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掳傲气庄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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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何他们离这幺近,他却不肯来见他,难道正如独孤风清所说,他……他吗?
为什幺恨他?因为他伤了耆老人吗?可是在比剑时,他若不使出那一招,重伤的就会是自己;独孤风情自己也是剑客,应该知道高手比剑,情况总是难以控制的。
他就为了这样而恨他吗?所以才这样百般的折辱他,用迷香设计污辱他,又在后院水泉里折辱他的尊严,还要他说出要他的那些羞耻的话。
「独孤风清……」水自寒不自觉的轻轻在嘴里咀嚼这个名字的余韵,就像他就站立在他眼前一般。
「主人,你说什幺?」立在一旁的总管不了解他说了什幺,不禁询问。
这段问话,让水自寒全身一震,惊觉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也惊觉自己在唤谁的名字。他面色发白,双眼迸出愤怒的火花,否认自己在想独孤风清;两三个月不见又怎样,独孤风清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意义,他只是他誓杀到天涯海角的猎靶,就只是如此而已,没有别的意义,绝没有!
管他是不是恨自己,那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而且就算恨又如何,难道他就不恨他独孤风清吗?自己怎幺能这幺无耻的想着曾经凌辱他的人?
「总管,起剑。」他声威气怒的道。
老总管明显的一愣,因为水自寒心情起伏的转变而有了短暂的茫然,适才还略带忧思的少主人,立刻就转变成剑拔弩张的威吓之势,他不晓得主人为何会如此愤怒。
「总管,起剑。」水自寒又重复了一次,只不过这一次的话语更带杀气,连整座竹林都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杀气;那杀气骇人心骨,逼得人无法喘息。
总管点了个头,他将带剑的剑鞘递上。
剑被贯汪真气,剑身出离剑鞘,剑身锐利的光芒随着水自寒心意而直飞出去,立刻砍断一株几十人合抱的大树。
水自寒的眸光不曾动摇,眼光焕发出猛烈的火焰,那低低的声调就似立誓一般,在水自寒的心头不断的来回冲击着。
「独孤风清,你对冰自寒的污辱,将以你鲜红的血来还。」水自寒愤怒的转向老总管,「总管。」
「是,主人!」
「拿纸笔来。」
「纸笔?」老总管吃惊,不晓得主人要纸笔干什幺。
「去拿过来就是!」
老总管将纸笔拿来后,水自寒在自家竹亭里挥笔写下几个字,将纸折了起来,然后递给老总管,「把这张纸交给独孤风清!」
总管愕然询问:「主人,这是——」
「是约战的日期,明日立刻放武林帖,说我灵妙之剑水自寒将在下个月十五日,在黄沙坪与独孤虱清论剑!」将笔大力放下,水自寒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的离开了老总管的视线。
笛声之曲已经到了尾声,在最后一个音符中轻颤。
水自寒在水寒山庄里听得到这笛声吗?或者该说水自寒会听这他为他吹的乐曲吗?
独孤风清将竹笛放下,笛声断然而绝。
胸口的轻伤已经好了,但是独孤风清却还是能感觉到胸口上那因水自寒像被激怒的小兽一般用力的撕扯下他胸前肌肉而引发的痛感。
回想起当时水自寒倔强的表情,独孤风情脸上微微露笑,将手按在胸前。但是就在那一刹那,他脸上的笑容突地冻结。他的伤口很快就能愈合,这也代表着水自寒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很快就会消失不见,就似两人从来不曾交集过一般。
他排斥这样的想法,他宁愿想着水自寒在他身下放浪的羞红,及无可自制的喘息,想着那时落在他身上水自寒的黑色发丝,和他用手、用唇去爱抚过的肌肤。
奇怪的是,冰自寒一直没变,岁月似乎不留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也许连不留情的时间也因珍惜地出尘容颜而厚待他,也或者是他本身高贵的傲气,也令时间伏首称臣,不敢在他身边妄自称大。
从三年多前在黄沙坪第一眼看到冰自寒起,他就知道在他斯文俊秀且有礼的外表下,包含着一颗睥睨世人的狂傲之心,那是绝顶剑客与生俱来的霸气。
但是水自寒的傲气是不由自主散发出来旳,却又不易让人察觉,或许是因为所有的傲气都隐藏在他优闲任真的心性里;所以,从不见略微的霸气出现在他眼底,只有清逸绝尘的另类气质。他从没有看过这样的剑客。
也许真的是着了魔吧!他中邪般的无法移转目光,一双瞳眸吸收着他身上所有光明的艳光,那是他这一辈子未曾见过的炫目光芒。
他无法相信这个文弱身躯竟然可以击败被称为天下第一剑的师父耆老人,也让师父对他如此的赏识,而把自己随身之剑交给水自寒。
他实在是太过惊艳,也因此一直是冷漠寒酷的血液里,忽然翻起了惊天波涛。于是为师父服完了丧,他使孤独一人的隐姓埋名于荒凉小屋,不再与人接触,也不再走出江湖。
因为他知道一旦踏出荒原小屋,水自寒一定会来与他拼斗论剑,所以只要自己待在小屋终老,水自寒便找不着自己,两人自然不必相会,也就可以并存于世上。
但是每当夜色朦胧,夜深人静时,他万般的相思便会涌上心头。
初见水自寒的景象一直在他脑中翻腾,让他每日都得重温当初因惊艳而心动不已的情感。
一个剑客本就要冷血,否则无法在血腥的江湖中行走,而他独孤风清天生就具备这个条件,更何况遭到灭门惨祸,也让他的心性变得更加寒冷。
但是现今却出现一个人让他迟迟不想动剑,宁愿死在他手中,也不愿起剑动杀,这样的想法傻吗?
他微微苦笑,剑者的生命轻贱若水面浮萍、风中柳絮,生死全然不能由自己主宰,活得了一天,未必代表着明日的决斗仍能存活。江湖路途崎岖难行,他等待的只是水自寒怀恨的一剑,不偏不倚的刺中他的心头,藉以消减他血脉里自从见到冰自寒后,就无可自抑的热潮。
再次捧起竹苗,呜咽的哀音震撼天地,凄清且低沉,但愿……他只愿水自寒能听到这曲乐音。
要寻独孤风清虽然并不困难,但是也没有那幺容易,因为他总是居无定所,所以等老总管寻到他时,已经过了三日。
老总管将水自寒的书信拜呈给独孤风清,朗声道:「这是我家主人水寒山庄庄主水自寒要给独孤少侠的!」
客栈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皆侧耳倾听独孤风清与老总管之间的对话。
独孤风清看着老总管手里的酌封信,他学着的动作一顿,淡淡道:「放在桌子上吧!我等一会儿再看。」
老总管道:「主人吩咐在下转告独孤少侠一定耍准时赴约。」
「他——」独孤风清低喃:「他就只有说这些?没有再说别的了吗?」
虽然不了解独孤风清问的话是什幺意思,但是老总管也诚实的答道:「是!」
独孤风清放下筷子,将信拿起,将里面的信篓拿出来,信篓上面只有一行字,一行看不出什幺情绪的句子。因为那上头为的只是日期跟地点,除此之外就是一片空白,连水自寒自身的落款都没有。
所以这封信是没有感情的,若要说有的话,恐怕只能说「十月十五日黄沙坪」这八个字,代表的就是「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意思。
独孤风清看着龙飞凤舞的「十月十五日」这五个字,他笑了出来,只是那笑有些苍茫。
他将信慎重的收在怀里,从信里透出来的冷冰杀意让他感觉到他身边有着水自寒的气息。
「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我那日必定会到黄沙坪赴约的。」
水寒山庄自从大发武林帖,说明十月十五日水寒山庄的主人要与独孤风清论剑之后,从此就大门紧闭,谢绝一切访客。
水自寒也比往常更加勤练剑法,就连老总管都近不了他的身。
水自寒只是冷冷的交代:「若没有要紧的事,不准到竹林里来打扰我练剑。」
水寒山庄上下都知道这一仗非同小可,所以没有人敢违背水自寒的话,更别说是去打扰水自寒,就连送饭,都只敢送到竹林里的竹亭,就不敢再往里头走了。
于是水自寒就这样一个人在竹林里练剑。
这个竹林是他自小练剑的地方,他对于这里的地形一清二楚,而且这里的每一根竹子都是伴着他长大的。
剑光闪过,几根竹子被削断,水自寒衣袂微飘,他的白袍在空中不停的翻飞,剑光也随之不停的料颤,削过几片竹叶。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练了多久,只觉得汗流浃背,但是还不够,他全身的心烦意乱一点都没有消除掉,最后一剑飞身往下,他气喘吁吁的收剑。
他知道这样不能收摄心神的胡乱挥剑,只是在浪费自己的体力,但是他的心念却是怎幺样都不能安定下来,若不这样的发泄,他又会开始胡思乱想,而整个心神将会益加的混乱。他知道自己之所以心神混乱都是因为独孤风清,但他却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想起这个名字。
因为流了许多的汗,口渴的感觉也油然而生,他回头要走到前面的竹亭喝水。竹亭边有个小小的水池,水自寒掬水往自己汗流满脸的脸上泼洒。
正当他要拿出身旁的帕巾擦拭时,已经有人用帕巾抹擦着他的脸了。
他惊诧的直倒退,没料到竟然有人能够闯进来,更没想到正是独孤风清站在他面前。
独孤风清在竹亭前伫立,以傲人之姿出现在他面前。
西风飘送,吹起他的衣袂,看起来似是遗世独立,而且与几个月前一般的俊魅。水自寒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看到他后发散的一阵热意。
「你——」不想问他怎幺进来的,但是一想到以独孤风清的武功,闯进来对他而言恐怕只是小事一件而已。
独孤风清提着一壶酒,并没有说什幺的走到竹亭里,将那壶酒摆在简朴的竹桌上,打开塞子,再从怀里拿出杯子,将酒倒进杯里,然后坐在简陋的椅子上,声音低沉的看着他。
「可以陪我喝杯酒吗?」
水自寒还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独孤风清只是真挚热诚的看着他,像怎幺看他都不会厌烦似的,然后他将酒饮入嘴里,好象水自寒就在他面前与他一起喝酒似的谈话着。
「好酒!」
喝完了这一杯酒,独孤风清站了起来,似乎要走了。他道:「剩下来的酒就留给你喝!」
水自寒知道他要走了,他这幺一走,再见面时,可能就是自己与他生死决斗的时候,到时他们之间必定有一人要变成一具永远也不会说话、喝酒的尸体。
他衣袖抖动,感情波动得强烈,以至于他的手掌不自觉地握紧,全身也随之经颤。
他用力的别过头去,他知道自己不能说这两句话,但是,他还是无法自制的做出邀请,声调中有些发颤。
「一个人喝酒太无趣了,不如我们一起喝吧!」
第七章
竹林中的青葱薄绿在轻风中缓缓摇摆,天上淡淡的薄云有如素绢般,衬托出早秋明亮的清月,露出清澄的光亮,映照着底下芸芸众生。
独孤风清立在原地,水自寒走进亭中,除了独孤风清白饮的酒杯之外,尚有另一个酒杯,显然是要准备给他的。
他将酒倒入刚才独孤风清喝过的杯子里,再倒酒进入自己的杯子,他举杯将酒吞入嘴里,那辛辣的酒味让他这种不嗜酒的人感到一阵麻辣感在他口中火烫的燃烧着。
然后酒滑入喉中,如火般的烧进他肚里,接着酒香在他唇齿之间扩散,代表独孤风清送来的真的是难得的好酒。
他被酒辣出眼泪,但是他再倒酒,还要再喝。
独孤风清制止他的动作,低柔道:「我不知道你不谙酒性,要不然我就不会带这一壶酒!这酒对你来说,可能太辣太烈了,你喝不惯的。」
「我可以!」水自寒推开独孤风清阻挡的手。
倒酒入杯后,水自寒再次将酒倒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