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佣兵-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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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军营中名义上的统帅是完颜银术可,他是大国师撒改最欣赏的人,因而他受封的军职要比其他人高一些。说来也奇怪,阿骨打最欣赏的人是撒改的儿子,而撒改最欣赏的人却是一个平民。作为平民出身的银术可,他必须要比宗室子弟更加严格的执行军令,如今他得到的命令是在五更时分破晓之前,也就是如今凌晨三点到四点这个时间动手攻击天京城。这道军令下的很坚决,并没有说明遇到什么情况可以按兵不发,换句话说,就是天塌下来,五更时分军营中的所有战士也必须要踏上战场,与西线的军队同时发起攻城战争。在这一点上,娄室是银术可的忠实支持者。
但是以挞懒为首的其余三人却不这么看。想要准时发动攻城战,首要条件是在动手之前女真人得控制住天京城北侧城外的局势才行。如果连城外都控制不了,攻击城内又如何谈起呢?
入夜时分,城外的局势还是掌握在女真人手中的,数百名哨探穿梭在几条重要通道上,试图找出一条最适合夜晚行军的道路来。
到了二更天的时候,局势有些不明朗了,哨探纷纷受到袭击,有半数的哨探就稀里糊涂的死在了外面。完颜挞懒曾经问过归来的士兵,那些士兵只是说遇到了天京城散兵的偷袭,却坚称没有遇到成建制的大部队。
三更天之后,形势进一步恶化,女真人派出近千人在城外巡逻执勤,但绝大多数的人竟是一去不复返。偶尔有几个幸存者归来,他们却仍是声称遇到零星天京城守军偷袭,并没有遇到成建制的敌人军队。军营外一直有零星的火铳声,不是那种大部队齐射的声音,只是些杂乱无章的,貌似冷枪的零星射击声。这在战争时期也算是正常情况,士兵们大多很紧张,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引起攻击,但问题是,女真人在一个时辰内损失了一千名士兵,这难道能够是放冷枪的散兵游勇能够做到的吗?
综上所述,完颜挞懒认为这是天京城的一种战术,一种化整为实施偷袭的战术,这是个有组织、有战法的偷袭作战,最起码在组织这个战术的指挥官心目中,这些埋伏在城北的散兵游勇是可以战胜女真人的。天京城能有如今的成就已经说明了天京城人不傻,天京城能够顶住女真人一个白天的攻击说明他们的指挥官同样不傻,一个精明的指挥官与跟随他执行人的精明士兵同样认为能够成功的事,这件事的本身就已经足够威胁。
到了四更天之后,女真人派出的哨探已是石沉大海般的一个也回不来了。莫要说城北了,军营之外的事女真人已经是什么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坚持五更天发动攻城战简直就是冒险!因而,完颜挞懒坚决不同意今夜的战斗,他要为跟随他出战的士兵负责,他不能让族人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去枉死。
服从军令或是尊重士兵的生命,这两点都没有错但又无法同时兼顾。这样的两个问题摆到一起,就算是争论上一辈子也争不出谁对谁错,又何况这短短的一个夜晚?
整整两个时辰,银术可与挞懒连出不出兵这样一个问题都没有争论出结果,就更不要说商量出一个可行的战术了。不过时间不等人,随着时光的流逝,五更天渐渐到来了,直至一阵密集的爆炸声从城西远远传来,银术可悍然下令:配合西线攻势,城北女真人全员出击!而挞懒更直截了当的吼出一个字:不!
最终的结果,银术可、娄室率领四千人向天京城进军,挞懒等人按兵不动,等待天明后向城西靠拢。
结果很明了了,佣兵们用抢盐的热情将数十万斤天京城免费供应的炸药、黑油扔向了四千女真战士,平均每一位女真战士获得了至少三十斤的爆炸物招待。这个年头使用者们对于火药的危险性认识的还不够,他们根本不明白爆炸物也要有个限度,过多的爆炸物在一个地方炸响,对使用者来说同样是一个巨大的伤害。
这一场疯狂地爆炸不仅仅是让银术可、娄室二人与四千女真人士兵尸骨无存,这一场爆炸还使得许许多多的人微血管爆裂,失聪,甚至是遭受辐射。这些人中有佣兵,也有三百步之外留守在营地中的女真人。
在这种爆炸的影响下,挞懒等人的心理防线立刻崩溃。他们领着剩余的女真人掉头就跑,他们甚至没有辨别方向,他们的想法仅仅是赶紧离开这里。回家的路,等到逃离这儿之后再慢慢寻找。
大爆炸同样给绝大多数的佣兵带来了不适,许多人出现了口鼻流血脑中轰鸣的症状,他们同样也没有力气追赶逃跑的女真人了。他们只用十分之一的弹药就可以解决敌人,但是在弹药免费供应的前提下,他们纵欲过度了,于是乎他们只好品尝欢愉带来的恶果。免费的性是最昂贵的,免费的弹药同样也是需要代价的。
天色终于亮了,天京城内的军民意识到敌人已经失败,他们急匆匆的出城来救护受伤的佣兵。而后,卢俊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他同样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在太史昆城主的英明领导下,西线的女真人已被全数歼灭了。
一场大战,居然在一个奇妙的夜晚之后以完胜的局势结束了。对于许许多多的民兵来说,根本还没轮到畅畅快快的放一阵子火炮玩。也许在绝大多数汉人的心目中,匈奴人突厥人契丹人都是凶猛的兽类,但就目前为止兽类中还不包括女真人与蒙古人。因而,天京城的军民们还没有意识道这场战争胜利的含金量,在他们的心目中,这场战斗远远没有攻克燕京那样来的振奋人心。他们也许只是认为今天战胜了一伙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夷,却远远没想到他们战胜了一伙毁灭者,汉文化的毁灭者之一,汉族人血性的泯灭者之一,汉人奴性的培养者之一。
紧接着,在喜气洋洋的气氛中,栾廷玉率部归来了,史文恭率部归来了,徐宁也驾驶着天京城的骄傲陆行船归来了。最终在快到中午时分,大家伙吊着脖子终于是看到了累的蔫儿吧唧的天王太史昆大人慢悠悠的出现在视野之中。于是乎,天京城的一次庆典开始了。
与欢声笑语的天京城相对,狼狈的女真人终于也在本性的指引下重新聚在一起,那是在一座名为来州的城池之下。这是天京城控制地之外的第一座城市,它如今属于耶律沛的控制之下。天京城旗下燕京地区即便是一个小小的郡县也有火枪队的守护,惊吓过度的女真人对于这种玩意躲避不及。一直到了天京城的势力范围之外,他们才有胆量狠狠的掠夺了一次――他们需要食物,阿骨打与宗望收拢的那百十人需要食物,挞懒手下四千多人更需要食物。
在掠夺的过程中,两伙人重逢。什么尽言衷肠大诉苦水的桥段进行完毕后,阿骨打站在四千多人的面前终于又找回了统帅的感觉。当他下令班师回朝后,不想与他感情日益升温的儿子宗望却摇了摇头,表示他要返回天京城。
他的理由是这样的:“父王,时代已经变了,锋刃已经不是战场主宰,那些炙炎才是未来战场上的王者!我要潜伏在天京城中,为女真人,为大金国盗来制造火器的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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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功臣
太史昆的凯旋归来,为这一次历时一整天的战争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战争的结果与天京城所有市民之前想象的一样――完胜。从建立城市的那一天起就从没失败过的天京城人们早就习惯了胜利,对于这种习惯性的胜利,且战胜的对手不过是些名不见经传的荒原蛮子,天京城的军民们不过是乐呵呵的嚎叫两嗓子以表庆祝就可以了,什么喜极而泣什么胜利之吻那些个没出息的表现,天京城人不屑去做。
就在城北的战场上,人们让开一条道路,欢呼着注视着疲惫的太史昆满脸挂着谦逊微笑漫步走过。行至战场的最中心粗略搭建的草台上,金莲作为全城军民的代表,为太史昆献上了一个拥抱。简短的欢庆仪式是必须的,作为天京城的发言人,朱大贵主持发言道:“有请昆哥讲几句!”
掌声雷动,太史昆挺胸撅肚昂立与众人面前,他的身后迅速扯起两杆旗杆,中间悬挂了一幅白绢。过一会,太史昆所发表的每一句言论都会迅速被师爷用斗大的字写在白卷上高高升起,以避免远方无法听到声音的同志也能够领会到会议精神。
太史昆清了清嗓子,吼叫道:“兄弟们,从今儿起,市政广场上一千桌流水席,连摆三天!放心,这钱从我裤兜里掏,不用天京城一分钱财政!给面子的就都来喝几杯,不为别的,就为对同心奋战的哥们们致以敬意!”
“哦也!”“好,好!”“不醉不归!”台下响应声此起彼伏。
太史昆笑呵呵摆摆手,又是吼叫道:“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女真人拜访了咱们天京城,咱们不去回访也说不过去。目前我腾不出手建立远征军去削他们,但也不意味着我要放过他们!这样,我发布无限制,可重复接取,升级练兵赚佣金的循环任务――破坏辽阳城!任务很简单,飞弹也好,地雷也好,延时天雷引也好,正要在辽阳城轰塌一间屋,就给十贯钱佣金!佣兵兄弟们,只要水平高点的,活动一个炸塌百十间屋子很轻松!炎热的夏季就要来临了,不如都去凉爽的辽阳城避暑吧!”
“赚钱的机会来啦!”“俺们最喜欢打炮的活动啦!”佣兵们一阵鬼哭狼嚎,搞得麒麟军士兵们心中痒痒的。
太史昆道:“战争胜利,咱们在场的都是功臣!作为本次战争立了首功的头号功臣,我会亲自授予他‘天京英雄’的称号!我宣布,荣获本次首功的就是……”
台下听众睁大了眼睛,迅速的在各个有资格成为候选人的将领身上扫过来扫过去。策划成个战役的并亲自执行最危险任务的人乃是太史昆本人,可看他的意思,分明就没有自卖自夸的打算。其余的比如说最先迎战的孙立,整备军马的武柏,歼灭西城敌军的卢俊义,歼灭北城敌军的佣兵们,负责情报工作的秦暮成以及情报司的细作们,都是很有希望获得这个称号的。
太史昆卖了三秒钟的关子,终于大声暴喝道:“就是……柴进!大家恭喜他!”
“我?”台下听热闹的柴进一头雾水,纳闷的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是我?我连一线战场都没上去我有什么功劳?”
正纳闷着,一只大手拍上了柴进的肩头,柴进回头一看,竟是满脸慈祥微笑的卢俊义。卢俊义道了声恭喜,忽然没头没脑问了句:“哎,你前些日子修建庄园的时候,借了不少钱吧!”
柴进脸色一红,喃喃说道:“还不都是兄弟们一人一两千贯帮我凑得嘛!就连卢大帅您也帮了我两千贯嘛!放心,我那庄园效益可好了!估计也就是明年年底,总共三万多贯的欠款我就能够还清啦!”
“嘿嘿,不用,不用啦!”卢俊义一脸干巴巴的假笑,拉着柴进的手,道:“我的那份不用还了,真的不用还了!嘿嘿,嘿嘿,为兄先告辞了啊,这几天我得闭关修炼,你千万不要来打扰我啊!”
说罢,卢俊义抽身快步溜走了,柴进挠着后脑勺,一头雾水。忽而,背后又有人拍肩,柴进暮然回首,只见负责打理庄园的老管家流着冷汗一脸谄笑,哆嗦着说道:“官人,少爷,告诉您个事儿哈,您千万得挺住哈,人生事十有**不如意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哈,咱那庄园吧,咱那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