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第9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找个干净地儿一屁股坐下,从背包里拿出运动饮料,大口大口喝着,一边看着秦丹和李扬。他们两个沿着白石的台阶来到坟前。
这座坟占地面积很大,而且四面有青砖垒成的外墙,地上铺着大理石,摆着两只小石狮子,还竖着一面高大的无字碑,整的跟武则天似的。此坟占据的地势有点意思,修在很陡峭的斜坡上,整座坟依势而走,后高前矮,如果没有修好的阶梯,要爬上去还挺费劲。
坟包子是面积很大的土堆子,高高拢起,上面长满了野草,山风一吹,草随风舞,显得极为凄凉。
按说能修这么高规格坟墓的,不是土豪也是中产阶级,可是看样子很久没有人来扫墓祭拜,毫无香火之气,孤独阴冷,四面不靠,成了一座孤坟。
秦丹站在墓碑前,双手合十,微微闭目,嘴里念念有词,非常虔诚的样子。
其时,阳光烤的让人感觉有些炽热,我喝着饮料像看西洋景一样看着她。念罢,秦丹把背包解开,小心翼翼从里面取出一尊非常小巧的铜香炉,摆在坟头,又拿出两个小碟子。我看得稀奇,难道她要祭奠这座坟?
秦丹拿出三根香插在香炉里,用打火机点上,对我们说:“一会儿我作法,你们不要出声。”
李扬赶紧退到一边,叉着腿背着手看着,那模样很像护法。
秦丹从包里又拿出一个装满红色液体的小瓶,和一个小小的黄色纸袋。她先打开纸袋,里面居然是白花花大米,倒在其中一个小碟里。然后又打开小瓶子的瓶盖,小心翼翼在另一个碟子里倒进那红色的液体。我看得稀奇,站了起来,水也不喝了。
看她那架势,似乎不像祭奠,不知葫芦卖什么药。
女孩把两个碟子推到墓碑前,盘膝坐在地上,双手结印,开始吟咒。
香火渺渺,青烟滚滚,我和李扬站在一边等了半天,也看不出发生了什么。日头还在那明晃晃当空照着,四周鸦雀无声,看了一会儿,我有些困意袭来。
这时,秦丹站起来,脸色阴晴不定,咬着下唇不知想着什么。
李扬凑过去问怎么了。秦丹没说话,像大师一样,背着小手在坟前走了两步,然后对我们说:“老刘,老李,给你们分配个活。”
“啥啊?”我问。
秦丹指着坟包子,一字一顿说:“挖坟。”
听到这话,我差点跳起来:“妹妹,你没说错吧。这朗朗乾坤的,你让我们盗墓啊?”
“盗什么墓,你们就是想盗墓我也不答应。”秦丹打了个响指:“老李,把你的背包拿过来。”
来的时候,我就看见李扬背了个鼓鼓囊囊的大包,看样子还挺沉,也不知装的是什么。他打开之后,里面没别的东西,就是两把军用折叠铲。
秦丹说:“你们俩一人一把,开始挖吧。我想把它打开看看。”
我苦笑:“秦丹,你别闹了。”
秦丹瞪我:“谁跟你闹了?我是想验证一件事。你就说挖不挖吧?”她看我还磨磨唧唧的,转脸对李扬说:“李扬,咱俩干!”
李扬真不含糊,拿着军工铲开始往上面的坟包爬。秦丹也要跟着上去,我赶忙拦住:“得,得,我怕你了。不过你的望好风,有人来赶紧咳嗽。”
秦丹咯咯笑:“你快点干吧,我们一堆活呢,早干完早收工。”
我和李扬开始挖坟。我们两个都没从事过强度这么大的劳作,挖了一会儿,坑一点也不见大,累的腰酸背痛,浑身就没有舒服的地方。尤其手火辣辣的,都磨出两个茧子。
太阳嗡嗡晒着,我全身都湿透了,汗滴滴答答往下淌。这处坟包是越往下越好挖,里面潮气很大,一铲子下去就能很明显见个坑。挖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我累的几乎虚脱,终于把坟包子挖开了。下面的泥土已经发黑,而且土块之间有许多虫子,阳光一照,如鸟惊散,纷纷往深土里扎。
我们都看到,在泥土的浮面下,隐隐露出一口保存还算完好的红色棺木。
秦丹扶着坑边,跳了下去,戴上手套,小心翼翼把棺材盖上面的浮尘扫开。棺材上全是泥,但依然能看清棺木表面刻着很多深深的云纹,没有什么具体的图案。从棺木保存来看,已经有腐烂的迹象,看来放的有年头,但也不会太长。
等清理出这口棺材,我完全惊呆了,虽然是光天化日,可还是骨头缝冒凉气。
这口棺材也就一米来长,别说装人,说句不敬的话,就算装条死狗都不够长。秦丹长舒一口气,脸上反而露出欣喜的笑容:“果然我没看错。”
“到底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
秦丹说:“刚才我作了一种小法术,叫做催尸术。如果坟里有尸体的话,那碗白米和鸡血就会有反应。你们也看到了,并没有变化,所以就说明……”
“说明坟里根本没有尸体?”李扬道。
秦丹点头:“没错。”
“没有尸体那起坟干什么?”我疑惑。
“你听说过衣冠冢吗?”秦丹突然问。
我点点头:“死者遗体找不着了,所以把他生前衣物帽冠什么的埋在坟里,以示纪念。所以叫衣冠冢。你的意思是这座坟就是一座衣冠冢?”
秦丹招呼我们两个,好一顿挖,终于把那口小棺材挖了出来。这口棺材的棺盖合拢得严丝合缝,几乎找不着下手的地方。李扬真行,拿来军工铲,把铲头顺着棺材缝隙捅进去,然后利用杠杆原理开始撬,只听“嘎嗞嗞”木头爆裂发出的脆响,棺材盖露出缝隙。
我眼睛不眨地看着,心头慌慌的,有些疑虑:“秦丹,你一旦看错,里面如果有尸体,那就麻烦了。我可知道,这叫暴尸!我们和死者无冤无仇的,这么做可损阴德。”
秦丹翘着小鼻子看我:“我说老刘,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靠谱吗?你别担心,里面真的没有尸体。如果有尸体,我也不会如此儿戏的开坟。再说,怎么能叫无冤无仇呢,那位宁宁可是要吸铜锁阳气的妖孽。”
我心念一动:“你是说宁宁和这座坟有关系?”
“你想啊,她为什么平白无故在这座坟前擦碑?行了,我们也别猜了,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就知道了。”
第五十四章诡秘的三楼
看书窝网阴间到底是什么从山路走下来,到那座大楼前,立时能感觉到阵阵的寒意。这地方荒败的时间太长,一点人气都没有,虽然大白天的,阳光充足,可站在楼前,还是能感觉到侵骨的阴森之气。
我们慢慢走过去,遍地杂草瓦砾,还有一堆堆的碎玻璃。常年的风吹雨打,使得大楼墙漆剥落,都露出里面的红砖和水泥。楼洞没有门,黑漆漆的,一点光线都没有。
秦丹手里的香只剩下短短一截,勉强还在燃着,烟气直直地冲向大楼里面。
我们打着手电,走进大楼。刚一进去就来个下马威,进入门里,眼前是面积很大的正厅,地上堆积着厚厚一层黄泥石块,还有许多方便盒子塑料袋。在墙上,不知什么人,用黑漆重重涂了几个字:有鬼,快跑。字体幼稚可笑,跟三岁孩子写得一样,可勾起撇捺之间,却流露出绝望和匆忙。我们站在这面墙前,用手电照了照,呆立半晌。
秦丹轻声说:“别看了,抓紧时间。”
我们沿着台阶往上走,温度越来越低,十分阴冷。现在已是早春三月,又是大白天,可是这座大楼里又黑又阴,又冷又潮,还散发着一股非常难闻的气味。
秦丹前面走,我和李扬在后面跟着。那截香还在渺渺燃烧,看着它冒出的烟,也搞不清楚我们最终会被引到什么地方。
走到二楼,我们站在楼梯口左右照照,两面是长长的走廊,遍地瓦砾,走廊尽头处一直延伸到深深的黑暗中,什么也不看见。这里寂静极了,只是能偶尔听见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我们正要往三楼去,忽然李扬“哇”大叫了一声,叫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干嘛?”我气急败坏质问。
李扬用手电照了照走廊,心有余悸地说:“怪了嘿,刚才一扫眼我就看见墙根那坐着一个穿黑衣服的老太太,正阴惨惨冲我笑,我腿肚子都抽筋了。”
听他说的,我头皮发麻。手电照过去,墙根黑黑的,堆着砖石什么的破烂,一个人也没有。虽说没人,可看久了也觉得心里发毛。李扬缓过这口气说:“我想起大厦里的寒林坛了,老刘,你记没记得咱们也见过这么个老太太。妈的,太邪性。”
我们顺着楼梯往上走,朝楼上望去,一片漆黑,没有光。眼看快要到三楼楼梯口,手电照射下,忽然出现的东西可把我们结结实实吓一跳。
那是一堵厚厚实实的红砖墙,把通往三楼的路整个封了起来。红砖之间都是用水泥粘合,可以看出来,起这面墙的时候十分匆忙,做工粗糙,水泥从砖缝中流出不少。年头久了,砖头之间都长死了,几乎粘连一体,非常结实。拿军工铲用力铲两下,连点渣都不掉,还蹦出火星。此路不通,除非用炸药爆破开。
那根香就剩下短短一截了,烟气飘在空中,十分执拗地朝着三楼的方向。
“应该还另有通路。”李扬说。
我疑惑地说:“三楼怎么了?为什么要用砖砌死?”
“一会儿上去就知道了。”秦丹道。
我们从楼梯上下来,顺着二楼走廊往深处走,走廊的两边都是房间,门口结着蜘蛛网,用手电照照,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十分破败。我们没有节外生枝,只是沿着走廊一直向前,越往里味道越大,臭烘烘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腐烂发出的味道。
走廊尽头是个黑漆漆的房间,到了门口,能熏死个人。李扬用衣领捂着鼻子,打着手电往里照。
这个房间因为在走廊最尽头,虽然是单间,但是三面有窗。这里的采光能比其他房间稍好点,一些微弱的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户照进来。在手电光亮下,我们看到地上七零八落散扔着很多祭祀用的蜡烛小香炉长明灯,上供的碟子碗儿之类的东西。还有各类纸钱,什么黄色的铜钱圆、精美的玉皇大帝票子等等,扔得满地都是。一阵风从窗外刮进来,这些纸钱随风飞起,飘啊飘的,在手电的照射下,看得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秦丹示意我们看窗,在窗外悬着一挂铁梯子,在风中摆动,嘎吱嘎吱,看样子似乎能通向楼上。
没有办法,我硬着头皮跟着他们俩走进屋里,地上那么多给死人上供用的东西,看着心里就腻歪,不敢去踩,小心翼翼避开走。
“看这里。”李扬碰碰我,只见在一面墙上,有人用黑漆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我们看到有人在这间屋子里上吊自杀,此后阴邪缠身,今日来祭拜,希望吊死鬼同志有怪莫怪,拿着钱去阴曹地府享福,不要来缠着我们。”后面还画了个笑着的鬼脸。
这小子还挺幽默,都被鬼缠上了,还有心情调侃呢。
我们来到窗前,探出头张望,那挂铁梯子应该是墙外的逃生通道,从四楼阳台一直悬垂到一楼,可是也不知怎么的,从我们所在房间的二楼以下,梯子的下半截不见了。只留下从二楼到四楼的上半截。
李扬使劲拉了拉梯子,撞击在墙上,哐哐响。他松开手,沾了一手的铁锈。
“怎么样,结不结实?”我问。
李扬说:“结不结实也得上。”
我赶忙道:“别,别,安全第一。”
秦丹用手指指上面:“你们看那。”
铁梯子旁边是三楼的一扇窗户,窗台的铁条横七竖八地暴露出来,在其中一根铁条上,挂着一块衣服碎片。看到那块碎片,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