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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咸鱼不翻身-第3章

小说: 咸鱼不翻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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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上!半年前,老爹为了凑够去千里之外玉鸾山的路费,瞒过她将她家的小四合院联并干货铺与裳于晨换来了一座价值连城的玉佛。

    还好,人家“新东家”愿意让她继续代为经营铺子。并且大发“善心”地租了间耳房给他们父女安身。而她那败家老爹竟然贱价卖掉了玉佛,一边大赞新房东是“活菩萨”,一边扛着装有她家所有银两家当的钱箱子趁她不备跑得无踪无影……指望她老爹哪一天手上还能剩一个铜板地回来?!不如指望她从未谋面的娘亲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可怜可怜她!

    自那以后,房客变房东。而她,原本高价收租趾高气扬的原房东,却不得不为每月少交或干脆赖掉“重租”而忍气吞声,小心谨慎地度日子。自那以后,她时刻不忘努力攒钱赎回铺子,试图创造祝家“咸鱼翻身”的传奇。

    “小子,你要洁身自好,好自为之!”贤儿回身语重心长地告诫少年,不待话音落,人已快步走远。

    “走吧。”裳于晨轻拍了下少年肩头。

    少年挠挠头,问道:“蓝香楼是——”名字有点怪呢。

    “是个好地方。”裳于晨微微一笑,答道。

    少年呆若木鸡地愣在蓝香楼的厅堂。不是因为这里热闹非凡,也不是因为这里雍容华美。以他尊贵的身份,再大的排场,再奢华的厅堂,他都见过。

    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蓝香楼竟是——

    他瞒着师傅偷偷翻看的书本上曾说过的——

    他连想也不敢多想的——

    据说是男人的什么乡来的——

    放眼望去全都是浓脂艳抹、嗲声嗲气的姑娘的——

    烟、花、之、地!

    目瞪口呆的少年被裳于晨带进楼上一间雅致的包间,坐定后一位清丽冷艳的女子走了进来。

    “他们告诉我你来了,我还不信,这间屋子我专为你留着,可你却总不来。”女子走近裳于晨,语气间有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但表情却甚是清傲。

    这样的女子俨然出身不凡。如若不是亲眼见到,怕是没人相信她就是临州城远近闻名的蓝香楼老板娘兰睬凝。

    “有株花儿生了病,近来只顾照料它,倒是忘记往你这里送银子。”裳于晨品了口茶,微微笑着,“让后面师傅来几个最拿手的菜,最近嘴馋得很。”

    “你……你常来这里?”少年鼓足勇气开口。

    “可以这么说。”他很痛快地承认。

    少年瞪大双眼紧盯着裳于晨,目光中尽是惊羡。

    “他是——”兰睬凝才注意到坐在桌对面的少年。

    “刚结识的朋友。”裳于晨微微一笑,轻道。

    兰睬凝并不多问,她定睛看了看少年,仔细打量少年俊秀中带着稚气的面庞,又将目光移到裳于晨面容上。随后,她不着痕迹地轻垂下美丽眼睫,转身轻轻地拉门而出……

    少年目光跟随着裳于晨,似有话说却几次将涌到唇边的话硬吞了回去。

    裳于晨则四处踱步,不是欣赏雅室内的古玩珍画,便是轻松自若地眺望窗外弥漫开来的晚霞。直到所有的菜品俱已上齐,他才悠然地走到桌旁坐下,先下箸夹起块醋鱼放到少年面前,“这些都是蓝香楼的招牌名菜,离开这里便再难吃到了。”

    他记得这孩子从小就对美食毫无抗力。能在师父的包子铺遇到他,铺子里独到美味的包子实在功不可没。

    果然,少年情难自已地把一切想说想问的统统抛下,埋入满桌浓郁绝美的菜香诱惑里。

    裳于晨唇边露出抹清淡的微笑,拿起桌上的茶杯刮了刮飘在上面的叶子,细细品味,良久,他轻道:“你从京都来。”

    “嗯,嗯。”认真地嚼啊嚼……

    “你是瞒着别人溜出来的。”

    “嗯、嗯。”忙碌地嚼啊嚼……

    “出来时身边跟着两位贴身侍卫。”

    “嗯、嗯。”执著地嚼啊嚼……

    “后来,你跟侍卫走散了。”

    “嗯、嗯。”卖力地嚼!嚼!嚼!

    裳于晨满意地点点头,仍是面带笑意,闲散的目光却缓缓聚拢起精锐的光芒。倏地,他开口:“应渝沛。”

    “嗯……”嚼,嚼——嗯?!咳!咳!咳!渝沛停住咀嚼,愣愣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裳于晨。

    只见裳渝晨收起笑意,看着他缓缓开口道:“渝沛,我是应渝宸。”是!他是应渝宸。失踪了十二年的皇长子——应渝宸!

    “你,你,你是大皇兄渝宸?!”应渝沛瞪大眼睛不置信地看他。

    只见裳于晨不紧不慢地笑笑,又不紧不慢地把手探向袍内,取出一枚巧夺天工的金丝血玉,玉上精雕细凿出的“宸”字洒脱不羁。

    这枚玉佩除了上面的刻字与花纹外,质地与他的玉佩一模一样。雕造这玉佩的金丝血玉石世间绝没有第二块,如此珍稀的图腾护符也只有应家子孙才有。他真的是大皇兄!他竟找到了大皇兄!那么多精锐的皇家人马花了十几年时间也毫无大皇兄的一丁点头绪,竟让他随便找找就找到了?这是真的吗?

    “我记得我离开时,你还只是个刚满三岁的小娃娃。”应渝浚微微笑着,用手轻轻刮下他唇边的酱汁。

    他的一句话,一个小小的动作,让渝沛忽觉鼻酸,一双俊眼瞬间蒙上薄雾。他至今不明白,大皇兄——一个即将成为大尚天朝皇太子的人,一个即将权倾天下的人,为何会不顾一切地舍弃所有。

    “皇姐失踪的事我已知晓,母后一定忧心至极。”他低沉的音色中夹带着毫不掩饰的深浓思念与关切,“渝沛,这么多年过去了,母后她现在可好?”

    兄弟二人的母亲宜皇后母仪天下、贤良淑德,深得天下百姓与文武百官的拥护与爱戴,她一生育有一女二子。十二年前,长子渝宸在册封大典前毫无预兆地消失无踪。十年前,女儿渝沁被隆帝远嫁大敕国,在途中离奇猝死,却死不见尸,尽管宜皇后始终坚信女儿还活着,可又活不见人。宜皇后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失去了一双儿女。

    “母后一切都好,就是常常思念皇兄、皇姐,黯然神伤。”他知道许多年来,母后心内牵念皇兄、皇姐,一刻也未停止过。他不忍再看到母后强忍思痛,他长大了,他的肩膀可以替母后扛下这痛苦,于是他毅然出宫寻找兄姐。

    他闻听弟弟的话,静默不语。良久,他道:“渝沛,你回京都,越快越好。”

    “好,大皇兄,我们什么时候动身。”他多希望早一刻让大皇兄与母后相见。

    “不是我们,只有你。”

    “大皇兄……为何只有我……”他不懂,什么叫只有他?!他是应渝宸啊,当今皇长子,未来大尚天子!他竟不跟他回去?!他千里迢迢一路受苦受累的到底为什么?!

    “听着,渝沛,你此番欺上瞒下地出宫必定闹得京都草木皆兵,于情于理是你不对,母后她定为你担心至极,你必须回去!”

    渝沛眼圈红润,眼泪溢满双瞳,不想让皇兄看到自己哭,他抬起手臂挡住眼睛,声音却抑制不住地有些抖颤“……我也担心母后……可大皇兄!你一走十二年,你想没想过母后?想没想过京都上下?我知道我这次擅自出宫不对……皇兄,你也是擅自出宫的,你也不对!你错了十二年,如今我总算找到你,你却不跟我一起回去……你这样怎能让渝沛信服?!怎能让渝沛听你话回去?!”

    没有回应弟弟的质问,他起身踱到窗边,望着窗外渐黑的天色,耳边仿佛又回响起礼官清晰、繁冗又字正腔圆的喋喋不休……十二年了,他已经离开皇宫十二年了!

    “渝沛,我其实是个闲散无心又不负责任的人。自在逍遥地过活才是我想要的,就如我现在的日子。十二年前,我对做皇太子应负的使命一知半解,但至少明白那是个负担。思来想去,终还是怕极了这份责任的沉重与拖累,干脆选择逃避一走了之。如今的我虽只是从着小小花匠的营生,但衣食还算无虞。闲来无事,更可四处游逛浏览世事。这不是在宫中可以做得到的,不是做皇子可享受得起的。命中注定我是闲云野鹤,我便无论如何做不了龙首至尊啊。”他看着弟弟,缓缓开口。

    “大皇兄!”渝沛再也不顾肆虐的眼泪,他握紧双拳,咬着下唇,蹭地站起身来,“你怎么可以为了逃避责任为了享受安逸而抛却皇长子的身份,抛却父皇母后对你的思念,抛却兄弟手足之情,抛却肩臂上本应扛举的苍生社稷?!大皇兄,想不到你竟如此自私!”

    自私……是!渝沛说得没错!他原本就是个自私的人!他走回桌前,与弟弟相对而立,仍是一脸气定神闲。轻撩衣袍,他坐下身,一双眼睫轻垂下来,盖覆住眼中或许会显露的其他思绪。他手握成拳,中指有节奏地敲扣着桌面,倏地,他不容反驳地开口道:“明日我送你回去。”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他一步一步地步入这间过于奢华的宫堂,越向深处走去,越觉胸口压抑,却又没想过停止、回转。

    前方,紫色、蓝色、粉色——各色薄纱随风时舞时落。纱帐后站立着一道女子淑雅的身影,纱雾遮盖着她,时隐时现……那道身影美丽、高贵、灵慧。她安静、沉默地站在那里。

    是她……分明是她!

    他几个大步冲向前,想看清她、靠近她。而她却模糊了、退远了、消失了。

    等等!

    你为何出现在我梦里?

    你有话想对我说是吗?

    别走!你别走!

    猛然睁开双眼,初升新日带来的光亮罩上身体,裳于晨怔了怔,双手盖住眼睛,深深地长呼出口气,再更深更长地吸进新鲜气流,这才坐起身来。走下床榻,走向窗前,推开窗扇,清脆、欢快的鸟啼伴着有些凉冷的清鲜晨气扑面而来。

    她……来了!他已很久很久未曾梦见过她了。昨夜,她再次来到他梦回里!为什么?!

    “我帮你看管了一夜那小子,不敢怠慢,不敢合眼!裳爷您老睡得可踏实?”一道轻捷的身影带着春晨凉风旋到他窗前,打断了他的沉思。

    接下来,一只小巧的手探向他,勾了勾纤细的手指。

    裳于晨看着面前的小手,这只探过来的小手纤巧却不够精致,白润却不够细嫩,顽劣的小手好像天生便熟悉这个向他探手的动作。只要需要,它便可以随时随地以各种有理无理的缘由而伸出来探向他,一气呵成,不需辅助任何言语解释。

    他抬起头,对上这小手主人灵秀的双眼……她的眼睛慧丽灵动,似曾相识。多少次,他放任自己掉进思索与恍然中,企盼这双灵动的眼睛带着他找寻些什么,却每次都无功而返,似乎有一道巨大而朦胧的纱帐挡在他所需要的答案之前,让一切隐约可见,却又触及不到……是啊,贤儿的双眸和他的梦怎么可能有联系!

    他什么意思?说好看人一晚四两银的,看在他平时信义不错的分上才没立字据,干吗如此诡异地看着她,想赖账?

    “裳于晨!你——”贤儿撸起袖子,伸臂探向他领口。

    躲闪开伸来的小手,沉思了下,裳于晨探身拉握住她的小臂,将她拉近身前,道:“贤儿,有笔好买卖接不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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