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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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排成一列纵队,开始缓缓前行。这里比刚才好走多了,最起码是一条平道,不用上坡下坡。我们走得很慢,因为前面还要开路破草。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太阳下山的黄昏。
太阳逐渐靠近西方的地平线,盆地即将被黑影吞没,天边一片残血如虹。队伍停了下来,此时也用不着摸黑前行的冒险。我们在靠近大树下面,清理出一大块空地作为营地,围绕一圈扎下帐篷,有人燃起篝火,气氛马上就出来了。
我把帐篷安顿好,躺在背包上一动都不想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悠扬的口琴声。
此时的我有种极度疲惫之后的轻松感,就像泡了桑拿蒸得飘飘欲仙。歪靠在背包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间或窜上高空的火苗,听着悠悠口琴之声,舒服得只想打呼噜。这也算一种人生境界,夫复何求。
王晓雨从外面探进头来:“刘洋啊刘洋,真没想到你这么懒,快出来,吃东西了。”
我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外面,围绕篝火放了一圈木桩子,大家三三两两坐在上面,互相聊着天。还有人拿着装白酒的军用壶,一口一口呡着,呆呆看着篝火出神。
我吃了点饼干,恢复了精气神。这才注意到吹口琴的居然是钟秀,声音非常动听,几乎没有一丝杂音。吹得这个曲子,很像是民间小调,悠悠扬扬中又略带乡愁的悲感,映着眼前的大火,很容易让人陷入那种无法描述的境界中。
我注意到姚兵独自坐在黑暗的角落里,眼睛望着漆黑的天空。也可能是光线不好我看错了,总觉得他的眼角似乎渗出湿湿的东西,不会是哭了吧。
难怪他坐在黑暗里,这么一条硬汉,也有感性的一面。
一曲吹罢,杨林道:“咱们大家给小钟呱唧呱唧。”
大家一起起哄鼓掌。
钟秀笑盈盈的,向四下里拱拱手。她捡起一根树枝,走到篝火前拨动两下,然后坐了过来。我凑上前问:“钟秀,你吹的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钟秀说:“这是我在日本留学时候,跟着房东老太太学的一首日本民间小调。挺好听的。那一年我在日本,曾经跟同学们一起出去旅游,我们在箱根的山里露宿,我当时吹的就是这个。想起当年那些事了。”
这时我看到姚兵站起来,又把那瓶药拿出来,吞了药丸,独自一个人摇摇晃晃走进了帐篷。
姚兵有个单独的帐篷,没有和外人合住,这是老大特权。
这一晚上睡得特别好,又沉又香,真是累惨了。
第二天起来,简单洗漱吃吃饭,我们重新收拾好帐篷,继续进发。
一直走到中午,我们到了这条军用运输道尽头。眼前是一座孤崖,应该是没有路了,向两边看看,都是参天大树,杂草丛生。
大太阳明晃晃照着,所有人都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姚兵让我们原地待命,他和几个人拿着军工铲,继续向前开路探去。时间不长,就看到一个人急忙忙跑过来,脸色刷白:“不……不好了,发现一个万人坑。”
大家面面相觑,跟着他一起往前走,进了密林。走了不远,就看到姚兵和几个人站在一处土坡高处,叉着腰往下看。
我们凑过去,一起向下俯视。这是一个很明显挖掘出来的巨坑,直径估摸能有十几米。从下面长了许多树上来,在树根部,落着厚厚的叶子,一层摞着一层。如果不是先入为主知道这是万人坑,我们肯定就错过去,还以为是天然坑。
在叶子下面,可以看到零星露出来的人的肢体。不细数不知道,仔细一看,这是吓一跳。坑里的这些肢体,竟然数都数不清,半隐半现出来。
说是万人坑有点夸张,几百人估摸是有了。
我看着从坑底长出来的这些树,感到彻骨的寒意。这树的养料明显就是从埋死人的土里汲取来的,这树就是吃死人长大的!
所有人站在坑边都默不做声。万人坑虽然以前听说过,但眼前实实在在看到这一幕,那种惊骇和震撼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杨林哆哆嗦嗦拿出一根烟,几次划动打火机都没点着火。
姚兵就在身边,毫不客气从他嘴里把烟拽出来,皱眉道:“山林防火,你不知道吗?”
杨林喃喃了几声,叹口气,脸色有些苍白。
姚兵看看我们,下达了命令:“现在清理营地,安营扎寨,然后以营地为圆心分组向四周探索。日本人的秘密基地应该就在附近。”
我们找到一块干净避风的地方,用了一下午时间清理地面,扎下帐篷。
忙活完了,天又要黑了。我们没有行动,休息一晚明天再说。守着万人坑,也没人有心思吹拉弹唱。大家吃了东西,都散去到各自帐篷休息。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睁开朦胧的双眼,发现老张钻出了帐篷。
我一下清醒过来,心里疑问,他想做什么?
我从睡袋里出来,正要跟出去,突然脚脖子让人抓住。这一下来的非常突然,吓了一大跳,我回头去看,居然是老贾。
老贾睁开眼,眼神雪亮,他低声道:“你干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到老贾和老张关系很好,不能说实话。我打了个哈欠,朦朦胧胧说:“起夜,憋了泡尿。”
老贾坐起来:“我也来尿了,咱俩一块去。”
第二十一章门
我暗叹一声,只好和他走出帐篷。晚上山里还挺冷,月明风清,让小风一吹,我清醒了不少。我和老贾来到一棵树底下,拉开锁链尿尿。我左右看看,没发现老张的踪迹。
老贾抖了抖身子,提好裤子,看我还在这磨蹭,不禁笑道:“你这小年轻的,怎么尿尿比我都慢。”
我干笑了两声,把裤子拉好。
我们从树底下转出来,正要回帐篷,忽然一束光线射过来,我下意识遮住眼睛,耳边一声厉喝:“干什么?!”
一听声音,便知道是姚兵。老贾说道:“我和小刘起夜,出来尿尿。”
姚兵道:“刚才我看到个人在东面鬼鬼祟祟,是不是你们?”
我心里纳闷,刚才我们在西面树下尿的,我刚要说什么,老贾道:“啊,是我们,不好意思啊,老大。”
“赶紧回去睡觉!”姚兵喝了一声。
老贾拉着我回到帐篷。我一肚子疑问,看着老贾阴沉的脸,愣是给咽下肚子里。我钻进睡袋,闭眼假寐,好半天,只听细细碎碎声响,老张从外面溜进来,他什么也没说,直接钻进睡袋。
我看看表下半夜三点,一是疑惑老张出去干什么。二是有点不解这姚兵也太敬业了吧,下半夜两三点还起来查岗,白天他出的力最多,竟然精力还这么旺盛。
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睡过去,第二天天光大亮才起来。我迷迷瞪瞪从帐篷钻出来,看到其他人组都分好了,准备散开去找日军基地。
王晓雨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刘洋,咱俩一组啊。”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脸上有点发烧,傻笑两声:“行啊。”
我们带着对讲机和军工铲往东面进发。这里杂草太盛,走了一会儿回头再看,已经不见营地了。我一时犯懒,找了块石头坐下。王晓雨走到面前,俏生生站在那说:“喂,怎么不找了?”
我拍拍旁边的石头:“休息会儿。找啥啊,就凭咱俩能找出什么来,坐吧。”
王晓雨坐到我的身边。我挨着她,有些紧张,咳嗽两声找话题说:“其实吧,有姚老大就行了。你没发现吗,这一路过来,全是他在指引方向,开路先锋,降妖除魔……”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什么,琢磨了琢磨,又摸不着边际。
王晓雨歪头看我:“怎么了?”
看着她精致白皙的小脸蛋,闻着她微微的体香,我心怦怦乱跳,咽下了口水。
“晓雨,这里这么危险,你为什么要来呢?”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她。
王晓雨低头,好半天,才喃喃说:“我知道我来了,你肯定会来。我早就想有这么个机会,咱们俩一起能到大自然里去探险,一起经历生死,那多好啊。”
我心血翻涌,看看四下里无人,一把搂住她。王晓雨在扭捏,红着脸不敢看我。
我摸了下脸,妈的,这不好吧。别人都在出生入死,我们在这里卿卿我我二人世界,好像不太道德。算了,不管了,先拿下再说。
我颤着手去摸她的脸,王晓雨打了我一下:“别,正经点。我总觉得这个地方不太干净,我们走走吧。”
我控制住自己情绪,拉着她的手站起来,继续往前走。时间不长,就到了悬崖底下。抬头仰望,阳光下的高崖在白云衬托中,似乎摇摇欲坠都要倒了。
看了一会儿,我有点头晕,收回目光。就在这时,王晓雨突然一声低低地惊叫,跳到我怀里:“上,上面。”
我搂着她,揉揉太阳穴,继续抬头去看,除了石头就是杂草,什么也看不着。
“怎么了?”我问。
“上面好像有人。”她颤着声音说:“我刚才看到有个全身雪白的东西,正在悬崖上爬着,好可怕。”
王晓雨不是随便开玩笑的人,让她说的我也有点冷意。我安慰她说:“你肯定看错了,什么也没有啊。”刚说完这话,忽然一股阴风吹来,我打了个冷战,赶紧道:“是有点邪,我们离开这里。”
往回走的时候出了点麻烦,我这样的路痴竟然在草丛中找不到回去的路,可把我吓坏了。幸亏王晓雨辨别方向,我们这才顺利走回去。
走进营地,有不少人已经回来,正在那歇脚。我脸上有点发烧,总觉得他们看我们俩的眼神怪怪的。王晓雨倒是不在乎这些,拉着我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又等了一会儿,陆陆续续有人回来,看大家这模样,应该是没什么发现。
这时,就看草丛里姚兵和钟秀走出来。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怪,姚兵是平静,而钟秀则是胸口起伏,脸上呈现出不可思议。
姚兵看大家都在,招呼我们围过去,他对钟秀说:“小钟你来说吧。”
钟秀挺激动的,好半天才说道:“我们找到基地的大门了。”
这句话一出,大家面面相觑,都露出兴奋的表情。这一趟探险,银桥集团给出的佣金是极高的,大家都盼着早点发现秘密,早些回去。
“大门在哪?”老贾说。
钟秀咳嗽一声,说道:“基地的门就在万人坑下边!”
这句话很明显炸了锅,我们都惊呆了。
“我刚才和老大在坑边转了半天,怎么看怎么古怪。日本人既然挖了万人坑为什么还要在里面种树?老大就下到坑里,搜了半天,果然有发现,终于发现了基地大门。”
没有人说话,这些人都是人精,觉得钟秀这个描述太过粗糙,听来有些牵强。
老张在后面说话:“既然发现了,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吧。”
钟秀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众人分开草丛,时间不长就来到万人坑边。坑底一个位置,地上插着一根长长的竹竿,钟秀指着说:“这就是老大做的标记。”
姚兵道:“我下去之后用杆子探了探,那里手感不太对劲,应该是铁的。究竟是不是门,还有待验证。”
我抱着肩膀看着,摇头叹道:“这可怎么整。”
“怎么整?”老贾瞥了我一眼:“还能怎么整,挖!”
姚兵点点头:“对,挖!所有的男人准备准备,吃完中午饭开始干活。”
看着满坑满谷的尸体,我的胃都抽了。看看其他人,他们都是身经百战,没什么特别反应,像是稀松平常。我苦着脸回到营地,王晓雨低声说:“你如果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