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佣兵-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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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天真,因为这台上帮着出手的两位老者一个是周侗,一个是艾虎。所以这也难怪太史昆有这般想法——有两位老前辈在,天下谁还能是对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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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三 旁观者的战斗
既然是进入了『性』命相搏的阶段,战场上的三人当然是迅速的将身心沉浸入战斗之中,无暇再言语了。暂时,咫尺之外的太史昆成了看客。
不过像是太史昆这样一个家伙怎能甘心充当看客呢?他当然也要为战斗出一份力才好。他选择了自己最为擅长的战斗方式——舌战!试想一下,如果能够凭借着言语将方腊说得大脑混『乱』,那么周、艾两位前辈便可以在顷刻之间战胜他。
“方腊啊方腊,你口口声声说自己艰苦朴素,这我权当做是真。你这么一个不愿享受的人要权势做什么?不为吃不为喝不为女人,难道就为了享受跪拜?就为了让人把你当神仙供奉?还是得让历史记载下你是一个朴素的人,让从今往后的人都敬仰你的自律?其实享受生活是人的一项基本权利,只要不是铺张浪费糟践东西或是霸王硬上弓,品尝美味追求美女美男是人生的真谛!你以为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苦行的楷模就会得到人们的尊敬吗?实话告诉你,抛去那些伪君子嘴皮子上说的,人们的内心只能这样评价你:一、变态;二、有病;三、天然呆!”
“你竟然和契丹人、女真人勾结在一起!如果你这次举事成功了,你会怎么样?将我辛辛苦苦打回来的幽云之地再献给外族人?还是学那石敬瑭一般,当个儿皇帝?历史自有人去评说,即便是你卖国后修改历史、掩埋真相、欺骗你的信徒民众,可事实终有一天还是会重见光明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是遗臭万年!”
“你在城外的营地我有幸拜访过。那里面粮食少的可怜,绝大数将士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如今我天京城产的胶底软皮鞋不过二十文一双,布鞋什么的更便宜,可是你看看你的士兵,居然还是自己编草鞋穿!日子都苦成这样了,他们居然还得担心能不能活着看见明天的日头!这就是信奉你之后所过的生活!活在昏庸的大宋是难受,可跟着你之后更难受!你的钱呢?你不是清廉吗?你抢劫官府的钱,抢劫我船队的钱,收取来的香火钱呢?”
“好,我知道你是攒着钱呢!攒着做大事用呢!不过你内心里很清楚,这不是真正的原因。你不敢让信徒们过好日子,因为人一旦富裕了,想的就是怎样太平的享受生活而不是玩命造反,这样一来你就无法愚弄信徒了!所以,你必须得让信徒过苦日子,永远过苦日子,即便打下天下,你也得人为的造饥荒,让信徒生活在挣扎中,好方便你继续愚弄!”
“看看我天京城的治下吧!人人富足,人人拥有思想上的自由,根本用不着用宗教来蒙骗人!这里的寺庙道观是聆听信徒忏悔,为信徒祈福的地方!而你呢?你的士兵不是傻子,谁过得好,谁过的坏他们都看在眼里了!他们心中已经明白,我是正义的,你是邪恶的!”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太史昆自感得意。瞟了一眼方腊,发现他已是半边身子冒着炎热的青烟,半边身子结了却是已经薄薄一层冰晶。这种违反常理的表象说明了什么?说明方腊已经快被气得走火入魔啦!
太史昆哈哈一阵长笑,优哉游哉的从怀里『摸』出一柄飞刀,便爱抚着刀锋,边神神叨叨的说道:“十三啊,很气很想解释对不?哼哼哼,不好意思,哥要转移话题了!你瞧瞧哥这柄飞刀啊,长五寸七分,重九两四钱,先是经过了四道生产线,才是从矿石变为了合金精钢,又是经过了四道生产线,才由钢坯变成了刀身。而后,来自景德镇的瓷器大师为刀身制作了景泰蓝的刀柄,来自蜀中唐门的制器大师为它调节了首尾配重,而来自龙泉凤阳山的铸剑大师亲自为它开刃!最关键的是,我的好兄弟赵佶,还亲手在刀身上绘制了一副马踏贺兰的出塞图呢!嘿嘿嘿,十三啊,你说我对准你的脑门子扔出这柄飞刀,算不算是糟蹋宝贝呢?”
“别,太史小子,你千万可别扔!”听了太史昆的话,周侗莫名其妙的开了口。他无暇回首,只是背对着太史昆说道:“这家伙一身功力早已天地玄通,什么铁布衫金钟罩这样的粗浅功夫他只需要个把月就可练到十二成!所以说,你的飞刀不可能刺伤他!而且,他怕是已经可以精准的控制身边气流啦!也就是说,你飞刀扔过来,他便可以控制着飞刀反弹回去!我们俩一人抓着他一只手,好歹让他没空收拾你,你可别自己找抽啊!”
“对啊对啊!太史小子啊,实际上现在情况与你想象的可能不太一样哇!”艾虎接口道:“我发觉,方腊这个家伙被你激怒了是没错,可是他不但没精神错『乱』,反倒是将一身怒火都发泄到我们身上啦!”
周侗叹了一口气,却是忽然与艾虎扯起了不相干的陈芝麻烂谷子事儿:“对了老艾,当你你义父、师父他们称作三侠五义,却是在仁宗年代的事情了吧!那时候,他们是辅佐开封府的包龙图吧!”
艾虎道:“那是呢!”
周侗又是说道:“嘉佑年间,便是你师父他们名声最盛的时期了吧!想必那个时候,他们一定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咯?”
艾虎摇头道:“瞒得了别人,瞒不过你。那时候应了应了陷空岛卢大爷的邀,三侠五义齐聚闽东霞浦县去与一人比试,不料,八位大侠一同上阵,却还是败在了那人手中。这便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周侗呵呵一笑,道:“那人名叫林瞪,用的是一手炉火纯青的九阳神功,对也不对?你现在挨受的功法,就是这九阳神功咯!”
原来方腊与艾虎对掌的那半边身子,正是热的冒蒸气的那半边。受了方腊的影响,现下艾虎的浑身上下亦是已经涨红。汗水不停的从艾虎皮肤上渗出,又不停的瞬间被蒸发,在艾虎的脖颈等处,竟是已经出现了好似被开水滚油烫过一样的燎泡。
艾虎苦笑一声,道:“对了,老周你可曾知道,女子做皇帝的都有哪些?”
周侗对答道:“女子做皇帝的,自是武则天了!不过在她之前,江南睦州的一个名叫陈硕真的女子,亦是自称过皇帝呢!”
艾虎道:“说来也奇怪,一个乡间女子,如何能自称皇帝的呢?”
周侗答道:“咦!可不能小看了此女子!她练就了一身九阴真功,睥睨天下无人可当!那个时候大唐满天下的武林高手,都慕名到她的足下做臣子呢!”
艾虎闻言,哈哈大笑道:“是了是了!老周你现在忍受的功法,想必就是那九阴真功了吧!”
原来,方腊与周侗对掌的那半边身子,正是结了一层冰晶的那半边。受了方腊的影响,周侗浑身上下也挂了一层白霜。老头的鼻涕口水早已经被冻出来了,此刻他胡子上粘着口水化成的冰渣,鼻子上挂着晶莹剔透的冰鼻涕,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艾虎叹了口气,道:“这两门子武功都是传说中的绝学,寻常人学会一星半点便可以跻身于顶尖高手之列!谁曾想到,还会有人能将这两门武功融会贯通,变成一门子更厉害的功夫呢?”
周侗亦是叹息道:“陈硕真、林瞪两人,都曾经是明教的教主!想必有机会能将这两门功夫一同修炼的人,也就只有现任的明教教主了吧!唉!人家宗教传承了数百年的功法,绝不是咱们练习了几十年的功夫能比得上的咯!”
太史昆看看艾虎,又看看周侗,终于是忍不住问道:“喂,两位,你们说这话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周侗叹息道:“太史小子,方才我二人同时出手救你,你一定觉得很有面子吧!实际上,我俩有自知之明,这种事儿啊,上来一个人根本赢不了!”
艾虎也是说道:“再者说,我们两个**十的老头儿了,你也不能寄希望于过高是不是?哎,说起来,一生英明要毁于一旦了呢!”
太史昆咽了一口口水,道:“可是……可是……你们两个谈笑风生,惬意无比,而方腊此时面容严肃,连嘴巴都张不开!这……分明是你们俩占了上风呀!”
艾虎摆出一副“囧”字形的憨笑,道:“这是因为啊,我们两个老爷爷大势已去啦!现在我胸口似雷劈炙烤,经脉眼看着就要断啦!”
周侗摇头闷声道:“我呢,全身好似针扎刀剐,经脉全部都闭塞啦!”
“这……”太史昆焦急道:“你们能不能说的不要这么专业?你们到底是要咋滴咧?”
俩老头异口同声道:“当然是快要死咧!”
太史昆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你俩还不赶紧的放大招!那必杀、奥义什么的呢?别压箱子底儿啦!”
“还用你说嘛!不出大招就真的玩完咯!”周侗一咬牙,招呼艾虎道:“老伙计啊,别舍不得啦!开始放招吧!”
艾虎惨笑一声,道:“太史小子,记得你说过的承诺!你得给我养老送终!”
话罢,两位老前辈怒目圆睁,齐声大吼:“哇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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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四 回不了头的不归路
两位老前辈施放大招的情景令太史昆大吃一惊,无论如何,太史昆也想象不到武林上顶尖高手中的顶尖高手凝聚起毕生功力发出的致命一击是这个样子的。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有十秒钟左右,前九秒钟,就是两个老头浑身哆嗦着大声吆喝,后一秒种,两个老头像是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连声再见都没说就一个后空翻栽出了莲花台。没错,整个过程就是这样的,没有光影效果,也没有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声效,连点狂喷鲜血什么的廉价表演都没有。所以也难怪太史昆会是一副吃惊的表情。huaixiu
有那么一瞬间,太史昆还以为是两个老头要围着莲花台飞一圈再用“天外飞仙”一类的炫招杀回来,可是两位老前辈的表现让他稍稍失望了一把。俩老头艰难的提起了一口气,歪歪扭扭的掠向了布政司大楼顶端的穹顶,而后,俩老头如同“妾意浓”方才的动作一样,从破洞中跌入穹顶大厅内,趴在地上无论如何也起不来了。几位天京城的好汉连忙抢上前去,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颊的忙活半天,俩老头的胳膊腿儿终于缓缓伸展开来。看样,两位老前辈总算是『性』命无忧。
如此说来,俩老头是打输了?这么有名的俩老头,居然也会输?或者说,刚才太史昆吃惊的表情不是为了战斗的乏味,而是因为失去了依仗?
说来话长,其实两位老前辈从跌下去到被人救起也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工夫。作为胜利者一方的方腊无暇去顾及两位对手的下场,他脚尖一顿地,整个人如同大鸟一般轻飘飘的飞起几步,一把将太史昆抓在手里。而后他一掌削断了太史昆背后的“威亚钢丝”,将太史昆提在手中,又轻飘飘的飞回了莲花台上。他一脚将太史昆踹到在地,将一只手掌放在太史昆脑门上,这才缓缓盘腿坐下,大大的呼出一口浊气。
太史昆不用想也知道方腊如此做是为了什么,这分明就是挟持人质的做法。试问一个功力充沛的方腊需要人质吗?远远『射』来的狙击枪子弹根本无法伤害他,他根本就无须做出挟持人质这样下作的举动。但是,如今他偏偏这样做了,这就说明……
太史昆盯着方腊的脸庞注视,果然就发现方腊的皮肤已是泛出死灰之『色』。看样子两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