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东风--梦瑶-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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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他?”杨不愁憋了半天问道。
“我喜欢的多了,这算问题吗?”我又吃了一口腌白菜,别人酸男辣女,我爱吃咸的算什么?要是钠含量过高会不会对孩子造成损害?三心二意的想着,叹口气,纾解一下郁闷的心思,“再说一遍,我不可能嫁给一个随时为别人去死的男人,尤其是那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杨不愁不以为然:“大丈夫马革裹尸,多少人随时准备为国牺牲,难道他们就不成亲了?!就算是女人吧,男人本来就要顾家护家,照顾自己的女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你无非是觉得洛玉箫把你排在纪青月后面罢了。回头我禀明圣上,扶你做正,自然可以解决。”
我看看手里的馒头,又看看眼前这个一脸正气的丹凤眼男人,突然很想让他们“碰撞”一下。等等,圣上?什么意思?
“杨不愁,你说的圣上是什么意思?”
杨不愁略微顿了顿才说:“纪青月和洛玉箫一直在宫里护卫皇上,使皇上免遭太师毒手。为大军攻城争取到了时间,是不折不扣的大功臣,所以,皇上要为他二人指婚。”
“好啊!”我一拍巴掌,打到馒头上,“他不是一直想娶纪青月吗?这下心想事成了!”
杨不愁摇摇头:“没有。他都拒绝了。皇上震怒,要办他死罪。他说死也不从,皇上没有办法,才派他跟我回来交接,希望我能劝劝他。”
我眨眨眼,不对,有点不对:“你是说,他拒绝了?不是他们吗?纪青月同意了?”
杨不愁看看我,说:“青月——一直没说话。我没问她。”
哈!我突然很讨厌这个女人。凭什么一道关键时刻她就卡壳,让别人去猜。然后她再根据情况做出取舍吗?这简直就是“剪刀石头布”里的“慢出手”啊!
看她昨天的反应,明明是喜欢杨不愁,可是对洛玉箫却不否认!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忍不住冲杨不愁吼道:“杨不愁,你能不能管管你这个聪明正直的纪妹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既然她对洛玉箫没兴趣,干嘛还要死攥着那个誓言处处钳制他!金殿上还一声不吭装可怜,她到底想干什么?”
杨不愁皱眉说道:“红锦!不是每个女人都跟你似的。青月从来没要求洛玉箫做什么,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就连当初抄家的时候,我们原本计划是让青月自己越狱的,是洛玉箫自己跑回来救下她,自愿留在京城的!”
“啊!自愿的!我问你,就纪青月那点本事就算跑了,能回来保护皇上吗?能单枪匹马挡住太师的杀手吗?杨不愁,你摸着良心想一想,你和纪青月究竟有没有利用洛玉箫!”
杨不愁张口要说话。我突然尖着嗓子喊:“住嘴!你没资格和我讲这些。留着问你自己的良心吧!你们这些人,从不拿别人当人,利用别人的善良逞一己之私。洛玉箫对我是无情,可是他言必行行必果,这才是汉子!我敬佩他!你呢?你做了什么?纪青月又做了什么?亏你还坐在我面前和我说话,你配吗?我嫁不嫁他,是我的事情。你走,你们都走,我不想见你们。你们这帮——这帮——恶心的家伙!带上你们的功名利禄,给我滚!”
拽出枕头,啪的扔了出去。
洛玉箫闻声进来,正好接住枕头。莫名其妙的看看脸色铁青的杨不愁,我还在歇斯底里的喊:“滚!洛玉箫,杨不愁,你们都给我滚!滚的远远的!”
我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纪府的被查抄是计划中的一步。杨不愁统筹规划,坐镇指挥。纪青月是帮手,洛玉箫不过是他们的工具。我呢?
我嚎啕大哭,我连祭品都算不上。只是一个闯上祭台的小耗子,被大国师杨不愁随手一抓,昭告天下:“这是妖孽!”咔嚓!
我怎么救了这么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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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罢了,罢了,我怎么突然就管不住自己了呢?活的好好的,还女尊呢,怎么说急就急了?而且听口气,还对姓洛的有点鸣不平!这下更扯不清了!
郁闷的坐在床上,他们都出去了。春大娘还没进来。我捂着胸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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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传来胀痛,心里“机灵”一下。下意识的护在那里,不会挑这个时候吧?
正想着,一阵阵痛让我手足无措:“大娘,大娘!救我,救救我!我要死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屋里叮铃咣啷的乱响。等到昏天黑地的疼劲过去了,我才发现已经烛火高照——深夜了。一个不认识的婆婆站在炕边,见我醒过来,忙施礼道:“夫人,老婆子是沙棋关的。杨大人来的时候吩咐过,要老婆子务必保证夫人的安全。您现在刚开始疼,羊水还没破,来,喝点汤,补充补充。一会儿还要疼呢!”
啊?还有啊!
我苦着脸问:“要疼多久啊?”
“这个——,要看羊水什么时候破,张没张开。小公子喜欢娘肚子的,就出来的晚些;性子急的就出来早。看您这时候疼,小公子一定是个急性子!”
我靠!不是他急的,是他爹气的!我无力的躺在床上:“要是有催产药就好了!”
“啊?您有什么吩咐?”产婆耳朵不好使,凑过来问。我摇摇头,不想多说。
“红锦,只要你平安,没有孩子都没事。”沉入黑暗之前,有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不及洒下眼泪,意识就被无边的黑暗吞没了……
胎弱,早产,都让我赶上了。我郁闷的想着,这里的早产儿能活下去吗?想着这个孩子跟我那么久了,如今出来了反倒要回去,心里别别扭扭的。
我承认,我的母爱还没有长出来。
但是,它在我面前声嘶力竭的嚎叫着,哭声和大小明显不成比例。耗子大小的身躯扭来扭去,没牙的嘴巴大张着,有限的能量被它发挥的淋漓尽致。这就是生命吗?这就是在我肚子里呆了那么久的东西?——活的?
费了一天一夜,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终于挤出这么个东西!皱皱巴巴,哼哼哈哈,好像电影里的异形!
产婆包好了递给我,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她笑嘻嘻的说:“没事,都有的,都有的。多可爱的小公子啊!恭喜夫人了。我这就去报喜去。”
报喜?给谁报喜?我茫然。
就听外面院子里传来产婆的声音:“杨大人,洛大人,恭喜两位大人,是个小公子!”
好热啊!飞流直下三千尺,庐山瀑布汗哪!
春大娘俯下身来笑嘻嘻的问:“得了,她婶,说吧,究竟谁是孩子的爹?别看我老了,这人心还是看的透的。一天一夜,顶风立雪的站在院子里,可不是什么哥子朋友的。”她早就不信我那套说辞了,现在认为我是逃出来的,但是被人抓住了。不过好像人家挺舍不得我的!
我咧咧嘴:“大娘,这孩子真的只有娘没有爹。他爹是强盗,被我一斧头砍死了!”
大娘打了的且声:“不说就不说。贵人们啊,就是脸薄!”转脸又说:“我看还是洛大侠好。那个纪姑娘总是绕着杨大人转,看样子不好惹。你这没心没肺的,将来肯定斗不过她。”
“谢了!”除了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孩子都出生了,还能现选爹?
“大娘,能帮我个忙吗?让那两个混蛋离我远点,我想休息休息。”
大娘愣了一下,做出一副了然的模样点点头出去了。
扭头看看小不点,裹的厚厚的。不是早产儿都要保温吗?这里都是这样的吗?我算了算日子,幸好,这个孩子已经过了37周,是我最近心情太烦,没有注意这些。小一点大概是一直营养不良吧。
小嘴努着,含着|乳头不放。一咕叽一咕叽的,揪得我生疼。奶水没有催下来,小孩子直皱眉,我也不好受,疼得想把它扔到一边去!只好喊产婆过来帮忙。
院里传来杨不愁的声音:“需要找个奶妈吗?”
各找各妈,谁也不要来烦我!
不用春大娘想辙,产婆已经发话了,说是母子均安但需要休养。我见孩子弱小,怕感染了不好,更不同意见任何人。但凡有任何事情,只要隔着窗子说便是。
第二天,杨不愁就先行离开,说是城里还有事情。纪青月随着杨不愁离开,只有洛玉箫留下。临走前,纪青月隔着窗户低低的说了一句:“妹妹,姐姐真羡慕你!”便匆匆离开。
我不知道她羡慕我什么,我只知道我也很羡慕她,可以遨游江湖,海阔天空。但是已经来不及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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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玉箫的话不多,每天早晨起来,到太阳上杆的时候,就到窗户下低声问是否起床?今日感觉可好。他问的很小心,声音很柔。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做小伏低,我又何必得理不饶人?平心而论,各有各的做人原则,坚守诺言本来就没有什么错。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合时宜,就让人家食言而。一切都是天意无奈,计较太多反而伤神,不如顺其自然,守着自己的本心,想着快乐二字便是了。
偶尔也会应他,简单说说孩子的情况。
平常的时候,春大娘说他都在后山练剑,砍得树上一道一道的。正好家里用柴禾多,大娘就请他没事帮忙砍砍柴。他也不计较,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如果江湖知道无影剑在这里做的事情是不是要多说两句可惜呢?
柴禾砍够了,剑练完了。洛玉箫会在黄昏的时候坐在屋檐下吹东西。不过是简单的树叶,却吹的宛如牧笛,清雅悠扬,不输琴箫。难怪他被称为“玉郎”!以他的相貌武功,还有这些风流才情,没有破相前的确很有资本。
小孩子变化很快,娃娃有惊无险的过了几个坎,屋里屋外度过几个不眠夜。终于,产婆说孩子没事了。
打开门,久违的阳光落进屋里,那个可恨可气又可怜的男人走进来,走向我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相对无言,唯有哭声阵阵!
娃娃真不给面子!
产婆和春大娘悄悄出去。洛玉箫似乎有些手足无措。我哄着娃娃,看了一眼他。几天没见,原本清秀的脸上长着青茬。斜跨半边脸的上伤疤淡了些,但是已经无法抹去。
唉,恨不相逢未嫁时!我的脑子又不争气的冒出这句话。不就是个处男吗,至于让我这么留恋吗?其实我也是很久以后才明白,让我留恋的是他的那份执着(尽管不是对我),是那份简单,是他对我的毫不保留——无论好的还是不好的。只是明白的时候也明白了,什么叫“空”回首!
“它……它可真小!”洛玉箫比划了一下大小,赶紧补充,“不过,嗓门真大!真大!”
我笑着摇摇它:“是啊,力气还挺足的。前几天真是吓坏了。坐吧!”孩子病了,他比我还紧张,整夜站在窗户下面,连产婆都忍不住为他说好话。春大娘更是青眼有加。
洛玉箫沿着床沿轻轻坐下。我装没看见,他便又往里挪了挪。我低头哄孩子,觉得他的动作很好笑,同时一股酸酸的东西在心头泛滥,根本抬不起头来。
他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