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魅影三-第40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烟翠,这些画,你难道没有见过吗?”
“羞死人了,我怎么会见过这些画呢?我可是一个正经的女人。”
“你难道就没有仔细看看这个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吗?”
“你们究竟想问什么?不妨直说。”
“谭科长,你把木箱子打开。”
谭晓飞将木箱子搬到齐烟翠的跟前,打开木箱,从木箱里面拿出红、黄、绿三件衬衫,一件一件地在齐烟翠的眼前亮了一会。
“齐烟翠,这三件衣服和画上这个女人所穿的衣服一模一样。对此,你作何解释呢?”
“我——我怎么能知道?”
“你再看一看,这三张画上的女人的锁骨上有一个胎记。”李云帆一边说,一边朝自己的锁骨指了指。
“这和我有什么相干呢?”
第二百六十五章 并非善类
比较而言,齐烟翠比一清要难对付多了。
“齐烟翠,在你的锁骨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
齐烟翠下意识地将左手放在了脖子下方——胸口上方。
“齐烟翠,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昨天,我们已经把一清住持抓起来了。他已经彻底交代了自己的问题。”
齐烟翠突然低下了头,几滴眼泪掉在了右大腿上。
“谭科长,她以为我们是在哄她,你去把一清请到这里来。”
齐烟翠抬起头来:“不用了,这个拉稀的货,我在这里为他扛着,没有想到他这么不中用。”齐烟翠用牙齿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眼泪溢出了眼窝。
齐烟翠并非善类。
“齐烟翠,实话跟你说了吧!”李云帆重新点燃一支香烟,吸了两口道,“根据一清交代的材料,我们就可以顶你的罪——我们根本就用不着跟你废话了,我们只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可我们没有想到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们,与人通奸、谋害亲夫的案子,我们见得多了,像你这样不开窍的女人,我们还是第一次碰到,你自以为聪明,实际上是一个愚蠢之极的女人。”
虽然齐烟翠已经间接地承认了有关事实,但要想让她解除所有的顾虑,彻底交代问题,还要解决一些思想上的问题,李云帆和郑峰还希望从齐烟翠的口中寻觅另外两个案子的线索呢。大家不要忘了,拿下田大帮的案子,不等于能拿下张有贵和邢惠开的案子,更不等于能拿下缪智文的案子。邢惠开的案子,同志们的手上只有几根体毛和一份化验单,而缪智文的案子,八字还不见一撇呢?
李云帆的的话音还没有落地,让大家臆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齐烟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两只手趴在地上,一连在地砖上磕了四个头,她还要磕下去,被坐在他旁边的谭晓飞一把拽住了。
谭晓飞只拽住了齐烟翠的右胳膊,没能将她拉起来。
王萍放下手中的钢笔,走到齐烟翠的跟前,用双手将齐烟翠抱了起来,谭晓飞就势将椅子放到齐烟翠的屁股下面。
女人就是女人,一旦突破了她的心里防线,崩溃得比男人要快很多。
“齐烟翠,如果你现在交代问题,还来得及,我们还愿意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好好珍惜。”李云帆放缓了语速,降低了声音。如果一清所言非虚的话,那么,齐烟翠算不上罪大恶极,这正是李云帆说上面那段话的前提,“如果你能认清形势,为我们提供有价值的情况,我们会在量刑的时候给予考虑。你掂量掂量——好好想一想。”
齐烟翠从棉衣口袋里面掏出一块手绢,先在眼睛上擦拭了几下,又在鼻子下方擦拭了几下:“我坦白,我交代,我交代,我坦白。”
人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动物,有时候,你看他她可恨之极,有时候,他她又可怜可悲。
齐烟翠眼泪鼻涕混合在一起,看上去可怜之极。
第二百六十六章 叙述往事
“齐烟翠,你要不要喝水啊?”李云帆用温和的语气道。
李云帆要向齐烟翠传达这样一个信息,只要积极配合警方的工作,就会享受到好一点的待遇。
齐烟翠点了一下头。
王萍倒了一杯热水,放到齐烟翠的手上。
齐烟翠嘴唇很干燥,右嘴角已经开裂,她的肝火很盛。
齐烟翠试着喝了一小口,因为水太烫,她就将茶杯抱在手上。
“齐烟翠,可以开始了吗?”
齐烟翠又点了一下头。
“很好,你听仔细了,我再强调一下,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找你谈话——也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你听清楚了吗?”
“我听清楚了。”
“很好,我问你,你是如何与一清合谋杀害自己的丈夫田大帮的?”
这个问题一定要搞清楚,齐烟翠到底有没有参与谋害亲夫田大帮,这对同志们来讲非常重要,对齐烟翠来讲,同样非常重要。
“天地良心,算我齐烟翠瞎了眼睛,看错了人,这个断子绝孙的秃驴,他自己做的事情,一个人担不起,还要找一个垫背的。”
齐烟翠不但是一个浪荡的女人,还是一个悍妇。
“齐烟翠,少说些没用的,你只需回答我有没有和一清合谋杀害自己的丈夫田大帮。”
“我男人是一清杀害的,我知道的时候,我男人已经命归黄泉了。我是被迫上了他的贼船的。”
“你把当时的情况交代一下。”
“我男人出事是在解放前那一年——是一九四九年五月一号,那天晚上,我带着大鹏到古其水家去喝喜酒。田大帮因为腿脚不方便,就留在了家里,出门前,我炒了两个菜,他说想喝酒,古其水的婆姨就回家拿来了一瓶酒。安顿好他以后,我就带着大鹏跟古其水的婆姨去了古家。”
齐烟翠的交代比一清的交代要详细多了,她交代了具体的时间,还有办喜事的人家。
齐烟翠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然后添了添嘴唇。
“当时,你儿子田鹏程多大?”
“八岁。”
“你接着说。”
“我回到家,走进东厢房,一抬眼看到一清坐在床边,大帮脸朝里,我当时就被吓傻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男人活着的时候,一清从来没有到我家去过,一清竟然和我男人田大帮呆在一个屋子里面。”
“你当时就预感到田大帮出事了,是不是?”
“我们没有往那方面想。”
“一清以前没有在你的跟前流露过这种想法吗?”
“没有,他一个字都没有提,他这个人阴的很。”
“什么叫阴的很?”
“他心里面想什么,从来不说出来,我男人瘫痪在床,我们每次在智觉是见面,大帮也没有碍我们什么事,我没有想到他会对田大帮下手。我——虽然不是一个好女人,但让我杀自己的男人,我就是投三次胎,也没有这样的胆量。我男人是一个要强的人,自从在采石场受伤之后,成了一个非常可怜的人。我们曾经有过一段非常美好的感情,你们不嫌我唠叨吧?”
第二百六十七章 后悔莫及
“你慢慢说,我有足够的耐心听你把话说完。”
“我娘家在房村,家里面很穷,做梦也没有想到这辈子会做田家的儿媳妇,田家在咱们南山是大户人家,山里有土地树林,镇上有生意买卖,家业也比较大,可田大帮单单喜欢我,镇上有不少门当户对的人家都想和田家结亲,可田大帮就是喜欢我,为这件事情,他还和父母闹了一段时间的别扭,在田家,只有大帮读过一些书,老两口特别喜欢这个儿子,最后,没有办法就同意了我们的婚事。说句良心话,田大帮对我齐烟翠不薄,所以,我是不会动杀他的念头的,即使在他性情大变——他自从受伤、瘫痪在床以后,性情就变了,他经常没来由的打我,即使在这种请况下,我没有产生过那样的念头。”
“你丈夫田大帮瘫痪在床以后,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是这样的吗?”
“是的,但我一点都不怨恨他,他不是有意的,他心情不好,打过我以后,他的心里面就舒服多了,所以,他每次打我,我都不吭一声。”
“现在,你的身上还有伤吗?”
“已经淡掉了,但还有。”
“能让我们这位女同志看看吗?”
“这——”
“你不要有什么顾虑,这位同志只是看看。”
李云帆除了想验证一下一清和齐烟翠的说法,还想让王萍看看齐烟翠的锁骨上有没有那个胎记。”
“行。”
“旁边有一个房间,请随我来。”毛书记道。
两个人跟在毛书记的后面在走出会议室。
毛书记将会议室西边一个房间的门推开,将王萍和齐烟翠放了进去,然后关上了房门。
五分钟以后,王萍和齐烟翠走进会议室,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王萍朝李云帆、郑峰和卞一鸣点了一下头,意思是:一清和齐烟翠说的不错。目前也只能这样沟通和交流了。
审讯继续进行。
“齐烟翠,你没有参与谋杀自己的丈夫,这并不等于你和这个案子毫无干系。”
“这我明白,我知道我有罪,我不该和一清编故事掩盖真相,我不是一个好女人,老天爷白给我披了一张好看的人皮。我这是自作自受,我这是活该。”
“你错就错在不守妇道,你不该和一清搞在一起,更不应该和一清串通一气,掩盖真相,包庇凶手,隐瞒事实,这也是一种犯罪。”
“一清一声不吭地害死了我男人田大帮,我进退两难,我已经上了他的贼船,想下来已经晚了。一步错,步步错,我只想着能和一清做露水夫妻,没有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这几天,我思前想后,把肚肠子都悔青了,我不但害了自己的男人,害了自己,还害了自己的儿子。这是老天爷在惩罚我啊——这就是报应!海里捞月,竹篮打水,最后是一场空。”
“静悟到底是谁的孩子?”
“是一清的。”
“齐烟翠,静悟出家,遁入空门到底是什么原因?”
第二百六十八章 人小鬼大
“现在想想,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和哪件事情有关系?”
“我和一清这档子事情有关系。”
“你把话说清楚了。”
“静悟可能知道我和一清的事情。”
一清可不是这么说的。
“静悟可能知道这件事情,你和一清说过吗?”
“我没有跟他说。”
“为什么不说。”
“这——”
“说。”
“我如果说的话,一清就不会再和我来往了。”
一清这个老杆子的魅力真不小。
齐烟翠不是凶手,但她是一个荡妇。落花有意,流水更多情,齐烟翠和《水浒传》中杨雄之妻潘巧云差不多,由于丈夫杨雄是一个性无能,所以潘巧云成了一个守活寡的女人,裴如海的介入,使她春心荡漾,心花怒放,要不然,她不会在临死之前跟杨雄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跟你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不及与师兄在一起两夜快活。”可见,像潘巧云、齐烟翠之流,一旦被性撩拨起来,便会一发不可收拾,那武大郎的老婆潘金莲何尝不是如此呢,当然,潘金莲做的更出格,更过分,她为了能和西门庆长期厮守,竟然与西门庆合谋毒死了自己的男人武大郎。齐烟翠说自己“不是一个好女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齐烟翠,你是根据什么说静悟知道你和一清之间的事情的呢?”
“大鹏只知道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但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一清来找我,头上都扎着一条头巾。”
这个说法和一清的说法倒是一致的。
“你是根据什么说静悟知道你和别的男人有染的呢?”
“说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