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块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咸鱼不翻身 >

第9章

咸鱼不翻身-第9章

小说: 咸鱼不翻身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不通的事情。皇兄说得似有道理,平静的日子、平凡的生活——对于注定要在深远宫闱、规矩礼数、明争暗斗中度过一生的他们确是种奢侈的诱惑。

    这些日子混在兄长、贤儿身边,留连于市井街道、布衣百姓之间,身侧、耳旁、眼中看到的听到的全是新鲜又随意的事物言谈。没有了宦臣、宫女的随侍,没有了师傅的唠叨,没有了父皇的威仪,没有了母后的遵嘱,没有了贴身侍卫申则、武率的亦步亦趋……他竟会时常不自禁地忘记自己的身份。这些日子里的每一天都是轻松、适意、安然的,这些感受本该是他这个年纪应有的……也许,下意识里连他也动心于这样过活。只是,他没有皇兄、皇姐的勇气、胆量,更没有他们与世无争的魄力、超然!

    他能为他们做些什么?似乎只有咬紧牙关,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他不知自己回去后能不能做到守口如瓶,不知道自己这次出宫到底是对是错……可,总算他还是有收获的——至少,他亲眼看到皇兄、皇姐都活得好好的。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一艘宽敞、舒适的船只平稳地行驶在河面上。河岸两旁滋出嫩绿的柳枝,随春风摇曳着。粉色、紫色、黄色——百花披上万色,嫣然斗艳。春风带着轻柔笑靥撩拂过万物,春燕不时啾唧着滑剪过碧蓝晴空。

    春日愈浓、春景宜人。

    船头躺椅上,裳于晨懒洋洋地感受着春日阳光的沐浴。

    如此美好的春日,如此悠然的时光,应该有个绝佳的心境相匹配才合适。但,此刻他心里却很不爽朗——双目再次半眯着瞟向不远处正在垂钓的贤儿与渝沛。

    “笨蛋!笨蛋!笨蛋!”贤儿大叫着捋起袖子,毫不客气地敲打渝沛的脑袋,“叫你松线,是让你放长鱼线懂不懂!谁叫你把鱼竿扔到水里了?!”

    “明明是、是你说:“快松,快松——’”谁知道到底要松什么东西?他是谁啊,当今大尚天朝五皇子,让他钓鱼?吃鱼他还成!

    “还敢还嘴!”贤儿拿起仅剩下的鱼竿,独自盘坐在地,利索地将鱼线甩了出去。靠水吃水,钓些鲜鱼上岸后摆个鱼摊,她好歹可赚些碎银子。原以为这小子能当个帮手,可他却险些让她钓鱼的家伙全部报销,“走开!早该料到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贤儿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渝沛颓然地走到兄长躺椅旁,一屁股坐在甲板上,撑着双手,扬起头,将眼睛眯成一条线,与日光对视。

    “大哥。”

    “嗯?”裳于晨随口应声,目光仍停驻在贤儿身上。

    “大哥,贤儿实在是个特别的女子。”太不一样了,跟他从前接触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同。她没有其他女子或真或假的娇羞怯涩,没有其他女子或虚或实的卖弄风情。她总是把喜怒真实地挂在脸上,不顾形象,自在地举手投足。她娇俏可人的面容与灵动的活波个性,他都……好喜欢。自从在她面前再难说句完整的句子开始,他就晓得他真的、真的喜欢上她了,“她总是一身男装,举止也挺粗鲁。但我发现,她其实长得不错。”岂止不错,他甚至觉得天下女子中只有她才是最标准的美人!

    “渝沛,要叫贤儿姐姐,她比你大很多。”裳于晨不动声色地掩饰着自己的不悦,看了弟弟一眼,幽幽开口。由于他伤势的缘故,他们在孟州城停留得太久了。期间,渝沛对贤儿越来越亲近、粘缠,他早料到这不是好兆头……等等,自己这是——吃醋吗?

    “很多是多少?”对了,他还不知道她的年纪。

    “五岁。”他随口应答。吃醋?是,他承认。

    “原来只有五岁!”渝沛坐直身子,长吁口气,“大哥,母后比父皇年长八岁,不是也成夫妻了。大尚律法没哪一条规定妻子不能比夫君大,是吧?”

    “是。”裳于晨脱口而出,看着贤儿的眸光于不知不觉间变得深沉起来。

    “方才听船家说晚上我们就能进京都河界了,是吗,大哥?”渝沛回首偷望了贤儿,马上又红着脸转回头来。

    “是。”

    “这次回宫,我要贤儿留下来陪我。”渝沛压低声音满脸通红地向兄长通报自己的打算。

    “什么?”裳于晨的目光仍旧深沉地紧锁着贤儿,忽然他愣了下,猛地转过头来盯着弟弟,“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我要贤儿陪我留在京都。”渝沛红着脸,傻笑出声。

    “上一句!”他伸手按住弟弟的肩,一脸郑重地俯下身。

    “我问大哥是不是今晚就能到京都——”

    “不是这句!”

    “我好像说——母后比父皇大八岁,大尚律法没规定妻子不能比夫君大……”渝沛边重复方才的话,边谨慎地望着兄长越逼越近的脸。

    “再上一句你说了什么?嗯?”裳于晨微侧头,紧抿唇角,等待弟弟的回答。

    “我问你贤儿比我大几岁……”皇兄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简直跟父皇一模一样。明明艳阳春日,怎么忽然冷得打颤?!

    父皇、母后、大尚律法都搬出来了,还妻子、夫君?这孩子想得未免太长远了吧?!他忽然放开弟弟,清清喉咙,拿起旁边茶几上的瓷壶为自己添了杯茶水,饮一口才道:“渝沛,你喜欢贤儿——”

    “大、大哥,你胡说什么。”他慌乱得手舞足蹈,回头看了看贤儿仍在专心垂钓,才长吁了口气,红着脸凑到、兄长耳边接道,“我好喜欢她,真的!好喜欢……”

    “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裳于晨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弟弟清晰缓慢地吐出四个字,“到此为止。”

    “啊?”什么叫到此为止?到底什么东西要到此为止?

    “渝沛。”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舒展了下颀长的身躯,然后在弟弟面前坐下身,道,“你的喜欢到此为止——不,渝沛,你的喜欢最好永远消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渝沛瞪大眼睛大喊大叫。

    “嘘!”裳于晨探手捂住弟弟的大呼小叫,压低声音,道:“你一定要知道为什么?”

    “当然!”渝沛扒下兄长的手,急躁地坐直身子,“大哥,为什么?”

    “贤儿——”他顿了下,随后正色接道,“她是我的。”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恍然了。他竟然可以把这几个字如此平静、真切、专注、且占有欲十足地说出口,就好像这的确是个事实。

    “不可能!”渝沛震惊得一个不稳向后仰倒,又立刻爬起来正襟危坐,“我不信!谁会信!”

    裳于晨一言不发地与弟弟对视,片刻后,他突然手撑着船板缓缓起身,径直走向专心垂钓的贤儿身旁,照她的样子盘腿而坐。

    “贤儿。”

    “千吗?”

    “你不小了。”

    “我知道。”

    “我也不小了。”

    “关我屁事。”

    “现在订下吧。”

    “拿订银来。”

    “我给过了!”

    “不记得了。”

    “你真的忘了?”

    “我到底还跟你订了什么!”

    “你我终身。”

    “你我终身……啊?!”顾不得手中最后一根钓竿也最终落人了水中,贤儿猛转过头瞪着他,“你说什么?!”

    “我们的终身大事不能再拖了。”他一手撑腮,一手拂过她惊诧、错愣的小脸。

    “你、你——我、我——”她瞪大双眼,诧异地结结巴巴,根本无法让自己表达出完整的词句。他、他、他在说什么,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叫“我们的终身大事……”?他方才有没有说过“我们”?

    “噢,你也觉得我们该成亲了——是啊,住在一起这么久,彼此该有个名分了——”他完全明了她要说什么似的重重点头,一副故意摆出的喜上眉梢、暧昧的样子,加上他特意将音调拖的长而又长,旁人听来定会认为他们早就私订了终身,只差拜天、拜地、拜父母了!

    他的玩笑太过了!太过了吧!

    贤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用力地、疑惑地、愤懑地、涩然地瞪视他!

    “啊——”这时,一声凄凉的惨叫划破春日晴空,惊起岸边树梢栖息的鸟儿。只见渝沛抱头仰天长啸,接着,他掩面奔入船舱,呜咽着告别自己的初恋。

    入夜,船儿行进京州都城外的运河。已可见进入京都的城门,城门附近灯火通明如昼。因为五皇子在皇宫内城失踪的缘故,负责城门守备的将领官兵们显得比平时更加戒备、紧张。每个进出城门的百姓都会被阻在城门内外,经过询问、盘检,耽搁好一会儿,百姓们不知这样严厉的盘查到底所为何事,难免有些抱怨。显然,五皇子失踪的消息被封锁得异常严密。

    裳于晨命船家将船靠岸而停,他撩起袍摆迈上河岸。

    “渝沛,过来。”他回首,轻道。

    “大哥……”虽然他早已想通、早已理解大皇兄不可能跟他回去,可他还是不愿就这样与皇兄分开。他知道今日相别,日后定难想见。

    “到家了还愣着?”裳于晨见他仍迟疑着不肯上岸,干脆探身将他拉了上来。

    “大哥,我……走了。”渝沛咬了咬下唇,眼圈一下子红润了,他咬咬嘴唇,转身向城门走去。他想告诉皇兄是老天要他和贤儿缘无分,他认命了,不然,方才他绝不会毫不结巴地与贤儿道别;他想告诉皇兄,他不会说出皇兄与皇姐的事,请他放心;他想告诉皇兄,这些日子能在他身边真是太好了;他还想告诉皇兄……太多了,想说的太多了——可是,至此他却不知该从何开口向皇兄诉说……

    “渝沛。”裳于晨突然叫住弟弟,上前几步一把抱住弟弟。良久,他长叹口气,道:“你看,你都快和我一般高了。”说着,他放开弟弟,笑着抬手拂乱了他额前的发丝。

    “大皇兄!”渝沛再也抑制不住的眼泪流了满面。

    “回去告诉母后,我很好,皇姐很好。”他抹了把弟弟的泪,道,“渝沛,我知道你现在懵然,但总有一天你会懂兄姐的。不许哭了,记住皇兄的话。去吧,渝沛,回家吧。”他不再多说,向前轻推了推弟弟,挥挥手。

    终于,渝沛抽泣着转身离开。

    裳于晨走回船上,示意船家开船,他则一动不动地立在船尾,望着城门的方向。远远的,但见城门外一阵骚乱,接着官兵、百姓黑压压地跪拜了一片。他轻轻一笑,对着夜空深深地吸进口气,再缓缓吐出,双手罩上面容用力抹了一下,这才转身步入船舱。

    “你在干吗?”一进船舱便见贤儿大包小包地收拾细软,竟然连船舱内的茶碗、茶壶都不放过。

    “停船,我要下船。”贤儿将最后一个包裹牢牢地打上死结,接着喊道,“船家,你船上的物件太旧了,小哥我帮你带走处理掉,你别忘找裳大爷要银子买新的!”拖着—串大大小小的包裹旁若无人地向外挪,却被一堵没长眼的“白墙”堵在了舱口。

    “怎么?你没和那小子一起走?”她往左边钻。

    “为何要走?”一闪身,他挡住她。

    “你走不走是裳爷您的事,我走不走是小哥我自己的事,回见!”她往右侧挪。

    “到底怎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