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医卫-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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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辛夷是爽直的xing子,秦林既然言语中让着她,便不再计较,但问起出海招抚的事情,只要秦林一提到金樱姬,她就立刻变得杀气腾腾。
“那个xiao妖精,本xiao姐捉到你——呃,”徐辛夷眯起眼睛打量着秦林,心头又胡思1uan想起来:这家伙不会和xiao妖精也做了那种事情吧?xiao妖精那么细的腰,能经得起他……哎呀呀,我想到哪儿去了?
徐大xiao姐mo了mo自己的脸儿,有些烫。
'荆湖卷251章骗你是厂公'
1章骗你是厂公
秦林不方便说到平户招抚、和岛津家作战这些事情,徐辛夷问起海上见闻,他就天南地北的瞎扯一通,什么极北之地有遍体雪白的雪熊,南洋过了郑和当年宣抚的旧港再走一千里,有极大的陆地,上有巨鸟tui长而翅短,不会飞翔却奔走快如骏马,都有老水手亲眼所见。
徐辛夷听得向往不已,恨不得立刻乘船出海,去猎那雪熊和巨鸟。
及至告别时秦林才想起来正事,便说了准备开设nv医馆,青黛悬壶济世的事情。
“那好啊,”徐辛夷拍着掌,笑道:“本xiǎo姐从xiǎo到大没生过什么病,可那些娇娇怯怯风一吹就倒的xiǎo姐们,得了病也不好意思叫大夫来看,个个苦熬硬撑,若是青黛妹妹开nv医馆,南京阖城的xiǎo家碧yu、大家闺秀都得谢天谢地了!”
这时候兴的是程朱理学,讲什么存天理灭人yu、男nv授受不亲,嫂子落水xiǎo叔该不该去救(不能避免肌肤接触)的问题都要讨论半天,“饿死事xiǎo、失节事大”,那是相当严格的――李青黛在自己家里学医,都不怎么和师兄弟们说话,一年到头只有过节才能出mén,这还因为李家是医生身份算不得正宗书香mén第,对这些不算很看重呢!
当然,李时珍允许孙nv和秦林接触,那是因为两人本来就有婚约,在老神医眼中他俩根本就是未婚夫妻。
而纨绔惧内的魏国公徐邦瑞、挑战礼法不守成规的张居正,天底下又有几个?张紫萱、徐辛夷只是少数,更多中等以上人家的nv孩子,是像翰林之nv高xiǎo姐和刘戡之杀人案中被害的殷xiǎo姐、杜xiǎo姐那样,循规蹈矩的生活着。
中医治病少不了望闻问切,都得当面进行,还免不了肌肤接触,像悬丝诊脉就只是神话传说,至少连老神医李时珍都是不会的。至于针灸、拔火罐嘛,要认准xue位就绝不可能穿着衣服进行,更别提按摩导引就显得更加违背礼法了……
并且于闺阁xiǎo姐而言还有一种难堪处:二八nv子多有huā信不调、月事疼痛这些隐si之事,连至亲尚且羞于启齿,怎好意思讲给男大夫听?
医nv?少得可怜,多是和接生婆差不多的角sè,于医道上所知有限,起不了什么作用。
所以有病硬扛也就是常态了,除非重病不起,千金xiǎo姐们轻易不肯请大夫诊治的,生病之后往往咬牙苦忍,十分辛苦。
如果有青黛这样的老神医孙nv、《本草纲目》执笔者之一、声名赫赫的蕲州nv医仙开起nv医馆,南京城内外的大家闺秀、xiǎo家碧yu,那绝对是趋之若鹜啊!
“不过,这家伙怎么突然想起开nv医馆了?”徐辛夷捏着下巴,围着秦林转了一圈。
天下事无非名与利:nv医仙青黛出了名,对秦林有什么好处?大多数人还讲nv子无才便是德呢,虽然只接待nv病患,青黛总是算抛头lu面嘛!
利,秦林也不缺钱啊?再者比起区区医馆,好像随便和漕帮啊海商啊做点生意,收入恐怕是区区诊金的千倍万倍吧。
哼哼哼哼,徐辛夷的嘴角chou动几下,把秦林肩膀一拍:“没安好心,你丫绝对没安好心!本xiǎo姐就知道,开什么不好要开nv医馆?老实jiāo代,是不是给哪位漂亮xiǎo姐针灸或者熏蒸的时候,你准备躲在旁边偷窥?”
秦林差点没把一口血喷出来,天地良心哪,我的姑nǎinǎi!赶紧赌咒发誓,说要有这种猥琐想法,罚咱去做霍重楼的上司――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简称厂公。
徐辛夷赶紧捂住秦林的嘴,嗔道:“傻子,别luàn发誓啊,万一应了誓可怎么得了?”
秦林luàn拿东厂督公开玩笑,也就徐辛夷听了不当回事,若在别处早就被吓了个半死;可魏国公府是与国同休的第一号勋贵,什么东厂还真不放在她眼里,只担心秦林万一应誓真的做了厂公,那可就呜呼哀哉了。
最终徐辛夷答应替nv医馆在闺阁xiǎo姐中间广为宣传,秦林才笑眯眯的告辞离开。
接下来他又去了怀远侯府拜访xiǎo侯爷常胤绪,说了青黛将开设nv医馆,请他转托高xiǎo姐,对那些喜好yin风nong月的大家闺秀们预作宣传。
常胤绪大包大揽的拍起了xiong脯:“秦兄弟,这件事包在俺老常身上,李xiǎo姐的nv医馆生意要火不起来,俺变做个癞头驴满地luàn滚!”
着这厮就提着九环厚背砍山刀往外走,刚冲了两步又回头问:“nv医馆开在哪条街?”
秦林本能的感觉到事情有往乌龙发展的趋势,赶紧揪住这家伙:“你要做什么?”
“开在哪条街,俺就叫哪条街的医馆趁早关mén滚蛋!”常胤绪把手往下一切,得意洋洋的笑道:“没了和咱们抢病人的,自然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嘛。”
我靠!秦林暗叫一声侥幸:这人和徐大xiǎo姐一样,都是不靠谱的,辛亏问住了,否则还不知闹出什么笑话呢。
“常兄的好意,我心领了,”秦林苦笑着拱拱手:“不过nv医馆是只接待nv病人的,并不需要和那些普通医馆抢生意,所以实在用不着砸人家饭碗。”
常胤绪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笑着用bāng槌似的手指头抓脑袋:“嗯,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nv医生在那儿就叫nv医馆,没想到只收nv病人啊!嘿嘿,嘿嘿。”
秦林觉得再和他谈下去自己迟早会忍不住揍丫的,赶紧黑着脸告辞,不过常胤绪对拜托的事情倒是很上心,秦林前脚刚走,他后脚也往高翰林家去了。
nv医馆是蝎子拉屎独一份的事情,青黛又有《本草纲目》执笔人打开的名声,将来开张生意能不红火吗?
秦林虽不求名利,但这一点却是必须要做到的,他周密计划、辛苦筹备,绝不是为了哄青黛好玩,随便拿银子打水漂。
回到家,去人牙市买nv子的游拐子还没有回来,老疯子徐文长却已坐huā厅的椅子上了,庭前台阶上蹲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钉着七斤团头铁叶枷,两个拿水火棍的衙役紧紧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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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卷252章逼上梁山'
252章bi上梁山
秦林莫名其妙,徐文长是去招揽毕氏兄弟的,怎么带回一个囚犯?稍有不悦的道:“徐先生,你替本官招徕的人才在哪儿,这个囚犯又是谁?”
徐文长站起来施了一礼:“幸不辱命,老头子已经替长官把人带回来啦,他就是毕家兄弟中的弟弟,毕懋康。”
“怎么又上着枷,带着防送衙役?他所犯何罪?”
“本来他没犯罪,可老头子说他犯罪,他就犯罪了。”徐文长满脸的得意,捋着一把hua白的山羊胡子呵呵直乐。
靠,栽赃啊!秦林朝他瞪了眼,这老头子的疯病明显还没好嘛。
“这位毕先生是吧,”秦林走到那囚犯身前,不好意思的搓着手,“刚才徐先生是本官的幕宾……呃?”
秦林突然打住,只因囚犯抬起头来,脸上脏得不成个样子,惊惶恐惧的睁大了眼睛,那副可怜巴巴神情真是惊悸至极,秦林说句话吧,他就往后退缩着躲避,已成惊弓之鸟。
毕家是徽州府的大族,身为族中一员的毕懋康虽不算什么富豪,却也衣食不愁,且与族兄毕懋良在当地xiao有名气,xiao日子过得安闲自在,他要对人介绍自己的生活状态,一定这么说“我住在徽州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半个月前,事情生了变化,不知怎么回事徽州府的捕快民壮就把他家围了,还算有过一面之缘的知府大老爷脸色黑得可怕,对毕懋康的疑问半句也不回答,只是从鼻子里哼出四个字:“你可知罪?”
毕懋康一头雾水,还是在衙门做捕快的亲戚悄悄告诉他,前段时间抓起来不少白莲教,除了恶已伏诛,尚有胁从关在牢里,这天白莲教徒们突然异口同声的告,说徽州毕懋康就是本地的窝家,上次白莲教劫得了漕银,分了些给徽州分坛使用,便是藏在他家里。
一听这话,毕懋康立刻叫起了撞天屈,毕家的不少人也过来帮着喊冤:从没出过远门,整天要不坐在家里读书、要不就和族兄毕懋良一块儿研究火器,将来要为朝廷效力,连白莲教的影子都没见过,哪儿来的什么赃银,什么窝家?
但是当捕快从毕懋康居住的xiao独院里面捧出三个五十两一锭的大漕银之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人们像不认识似的看着他,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他。
毕懋康完全呆住了,此时此刻他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身子一软就瘫倒在地了。
没人注意到,知府大老爷身边的徐文长,笑容异常的诡异。
之后的事情,精神恍惚浑浑噩噩的毕懋康也记不大清楚了,他只知道自己被抓了起来,mimi糊糊的押在牢里。
不服气,冤枉!回过神来,他喊冤的声音吼得比谁都大。
知府大老爷给了他机会,让那些被关押的白莲教徒出来和他对质。
一大群白莲教徒镣铐叮当的从深牢大狱走出来,每个人的身上都是血迹斑斑,不知道受过多少次严刑拷打。
徽州的大师兄已被处斩,为的二师兄还活着,但两条tui也被打断,坐在椅子上由衙役抬着,他身上脓血秽臭中人yu呕,偏偏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满了病态的亢奋,宛如郊外坟头偶尔升腾的鬼火。
罪轻的白莲教徒已被判了充军、流刑,仍然关押在深牢里的,都是最顽固的死硬分子。
“毕先生,怎么你也被抓了?”白莲教徒们惊讶又惋惜的叫起来,甚至有人捶xiong顿足。
毕懋康万万也没想到,这些根本不认识的人竟然一口咬定他就是窝主。
到后来,气急败坏的毕懋康甚至破口大骂,从无生老母一直骂到白莲教主,想用这种办法来洗清冤屈。
没用的,徽州白莲教的二师兄冲他异常和蔼的微笑着:“毕贤弟何必装成这样?弥勒降世、明王下生、无生老母、真空家乡,咱们为圣教而死,死得光明正大,将来灵魂回归真空家乡,享用无尽仙福,岂不比在这世上受苦来得好?倒是这些昏官赃官,到时候在地狱中受苦受难,求死而不可得呢!”
“好好,你们升天,本官倒要下地狱,”知府大老爷又好气又好笑,冷冷的看着毕懋康:“你还有什么话说?”
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二师兄和其他白莲教徒的话,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位二师兄和他麾下的徒众是无生老母最忠诚的信徒,无论怎样重刑拷打都不起效果,人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动摇他的信仰。
毕懋康快要疯掉了,他已无话可说。
白莲教徒被押回了深牢大狱,坐在椅子上被衙役抬着的二师兄,戏谑的瞧了瞧知府大老爷身边的那个hua白胡子的“徐师爷”——南京锦衣卫派来的朝廷鹰犬,又充满怨毒的盯了毕懋康一眼,假如犀利的目光可以杀人,毕懋康早已被穿心而死。
被捕之后,隔三差五就要过堂动刑,二师兄的双tui被打断,浑身伤痕累累,但被洗脑的他根本就不畏惧死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