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开封双美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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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磕绊绊的行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已经大亮，白如梦母女就再也走不动了，坐在地上揉着脚，竟已起了几个大泡。
秦柒心下着急万分，生怕惜春院派人追上，她一人招架兴许还有希望，可身边还有两个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人，偏偏还是能救展大哥的重要证人！
秦柒看了看周围山势，一咬牙死命拉起白如梦，将兰兰背着，往山上摸去。若是运气好能找到个山洞暂时躲避，也许还有机会，现只希望那追击的人能追赶马车而去，忽略这片密林！
然而她们运气真是很差，刚爬到半山腰还未找到可躲避的地方，秦柒就听山下有马匹奔跑的声音。仔细听了听，秦柒暗骂一声该死，竟然有两个人！
秦柒紧张的手心出汗，可现下她不能乱，她若是乱了，怕是保不住白如梦母女。使劲咬了下舌尖，让自己集中了下精神，秦柒迅速做出决定。
将白如梦母女推搡进齐腰高的草丛，拔下白如梦头上的金簪握在手中，又把袖中的匕首交给白如梦，“看在我救出你女儿的份上，不要让我失望，去开封府堂上说出实情，为展大哥翻案！拜托了！”紧盯着白如梦，秦柒等着她的承诺。
白如梦虽吓得浑身颤抖不能自已，但还是点点头应下了。
秦柒略放下心来，“我帮你们把他们引开，你们在这里千万不要动也别出声，无论如何要等他们走后再出来！”白如梦搂紧了兰兰点点头。
将周围的草又拢回来遮住她们母女的藏身之处，秦柒深吸一口气往山上奔去，故意踩乱了沿路的灌木杂草，引惜春院的人来追，尽量将他们带离那处草丛。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秦柒辩着声音差不多了，忙扮作刚从山上下来转身向他们迎去。
转瞬二人骑马已追至跟前，一男一女，其中男子长脸瘦削，眼尾上挑，一身粗布短褐，左手握缰，右手执剑，女子却一身绫罗襦裙，容貌艳丽，只将裙摆提起系于腰间，手里是把短剑。
那男子一抖缰绳催马上前，狐疑的看着秦柒，“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秦柒感觉心都要跳出胸口了，手心里全是汗，佯装镇定的说，“我？我是要去开封的，迷路了，看这景色不错，在此歇脚呢！”
男子又打量了秦柒一番，又问，“你可见一个女子带这个六岁左右的女童经过？”
秦柒假意回想一番：“见到是没见，不过方才听到那边好像有人声，听起来像是女的！”
秦柒一指另一个方向。
“我们快追！”男子正要扬鞭追赶，就听那女子嚷道：
“小飞，你别被她骗了，就是她救白如梦出去的！”
被叫小飞的男子一听猛地调转马头，“什么？！”
秦柒不知是哪里露了马脚，紧张的攥紧隐于袖下的金簪蓄势待发。
“小红，你如何得知？”小飞奇道。
“哼！　她身上有咱们惜春院飘暖香的味道。”　小红冷笑的看着秦柒，“我们惜春院的飘暖香，可是上造的，沾上一点便很难消除！”
小飞心里想着赶紧寻回白如梦，兴许上头能看他立功将白如梦赏给自己，一想起那妞白腻腻的肌肤，小飞心里就如万蚁爬过，心痒难耐，便狞笑着看着秦柒，“哈哈，小娘子挺聪明啊，还晓得用马车引咱们过去，可惜那马儿没跑多远就停在路边吃草了，小娘子许是忘了喂料了？”
“小飞，别和她废话！”小红喝止了小飞无聊的调笑，又转向秦柒，“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过我们惜春院的事你最好少管！白如梦呢？”
秦柒见已被识破，也不再假装，“不知道！”
小红大怒，一声娇喝，“先抓了你回去交差！”言毕一个提气蹬马朝秦柒攻来。
秦柒手中只一把金簪，只好脚下轻点瞬时向后漂出丈远。小红大惊，冲小飞嚷道，“来帮忙，别让她跑了！这妮子功夫不弱！”
那边本在看戏的小飞在见秦柒使出轻功瞬间便脱离二人攻击范围，心下惊讶，也不再耽误，左手拔出宝剑飞身过来加入围击。
秦柒手中没有合适的兵器，处处受制，虽凭着卓绝的轻功避过几次险招，却也被逼至山顶崖边，崖下就是湍流的河水。
此刻她后背早已湿透，手里的金簪几乎攥不住，这次再也没有什么巡夜的差役可以救命。秦柒心中发狠，赔上我一条命说什么也要搭上一个。立时胸中气息大盛，长啸一声，运起轻功，瞅准间隙闪到小红身侧反手一刺，金簪猛地刺入小红肩背二寸。
小红疼的大叫一声跳开，捂着肩膀倒在一旁动弹不得，秦柒见这边开了个口子正待窜出，那边小飞追至又封堵了她的去路。金簪还在小红背上，秦柒徒手与之周旋很快便力不从心。正咬牙硬挺，忽听小飞身后一声暴喝，“住手！”
几人皆是一愣，齐齐看向后方。只见正是展昭一身风尘仆仆，目眦欲裂，手里紧握着巨阙蓄势待发。
秦柒一见是展昭惊喜万分，顺势放松下来，“展大哥！”
“小柒，你有没有受伤？”展昭眼神焦急的查看秦柒全身，问道。
方才在官道看到了一辆无人的马车就觉有异，又寻了半晌看到路旁的植被有被踩踏的痕迹便顺着摸上来。谁知寻到半山听到山顶传来一声长啸，竟是秦柒。展昭着急万分，加紧催马疾奔到此处。
“我没事，展大哥，这人就是红花杀手，白如梦已经都和我说了，你快逮他归案，洗刷了你的冤屈！”又一指旁边的小红，“她是古长玉的养女小红，她根本没有死！”
小红倒在地上被秦柒废了一只手臂，无法反抗，只能戒备的瞪着展昭。而小飞在见到来人竟是展昭之时便知不好，横剑在胸前随时准备迎战。
展昭望向二人，在目光扫过小飞时微诧异了下，回想了下便忆起这就是当日柴房里那个疯儿，果然他们之前就已经计谋好的。当下脸色十分难看，为自己这番侠义心肠竟被利用而怒不可遏。又见秦柒一身衣衫已被划破多处十分狼狈，更是心疼，不由分说提剑飞身而至，与那小飞战到一处。
秦柒见展昭接手对付小飞自是应对自如，立时脱力跌在地上抚着胸口喘气。正盯着那边动作，忽然眼角余光看到倒在一旁的小红似乎有什么异动，忙转头看去，见那小红自腰间摸出了一柄暗器竟是要偷袭！
秦柒大惊，生怕展昭一个不查中了奸计，飞身上前用身体替他挡了那镖。
小飞见秦柒中镖心生毒计，虚晃两招逼退展昭转身又向秦柒逼来欲擒了秦柒要挟展昭。那飞镖正戳中秦柒腹部，秦柒刚咬紧牙关将镖拔出，正欲撕下衣摆绑缚，抬眼见小飞狰狞着表情奔来，立时一怔，下意识躲过小飞抓来的一招向左侧一闪。
小飞见一击不成心中恼怒不已起了杀心，舞动手中长剑攻向秦柒竟都是杀招。秦柒腹部中镖，行动不便，只能步步后退被逼至悬崖边，脚下收势不住竟一脚踏空跌下悬崖。
那边展昭方才与小飞过招尚存了生擒的念头，如今见他冲秦柒而去且步步杀招，悚然一惊心胆俱裂，再也顾不上招式，提步灌气于剑上飞身一剑当胸穿透小飞胸膛，小飞万没有想到展昭这么快就击杀了自己，方才明明并没有杀意，这小娘子对他竟这么重要么？！盯着自己胸前透过的剑尖，直到闭眼都没有想透。
展昭一刻也没有耽搁抽出宝剑将小飞的尸体揣到一旁，飞身到悬崖边伸手去够秦柒，但却根本来不及抓住，眼见秦柒飞速坠下崖去，下面就是危机四伏的湍流的河水，展昭直觉五脏六腑都拧做了一团，声嘶力竭的吼道：“小柒！！！小柒！！！！！！！！”
秦柒急速下坠之中，见到了展昭焦急而悲痛的双眼，那双眼里布满了不可置信与绝望，秦柒不忍再看只好闭上了眼。
难道自己就这样去了？还没完成师父对自己行侠仗义的要求，没再能听到顾清用软软的指头戳自己的额头宠溺轻斥？
甚至……没来得及告诉展昭自己的心意？
这一世的自己，生命竟如此短暂？
……
不过好在，有白如梦和小红这两个证人，展大哥的冤屈就可解了，而圣上要开封府的期限之内结案也尽可交代了。似乎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秦柒想到这，唇边溢出一抹浅笑，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展昭眼中……

、幕后真凶
展昭不敢相信的盯着崖下秦柒消失的地方，眼中只剩下那抹浅笑，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好像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知觉，又似乎每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疼痛，提醒着失去！
烈日浑然不知底下人的悲伤，高挂在上空挥洒着厚重的热力。四周静的仿佛刚才这里没有发生过一场大战，微风拂过树叶只带来沙沙的声响。
展昭还半跪在悬崖边，绞痛似乎就在刹那间降临，生生撕开他的胸口，悲伤与绝望瞬间将他淹没，莫大的自责与痛苦充斥了他的心，让他几欲作呕，无法呼吸……
俏皮的歪头嗤笑说着不用客气的小柒……端着药碗用晶亮的眼望着自己的小柒……在牢房里送来饭菜期待的看着他的小柒……
就这样没有了？再也……见不到了？！
展昭无力的跌坐在崖边，心底的疼痛因为意识的恢复而更加疼痛。
要去找她！必须去找她！！也许……也许小柒轻功诡异，会有什么奇迹？展昭心里做着无望的设想。
不行，无论如何，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又想到今日便是圣上给的最终期限，若是仍不能有重要进展，开封府将面临灭顶之灾！！如今杀手和证人都在自己手里，必须尽快送回开封！！
展昭以剑拄地摇摇晃晃的撑起身体，使劲闭了下双眼，小柒，等我回来，我马上就回来找你！
见另一侧树边的小红因够不到背后的伤口没办法止血，已经失血过多昏了过去，而杀手小飞被自己当胸一剑早已断气。展昭解了小飞的腰带将小红反手紧紧地绑住，吹了声口哨召回了远处的马匹，一提搂将小红甩在马背上往山下而去。
半路找到了隐在草丛中的白如梦母女，展昭连看都不想看她，只觉看她一眼便想起秦柒坠崖前的笑，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都是她造成的，若不是她那时……
展昭又低头咬牙，其实要怪自己，若不是那时自己的什么狗屁侠义！！！此时的展昭早已被愤怒和悔恨冲昏了头脑，却碍于她是重要的证人不能弃之不顾，只好拽了出来将她和小红一起塞进还在官道旁无人看顾的马车里，疾驰回了开封府。
将车上的人交给开封府衙役，奔到书房寻了包拯和公孙策，简单将情况讲了。说到秦柒坠崖，展昭眼中似有泪光闪现，只咬紧牙关说不出话来。
包拯和公孙策俱是没有想到，那般聪颖灵动的女子就这样没了？回不来了么？
秦柒来开封府不长时间，却帮了包拯和公孙策不少忙，从对陈年案件卷宗的整理，再到公孙策房中纷乱复杂的医书手记，无一不是用心在做。有时还发现到两人身体上的一些小毛病，与厨娘王大嫂一起琢磨着做些药膳。对案件经常有些独特的想法，时常有所帮助……
展昭并没有交代太久，将白如梦和小红的身份一说，又告知红花杀手已被自己一剑刺死，便告罪于包拯，要回去寻找秦柒。
包拯一把拽住他，“多带些人到那河的下游去找，若是……兴许能被发现！”
若是找不到秦柒，或者找到的只是秦柒的……尸体，展昭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只点点头，紧抿着唇提剑出去。
公孙策呆呆的看着展昭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满泪水，那个丫头……哎……
已经五日了，整整五日，这一片的山上和下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