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行走者-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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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你所说的给众生一个机会?但我觉得,最终的胜利者,仍然是我。说不得,你所做一切,只会徒做嫁衣。”
“谁说的准?我相信有无限可能。我给他们机会,能否把握,全看他们自己。”
“你,不会插手?”
“不会,他们生与死,于我何干?你说的有一点很对,我给他们机会,他们不会知晓,知晓也不一定感激。不过,在这两千年里,你也插手不得。”
在白夜开讲大道之时,蜀山中心、里蜀山,也即是那号称妖界所在,一道人影跨落至此,狂暴的威压瞬间散开,强大的气势压得无数精怪莫不伏首。
人影落在了一座原始的山顶,碧绿发丝、碧绿眼眸、碧绿衣衫,昂首挺胸,一身滔天妖气,冲上云霄,直成一团绿云盖顶,比之此时妖界最强者更胜无数。
忽然,一抹寒光暴起,一团银白色的弧形光刃炸开,****那人。
那妖气滔天的男子冷眉而对,一声冷哼,手虚空一握,一道妖芒暴涨,那银白色来袭的光刃均被击碎,恍若一根霸世长枪洞穿所有,将一个头生鹿角、有着三只眼睛的绿脸少年钉在了半空。
“哼,吾乃妖皇玄夜,将于此处,开讲吾族玄法,愿来者,皆可来听。”
男子的声音回荡妖界,整个里蜀山所有精怪都能听到,一时,各处妖气冲起,一个个妖怪朝此山疾奔而来。
实在是太久了,他们这个族群不同于人、不同于神、不同于魔,昔年神农在世,尚还好过,现在却是六界之中几近最惨一族。
妖,禽兽草木,因偶然开启灵智,吸日月之精华成就,修炼时日漫长,多无功法,只凭一丝本能。
今昔,竟有妖自称妖皇,要为妖普玄法!
男子瞥了眼被长枪钉穿的少年,手一挥,长枪消失,少年从空中跌落,捂着胸口的被捅出的大洞、吐出一大口绿色鲜血,他看着那男子道:“你很强,无愧妖皇之名。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超过你!”
“随便,我等着。”
绿发男子径自闭目盘坐,一身妖气收敛,要不是方才要降临之时的冲天妖气,和那洞穿一切的一枪,少年还以为这是一无法力的小妖。
鬼界,冥河之水不知源头,不知所终,其水混浊昏黄,若那三千弱水,鸿毛不浮,不可越也,便是鬼魂之躯,也要由鬼界之竹做成的青竹船载渡而过。
这时,却有一淡淡虚影脚踩水面而行,一步跨出,是十几丈距离,完全视这冥河之水如同无物,看得河上摆渡青竹船的鬼魂都两眼发直,鬼舌长吐。
鬼界北邙,传闻有一厉害鬼王横行,属于阎王不管、无常不来之地。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那些不愿轮回投胎的孤魂野鬼聚集之所。
平日里,众鬼肆意游荡,只要不犯鬼王所制规矩,鬼生也是平淡无奇。
“什么人?”
鬼王殿中,鬼王正修炼鬼道秘法,一条漆黑虚影就那么站在了它身前,一双黑夜般的眸子静静注视着它。
没有多废话,那条漆黑的虚影张口一吐,一口乌黑刻满符纹的小钟从嘴中吐出,轻轻一荡,那鬼王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整个鬼躯崩碎,化成数条黑气飞入小钟之内。
“吾乃邙山鬼帝,众鬼听令,来本帝大殿,不来者,魂飞魄散!”
阴冷凄厉的鬼嚎响彻北邙地区,众多孤魂野鬼感到一股由心而生的颤栗,一道乌光通天而起,众鬼望去,一口大钟悬在原本鬼王的宫殿之上沉浮。
恐惧、向往、害怕、喜悦,等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鬼间蔓延,那是对这口钟的天生的畏惧,又是对这口钟的无比崇敬。
题后记:说句我说过多次、老生常谈的话,“我也不敢说喜欢前期内容的诸君,就会喜欢中期的内容;喜欢中期内容的朋友,就会喜欢后期的内容。”
这是放在相关第零章里的话。
写到蓝莲卷末、黑暗文明,本书所要说的个人私货已经完了,剩下的就是一个位面世界观。
所以,不喜欢后续的、该散的,都散了。
你不欠我,我也并不欠你。
第十章六界之变(青云门)
九幽之地,号称魔界的所在,一轮血眼魔月遥遥悬挂天空,那血色月光深沉如水,普照魔界大地,隐隐约约、好似能从血光中闻到那久远岁月之前,在古老的战场之上,无数兽族战败身死,流不尽的血水腥味。
那月又是一颗睁开不闭的眼眸,似乎象征着兽族永不为奴,兽族将永远铭记,那曾经战败之耻!
他们,永世不忘仇恨,将有一天,重归祖辈们战败、曾生活过的大地!
一朵朵幽暗阴郁的魔云浮在血月之前,像一条条锁链锁在魔月之上,象征着上古神族加诸于战败者的永恒枷索。
魔云深处,血月之旁,一道道黑暗的闪电在天空闪烁,诡异不祥,传递着凄厉压迫的不安气息。
血月之下,大地辽阔无疆,一座座火山巍峨入云,一片片荒漠石原绵延万里,一眼难见尽头。这里天地极广,只是太过于荒凉了!可正是因为这种苍茫辽阔,才使人置身其中时,感到天地之广大、己身之渺小。
那遍布大地的湖泊河流,奔腾流淌不息,细细注目一看,却并不是水,而是灼热的熔岩浆流,自一座座火山下发源流出。
不时,远方山脉,有火山喷发,浓烟滚滚,地底岩浆喷薄,一根根赤红火柱直冲云霄,像是神灵不满天地、怒啸苍天。
空气里,灼热干燥,漂移着无数的紫气,这是魔界煞气,自地底岩浆而生,也是将兽族转化为魔族的本源动力。
若是有生灵才来魔界,吸入这紫色煞气,会由心底生出一股暴虐戾气,让人暴躁欲大骂一切,恨不能立即与人大打出手。
这仅是刚进入魔界之人,又何况是生活在魔界多年、由兽成魔的魔族?暴躁煞气更重,如无镇压之法,早已迷了心智,沦为只知破坏毁灭的可悲魔兽,可即使有,也仍逃脱不了煞气影响。
由此,魔族最是好斗,这里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也更为血腥残酷。
在魔界,称为圣山的兽皇山所在,传闻魔尊重楼之父——兽皇蚩尤便葬在此地。
这里是魔界圣山,平时少有魔来,便是有魔来此,也多怀着对昔日兽皇的崇敬之情。
然而今日,天空那朵朵阴翳魔云中,一条条黑色闪电纵横交织,噼里啪啦乱响,无数的魔云向此汇聚,大地中蒸腾起紫色煞气。
闪电合聚,煞气凝汇,一道擎天撼地的黑色魔影仿佛从远古的时空中踏落,脚踩大地、屹立苍天,一双冷漠的紫色眸子冰冷无情,不见其色的发丝在血月之下狂舞。
霸道、嚣张、邪魅、冷酷、无情,瞬间种种词汇从看到这幕的魔界众生心中生起。
他是谁?来自何处?要做什么?
不尽的疑问种种而来,亘古魔影铺盖在兽皇山上,像一人将这座魔界第一山镇在脚下。
魔都,万仞孤峰,绝颠之处,血牙王座,魔尊重楼!
由无数凶猛魔兽血色獠牙围绕的中央,一张血玉石床上,一个头长犄角、生满红毛、手撑脑袋,支在床上的英武青年忽然睁眼,眼中闪过浓烈的兴奋,燃烧着灼热的战意。
一回头,红毛英武青年已不在石床之上,此时,一道的无情魔音回响魔界,“魔啸天地,谁主沉浮?吾乃魔主,谁敢一战?”
那屹立天地的魔影一招手,一杆紫华血日大旗从血月中而降,在许多魔族眼中,“轰”的一声,深深插入了兽皇山中,震得方圆千里大地,尽皆一颤。
紫旗烈烈,旗面迎风招展,伴随魔影,于山而起,似要直捣日月,搅动苍天诸神,魔威盖世,俯照九幽!
不提鬼、妖、魔界之变,但说紫霄宫中,白夜已然讲到,“万灵虽有形态不同,种族之别,但躯壳之中同蕴五灵之力,因而人可修道为仙,草木禽兽可开灵为妖。因风、雷、水、火、土五灵在各人躯体所含有异,故资质参差,吾以灵根上下区分……”
………………
“吾将传修五灵之法,铸仙身,通大道,明万物之理……”
………………
“……,明心见性,丹碎成婴,其形如赤子初生,最是纯净无垢,不染浊垢之气,不接红尘之烟,婴不死而人不亡,……”
殿中众人皆是闭眼聆听,大殿虽广,但白夜之声却能分毫不差入耳,如娓娓叙述在众人耳畔。
众人听得所讲,神色也各不相同,或迷茫,或顿悟开解,或大哭嚎啕,或嬉笑怒骂,众生万象于一身。
白夜这一讲,不知春秋,不觉昏昼,已是过去三十年华岁月。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三十度春去秋来,众人却还不知,一别,已然半个甲子归逝。
等三十年正好满的一分一秒,白夜忽然停止了讲述,诸多的灵力知识和运用法门被他以讲“大道”为由传授给了众人,至于他们个人有何所悟,将会如何发现,如何去做,那便是他所不管。
众人渐渐醒来,有人心中一动,自己已经具有灵力,一时心喜,赶紧一试。
这殿中立刻有乌云密布、雷霆阵阵,时而风霜雨雪、时而烈火炎炎、时而有小草抽枝、时而有剑横苍穹。
白夜在云台之上,也不阻止,静看这些人卖弄所学,好在这紫霄宫十分奇异,将他们发出的法术威力压低,未曾伤人。
“此番讲道,已足三十年,尔等可自行下山,五年之后,可来再听大道。”
白夜一出声,这些卖弄自己所刚领悟些许法术应用的人们俱是一惊,原来不知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十年。
人道,修真无岁月,果真仙人一梦,人间几百年!
白夜一挥手,紫霄宫门徐徐而开,有人想起三十年未曾回家,思及家中亲人,对白夜一礼后,三五成群,朝殿外走去。
不过须臾,这本多人的大殿之中,仅有十数余人不曾离去。
“尔等几人,为何不去?可是有疑问?”
白夜坐在云台上问道,一共十一人未走,四者为仙,七者为人。
那名老树修炼成仙的仙人出列,对白夜施过一礼,“前辈功参造化,晚辈小仙正有疑问,可否请前辈解答?”
“你且说,你知‘天道’为何?”
白夜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指天,树仙未提问题,他反是先问。
树仙心中一惊,这面前之人竟能看出他所要提问?
他按捺下心底疑问,一思后道,“我曾听闻:盘古有训,纵横六界,诸事皆有缘法!凡人仰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四时更替,幽冥之间,万物已循因缘,恒大者则为‘天道’。”
白夜摇了摇头,却道:“天道者,为万物之理,大可容日月行复,小可藏滴水之间,众生可知,众生可晓,众生亦可握。天有道,却当无命!”
四位仙人听到白夜后一句,脸色俱是一惊,陡然想起那镇神峰下镇压神灵,脸色又是疾速几变。
天有道,却当无命!
一句话否定了神代天执道、高高在上、自诩掌众生宿命的根本,颠覆了四仙一直以来的常识认知。
四仙也不再问,退至一旁,那七人上得前来,直接跪拜在地上,五男二女,服饰却也不同,有苗疆附近之人,有中土所来之士,一同齐道:“请仙长收我等为弟子!”
白夜一笑,右手虚抬,一股轻柔的力量将七人扶起,摆手道:“吾不收弟子,但你等可入吾之门下,承我青云道统,传道天下。”
“你等可是愿意?”
白夜垂首笑问,七人忙不迭又跪伏于地,磕头不止,“我等愿入老师门下!”
七人本想叫师父,可脑海中突现“老师”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