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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0章

锦医卫-第8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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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最后立哪个,反正不是立我儿子,水搅得越混越好!”秦林得意洋洋的告诉张紫萱。

册立储君被称为国本,乃关系今后数十年政局的至关紧要之事,自以为熟谙帝王心术,其实净扯后腿的万历,和那些红口白牙所向无敌,真抓实干一毫不会的文官们,最好把狗脑子都通通打出来。闹个不可开交,到时候谁还来理会秦督主这位“佞臣”?

书房之中,刚满两岁的秦泽安静的把玩着秦林的金书铁券,小手抠啊抠,试图把“奉天翊卫推诚宣力武臣”的金字抠下来。

要是别人见了这一幕。只怕会吃惊得合不拢嘴,这块金书铁券,象征着世袭伯爵的荣华富贵,当朝天子的浩荡皇恩,奉天翊卫推诚宣力武臣的无上荣耀。竟然被懵懂孩童当作玩具!

可秦林不在乎,端坐在书案后面,左手托着香腮,右手执笔替秦林批阅文牍的张紫萱也不在乎。

开国功臣当中,有这号金书铁券的不在少数,可有几个能保住荣华富贵?都被朱元璋杀了个七七八八,凭这样一块死物就以为能与国同休戚,那只怕梦还没醒呢!

刻薄寡恩的万历,和他祖宗一个德行,张居正死后张家的悲惨遭遇,以无可争辩的事实说明了一切。

在秦林和张紫萱心目中,这片瓦形状的金书铁券还不如一块真正的瓦片,至少还能盖在屋顶遮雨!

直到听见秦林那句带着戏谑的“反正不是立我儿子”,张紫萱美眸中华彩一闪,将笔轻轻搁在笔架上,抬头笑道:“咦,秦兄难道不是准备扶保皇次子,将来做个拥立的头号功臣么?”

“就和你爹爹江陵相公一样?”秦林反问道。

当年万历初继位,高拱为首辅,声称“十岁孩童如何做天子”,隐有另立天子之意,把李太后和万历母子俩吓得够呛,是张居正一力扶保,才让朱翊钧坐稳了皇位。

最初的几年里,万历简直将张居正视为父亲一般,可后来结局如何,那也就不消说了。

拥立朱常洵?最好的结局,也无非是做第二个张居正。

何况秦林清楚的知道,无论朱常洛还是朱常洵都不是什么好货:

朱常洛登基之后很快就死了,留下两个儿子,一个喜欢做木匠,把朝政全盘交给九千岁魏忠贤,另一个性子操切,登基十七年换了五十位内阁辅臣,最后只好在煤山上吊自尽。

朱常洵呢,就更可悲,这位福王在河南横征暴敛,最后被李自成抓住,加上他花园里的梅花鹿,烩了一锅福禄汤。

秦林根本不属于这个年代,他并不认为拥有皇家血脉就天然拥有统治国家的权利,要让他拥立这两位前途黯淡的太子候选人,好吧,这明显不是什么好买卖。

当然,也许可以从小对两位皇子施加最优秀的教育,但那有怎么样呢,难道万历不曾拥有过这个世上最好的帝师吗?

再想想张居正的结局,足以打消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张紫萱黯然,眼底一丝黑色的火苗闪过,正巧秦泽捧着金书铁券在旁边玩耍,她摸了摸儿子圆乎乎的脑袋:“秦泽,你说,两位哥哥立哪一位?”

“立、立我!”秦泽奶声奶气的叫道。

张紫萱的心弦悄悄绷紧了,期待着秦林的反应。

秦林哈哈大笑,把儿子抱起来,在他嫩生生肉嘟嘟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好儿子,你人小心不小!”

张紫萱笑了,笑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意味深长,良久,突然又道:“那位郑娘娘,只怕未必会答应你的要求呢!”

说什么啊,好像我对郑桢有什么企图似的,秦林郁闷的挠了挠头。

储秀宫,郑桢的心情也同样愉快,顾宪成这群文官将了她一军,结果秦林巧施妙计,反将了对方一军,现在顾宪成只好郁闷的闭上了嘴巴,文官们集体降低了调门。

郑桢坚信时间是站在自己一边的,只要太子没有明确册立,她就可以施展狐媚手段,对万历狂吹枕边风,同时加强在内廷的控制力。

李太后正在垂垂老去,王皇后日渐冷落,唯有她郑贵妃,如日当中!

“秦林这家伙,我答应他的自然要办到,但他提出重新任用江陵党徒,事关重大,到底可行不可行?”

在这件事上,郑桢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她知道万历有多讨厌江陵党,好吧,就算能劝陛下回心转意——这对她来说有困难,但也并非绝无可能,问题是,秦林的谋划只是为了拥立朱常洵登上太子之位,获取未来的拥立之功,还是另有图谋?

她在朝堂政争上或许不如申时行顾宪成等辈,但也绝对不是全然无知的。

顺公公轻手轻脚的走进来,低声道:“娘娘,张司礼求见。”

张鲸?郑桢非常吃惊,这位权阉只认得万历,对她一直不冷不热,这会子来,到底是?

片刻之后,张鲸躬身站在了储秀宫中,他略略低着头,显得面孔有些阴沉,笑容却非常谄媚,声音也格外中听:“老奴忠于皇上,皇上所爱,便是老奴所奉,娘娘有所图谋,又何必假手外人?老奴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未完待续)

'荆湖卷1065章张鲸的诡计'

一乘轿子直接抬进秦府后院,下来的不是女眷,而是管领腾骧四卫的张小阳张公公,扶轿杠的竟是昔年戚家军大将戚金。

秦林在院子里看花,抬起头来冲他笑笑,戚金也点点头就去找陆远志和牛大力玩耍,两人心照不宣。

张小阳一领黑色偏衫,正是高品武职太监打扮,和以前每次看到秦林的时候,就满脸笑呵呵的不同,这次张小阳眉宇间带着忧愁之色,嘴唇也显得焦干,看来是有些着急上火。

他下轿之后很着急的四下看看,找到秦林之后,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他袖子就叫苦:“秦督主,秦伯爷,我的亲大爷,事情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空在这里看花!”

“什么事,进屋慢慢说,”秦林温言安慰老朋友,这可是从蕲州开始的老交情了。

张小阳随秦林进到一处水榭,只喝了两口水,就把茶杯重重的顿在桌子上,气急败坏的道:“郑贵妃出尔反尔,本来我家叔父当初那么照应她,也没图什么回报,可她也不能恩将仇报啊!现而今张鲸那老王八卖身靠过去,郑娘娘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被老王八说动,有人看见他们在储秀宫密谋良久,出来时老王八满面春风!”

哦?秦林眉头一扬,这个消息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出乎意料,是没想到张鲸动作这么快,郑桢接受得这么干净利落。

情理之中。张鲸是头老狐狸,做到司礼监掌印太监,内廷权阉第一人,李太后下旨之事更加巩固了郑桢在宫中的地位,他瞧出如今的便宜,岂不上紧着贴过去?郑桢受宠于万历,但手下没有真正的实力。顺公公和庞保刘成都有点不够看,郑国泰更是草包一个,他此时的投靠。便能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

说白了,张鲸绝不肯坐视秦林尽收与郑桢合作之利,他也要从中插一脚。

而在郑桢那边。她的终极目标是儿子朱常洵册立太子,自己成为皇后,将来儿子继位便是太后,此三件事三位一体互为表里,为了达成目标她什么都肯做,毫无疑问,张鲸这位司礼监掌印内廷总管的投靠,对实现她的目标具有很大的好处。

并且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总是不安全的,只依靠秦林似乎太冒险。如果能有替补的选择,为什么不捡起来呢?

在现实的利益面前,郑桢和秦林当年的交情,自然算不得什么。

何况,郑桢觉得。她还能给秦林最希望得到的东西,以此作为交换,大概也差不多了吧。

秦林随口将郑桢与张鲸的心态,分析了不离十,“所以,郑桢和张鲸一拍即合。朝堂之上朝秦暮楚的事情多的是,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秦林云淡风轻,张小阳可忍不住了:“秦伯爷,您说的轻巧——拿根灯草,现在您坐稳了东厂督主,家叔在司礼监却被张鲸压得死死的,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家叔将东厂督主之位让给伯爷,图的就是守望相助啊!”

张小阳说着说着委屈得不行,几乎要哭出来。

秦林大笑,将他肩膀拍了拍:“着急什么?我秦某说的话做的事,有对不住朋友的吗?”

张小阳迟疑着点点头。

“那就行了!”秦林笃定的竖起一根手指头:“张鲸所为,在我看只不过是自取灭亡。”

自取灭亡?张小阳睁大眼睛,现而今的局势,张鲸在内廷咄咄逼人,借助郑桢的支持,他将取得更大的优势,怎么可能自取灭亡呢?

张小阳心目中,快要灭亡的是自己叔侄。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张小阳长揖到地:“还望秦伯爷看在老朋友份上,拉我叔侄一把。”

秦林神秘的笑笑:“忍一时风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信得过我,你现在就把腾骧四卫的职司扔掉,随便御用监御膳房谋个闲杂差使,令叔暂且保留司礼监的位置,但要对张鲸退避三舍,暂时做个锯了嘴的木头人。”

张小阳越听越糊涂,这么一来,岂不是全面败退了么?

却听得秦林又道:“找我说的做,不久之后,保你叔叔做司礼监掌印。”

“伯爷没有开玩笑?”张小阳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又道:“不是不相信,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伯爷能告诉我原因吗?”

“天机不可泄露,”秦林故作高深。

半晌之后,张小阳才狠狠一咬牙:“罢了,伯爷从来不曾亏负过朋友,小的叔侄俩就信你这回!”

送走张小阳,秦林坐在椅子上沉思,隐隐觉得脑仁儿有点疼,郑桢就不消说了,张鲸这老王八蛋,旧账还没和他算,又跳出来拉仇恨,看来是得找个机会,把他和刘守有丘橓这伙人通通干掉。

一双柔萸轻轻按上了他的太阳穴,青黛今天休沐,没有去女医馆,不知什么时候,她站在了秦林身后,替他轻轻的揉着头部各处穴道。

女医仙的小手柔软又温暖,找到每一处穴道,揉、点、按、掐,有轻有重,舒解着秦林的疲惫,让他舒服得呻吟起来。

秦林突然捉住了她的手,“刚才,你都听到了?”

青黛点点头,片刻之后柔声道:“秦哥哥,青黛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些什么事情,也不想知道,但我晓得你是个好人,天底下少有的大好人,你做的事情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良心,对得起老百姓,那就行了。”

秦林心中一股暖流涌过,青黛毫无保留的信任,无异于世间最难得的珍宝。

不过秦林并不知道,身后女医仙总带三分婴儿肥。显得有些稚气的面庞,忽然走吧了一下,然后露出在青黛脸蛋上很难看到的犹豫之色,仿佛绚丽的瑰宝蒙上了一层阴翳。

正在按摩的小手,速度越来越慢。

嗯?秦林不明所以的哼了一声。

身后的青黛忽然展颜一笑,低下头,温软的唇瓣印上秦林的脸。然后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永宁这些年过得很苦,我和徐姐姐、紫萱姐姐看着都心疼呢!”

女医仙飘逸的长发,一丝丝拂在秦林脸上。口中呵气叫秦林的耳朵痒酥酥的,可刚听完她这句话,秦林就像被电到似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你、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青黛抿着小嘴吃吃的笑。

秦林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你们,你们可不要误会,要不是你徐姐姐老把永宁叫来玩,我能和她常见面吗?嗯嗯,我看她可怜,逗逗她是有的,不过……”

说到这里,秦林就开始结结巴巴了。哪怕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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