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佣兵-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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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哈,咱那庄园吧,咱那庄园……”
台下发生的一幕幕悲欢离合太史昆无暇注意,他用激昂的声音继续吼叫着:“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女真人将咱们大宋的京城开封府给洗劫啦!”
“啊~~!!这算是什么好消息啊!”台下听众纷纷吃了一惊,不知道喜从何来。
太史昆喘了口气,道:“他们劫来的财宝,都被我给留下啦!女真人白抢啦!实际上女真人是帮咱们天京城抢劫啦!哈哈哈!”
“啊!还有此事!这个消息太好啦!”台下的无良听众们转忧为喜,纷纷击掌庆贺。
太史昆大手一摆,道:“来人!将财宝拿上来,咱们大家伙儿开开眼!”
低沉的角号声吹响,‘将军令’的鼓点奏响。铁甲威龙陆行船船舱缓缓打开,三百麒麟军士兵组成仪仗队,押送着五架大车登上草台。
众目睽睽之下,太史昆举手示意,最左边两架马车车门上封条被启开。朱大贵、武柏一人拉着一扇车门,赫然打开。
“咕咚!咕咚!”车门方一开启,几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滚了出来,仔细看去,姑娘们面如金纸,竟是晕厥已久;再向车内看去,两辆车内加起来还有十余名女子奄奄一息,她们虽然个个衣着华贵,却无奈身上沾满了呕吐物,看起来凄凉至极。
“啊!竟然是些美貌女子!”太史昆见状拍案而起,叫骂道:“好一群无耻的侵略者!竟然掳掠了许多良家女子意欲辱没!只恨方才没有捉住匪首阿骨打,否则定要很很折磨他为这些弱女子报仇!李师太,快快将这些可怜的女子救护!”
李巧盼素来爱惜被强人掳掠的女子,见状她自是领了一群会医术的女孩儿上前救护。车厢内有几个女子气息已经很薄弱了,巧盼上前亲自施为医治,一连救了两个,却见巧盼眉头已经皱在了一起,仿佛遇上不可思议之事。
忙活半天,车内女子皆被移走。太史昆咒骂女真人半晌后,道:“来啊,继续开箱,看看余下的财宝都是什么!”
朱大贵、武柏应了一声,又领人破开了右侧两辆马车,只见这两辆马车车门一开,居然也是掉下许多个人来。仔细看去,这些人皆是成年男子,不过他们手脚被绑口中塞绢,既动弹不得,也叫唤不得。用于绑扎的绳索乃是女真人捆猎物的牛皮索,且绑扎手法极为粗狂坚固,眼见着最先掉下来的那几个人手足发黑,竟是已经被绳索勒的坏死了,而后面那几个头大如斗的,则是空中塞得布子太大,被活活憋死的。
太史昆见状,叫了一声惨,连忙唤人来救护。武柏离得最近,他用脚尖拨了拨几个躺在地上的半死之人,却也是眉头紧皱。
原来这些大车中装的都是些被掳掠来的人口,太史昆不由得有些微微失望。他挥了挥手,吩咐人将最后一辆大车开启。
没有听到人滚出的声音,也没有听到台下诧异的叫喊声。整个庆功场上忽然一片寂静,使得灰了心低头玩弄手指的太史昆也不由得抬头向最后一辆马车上看去。
也许寻常的平民百姓只是觉得场合忽然变得有些肃穆或是气氛有些凝重,但是他们却说不出来为什么会变得这样。但是作为太史昆这个层次的人,他却清晰的感觉出一个强大的气场出现了!
这不是练就什么武功练出来的气场,这是一种只有在接受万人瞻仰后才能培养出的“势”,什么文臣武将黑老大虽然也拥有接受万人跪拜的机会,但他们却无法拥有这种气场,这是因为在他们的上方,还有他们需要膜拜的人。卑躬屈膝的人,没有资格获得这种气场。
什么样的人不在需要卑躬屈膝?王者。无论是嵬名乾顺还是阿骨打,他们都还无法在尚未平息纷乱的朝堂之上培养出这种气概,太史昆谦虚的承认,到目前为止他所遇上的拥有这种气场的人只有一个――太史昆本人。
开门的朱大贵与武柏都已经被这种气势镇住,他们一人掀着半片轿帘,退开半个身子伺候在车门两侧,活像个静候的仆人。而天京城群豪诸将,竟是不由自主靠在了太史昆的身后。
车身微微一震,缓步走下一位俊朗青年,此人与那皇甫瑞像是同种之人,红毛,碧眼,高鼻梁,那古人的话来说,乃是奇人异象。这厮目光闪烁双腿微摆,明显是心中害怕之至极皮儿上还在硬撑。太史昆看在眼中微微摇头,不用卑躬屈膝的人是不用这样伪饰自己的,那个人,不是他。
车身又是微微一震,却是走下了一个五十上下的半老之人。此人衣衫淡雅面相清奇,留三撇长须,目光炯炯有神,脊梁挺直,颇具刚正不阿的君子之风。太史昆看在眼中,又是微微摇头。还是那句话,不用卑躬屈膝的人是不用伪饰自己的,装作君子是刻意的伪装,真是君子是本能的伪装。没有人生下来就是一个君子,既然成长成一名君子,那么就意味着他是投人所好才被可以培养成这个样子的。连成长都被人左右,那他还谈什么王者呢?那个人,当然不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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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拜
第一个人的气势已经很足,在太史昆的眼中,此人的气势来自于制衡的能力,也就是说此人拥有威胁他人的能力,因而他的气势凌厉而刁钻,却不混厚。只能对他人制衡、威胁,说明的他的实力并不充足,他之所以拥有这些能力,可能只是因为他能够借取到一种庞大的力量。像是一个国家的法规,一个教派的教义,都可以成为可以借取的力量。像是这样的人,在太史昆看来至多是一名鹰犬,所以太史昆对于他连理都懒得理。
第二个人的气势更为强大了,这种气势浑厚、深邃,是拥有强大实力的表现。在他的面前有太多太多的人需要低下头颅,他的眼神分明是习惯了俯视。他的气势已经非常接近一名王者,但是还有两点缺陷:他很自负,他身上有一种谦谦君子的气概。
如果你认为所有人对你跪拜是理所当然的,那么在接受他人跪拜的时候你不会自负。事情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又何必自负呢?
至于那种谦谦君子的气概,之前就已经说明了,这种气概完全就是为了取悦他人。
也许正是因为这两点,太史昆才看破了此人的不足。这个三撇长须的半老之人是个有权利的人,但是他的权利必须要符合上位者的利益才能够存在。一个无法真正控制自己权利的人,在太史昆眼中不过是个木偶而已。说归说,其实这两个人皆已经可以称作是人中之魁了。对于接下来要出场的人物,太史昆充满了期待。
最后下车的,是两个人。太史昆的目光匍一看到这两个人,立刻光华大放。
右侧的人是一名中年大汉,他眼似铜铃,胡须如倒戟,身高个头甚至比太史昆还要猛出一块。他穿着一件淡雅的长衫,却偏偏要将衣袖撕去,露出两根肌肉虬结的粗壮胳膊,他的长衫内不像普通宋人一般套一件圆领口的小衫,而是大喇喇的露着半截刺满花绣地胸脯。
像这样一个人,带给人的感觉本应是暴烈、充满侵略性,可是他给人的第一个感觉居然是……安静祥和。若不是他刻意打扮成这副样子,太史昆几乎要将他看作是一个热情的邻家大嫂。
左侧的人年纪很轻,约莫也就二十几岁而已。他小眼睛,大脸蛋,还有一个肉肉的鼻头。这个相貌一点也不独特,但是这个年轻人却是四个人最引人瞩目的一个。这是源于他的皮肤实在是太好了。
他的皮肤不算白,却是透出一股淡淡的金色。看上去,竟是八分与和田玉的感觉相似。他身上的衫子看上去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水清罗汉纹衫,只是非常合体而已。不过若是懂行的裁缝细细品鉴,才能看出特别之处。
这个年轻人踏出车门后,神色态度极为随和,没有紧张恐惧,也没有欣喜愉快。不过太史昆却是发觉,这个年轻人昂起头路微微闭上眼睛沉浸的深呼吸了一口。他是在享受了一下阳光,在这种局势未明刀枪如林的陌生环境下,他居然是用轻松的心情,悠闲的享受了一下阳光。这个表现无比镇静自若,若不是他的自制力已经超越了人地极限,那就只能是这个家伙根本就不知道恐惧为何物。
这么个环境下突然多出了这么几个人,庆功场上变得寂静无声。李巧盼偷偷挤到太史昆身后,颤抖着说道:“那些女子的服装制式非常华贵,竟像是宫廷之物!”
武柏也是挪动脚步到达太史昆身前,低声道:“地上躺着的那几个男子皆面白无须,如果没猜错的话,应当都是寺人!”
金莲扯了扯太史昆的衣袖,细语道:“那个小眼的衣衫不一般!你仔细看看,整件衣衫上一道裁剪缝纫的缝隙都没有!这种衫子叫做大罗金仙衫,乃是先制作一个与真人一般大小的皮草人,再用丝线围绕着皮草人一根一根的编织成衣衫!也就是说,这件衣衫不是剪裁缝制的,而是编织的!仅仅这一件衣衫,就需要四十九名顶尖的织工纺织半年!这种衣衫,怕是世上只有一个人穿得!”
宫廷?寺人?只有一个人能够穿着的衣衫?太史昆听罢不动声色,周围的群豪却将眼光都投向了一身金甲的徐宁。
无他,大家伙猜测的那个人,只有徐宁亲眼见识过。毕竟是禁军金枪班的教头,遇到重大仪式的时候这厮也曾经参加过戒严执勤的任务。至少有三次,徐宁曾经在五十步的距离内偷偷看过那个人的相貌。
果不其然,徐宁这厮满脸冷汗,上下牙微嗑,明显的是肾上腺素紊乱了。这厮晃了半天,突然咕咚一下跪在地上向前爬了两步,玩命大叫道:“拜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嗓子,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离着太史昆最近的一伙头领早就听到了方才对于此人身份的论证,再加上徐宁这惊天动地的一声吼,更是确认无疑。毕竟从小到大接受的就是封建主义思想教育啊,这年头人们心中最膜拜的恐怕就是皇帝二字,如今真人露脸,众人岂有不惶恐之理?
卢俊义带了个头,其它一伙男女老少包括李千怜这个夏国人都叽里咕噜趴了一地,纷纷叩首大呼吾皇万岁。草台下面的万余口子军民见了,皆是心头巨震,慌忙伏地跪拜。
一时间,吾皇万岁的声音如山呼海啸般在天京城北久久回荡,远远望去,如今台子上站着的人,只有五个。从车上刚刚下来那四个,还有一个当然是太史昆。
红发碧眼那人见了众人跪拜,昂昂首挺胸沾沾自喜,顿时有了精神头;三撇胡须的半老之人神情更为拘谨,向一旁退了几步,好似生怕众人跪拜的是他,不过他眼中绽放的精光,却出卖了他内心的喜悦。
外表彪悍的中年汉子眼神只是盯着小眼睛的年轻人,对排山倒海的呼喊声闻也不闻,小眼睛的年轻人活动活动手腕脚腕,一点也没觉得台下的呼喊声来的唐突。
一转眼,红发碧眼的家伙看见了依然耸立的太史昆,这厮脸色一寒,似是想要问责太史昆,却见一旁长须长者递了一道阴森的眼神,立即制止了红发人的下一步举动。彪形大汉也见到了太史昆,他不动声色,只是伏在小眼青年耳旁说了几句。
小眼的青年脸上突然绽放出真诚的笑容,绝对容不得一丝作假的笑容。他瞪大眼睛盯着太史昆,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爱卿免礼!”
场中,顿时变得寂静无声。初见皇帝的狂热已经过去,天京城的军民们,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