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拳手和她的仙人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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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打定主意便下了舞池。
女人对于容初而言,还不都是手到擒来吗?
当然,那个暴力女是个意外。
安笙突然毫无征兆地闯进了容初的脑海,大大地影响了他和美女跳贴面舞的兴致。
晦气!
容初心里朝着那张冷冰冰的脸啐了两口口水。
美女挽着容初出了酒吧左拐进了一家主题酒店。俩人的身体贴得紧紧的,就好像是连体婴儿一样。一进房间,俩人便毫无浪漫可言地脱衣上/床。
一番云雨之后,美女裹着被子,半露酥胸,沉沉地睡了过去。
容初却起身冲了个凉,然后整整齐齐地穿好了衣服。他虽说是个风月场的老手,却是个极有原则的风月场老手。他的原则之一就是从不在外过夜。
空荡荡的路上,容初的辉腾发出了低吼,咆哮着往茉莉公馆赶去。
心不在焉的容初一手扶着头,一手扶着方向盘。
红灯把他拦在了十字路口。
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随着低沉、魅惑的爵士乐打着拍子。
绿灯亮起的时候,他却鬼使神差地打了左转灯,方向盘一带,他的辉腾便往家的反方向去了。
他隐隐地知道自己想去哪儿,但是却并不确定。
☆、第三十六章 心有牵念细无声
容初的辉腾一路低吼着来到了勇安拳馆的外头。
这个地方,他明明只来过一次,但是这条路却深深地留在了脑海里。这样深的夜里,他独自寻到这儿来了,竟也是熟门熟路的。
勇安拳馆的招牌在这座流光溢彩的夜晚里头,显得灰蒙蒙的,十分不起眼。
车窗外已经是黑黢黢的了,拳馆里头却还有着若隐若现的光亮。
容初心中一动,不知那光亮之下,可有安笙。
他坐在车里头一连抽了三四支烟,烟盒空了的时候,他才开始纳闷自己这三更半夜的跑这来做什么?总不能因为气不过想找那个暴力女单挑吧?
别说那个暴力女今晚不一定在拳馆了,就是在拳馆里头,他又究竟是气不过什么呢?
容初没空理会自己是否能招架得住那个暴力女的拳头,一门心思地研究自己究竟气不过什么。
气她从来不主动联系自己这个债主?还是气她不似旁的女人一样眼冒红心地黏在自己后头?或者是气她直到如今还是只当自己是那不相干的陌生人?
但容初再细想想了,自己和她可不就是不相干的陌生人嘛?所以,自己在这儿和个陌生人较劲又是为了哪般呢?
容初车头一转,自己还是回家洗洗睡觉才是正经事。至于那个暴力女,还是爱咋就咋的吧,和他连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辉腾才嗖出去几百米,容初又折了回头。
自己和那个暴力女的确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是却有着两个拳头的关系,自己岂可这么轻轻松松地饶过她?
门儿都没有。
他容大少岂是这种有仇不报的善良人?
容初停好车,施施然走进了拳馆。
就算自己要找的那小尼姑不在,可这尼姑庵总归是跑不了的。自己先来探探敌情总归是错不了的。
拳馆里只剩下伶仃的人了。
好容易有人见着容初了,只无精打采、冷冷淡淡地回道,“闭馆了,明天再来。”
容初这心里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还真是一个拳馆里培养出来的优秀拳手,连说话的调调都是一路货色。
可自己进是进来了,该说些什么才好呢?
正当容初绞尽脑汁的时候,那人见容初居然杵在那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试探着问道,“你是想来报个健身课程还是来练练手上的功夫?”
容初冷哼一声,这人也忒没眼力见识了,自己这样标致的身材需要那劳什子健身课程吗?这不是场兹寺穑�
“练练手上的功夫。”
“哦,有基础吗?”那人依旧冷冷淡淡的,跟容初欠了他万儿八千似的。
容初摇摇头。
那人耐心倒还好,“在我们拳馆有中意的教练吗?”
容初眉头一皱,一时间没拦得住自己的嘴巴,“安笙”的名字便这样脱口而出。
那人的冰块脸终于有了变化。他皮笑肉不笑地冲着容初说道,“安笙只有VIP课程。”
容初心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嘲讽,VIP咋了,自己最不缺的就是钱。
于是,他分外潇洒地摇摇头,“钱不是问题。”
那人露出了一抹贼笑。
容初心中暗叫不妙。难道这人已经挖好了坑,只等自己傻呵呵地跳进去?
“问题是,安笙的一对一课程只招收女学生或是未成年人。”
靠,这人怎么说话前后颠倒、埋没重点呢?他的语文一定是数学老师教的。
容初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也不知这眼前的谈话该如何进行下去。
那人见容初没了主意,收起了贼笑,淡淡地说道,“不如我给你推荐几个教练吧。”
“好。”容初现在就是那被逼上梁山的好汉,心里的油锅已经开了,正噼里啪啦地炸着煎饺。
那人想了想,慢慢地说道,“格斗术是我们才开的新课程,教练是安箫师兄……”
容初匆匆忙忙地打断了他,“好,就这个了。”
那人迟疑地看了一眼容初,但终于没再多问一二,“正好安箫师兄还在,我帮你去喊,具体细节你们沟通吧。”
容初点点头。待那人走远后,才敢干咽了一口口水。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喉结在上下挪移着。他不知怎的竟有些莫名地紧张。
安箫是安笙的哥哥,那自己是不是也得喊一声哥哥呢?
呸呸呸,瞎琢磨什么呢?自己和安笙又不是那什么关系,管她哥叫哥是几个意思呢?
“你好,是想报格斗术课程吗?”一个年轻人落落大方地站在了容初的眼前。
容初不忙答话,先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圈儿。这人比顾年意那小子竟还高出了一些,长手长腿长躯干,看着分外利落、舒服。这张脸上的确有着安笙的影子在其中,但自己的刚硬气息也是表露无余。
容初打心里很欣赏这样的男子,便也并不为难他,点点头。
不想这个安箫和他妹妹的那张冰块脸却不一样,一张脸上满满的都是让人看着格外舒心的微笑。
他点点头,随即又询问道,“以前有过这方面的基础吗?”
容初摇摇头。
安箫笑着点点头,“那您一般什么时候有空呢?我帮你排下课程安排,你同意的话咱就照着那个走。”
容初本来盘算着一定要厚着脸皮问一问安笙的情况,但是这会儿却问不出口了,愣愣地跟着安箫的节奏没头没脑地跑着。
“安箫,好了没?”远处,一个清亮的女声忽然响了起来。
安箫的面上微微一失神,但只一个瞬间便恢复如常,扬扬头,“快了。”
容初心头却又涌现出了万般失望。这个声音不是安笙的。
声音的主人很快便出现了。一个娇小的姑娘,绑着马尾辫,圆圆的脸盘白净得很。那双眼睛神采异常,让人不由得想要多看几眼。
她小鸟依人地站在安箫的身后,安静地等着。
容初忽然生出了八卦的心思,翩然一笑,礼貌地问道,“女朋友?”
安箫平和的微笑里突然掺杂了些许的不自在,沉默了良久后,终于点点头。
容初笑着点点头,“好眼光。”
安箫倒不大好意思了,羞涩一笑。
容初心里不由得感慨道,这个文质彬彬的哥哥和那个暴力无比、脾气还臭的妹妹一定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俩人谈妥了相关事宜便一道出了拳馆。
往外走的时候,容初一直竖着耳朵听那对小情侣交头接耳。
只听那娇小的姑娘说,“这么晚了你还得去便利店吗?”
“嗯,安笙让我给她买点东西捎回去。”安箫的声音听着不是那没有激情。
“那我陪你一起。”女孩子的声音甜甜的,有种令人毋庸置疑的力量。
“别,已经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去。”
“可是我想陪你去嘛!”女孩子撒着娇。
安箫又回了些什么,却是被这秋夜的风吹散了,容初已经听不大清楚了。
他饶有兴致地假想着那个暴力女若是撒起娇来会是怎样的画面。
风又猛烈了些。
容初彻底清醒了。
那个暴力女撒娇?那不肯定是恐怖片嘛?
容初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第三十七章 不明真相的人才幸福
宁朝安自然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为什么时隔四年之后与安箫重逢,她和安箫俩人聊得最多的竟会是安笙。
宁朝安对天发誓,她绝对不是吃安笙这个比亲妹妹还要亲的妹妹的干醋,但是为何四年不见,这个木头人比之于从前更是呆头呆脑了?
以前,安箫虽说是一门心思扑在了拳击的上头,但好歹还知道隔三差五地逗自己笑一笑;可现在,这个木头人的心思怎么好像全放到安笙的身上去了?
宁朝安欣喜万分地带着安箫去俩人以前常去的面馆,叫上了两碗卤肉面。她还没来得及问安箫重回旧地的感觉如何,他已经挠着头呆呆地问,“安箫喜欢这个面吗?喜欢的话,我给她打包一碗带回去。”
宁朝安不动声色地继续微笑着,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平静,一定要保持镇定。她是完完全全可以理解安箫现在的一举一动的,毕竟当初他负气离家出走之后,整个家庭的重担都压在了安笙的肩头。他内心愧疚,他想弥补,这些都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
但是,和她宁朝安曾经有过那段两小无猜的岁月的是他安箫啊,她哪里会知道安笙喜不喜欢这家充满了他们的记忆的面馆呢?
宁朝安柔柔地劝道,“面条打包带回去都糊了,安笙怎么吃呢?”
安箫挠挠头,“也是。”
说罢,他便掰开一次性的筷子,大口大口地吸溜起了面条。
宁朝安仍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安箫吃得那般认真,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却还是没说得出口。
以前,她和安箫一起来这儿吃面的时候,安箫总会先掰开筷子,然后帮着她把卤肉面拌均匀了,之后再顺手把那双筷子递给她。
现在,他却不会这样心细了。
宁朝安也带着安箫去了以前俩人常去的龙华寺。龙华寺的香火已不似三四年前那般鼎盛了,空荡荡的寺庙里有种说不出的寥落感。
宁朝安触景生情,面色黯了黯。
安箫却浑然不觉,整个人竟里里外外都透出了股好奇感、新鲜感,就跟他先前从没来过这儿一样。也是,毕竟他一去都已有四年之久,有新鲜感也是正常的。
俩人各买了一把香,准备拜拜菩萨。
俩人各持一炷香跪在了蒲团上,三叩首后才把香插进了香炉之中。
才出了大殿,宁朝安便缠着安箫问,他向菩萨求了什么。
安箫摇摇头,笑得神秘。
宁朝安被眼前这个陌生的笑容晃到了眼睛,只觉得安箫笑得疏离万分。
宁朝安心头虽黯然了些,但却没松口,撅着嘴,拽着安箫的衣角轻轻地摇晃着。
安箫拗不过她,只得如实告诉她,“我替安笙求了平安健康。”
宁朝安的面色唰地一下就变了。好在安箫已经自顾自地走远了,并没看到宁朝安变了脸色。
等到宁朝安调整好呼吸,重新追上安箫的时候,她若有所思地问道,“安箫,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俩来这儿的时候,你求过什么吗?”
安箫直接摇摇头,没有丝毫迟疑。
宁朝安不由得哭笑不得,为这个愣头青的戆直,也为他居然弄丢了他俩的宝贵记忆。
“真不记得了?”宁朝安又试探着问道。以前,安箫可是顶喜欢捉弄自己的,现在八成又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可是安箫却仍旧坚决地摇摇头。
宁朝安不放心地踮起脚,摸了摸安箫的头,“你不会是失忆了吧?好多事儿都不记得了。”
安箫半真半假地笑着说道,“是失忆了。在国外打拳击的时候,被对手打着了脑袋,然后就有点失忆了。”
宁朝安皱着眉头,叹口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