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块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轻吻冰蓝 >

第25章

轻吻冰蓝-第25章

小说: 轻吻冰蓝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道歇了多久,又开始走,那天末江市肯定地震了,脚下明明是柏油路,却颠波的无法下足,我摔了无数个跟头,然后站起来接着走。
后来一辆车停在身边,一个人把我抱进了车里,我看不清他的脸,却看到了他臂上的黑臂箍。我问他,谁死了,你为什么戴孝啊?他似乎说了些什么,我根本听不清。
热的要死,我叫打开冷气,快点打开冷气啊!他却往我身上加了件外衣。
我明白了,他想害我,想让我热死,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呢,我不死!偏不,我偏不!
……
开始跟一切打别,所以,想热死我的家伙没得逞,我在医院醒过来了。
坐在床上跟护士说,我一天之内嫁了两次,跟一个举行仪式,却跟另一个领了小红本。护士跟我笑笑,说,很有传奇色彩。
我说是啊,更传奇的还在后面,新婚之夜一个人游览了全城,我有两个新郎,却在新婚之夜落了个流浪街头的下场。
护士把毫不留情地把针扎到我的肌肉里,是你自己逃掉了吧?
我哎呀一下,姐姐,你可不可以轻点?
护士冲我摇头,既然怕来医院打针,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身体呢?
冲她伸伸舌头。
心里叹气,我不是不想爱惜了,知道有那个病窦什么征的病,我也想修身养性来着,可事情一件一件地出,老是刺激着我的小心脏不得安宁,天可怜见地,把我逼到又得挨针扎的地步。
从新婚之夜发烧算起,住到医院来已经五天了,护士差不多都混成朋友了,给我扎针这个,二十七岁了,谈过几次恋爱,却都无疾而终,不像我,没谈过恋爱,却能一天之内嫁两回,嘿嘿,做为女人,我比较神勇。
高烧一直不退,医生说再不退我小命铁定得玩完,因为没有好好保养,心脏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变成一堆破烂了,医生问我,你应该早就有昏倒的症状了,怎么不早点来医院呢?我想了又想,没有,除了结婚那天听说新郎是只狼,太激动,晕过去一次,剩下时间都很好啊。医生说,不会的,你再想。我啊了一声,想起来了,我以前喝酒不容易倒的,现在是只要喝,必定倒,还弄不醒。医生点头,那就是了,你太马虎了,连自己的命也可以这么不在意。反正那个器官呢,已经快不工作了,必须得修补,可发烧是不能上手术台的,上去也是死。眼下耽误之急是――退烧。
打了无数针,吃了无数药,可我的体温它还是烧。前几天躺在病床上挺尸,几乎没怎么醒过,不过今天还不错,能勉强坐会儿了。
护士进来的时候,权昕刚刚出去,这几天,但凡我一睁眼,他就对我恶言相劝,你想哭就哭吧,求你了,哭出来吧。
他说这句话说的我耳朵起茧。这个人太坏了,总是想让我哭,谁规定死了老爸就得哭,我做人是从不虚伪的,不想哭当然就不哭喽,为什么我要因为别人都怎么做,我就得装腔做势的照做啊?我偏不,偏不!
有敲门声,护士姐姐去开门,然后跟我笑着说,你两个老公中的另一个来了,你要不要见他?
晕死了!她们拿我开涮呢,权昕是两个老公中的一个,那另一个自然就是方苏!
他怎么会来啊?看我死了没?
护士姐姐见我张着嘴犹豫,笑着说,你两个老公中的这一个呢,其实这几天来过好多次了,不过,看到你两个老公的那一个在,每次都是在护士站询问一下你的情况就走了。可能今天是看你两个老公中的那一个不在,所以,想跟你谈谈吧。
说的我两眼冒金星,一口一个两个老公,这件事对她们来说应该是非常有趣吧。做为局内人,我却觉得太过有趣了些,有趣到残忍。
我想了想,说,难得今天精神好,难得他来了好几趟,见,怎么会不见呢?
方苏空着两手进来的,不像我的亲朋好友,都是拈着大包小包,明知我吃不了,依旧源源不断地往病房里送,是一片心嘛。方苏呢,显然对我是只有枪火而没有真心的。
我看着他,有点累,有点喘,头有点疼,心也有点疼,这个人,像是催痛针,见到他,我就哪里都疼。
他把还挂着权昕外衣的椅子拉过来,坐下了。然后盯着我看了看。当然,我也在看他,还好,没让我在他脸上找到幸灾乐祸的表情。最可怕的是,他也戴了孝哎,我说过我从不虚伪吧?他跟我正好相反,绝对的虚伪。戴个箍冒充孝子。不过,这个人瘦了,跟权昕这几天的样子有一拼,都成了很有骨感美的摩登男士。
权昕是要忙我父亲的丧事,要照顾我,还要看顾公司,好多好多的事等着他操劳,所以瘦了。方苏凭什么瘦?坏人不都应该白白胖胖的吗?可能是他太开心了,开心到连饭都不用吃了,自然廋了。
我把头歪一歪,眼光落在他的喉节上,如果手里有一把刀就好了。或者箭也行啊,从他的喉节那里割下去或扎下去,往横里一拉再往竖里一带,嗯,伤口的地方鲜血飞扬,带着他的体温飞到我脸上,我凉透的心就会被温暖,所有的,所有的大洞小洞,病洞伤洞,自然痊愈。我应该先得意地大笑,然后伸出食指,沾点血放到嘴边,舔,有滋有味地舔。
可现实情况是,他好好地坐我对面,我却生死未卜。头疼的厉害,连眼睛都开始疼,也许眼睛流下了血,不然不会这么疼。
但不能倒啊,不能示弱,我不想摇摇尾巴哀嚎,哀嚎能让方苏去死吗?少做无用功,我要做的是,你强我更强吧,好像后面还有一句,明月照山冈还是什么的,无论身体怎样,精神是决不能、决不能认输的。
他一直沉默不语,我先开口了,来这儿,来欣赏我有多惨吗?
他点了点头,很诚实地说,我没想到你有病,而且病的这么厉害。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一口一口咬死我?
我斩钉截铁,是。
他看着窗外,似乎想掩饰什么,五官有些抽抽地说,我等你,你先把身体养好。
我说,当然。
他沉吟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我听护士说,你是夏天的时候,在纽约小巷见到有人打斗,为救那个被打的人,才挨了一刀,导致了今天的病情?
我说,是啊。
他的眼慢慢从窗外转回到我脸上,我看到他眼睛里的红丝,能跟我说说,是哪天哪条小巷吗?
我摇头,说话很累的,尤其是跟野兽交谈。
他咬了咬嘴唇,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停了好一会儿,又把眼睛转到窗上,很轻声地说,你从没问过我是哪的人,来自哪里,今天,我告诉你,我是美国籍,来自纽约的布鲁克林。
我觉得耳朵像被咬了一下,他的声音,在我耳道里咬出一排滚着血珠的牙印,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美国人?开什么国际玩笑?你要是美国人,怎么能被我老爸抛弃?
方苏继续用很轻很轻地语调说着话,好像声音大点能砸死人似的,我是九岁才去的美国,从南到北,在那个国家呆过很多城市,两年前,我从费城移居纽约,住在布鲁克林。夏天的时候,我曾在某条小巷跟一群流氓打过一架,很无能啊,我没能打得过他们,当时就快被制服了,当时有个过路的女孩大叫了一声,结果引得流氓们都去追她了,我才得以脱身。
我瞪着他,眼前是那夜昏暗小巷里遥遥的身影,看不清,无论是纽约那夜的巷道还是半米外方苏的脸,统统的看不清,一瞬间我盲了。空空空地睁大了眼睛,你说,那个人是你?你当时怎么被制服的?
方苏声音干的能听到裂缝,皮带,一个家伙从后面用皮带勒住了我。
我啊了一下,真的是你。我看到了那条皮带,还有刀,他们拔出了刀,那个场面,惊心动魄。
他的头低下了,埋进了两手间,我听见笑声,他说,真滑稽啊,我曾发誓要报答那个救我的人,但没想到,就是你。
虽然发烧以来我一直软的像面条般瘫在床上,但突然我就更软了,像连绵雨水泡出烂泥,不紧软而且稀,听见了吧,再一次,我被埋伏了,和方苏一起。
在今天或者明天,落下的伤可能就会要了我命,随时的随时,我都可能去火葬场报到,病危通知就在权昕手上,可方苏他会很好地活下去,因为本该扎在他身上的刀扎在我身上,因为我用命换了他一命,然后让他把我老爸送去见上帝,怪不得他要说滑稽,我们果然都是跳梁的小丑。
可是后果已经造成了,我还能怎么样,如果停止这一切,我父亲就能活过来?我就能恢复童贞之身?事以至此,唯有接受。
拼尽全力睁开眼,我看到方苏,也许他哭了,因为他看着我眼睛有水。不能确定那是泪,因为不知道他还会流泪。
我咬着牙对他说,不用做出这个样子来,救你是应该的,我是你老妹嘛。还有,我可不可以要求你报答?
他嘿嘿地笑了,牙齿白白的,可以做牙齿广告,眼睛黑黑的,雾气蒙蒙,他说,可以。你想我怎么报答?
我高兴地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伸出小指,君子一言?
他的小指勾住了我的,快马一鞭。
好!
我大叫。我想你死。在我面前,让我看着你死,可不可以?
他想都没想,点头,可以。不过,你得确定你能活着,看到我死在你眼前的那一天。
我说,放心,这个不成问题。那先把那些碟片毁了。
他说,已经毁了。
我说,毁了吧,就算毁了,我依然恨你。
看他的眼光肯定是带着愤恨的,他在我的眼光里抖了一下。然后方苏笑了,笑得像哭,他说,如果可以不再恨……
我望着他,似乎有点明白,如果可以不再恨……
那一刻的病房,突然就千万里尽透荒凉,寂野的风吹在我们的头上,人在风里直晃荡。
……
门被推开了,呯地一声很响,权昕冲了进来,他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揪着方苏的衣服,把激怒的脸贴到了方苏的脸上,低低的声音嘶嘶作响,你来干什么?你那天不是答应我,该讨的讨到后,就再也不出现了吗?
方苏反手抓住了他的腕,一瞬间他就飞快地换了表情,刚才的柔软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玩世不恭,他说,我并不是来威胁她的。
权昕说,你在这里对她就是威胁,你知不知道她不能受刺激。
方苏一笑,说,她不是好好的吗,我出现后她也没怎么样吗!
权昕拉着他推到墙上,他嘲讽方苏,我不管你说什么,我不让她再为你受伤。还有,一个人太可怜了就会装得很强横,你完全不用那样,无论如何,我不会宣扬你那些可怜的往事的,你大可以从此不可一世地活在世上。
两个人对视着,我听见打雷。从此我知道了,雷是恨的仔。
两人在沉默里静了一会儿,方苏先笑了,嗤之以鼻地笑,然后鄙夷地说,我当然可以不可一世的活着,因为方小篆,我会快乐健康地活下去,你不知道她在纽约怎么受的伤吧?就是为了救我。因为你没看好她,所以,成就她救了我的命,一切都是你的错,一切拜你所赐!
说完后,他咂么着嘴看着权昕,世事是不可预料的,我今天是来感谢我妹妹的。啊,对了,也得谢谢你,亲爱的表哥,不然,我哪能不可一世地活着,欣赏你们的可怜相?我们之间的缘份,不浅啊不浅。
权昕把头扭过来,不能相信地看着我,眸子里除了疑惑还是疑惑,分明是想跟我要一个回答。
我苦笑着冲权昕点头,分解着,如果当时知道那个挨揍的人是他,我会帮那群流氓多捅他几刀的。
方苏冲我竖了竖大拇指,展着眉眼说,对,这就对了。爱之深恨之切。这种感受我理解。
话刚说完,权昕的拳头已经招呼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