四个人目瞪口呆,管立秋的回答太出人意料了。
“你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玉佩的呢?”
“在凤凰岭上——在东边那个山丘——西南边的树林里。”
管立秋所说的‘东边那个山丘’就是一号古墓。‘西南边的树林’应该就在盗洞口东南方向的树林之中。如果管立秋所言非虚的话,那么,这块玉佩一定是凶手离开盗墓现场时无意中掉在了草丛里面的。
“你一共找到了几件东西?”
“那一天,我一共找了两样东西,因为当时天已经上黑影子——我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你又去了?”
“对——我一连去了好几天。我在那片树林里面仔细寻找,结果又找到了几样东西。”
“又找到了几样东西?”
“三样东西。”
“除了你老婆交给我们的——那三件金首饰之外,你家里还有两样东西?”
“是的。”
“另外两样是什么?”
“一颗珠子,还有一块玉佩。”
“你为什么只送给邹胜美三件金首饰呢?”
“现在人只认金首饰。”
“另外两样东西在什么地方?”
“我藏在了粮囤下面。”
“没有人知道吗?”
“谁都不知道。”
管立秋的意思是,几样东西是在无意之中捡到和找到的,这究竟有多大的可信度呢?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这简直不可思议。
卞一鸣纹丝不动地望着管立秋的脸,此时,他显得非常安静,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事情。
“据我们所知,在那段时间里面,你经常到凤凰岭去。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我是去找东西的,几件东西不是一次找到的。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去,我就像着了魔似地,换谁恐怕都会这么做。你们说有人看见我经常在凤凰岭转悠,既然我在那片树林里面拾到了宝贝,我当然会在那一带仔细寻找了。”
“你仔细回忆一下,五件东西是怎么分布的呢?”
“在山丘东边,由北向南,金钗是在山丘的东边找到的,金手镯是在树林的南边找到的。”
笔者在这里顺便补充一下,第二天早晨,李云帆一行将管立秋带到现场,对发现五件首饰的地点进行一一指认,管立秋根据回忆说出了大概的位置。
第一百零三章 路线直指姚家
之后,李云帆一行还随管立秋回家,从粮囤下面——靠墙角的芦席夹缝里面找到了另外两件首饰,一个玉佩,一颗直径为零点八公分的珍珠。
根据管立秋的描述,盗墓贼行走的路线应该是由南向北——东西掉落的路线就是盗墓贼行走的路线。
由南向北,这意味着什么呢?
姚虹桥家在凤凰岭的下面,这条行走路线所指向的应该是姚虹桥家。
张福清看到关景儒、柴二得和霍金柱的时间是一九六九的冬天,根据这个时间判断,一九六九年的冬天,姚虹桥和关景儒等人就已经开始盗挖一号和二号古墓了。这个时间段,关景儒等人还要在姚家吃住歇脚,由此判断,姚虹桥一家遇害应该是在一九七零年的春天。此时,盗挖一号、二号古墓的工作可能已经结束了。再由此推断,姚虹桥一家四口和关景儒等人遇害的时间应该在一九七零年的春天——在管立秋捡到东西之前。根据张队长最后一次看到姚家人的时间——一九七零年清明节前——来分析,关景儒等人遇害的时间和姚家四口遇害的时间相隔不会太长。
是姚虹桥和关景儒等人之间发生了火拼,还是关景儒等人之间出现了内战?现在,只能作为问题提出来,在案子真相大白之前,还无法得出结论,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或者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应该是一个最基本的判断,姚虹桥一家四口和关景儒三人中,最后活下来的人,一定是死于“渔翁”或“黄雀”之手。
那么,这个“渔翁”或者“黄雀”会是谁呢?
关景荣和武氏兄弟好像是,但被卞一鸣排除了。
管立秋会是凶手——或者凶手之一吗?重重迹象表明,似乎也不是。
我们都知道,李云帆和卞一鸣不是容易放弃的人,好不容易寻觅到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突然要被事实否定掉,两个人心有不甘。所以审讯还得继续下去。
“管立秋,你以前经常到山上去打猎吗?”
“以前,偶尔会跟着两个叔叔到山上去打猎,但不是经常。”
“你为什么会在一九六年冬天和一九七零的春天频繁到山上去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在无意中捡到了宝贝,后来之所以经常去,是想再碰碰运气,没有想到还真让我捡到了几样东西。至于开头我为什么经常到山上去打猎,是我心情一直不怎么好,一九六九年高中毕业以后,一直没有事情做,家里面又给我说了一门亲事,对方就是我现在的老婆邹胜美,她人很漂亮,我上学的时候,经常在马桥驿见到她,双方见面以后,都很满意,双方家长已经提到下彩礼的事情,可没有想到邹家人突然变了卦。”
“为什么变卦呢?”
“主要原因是咱家给的聘礼太轻。说白了就是嫌咱家穷。最要命的是咱家的成分,解放后,咱家的土地都让土改工作队分给乡亲们了,可上面划分成分的时候,还是给咱家戴了一顶地主的帽子。”
第一百零四章 线索至此中断
管立秋接着道:“邹家就是以这个为借口,想退了这门亲事。我心情一直不好,就隔三差四地到山上去转转。一九七零年的夏天,我二叔托人给我在公社谋了一个代课教师的差事,我就没有再到山上去打猎了。但好景不长,我只在学校干了一个学期,学校就以我家是地主成分,把我给辞了。”
“有了三件金首饰,邹家人就同意了?”
“立马就同意了,邹家人不知道三件首饰是我在山上捡到的,他们以为我家还有一些家底,所以就同意了。”
管立秋似乎也找到了非常充分的理由:“公安同志,该说的,我全说了,信不信,由你们。其实你们应该这么想,如果案子真和我有关系的话,我为什么要把这三件首饰送给邹胜美做聘礼呢?我捡到这几件首饰的时候,上面有不少污垢,一看就知道是死人身上的东西,如果邹家人知道这些东西的来路的话,肯定不会要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过去的人确实有诸多的讲究和忌讳,现在的人进步多了,越是死人用过的东西就越喜欢——死的时间越长越好,因为时间越长就越值钱。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这里有一个风俗习惯,女孩子在出嫁的时候,所有的聘礼,只要是能穿戴在身上的都要上身。这样能体现出夫家聘礼的轻重。我为什么要把三件首饰拿去给姓杨的打磨清洗呢?我为什么不让杨师傅加工成新的款式呢?对了,我送给邹胜美的耳环和手镯只有一只,耳环和手镯都是成双成对的。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怎么会只有一只耳环和一只金手镯呢?”
“你只送一只耳环和一只金手镯,邹家人一点都不忌讳吗?”
中国老百姓在生活中有诸多计较和讲究。
“人的眼皮子很浅,只要见到金首饰,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有总比没有的好。”
案子在管立秋这里卡了壳。
但李云帆仍不死心:“管立秋,我们听说你的爷爷曾经干过盗墓的营生。”
“不错,我爷爷是干过盗墓的营生,咱家过去的土地都是我爷爷用盗墓的钱买的,土改的时候,咱家的土地都分给了乡亲们,这也应了我母亲说的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从我父亲那一辈起,就再也没有干过挖坟掘墓的营生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和你爷爷在一起盗墓的还有没有其他人?”
“肯定有,但没有人知道。”
“你奶奶和母亲知道吗?”
“她们也不知道,我奶奶知道有几个人和我爷爷走的比较近,但是什么人,他不知道,因为,这些人从来没有到咱家来过——即使来过,也不知道他们是干这个的。你们要想找这些人——或者这些人的后代,最好在连云县和连云县附近地区去找。我爷爷发迹后,大部分钱买了土地,我估计和我爷爷在一起干盗墓营生的那些人不是买了土地,就是做其它生意了。”
第一百零五章 云帆仍不死心
“你想一想,现在,还有没有跟你家走的比较近,但又说不出是什么亲戚的人家,有没有一些亲戚——在和你爷爷同辈的时候,后来条件比较好的。”
“遗憾的是我奶奶过世了,如果她老人活着的话,她一定能想出一些人来。你们都知道,连我们这样的人家都败落了,沧海桑田,咱们管家是因为社会的原因,才败落至此的,有些人家可能是社会的原因,也可能是自身的原因,还可能是子孙的原因很快就败落了。”
“问问他附近有那些亲戚。”卞一鸣将脑袋凑到李云帆的耳朵跟前低声道。
“管立秋,你家在附近有亲戚吗?”
“有啊!我们家在这一带有很多亲戚。”
“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