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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轻吻冰蓝-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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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张照片被定格之前,这个少年有着怎样的遭遇呢?我再次把目光转向他的脸,我被他的笑容折服了,虽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却能感受到他的欣慰和坦然,恐惧和坦然可以在同一张脸上同时的出现吗?他为什么要笑?在那种情况下,他究竟做了什么得意的事要对着镜头发笑?
我开始翻阅文字资料,里面记录的东西让我越看越心惊。方苏现在是什么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过什么人。
难以置信的,他居然曾经是个男妓。
男妓?
男妓!
离我的人生多么遥远的字眼,离我的生活多么遥远的人群。那是我所鄙视的人群。
看到这条记录时,我伸手去捂嘴,害怕自己会惊恐地叫起来,却几乎失手打翻了桌上的怀子。杯子咣咣地响着,我的心也被震动了,咣咣地来回晃着。
可为什么,在这张照片上,说这个孩子是一个男妓时,我居然没有鄙视他?只是因为他那时年纪小,所以,我就觉得过错和肮脏不是他的,而是社会的?是政府的?是他们的无能造成了未成年人犯罪和贩黄?
有侍者带领着客人从我坐着的桌旁经过,本能地,我忽地伸出双臂盖在了那些照片和记录上,并且同时涨红了脸。
茶杯再次被我的突然动作推了出去,再次险些打翻。
我的心像是做了什么见不人的事而呯呯狂跳着。
等到那一行人过去了,我才顿觉,我为什么要惊慌失措?我居然想替方苏把他的过往全盖起来。这是我吗?
我无法揣度自己的心。暗自叹息,再次埋头研究资料。
方苏不但是个男妓,而且因为长相秀美,所以,是个很有名气的少年男妓。也曾红极一时,也曾日进斗金。也曾被打架斗殴,也曾涉嫌与黑社会命案有关,被在押审讯。他有毒瘾,贩过白粉,被包养过,但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是一启著名杀人案的被告,在拉斯维加斯他杀了一个男人,那年他才十四岁。事情是这样的,被杀者是他的客人,一个同性恋。他包了少年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同性恋用非人的手段折磨少年,在危及生命的情况下,少年奋起反击时,错手杀死了那个同性恋。
在这之后,他被拘捕。审讯期间,他曾三度企图自杀。他有多绝望,居然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死?
我想他的人格与自尊也许早就在成长的岁月里被肮脏的现实打击得垮塌了。
文件里有好多翻印的图片,照相机的好处就是能够忠实记录遭遇突变时人的表情状态。方苏低着头上警车的时候,车门关上要开走的时候,车已经启动他在车内深深地勾着头,那些模样,分别被记者抓拍下了照片,一张,两张,三张,很多张,向我描绘了一个我不认识的方苏,陌生而凄凉的。
在照片上,他清秀的五官就越发显得山寒水冷,我的手在他的五官上划过,那冰冷的双眉,没有温度。
当时就是黄律师接下了方苏的辩护,并用自己的知识和口才,为方苏打赢了这场官司。就在当庭释放,送去感化院的时候,方苏逃跑了,从此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个曾经的方苏以超出我想像力的方式在我面前立体起来。我有点无法承受这个事实。我想,他少年的时代的经历也许不能被称之为活着。
做过手术的刀口有点疼。一个乞求的声音在心底向我献着殷勤,放过方苏吧,他也是个可怜的人。
看到他曾被如此残忍地摧毁过,我竟有些理解他为什么这样不顾一切地要把其他人的生活摧毁。
……
我终于失手打了咖啡店的杯子。
我是故意的。
杯子暴裂的声音刺耳更刺心。
借着一瞬间的割裂声,我赶走了自己的怜悯。
如果要我怜悯他,先给我一个他恨我父亲的合理理由吧!就算当年没有收养他,造成他后来艰难而卑贱的活着,但我父亲也是迫不得已,一个邻居的孩子,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我父亲怎么好跟他的母亲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方苏的报复还是毫无由来。我的父亲和我是他变态行为的牺牲品,他有资格变态,却没资格让我们用生命来为他的过去做祭奠。
我的动摇有点可笑,他是一个不值得让我同情的人。
……
仅是过了两天,夏立立就用母亲的真情感动了极有正义感的黄律师,他们要回美国重新上诉了。
我去机场为夏立立送行,她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一边帮我整理着衣领一边跟我说着悄悄话,权昕对你怎么样啊?那天去你家,怎么看到两个卧室似乎都有人住的样子?
我嘿嘿一乐,他爱护我的身体,所以,我们就暂时分房喽。
夏立立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你是说,你们结婚会从来没在一起过?
我说,是啊。
夏姐姐跟我翻白眼,咬着我的耳朵说,小傻瓜,你做完手术多长时间了?这种事,早就可以了。也许他是不好意思呢,你就主动点,别让人家空等。
伸着脖子笑了笑,脸却红了。真的早就可以了吗?嘻嘻,我俩还真是傻瓜呢。
夏姐姐又说,男人啊,再怎么善良都是男人,女人只有抓住他们的需求才能抓住他们的心。做为女人,对男人这方面的事,要尤其经心。
噢,这个道理我明白的,不过,夏立立的再次提醒让我陡然觉得,以前对这件事似乎有点掉以轻心。
……
那天送完夏立立回来后,我就抱着枕头跑到权昕床上去睡。他正在台灯下看文件,我走过去趴在他背上哼哼唧唧,长吁短叹。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吗?”权昕放下文件回身抱住我。
“这几天不知怎么了,心里面觉得空荡荡的,难受。”
“怎么会空了呢?”
“不知道啊,唉。”
“哈,肯定是你忘了把我放进去了,你现在闭上眼睛,想着把我装在心里面,找个好地方,放放好哦,怎么样,还空吗?”
我笑了。撤身后仰到他的床上,“你这么大只的,被你撑死了。今天我要在这儿睡。”
“好啊,你舒舒服服地睡,我再研究一下投标方案。”
他研究方案,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做人体展览,一会儿露出一条大腿,权昕,怎么这么热?他扭头奇怪地看我,没觉得热啊。转而看到我的腿,又开始嗔怪,不要蹬被子,小心着凉。走过来帮我盖好。
我无可奈何地做感动状。心里却骂他是一只不解风情的猪。
过一会儿,又把胸前的被子全掀去,权昕,我还是觉得热。
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臊得慌。夜里才十二度啊,要会热那才叫怪。
权昕又走过来帮我盖被子,并在我的脸上小拍了一下,猪,干什么总说热?好好睡觉。
被他气死了。我欲哭无泪。
对着他的背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心里不停地腹诽,说我是猪,你才猪啦,而且是大笨猪!
算了,干吗搞得这么扭捏,我又不是古代人,我们是合法夫妻。哗啦,掀了被子,我从床上直接就蹦他背上了,亲爱的,昕~,你别工作了,跟我一起睡吧?
我用从台湾电视剧里学来的嗲腔表达着让我浑身起白毛的勾引之意。如果他再听不懂,做为女人,做为妻子,对老公如此没有吸引力,那我就可以立即去死了。
权昕背着我晃呀晃的。猪,不要捣乱,这个工程很重要的,还有,你身体没好,要多休息。
我快哭了:“我身体好了,下午我去医院复诊,医生还让我多做运动呢。”
权昕伸手拍了拍我的脸:“还是再养养吧。好吗?”
说话时是征询的口气,动作却是毫不迟疑地,站起来一个反抱,就把我搁床上了,被子盖上来,像包棕子一样层层裹好,猪,好好睡哦。
我在被子里拱了拱,头直接拱了进去,不想再看到他了,让我没面子的、可恶的男人!
听到权昕在外面笑,他用手拍了我一会儿,说,乖宝宝,睡觉了。
我心里想,不睡不睡,我偏不睡,我有失眠,我想睡也没法睡。
但我还真是……不争气,居然被他三下两下的就哄睡着了。而且半夜也没失眠,一觉居然睡了十二个小时,再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无法言述的羞愧……
后来我常常搬到他房间里睡,但每次都等不到他上床就困了。也是怪,一回到我自己的床上,我就精神的要命,想东想西,痛苦,困搅,失眠,难以言状的孤单寂寞。可一到人家的床上,我就一梦悠长。有时候还会流齁水,在人家的枕巾上很大方地涂一片江山万里图,很怪的嗜好呢,莫非我正是那传说中的极品花痴?哪怕没有男人,就是在男人躺过的床上困一困也得会到安慰?
天哪,真是羞杀死人。
睡眠不足的问题解决了,可新的问题又冒出来,权昕就是不肯与我同房。
我开始召集所有闰中密友,向她们询问诱男必杀技。几个同学各支高招。每次都听得我阴笑不已。可是,高招到了权昕那儿全是损招,没有一个管用的。
我进攻再进攻,可是权昕除了推搪还是推搪。推搪到最后,我觉得自己整个一色情狂,天天脑子里除了上床还是上床。
被权昕推搪的怕了,无精打采地退出了这场较量,没意思,结婚也没什么意思,权昕天天玩命似的赚钱,我身体康复后,他就马不停蹄地往外城的工地跑,有时候一个星期都见不着面。即使在家,我们之间也是兄妹情谊大过夫妻情份,虽然态度亲昵,可总少些什么。
他忙,他总是在忙。
……
22
    第十七章
司马侦探还是非常有办事效率的。一个悠长而无聊的下午,我接到他的电话,找到方苏了。
我们还是约在那间咖啡馆见面,我到时,司马侦探已经等在那里,他递给我一个地址,说,你要找的人就藏在那里。
还没有碰到那张纸,我的手心就开始冒汗,不知道是快活的还是愤怒的。
在拿到钱后,司马侦探并没有马上走开,他说,虽然只是生意往来,但你是个不错的人。
我不知道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虽然急于想打开那张纸,却依旧伪装出并不在意的样子与他闲谈:你也是个很敬业而且很有能力的私家侦探。
他笑了,有些了然地盯着我说,方小姐,如果你家里还有什么事,比如说,抓奸的话,可以找我。如果你需要胖揍某人,也可以找我。
他的话让我不快,似乎话里有话似的。我说,你说什么?我们家应该不会有什么奸情吧?
他摇摇头,说,谁知道呢?不过,有钱的女孩更应该提防被人骗。反正,你记着,如果需要这方面的服务时,请一定先找我。
说完他告辞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是不是我多疑了,我怎么觉得这位司马侦探在暗示我呢?
想不了那么多,先看看可恶的方苏隐藏在哪个老鼠洞吧。
……
结账从咖啡馆出来,我开着车飞杀到了老城区,我家以前也在这一片住,那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只是我已经不知道具体的方位。没想到方苏居然躲在这里。
我的心怦怦地跳着,有点想哭的快感,我并没有想好要拿他怎么办,痛骂一场还是怎么的,但不论怎样,我都觉得,只要逮到想藏起来的他,破坏他永不想见我的目的,对我来说就很爽。
那是一幢很旧的四层楼房,被积年的灰尘漂染着,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大门口没有看门人,一棵梧桐树下放着七八辆破烂的自行车。从一号楼洞进去,沿着台阶拾级而上,我按着司马侦探给的地址走到了顶层,然后果然在楼道的天花板上看到有一个小天窗,一只铁梯被焊死在墙壁上,我轻手轻手地攀着铁梯上到房顶,那上面居然有一个……,我应该叫那个临时建筑为什么呢?简易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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