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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怒为红颜-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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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燕龙回想昨日那叠借据,数目有好几百万,“以你一个年轻女孩怎可能欠下如此庞大的债务呢?”
“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她回绝他的问题,黯然的眼瞳对上他的炯目又迅速移开,嗫嚅道:“禹大哥,你我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昨天你的帮忙我很感激,但是请不要再问我私人的事情好吗?请你告诉我你是否中意这幢老房子就可以了。”
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更引发他对她的好奇,他双手握在胸前,大拇指抚着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觑睨她,嘴角微扯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他那模样既邪又诡异。
“我是有中意啦!但是你开的价钱一千五百万元嘛……”他慢条斯理地说着,仿彿;在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故意让她一颗心吊在半空中。
沈蝶衣瞠着眼、咬着下唇,十只手指绞在一起,紧张地等着他宣布答案。
片刻后,他仍是用打量货物般的眼光巡视着屋内,不急着说出他的决定。
她等得心跳都快一百,他还不说,好脾气的她,气得在心底暗骂他,他真是恶劣的男人。
猝不及防,他宣布他的决定,“太贵了。”他泛着得逞的邪笑,他故意整她,那是罚她方才不乖乖回答他的问话。沈蝶衣毫无防备地乍听见太贵了这三个字,整颗心彷拂沉入海底般的。重,“
他站起身,高深莫测地凝视她,“后天我会给你答案,价钱在那天我才会告诉你,我要走了。”
沈蝶衣颔首,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下楼。
谢秩恒一看老板下来,立即迎上前要报告。
禹燕龙右手一抬,示意他安静,“回公司。”
“是的。”他俐落地把电脑收好,站在老板的旁边。
“蝶衣,把你的电话告诉我,我打电话给你。”禹燕龙转头对沈蝶衣说道。
她在便条纸上写下两组电话号码递给他,“上头那号码是我家的,早上你可以打那支,另一支是音乐教室的,我下午到晚上八点都在那里。”
“好,那我们走了,再见。”他看了眼,收进口袋中,冷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再见。”沈蝶衣看着他们走出去后,整个人虚脱、无力地坐躺在沙发椅,疲惫地闭上双眼。
禹燕龙、谢秩恒坐上车,司机立刻发动车子,驶出巷道。
“秩恒,这一带的土地在两年前我就开始收购,大概剩只蝶衣和另两户人家若今年顺利全买下,这区域可以炒作成另一处高级住宅或商业区。”禹燕龙食指在电脑萤幕上解说着。“银行方面我也查出沈秀的地契抵押着,很可能会遭拍卖的命运,我们何不等拍卖时再去标购,价码会少很多。”
“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有主张。”禹燕龙冷冷地说。
谢秩恒点头、噤聱不语,忖度老板和沈秀是什么关系呢?公司买土地老板一向都不会出现过
禹燕龙拿起手机,按下一组电话号码,片刻后,电话通了。
“煌叔,是我燕龙,我要你立刻到公司来见我。”他简单交代后就关机。
他要得知沈蝶衣的一切,不惜动用巨曜旗下最精锐的情报网,尤其以司马煌为情报网的个中高手。
谢秩桓闻言愕然不已,虽然,他不是很了解禹燕龙真正的家世背景,但是,司马煌这号厉害人物他时有耳闻,只要想得知商业上的一切,或任何秘密找这个人准没错。
然而,很少人能直接联络到司马煌,更没有人能命令他,因为他脾气之怪让人捉摸不定。可老板居然有此能耐能驾驭、命令他,太不可思议了。老板究竟是何方人物?真的只是一位才华洋溢的建筑师吗?谢秩恒内心不断揣测着。
第四章
    郑曲伶和她的闺中密友施雪芬坐在咖啡厅聊天,她向施雪芬展示她戴在指头上的巨大钻戒,“这只订婚钻戒漂亮吧,它价值一百万元哩。”她洋洋得意地说。
施雪芬羡慕地盯着那闪闪发亮的戒指,“曲伶,你的运气真的好好哦,轻而易举就钓到大鱼、我几时才有你这般的好运呢?”
郑曲伶、施雪芬都是同类型的女人,出身良好、长得美艳,像只花蝴蝶周旋于上流社会,凭恃傲人的美貌、高超交际手腕,把男人玩弄在手掌中,并伺机捕猎到有钱的俊公子,意欲进入豪门,享受佣仆成群的少奶奶生活。
郑曲伶优雅、娇媚地点燃一根烟,“你放心,我会介绍一些年轻有为的第二代企业家和你认识,到时候就看你的媚功喽。”
“说得也是,你嫁入禹家后,所接触的人不是富即是贵,随便一抓就是一条大肥鱼。”“雪芬,说真格的,禹世儒的外表斯文俊秀,更是位有礼的谦谦君子,对我从示有逾矩的行为,他和我订婚有一星期了,可是从未……对我……”她虽是豪放女,但要向好友坦言自己吸引不了禹世儒也实在说不出口。施雪芬瞠大眼,小声问道:“你们还没上床?”她看到郑曲伶颔首,她问:“你没诱惑他?”她不相信他面对诱人丰润的郑曲伶能不起色欲。
“有啊!他告诉我,他对我有很大的憧憬,他要把这份憧憬留待新婚夜恣意享受。”郑曲伶按熄香烟,眼底有着担忧,“你想,他会有处女情结吗?虽然我不爱他,但我还要藉由他帮我整垮禹燕龙,所以……”“我懂你的意思。”施雪芬倾前拍拍她的肩胛,给她一个保证的眼神,“放心啦,他逃不过你的美色的,而且都什么时代了,还有意自己的别一半是完壁之身,简直是无聊嘛!何况豪门世家的男人还不是个个花心、风流,哪有资格论及这方面的私人事情。”“说得也是,搞不好,世儒故意不碰我就是为了考验我。”施雪芬的一番话,宛如一剂强心针让郑曲伶恢复信心。“曲伶,你和禹燕龙真的没有复合的可能性吗?”施雪芬试探地问。
“除非燕龙开口说要娶我,誓言他除了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才有可能复合。”郑曲伶用精锐、多疑的媚眼扫向好友,“你想追求他?成为他的情妇?”她的语气不自觉地尖锐。
“有何不可呢?”施雪芬耸耸肩,“既然你要放弃他,那我就要使出浑身解数诱惑他,让他成为我的入幕之宾。禹燕龙是能使各类型的女人为他疯狂、痴迷的邪魅男人。”她咬着下唇想像得到他的快感,那将是天地间最美好的事。
郑曲伶的双眼冒火,见好友沉浸在幻想中的神情,她就非常生气。很早以前她就知道雪芬背着地勾引燕龙,若不是燕龙有个原则,就是不和情妇的好友发生性关系,不然,他怎会放弃自动送上门的娇滴滴大美人呢!
“雪芬,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若你执意要燕龙的话,我就和你绝交,更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你嫁人豪门的愿望。”她入下狠话。
施雪芬错愕地看着她,悻悻地说:“你真的非常爱禹燕龙哦。”
“没错,他是我唯一付出真心、真爱的男人,得不到他,我就要毁掉他。”
施雪芬做出投降的手势,陪着笑脸,“嘿!不要生气嘛,我不再动他的念头,只求到个金龟婿。”可是她心底自有盘算,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吧!反正她对禹燕龙是一见钟情,一颗芳心早暗系在他身上了,纵然倒贴他,也要得到他的怜爱。
郑曲伶睨望着她,眼里有着不信任,“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要在背地和我玩阴的。”雪芬是什么样的女人,自己会不了解吗?
“绝对、绝对放弃他,你要相信我。”放弃才怪,你也一样!施雪芬暗地在心底说。她心知肚明,曲伶已为禹燕龙疯狂,但他却不为所动,所以曲伶想借禹世儒之力击垮禹燕龙,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那时候他就会去求曲伶、重返曲伶的怀抱,最后两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郑曲伶瞄她一眼,恢复平静,“燕龙今天会收到我的喜帖,我邀他在结婚当天参加我的喜宴派对。”
“你不怕你老公吃醋,当天和你翻脸?”施雪芬心想,若换成她是那位新郎,她可没有那个雅量。
“世儒是明理的人,他不会生气的。我倒是要让燕龙为我吃醋,后悔他没娶我。”郑曲伶恨恨地说。
施雪芬向她举杯,“祝你计划的一切都能如愿。”
“那当然。”郑曲伶和她干杯,语气充满自豪。
施雪芬干杯的刹那,对郑曲伶投下讽诮地一瞥,心想,禹燕龙若是那么容易掌握,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女人为他伤心、流泪了。
更讽刺的是,曲伶把这桩婚姻当成游戏,只视为毁灭禹燕龙后再得到他的途径,更愚蠢地以为自己计划得天衣无缝,完全在她的算计中。
然而,豪门之后的禹世儒真是笨蛋吗?能轻易任她摆布?甘愿绿云罩顶吗?
巨曜企业集团总部
禹燕龙和谢秩恒回到建设公司后,交代一些公事即独自驾车离开公司,他驾车回到市中心的巨曜总公司,展开一连串的会议,听各部门的经理报告。
他忙得暂忘沈蝶衣的事情
秘书、助手见到司马煌都诧异不已,这老家伙个性冷僻,神龙见首不见尾、没人能命令他,怎会在此出现呢?
禹燕龙淡瞄司马煌一眼,迳自交代助手和秘书工作不理会司马煌。
他把急件先处理完后,遗退两人,抬头睨睇司马煌,“真享受嘛!我忙得焦头烂额,你却慢条斯理地品酒,啧、啧,这是对大哥的应有态度吗?”
司马煌放下酒杯大笑,浑厚的笑声充斥着室内,“死小子对我没大没小。”他骂归骂,脸上却没有不悦之色。
“愿赌服输,我是你老大,你一辈子都要听从我的命令。”禹燕龙转着手中的笔,邪邪地笑着,“所以你不要动不动就以老来压我,那对我没用啦。”
“有人骂我行事乖张、反传统,你比我更厉害。我后悔二十年前看轻你是小孩子而和你打赌,如今才造就我无限的悔恨。”司马煌仰天长啸,“都五十几岁的人还叫你三十几岁的人为老大,听命于你,可恨、可悲啊,你是我这生的克星啊!”
“你捶胸顿足也没用啦,冀望下辈子赢回来吧,煌叔。”禹燕龙凉凉地说,无视他的悲嚎,反正这老家伙就是这副德行。
“哼,下辈子我可不要再遇见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头。”司马煌的嘴上虽这么说,心底却非常喜欢这自傲的家伙。燕龙是唯一能克住他的人,自己更欣赏燕龙那目空一切、傲然的个性,性格得令人激赏。
“煌叔,我要你来是要你为我查一个人。”禹燕龙为两人倒杯咖啡,走到他面前递给他,“我给你今、明天两天的时间,办得到吗?”禹燕龙方才的慵懒转为严肃、精锐的神清。
司马煌接过咖啡,刚刚的戏谑神态也不复见,换上猎人的眼神,“是商业上的机密吗?”
“不是。我要你查沈蝶衣这女孩的家世背景,包括她为何负债的始末。”他迅速把沈蝶衣家的地址写下,撕下便条来递给他,“这是她家的住址。”
司马煌掩饰讶异的表情,看着手上的地址,燕龙这小子急召他来居然是为了要调查这女孩的一切,未免大材小用吧!倏然,一抹精亮的光芒跃上他眼底,他心想,莫非这女孩能克住燕龙,若是如此,嘿嘿!
“胡思乱想,可是会头痛耶。”禹燕龙哪不知司马煌猝然发光的眼眸代表什么意思,“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没有女人能牵制我,别想看好戏。”他嘲讽道。
司马煌朗笑,大力拍打他的肩,“你还真像半仙,别人想什么你都知道,真不知你妈妈、爷爷、奶奶是如何把你养大的。我走了,后天给你消息。”
禹燕龙唇畔带笑地目送他跨着健朗的步伐,敏捷地步出室外。他心想,都五十六岁的人还拥有如此敏捷的身手真不简单。
日正当中,艳阳高照,上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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