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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怒为红颜-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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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用早餐。”她感觉手脚冰冷,心彷佛破个洞,冷风不停地吹进心底。
“我不饿,煌叔会陪你用餐,再见。”他冷冷地道别。
她怔仲地站在原地,瞪视他离开的身影,泪珠盈眶,她被他冷漠的态度所伤,他为何气她?
司马煌摇摇头,伸手搭在她削瘦的肩胛,“那家伙本来就阴阳怪气的,不要理他。”
“煌叔,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他在气我。”沈蝶衣揉着流泪的双眼,可怜兮兮地说。
“他是在嫉妒。”他牵她在沙发上坐下,解释禹宴龙异常的行为。
“嫉妒?!没道理。”沈蝶衣讶异极了。
“他在吃你姊姊的醋。你一大早就接到你姊姊的电话,接着就姊姊长姊姊短,甚至把他忘了,所以他才大大地不悦。”
沈蝶衣膛着眼,“姊姊是我的亲人和他不同,这是两码子事,不能混为一谈呀。”多愁的她不相信他的话,多虑地说:“禹大哥一定认为我带给他太多麻烦和不方便,再加上姊姊要回来,而使他更烦。我决定明天去找房子搬出去,那样我们两姊妹就不会打扰他,反正他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你误会了啦。”司马煌料不到她会想偏。“宴龙的个性和他母亲很像,独占欲也很强,不容许他人来分享他最喜爱的人。又因采桦是你惟一的亲人,不能要求你远离你姊姊,只好把气出在你身上。”
“真是这样?”她不确定地问。
他重重点头,保证道:“我是看他长大的,绝对没错。”
“煌叔,禹大哥的妈咪似乎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哦。”她想起禹宴龙每晚和她聊天时,总会不经意地聊起他和他母亲、外公之间的趣事。
“他母亲是一位个性鲜明、果决的女强人,又不失女人应有的可爱,宴龙强悍的个性遗传自她。”司马煌点头道。
沈蝶衣讨厌探人隐私,可是她好想了解禹宴龙的一切,“他的家庭、身世彷佛很复杂!”她小心翼翼地试探。
司马煌看出她的心思,莞尔一笑,“宴龙的家庭、身世不复杂,只是他比别人幸运些,多一个隐藏式的父亲。”
她眉头轻皱,“隐藏式的父亲?好奇怪的名词,莫非禹大哥是私生子。”
“非也、非也,禹宴龙的父亲禹轩琪是旅馆业的龙头老大,哪会是私生子。这桩内情牵扯出一段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改天由宴龙再告诉你吧。”
沈蝶衣托腮直盯他的脸,“那你告诉我,禹大哥的个性比较像谁。”在等待姊姊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她想多了解禹宴龙。
“他的出生是众人期待着遗传基因优良结合的成果。后天的环境加上人为刻意栽培下,他抛开本身拥有的特性外,他身上还综合着三人的特质—;—;母亲朱聿淳、外公朱伯海、父亲禹轩琪,造就出你现在所认识的禹宴龙,将优雅、狂傲、粗暴集于一身的男人。”司马煌想到朱聿淳对爱情从一而终助执着也遗传给禹宴龙。
“喔。”隐隐之中,她似乎觉得有突兀的地方,却又说不个所以然来……
时间飞逝,都快中午了还没见到沈采桦的人影,沈喋在心中忐忑不安,打电话给周贤民询问,得到的答案是她很早就搭公车回家了。
阮秋红抱着一大把百合花束,要送给沈采桦恭喜她康复。“蝶衣不要走来走去,采桦姊必定是到处看看,不用急。”她安慰着沈蝶衣。
停下走个不停的双腿,沈蝶衣心头沉甸甸,“不知为何,随着时间的流逝,一股不安就逐渐拢上心头。姊会发生意外吗?”不期然的,早晨姊姊那几句“我爱你,永远、永远爱你。”浮上脑海,彷佛她在做最后的道别。
“呸呸!不会啦,不要乱想。”阮秋红发现她神色苍白,“不舒服吗?”
沈蝶衣捂住胄部,胃又开始抽痛,泪水不听话地扑簌簌猛掉,“我好怕、好怕。”她想到禹大哥、煌叔此时都不在家了,让她更觉无依,恐惧的感觉爬满全身。
阮秋红搂抱她,“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嘛!采桦姊不会有事的。”她想,蝶衣太没担当,又会胡思乱想,唉!
“钤!钤!”电话铃响起。
“一定是你姊姊打来的,你问她在哪里。”阮秋红推她去接电话。
沈蝶衣胡乱擦拭泪水,深吸口气后,才拿起话筒,“喂……啊—;—;什么?我就是……你胡说。”她的睑色霎时惨白,神色木然。话筒从手中滑落,话筒里仍不断传出“喂、喂……”的声音。
阮秋红被沈蝶衣死白的脸色吓傻了,她赶紧抓起电话,“喂,不,我是她的朋友。什么?沈采桦当场死亡!”这下完了,她也惨白一张脸,颤巍崴地说:“在哪家医院?我们马上过去。”她眼泪不停地流下双颊。
她挂上电话,抄起车钥匙,扯着沈蝶衣的手臂往外冲;沈蝶衣的意识宛如完全脱离,只是随着阮秋红而动……
阮秋红载着沈蝶衣赶到医院后,警察领着她们认尸体。
警员身旁有一对母子,小孩大约六岁左右,和一位低着头的少妇。
“谁是沈采桦的家属?”警察问渲。
沈蝶衣站上前,“我是她妹妹。”她的嗓音好轻,秋瞳净是死菽,丝毫生气都没有。
“沈秀,你姊姊为救我儿子而丧命,对不起、对不起。”少妇不停地赔罪,泣不成声,身旁的小男孩紧依着母亲,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车祸是怎样发生的?”阮秋红红着眼眶代替沈蝶衣追问。
“根据目击者的证词,小孩为抢致地的气球冲进马路,计程车的车速太快要撞上男孩时,你姊姊舍身跳出来,救了男孩一命,却赔上自己的生明当场死亡。”警察不忍见沈蝶衣悲怆的表情而撇过头。
沈蝶衣没有任何反应、走近推床。她知道白布覆盖下的人儿正是她姊姊沈采桦,是她左等右等,等不到的人儿。
她的心好痛、好痛、想哭却哭不出来,她轻柔地掀开白布,躺在推床上的美丽睑庞都是血,连毛衣也沾满血渍。
沈蝶衣伸手抚摸沈采桦的脸蛋,一手抓住沈采桦冰冷的手掌抚在自己的面颊,“今天是圣诞节,该是团圆的日子呀,而不是死亡圣诞。撇下我,你舍得吗?是谁在爸妈墓碑前允诺要照顾我一辈子,是你呀!可是你背信,中途抛下我,我不会原谅你。”
每个人无不转过身哭泣,她的话令人心酸。
沈蝶衣的手指抚在沈采桦唇角,“我不原谅你,你却依然笑着,那个世界真的是你所向往的吗?”她把脸偎在沈采桦没有心跳的胸口,“我也想去你的世界……”
半晌,不再听到沈蝶衣喃喃自语。阮秋红哭着转身想安慰她,毕竟人死不能复活,希望她要节哀。
猝然,阮秋红发出凄厉的喊叫声,“蝶衣……”
沈蝶衣昏倒在死者身上,身旁的医生、护士忙成一团。
第十章
    禹宴龙的眼皮跳个不停,心神不宁,仿佛有不祥的事要发生。
他刻意忽视不祥的感觉,仍继续和伍研沁及谢秩恒讨论台中一处开发案,“你们把整个社区连结商区规画得很好,独立又不失共通性,就照这样继续推动整个案子。”
伍研沁和谢秩恒相视一笑,觉得获得老板的夸奖是一种荣幸。两人卷起设计图准备离开。
“你们等等。”禹宴龙拿着笔敲打着桌子,“研沁、秩恒,我认为时机已成熟,我要把飞腾建设公司交由你们俩个共同经营。”
伍研沁和谢秩恒乍听这决定既高兴又惶恐,生怕无法胜任这重大的责任。
“禹大哥,我是很高兴,可是怕能力不够。”伍研沁是女孩,想的事情比较多,顾忌也不少。
“是呀,我也有同感。”谢秩恒也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足。
“你们的能力我很清楚,你们是我一手栽培的爱将,我信任你们。”禹宴龙丢给他们各一本档案,“飞腾建设明年度将正式并入‘巨曜’在各国间的关系企业。这是子公司的分布情形,是‘巨曜’经理级职员所必须知道的,你们要仔细研读。”
谢秩恒愕然不已”巨曜’是从法国开始的企业,延伸到各国,并深人各种产业,而老板竟和‘巨曜’有关!他正要再提出问题,禹宴龙的手机响起。
“喂,你说什么?沈采桦车祸死亡!在哪家医院?”禹宴龙听到对方传来的消息,急忙拿起大衣,“好,我立刻过去。”他忧心仲冲地挂念着蝶衣昏迷不醒。
刚刚是保全人员打电话给他的。当阮秋红用机车载沈蝶衣到医院时,他们一路追随,直到沈蝶衣因悲伤过度而休克,他们便立即打电话通知他。
禹宴龙不愿浪费一分一秒,半句话也不交代地就直接离开办公室。
他一路闯红灯,赶到医院后,两位保全人员迎上来,小声地在他耳畔说话。
“我了解,立刻把煌叔给我找来。”他丢下话,踏着大步走进一间病房,病房内有阮秋红和一名警察。
阮秋红见禹宴龙进来,即离开床边让他能看见沈蝶衣。
“禹先生,蝶在她……”阮秋红呜咽说不出话来。
禹宴龙坐在床沿,大手抚着沈蝶衣白得吓人的小脸,她冰冷的体温触得他心惊,若不是尚有呼吸,他还以为她失去了生命。
警察出声问:“你是沈秀的亲人吗?”
禹宴龙专在凝视着那张令他首次感到心痛的小脸,对警察的问话置若罔闻。
“他是她的未婚夫。”阮秋红替他回答。
“既然她的未婚夫来了,那我先走。”警察先行告退。
阮秋红哭着转诉医生的诊察,“蝶衣经急救后应该会醒来,但她的潜意识拒绝清醒,她若再继续昏睡的话,情况不乐观。医生说她有轻生的念头……呜……我唤不醒她的意识。”
“请你出去。”禹宴龙头也不回地说。
阮秋红擦着眼泪走出去,带上门在走廊静静候着。
禹宴龙拉开被单把沈蝶衣抱进怀里,把大衣盖在她身上。她的毛衣上沾有血迹,点点血渍提醒他,她有意随沈采桦而去。
“蝶衣,张开眼睛看看我。”他亲着她的面颊,在她耳际呼唤着她、抱紧她,把体温传送给她。“我命令你醒来,别忘了,你的人、意识都是属于我的,这五年内我是你的主人,没有我的允许,哪儿也不能去。倘若你执意要抛弃我而去,我发誓阴曹地府我也会追到你,毒打你一番、生生世世折磨你……”
沈蝶衣冷得缩成一团,她找不到姊姊,孤零零的感觉从四周层层包围着她,她既冷又怕,望去都是一片黑暗,看不到回家的路。姊姊狠心离开她,从此世上没有任何关心她的人,剩她孑然一身,不如就此沉睡永远都不要醒来,这孤零零的感觉就不会缠绕她……
“小蝶衣、小蝶衣。”一男一女的熟稔声音叫着她。
她抬起头循声望去,黑暗的一角霎时亮起,现出一对中年男女。
顿时,她叫出来,“爸爸、妈妈!”她站起来冲向他们,想抱住爸妈,可是他们却后退着,让她抱不着。“爸、妈,为何不让我抱你们?我好想、好想你们。”她哭诉着她的思念。
“傻蝶衣,快回去,这个世界你不该来的。”沈母慈祥地微笑着,“有一天我们会相聚的,可是那天还要几十年后,快回你的世界。”
“我不要!我要和你们在一起,姊姊也不要我了。”沈蝶衣的脸庞写满寂寞、孤独。“自己一个人好孤单哦。”
“怎会孤单呢?你听,不是有人在呼喊你吗?”沈爸指着由远而近的喊叫声,“他很爱你呀,他的关怀抵得过我们全部加起来爱你的心。”
沈蝶衣明显听到禹宴龙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呼唤声。
“爸、妈,我和他约定五年后一拍两散,届时我会更痛苦,我还是要和你们在一起,就不必再度承受失去所爱的痛苦。”她难过地说。
“怎司如此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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