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路相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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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所有的感情都给了父亲,一直独自一人拉扯着我十分艰难地生活着,也许心中充满对父亲的爱的母亲并没有觉得辛苦,直到死去前的那一刻,她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在母亲的想法中,能够深深地爱着一个人,便是一生里的一种莫大幸福。但如果可以选择,我却不想像母亲般活着,对我来说人生就像是一场游戏,而如何让这场游戏变得更加精彩才是我想追寻的,你觉得我和母亲的想法究竟那一个才是正确的?”
“每个人对人生都有着不同的想法”我若有所感地回答她说,“这种想法似乎并不适合用对与错来区分,即使是可以,那么也只能由你自己来判断,当你经历了足够长的人生旅程后,你就会逐渐明白自己的追求是否是自己真正想要的,这种旅程也许会长到直到你离开这个世界前的一秒钟,而当你一旦发现走的是一条错误的路时,为时已晚,再也不可能从来,这或许就是人生:只有一次,不可以再重新来过。”
“那你的人生追求又是什么呢?”美子继续问到。
我仔细地想了又想,回答他说:“也许和你的母亲一样,追寻一份可以致死不逾的感情。”
那一晚我们谈了许多类似的有关生活和人生的感慨,而酒无疑是这些感慨产生的最好催化剂,不知不觉中我们喝了许多的酒。
从料理店里出来时已经是深夜,迷迷糊糊中我们互相搀扶着朝美子在附近的住处走去。
美子的那间不是很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勉强可以睡下两个人的单人床,我正四处寻找着其他可以让我躺下来睡上一觉的地方时,美子忽然走过来把我扑倒在了床上,她的双眼中洋溢着一股浓烈的热情,我被她的这股热情引燃了心底的欲望,恍恍惚惚中似乎回到了同田甜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晚,我又听到了田甜那种让我为之疯狂的痛苦呻吟声。。。。。。
第二天醒来后,望着美子赤裸躺在那里的身体和一旁沾满“秽物”的白色和服,一直把美子当作妹妹来看的我心里不禁有种“乱伦”的罪恶感,痛苦地用双手拽着自己的头发。
美子在此时坐了起来,从我背后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了我,在我耳边轻柔地对我说道:“你不比为此感到内疚,这是我早以打算好的,我把我仅有的,也是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你,只是想在我有一天回忆起从前时,可以没有遗憾地证明自己也曾有过真挚的感情,并为它付出过。”
那天过后,美子便离开了公司,离开了我,踏上了追寻自己理想中“如戏”般人生的旅程。
第二十七章
时间转瞬之间过去了四年,许多事情在这平淡的四年中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我和林血之间的感情渐渐出现了裂痕。这种命里注定的改变似乎应该是从见到林雪的前任公公、婆婆的那一刻开始的。
林雪的前任公公是一个脸上总是充满了严肃,做起事来果敢、坚定,而在思想上却顽固、保守的糟老头子。每次面对他时,虽然他从没开口对我说过些什么,但他望向我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轻蔑与敌视,也许在他的想法中我是想要借助林雪谋夺他家产的那种居心叵测的人。这也难怪,林雪已经去见了上帝的老公是他唯一的儿子,而林雪的儿子则是他唯一的孙子,注定将来要继承他庞大的家产,而我的身份却是他唯一孙子的父亲,虽然此时我和林雪并没有结婚,但那也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林雪的婆婆却是一个温柔的女人,但这种温柔也只有在她望着自己的亲孙子时才会出现在她的脸上,她是那种典型的唯丈夫之命所是从,没有什么自己主见的日本女人,换句我们中国人耳熟能详的话来讲,就是那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女人。
因为他们对我表现出来的不友好,我会尽可能的避免与他们见面,但他们却像想故意和我过不去般,总是三天两头地便借口看孙子来我们的住处,林雪对此心里不是不清楚,但她却绝不会为了这种在她心里也许只不过是个小问题的事情而得罪了手控庞大资产的公公,装作视而不见是她认为最好的一种选择。
我并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即使是刨除金钱上的关系,小野——林雪与他前夫的儿子毕竟还是老头子的唯一孙子,而老来思子是所有上了年纪的人都会有的情感,所以我并没有为这件事而抱怨什么,但心里却止不住有了某种失落感。
然而这并不是让我最烦恼的一件事。
小野随着四年时间的成长,已经开始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也许从他刚刚能懂事的那天起,他的爷爷就一直对他讲着某些对我不利的话,所以从他知道我并不是他亲生父亲的那刻起,他就一直用那种充满戒备和敌视的眼光望着我,不许我亲他娇嫩的脸蛋,不许我摸他柔软的小手,甚至不许我和他讲话。我曾尝试着改变这种状况,但自从那次他用剪刀将我第一次送他的礼物剪的稀碎,并大声对我喊道:“你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从我的家里滚出去”后,我便心灰意冷地放弃了,在我看来他就像是一名被灌输了“军国主义”思想的日本军人一样,不可动摇,不可逾越。
林雪对儿子的这种反应感到相当的气愤,但儿子就是她的宝贝,是她的心头肉,别说是打,就是大声骂上两句都不忍心,所以她只能是来做我的思想工作,安慰我说:孩子还小,不懂事,只要你对他好,长大了他就会明白的。我也只能是这样来自我安慰自己,同时心里有了一种强烈的,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的愿望。
然而四年之中尽管我负出了我的“努力”,但林雪却并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她当然不会有什么生理上的缺陷,因为她已经生产过一个孩子。难道是我的问题?我并不是一个丧尽天良的坏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不算很好的好人,断子绝孙这样的事怎么会没有天理的发生在我的身上呢?
那一天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的最终结果让我如释重负,我是一个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的男人了。那么究竟是那里出了问题呢?
不久之后,在我刻意的留心下,我找到了答案:原来林雪一直在吃着避孕药。
于是我有些粗暴地摇晃着她的肩膀大声责问她:为什么?
直到我问出第七遍时,她才一脸胆怯的表情回答我说:“这是一种不得以的交易,公公答应把家产让小野来继承,不过却有个十分苛刻的条件,他要我答应他今生不再生育第二个孩子,否则便把家产交由旁系亲属来继承。我曾为此和他争辩过很多次,但公公那人你是知道的,非常的顽固,无论我怎样恳求他就是不肯妥协,无奈之下我只好答应了他。”
从我听完她的理由的那刻起,我和她的感情到了崩溃的边缘。
四年之中唯一让我感到快乐的一件事情就是我接到了唐天的邀请,回国参加了他和徐晴的婚礼。
婚礼的场面很隆重,来宾多的让我感到仿佛全地球的人都集中到了这场婚礼上,那是一家位于市中心,规模宏伟的教堂,也是唐天为了这次婚礼特意出资修建的。
那一天,穿着一身洁白婚纱,一脸巧笑嫣然的徐晴显得格外的亮丽耀眼,我似乎再也不能用“冷美人”三个字来形容她了。一旁的唐天也满脸幸福的微笑,让我心里情不自禁生出些许的嫉妒感。
神父是一个正宗的老外,一身虔诚基督教徒的打扮,手里拿着本厚厚的圣经。在他的“引诱”下,一对新人说出了非常深情,也相当“无耻”的爱情誓言:原成为彼此终身的伴侣。两人“我愿意”的回答声在教堂上空回荡着,也回荡在每一个见证这份感情的人耳旁。
晚上,市中心的广场上燃放起绚丽的烟火,欢庆的场面简直比多年前迎接千喜年的到来还要热烈。因为唐天生意上的原因,许多来宾是来自各个国家的不同种族的人,看上去倒颇有几分普天同庆的味道。
直至深夜已经看得让人感到头晕目眩的烟火才终于放完了,一对新人在众人“早生贵子”的祝福声中准备入洞房。这时我非常没有自知之名地提议要闹洞房,但却被唐天义正言慈地拒绝了,他带着知己般会心的微笑对我说道:“你不是仅仅想闹个洞房那么简单吧?我是不会做这种引狼入室的蠢事的!”
一旁的徐晴听后吃吃而笑,让我不禁仰天长叹!
整个婚礼过程一直让我感到无比的开心——除了在见到田甜的那一刻。她的身影依然孤独,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让我在望见她的那一瞬间不由得感到一阵心痛。
又是一年过去后,我再次接到了唐天的邀请,不同的是这次是为了庆贺他“喜得贵子”。因为林雪刚好有一个合作项目需要她亲自回国洽谈,所以这次她很是难得地陪在我的身旁和我一起回到了国内。抵达国内后,她便急急忙忙的抛下我去谈她的生意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形单只影地一个人去探望了唐天夫妇。
大多宾客在几天前便已经来探望过了,所以在我来到他们的住处时十分的清净,只有我一个客人。
抱在徐晴怀里的婴儿刚刚满月,小脸虽还稚嫩,却已模模糊糊地有了唐天的影子。在我看到他的一刹那,被他触动内心里的心事,情绪变得有些黯然。唐天却在此时雪上加霜地对我谈到了田甜:“你小子也太不仗义了,把人家田甜那么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给糟蹋完了,便抛下人家不管了。”
被他一说我不禁感到一阵惭愧,难为情地说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会在乎这些?像田甜那么优秀的女孩即使曾经有过男人,也不会为此便没人追求的,当年你不就是一点也不在意吗?”
“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唐天若有所感地对我说道,“我是说你把她的心给糟蹋了!她的心已经枯萎了,再也无法重新爱起来了。你知道吗?你也曾经有过一个孩子,田甜在你离开不久后便发现自己怀了身孕,但她因伤心你的离去,大病了一场,结果孩子在那场病中最终没能够保住。你应该可以体会到的,那段日子里她差一点就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我的心里感到一阵被撕扯般的难过,深深愧疚地低下了头。
唐天叹了口气,对我问道:“你想不想见她?要是想的话我帮你把她约出来,大家一起到处逛一逛,散散心,你也该为自己的过错做点什么了吧?”
心怀愧疚的我并不想见到田甜,但我张了张口,却最终没有把“不想”两个字说出口。
于是第二天的时候田甜被唐天约了出来和我们一起去了公园。
非常不巧的是徐晴忽然谈妥了生意,也想跟着一起到处转转,我又不好说些什么,于是因为她的意外出现,那天的气氛变得十分的尴尬而沉闷。
田甜的脸上不再能够见到昔日的欢笑,显得非常的忧郁,但也正是这种忧郁让她有了一种楚楚动人的美丽。尽管为了缓和气氛,唐天两夫妇不停的引诱我们说着话,但我们三人却像被一片阴影笼罩着般,一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在公园里走马观花地逛了一圈后,唐天建议去游乐场玩玩,没有人出声同意,也没有人反对,于是我们在唐天的带领下朝离的并不是很远的游乐场走去。
在走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汽车突然失去控制,朝正走在人行道上的林雪和我直直撞了过来,林雪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楞楞地站在那里忘记了躲闪,一旁的我见情况紧急便连忙向她扑了过去,汽车擦着我的肩膀驶过,当我搂着林雪从地上站起来时,经过一番翻滚已经来到了车行道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