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拓本-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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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岩站在垂阳身前,道:“我想问您,两年前在峦山的时候,是不是您进了墓去救人的?”
垂阳愣了一下,道:“是,怎么了?”
“当年那位老道人是方九的师傅?”王岩一直问。
“孩子,你到底要问什么呢?”垂阳听出来王岩有什么话要问;便引导她向下说。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
“说下去吧,孩子,有什么不能说的呢,道有云,吐乃快也,有什么就说什么吧,都是一家人!”
王岩听到垂阳的话,顿时浑身一震,一家人?他把她当成一家人了?
憋了许久,王岩终于开口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时间在1956年。那一年,中国正处于三大改造胜利时期,全国一片欢腾,人民都处在社会主义改造成功后的兴奋状态下,王岩也不例外,身位革命小将的她义无返顾的加入到了社会主义建设当中去。
那时候,全国举行了扫封建破迷信活动,王岩所在的队伍也被安排去农村进行破封建教育,当时的王岩高中毕业,马上就要被推荐到城里上大学,这时候被派遣到农村去进行破除封建主义教育,无疑是耽误了她的前程,但是在社会主义光辉下,没有人能勇敢的反对这种大规模的全国性的活动。
王岩所到的农村名为老垛村,是全国有名的迷信村,这个村子四面八方都被乱葬岗包围,唯一一条出入路也是从坟地中间穿过来的。这个村子名字的由来是因为旧社会时期,年年要发大水,大水一来,就将老垛村附近的村庄都淹没掉,只有一个老垛村高高的立在水中央,久而久之,就有了老垛这个名字,垛就是高处、高草垛的意思。
白天王岩进行宣传封建主义游行,晚上的时候就挨家挨户的进行沟通交流,那时候的农村人很少见到城里人,把城里人当成是社会声层人物,看一眼都觉得能增寿,王岩又生的白白净净,一到村子里宣传,竟然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都围了过来,认真听她喊话。
时间长了,她就对村子里的不少人熟悉了。晚上上门宣传的时候就方便的多。
事情就发生在了晚上。
这一天是七月七,正是大夏天,天空中都冒火,王岩到了老孟家的时候,孟右手正在家里乘凉。见到王岩走了进来,忙从凳子上蹦起来,慌慌张张的跑到屋子里后又出来迎接王岩。
孟右手真名叫孟令强,之所以叫孟右手,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到村边河里炸鱼,不小心把右手给炸掉了。那个年代的炸鱼工具只不过是一个酒瓶子里面装了点火yao,染好接了个信子,随便滴点蜡做点防水处理就行。这种土制炸弹要在点然的瞬间扔出去,要有一定的反映速度和良好的心理素质,只要稍微愣愣神,能把整个上半身炸飞掉。
孟右手就是在点然信子的时候,突然想打喷嚏,忍又忍不住,手里的土制炸弹又点然了,只是顿了不到五秒,那炸弹就在手里炸掉,也算是孟右手命大,炸弹炸掉后,只是把他的右手炸没了,上半截子还算完整。手被炸飞了,孟右手的媳妇也跑了,霉运接踵而至,唯一一个儿子也在抗日战场上成了炮灰。
村里的从那次以后都把他叫孟右手,还有一个原因是孟右手这个名字和“没右手”的发音有点像,村子里的人整天无聊的要死,于是就带着阿Q的心理来叫他。
王岩很是奇怪,这孟右手见到自己有那么恐惧么?怎么跑到屋子里面?莫非是屋子里面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五几年的时代,政治比什么东西都要敏感,任何环节出问题,都有可能被政府打成右派,或者当成走资本主义路线的“走资派”,王岩感觉到,这孟右手定是要走脱离社会主义,走资本主义反动道路!
也不管孟右手阻拦,王言一头钻进孟右手发着霉味的家中,王岩刚进屋子,却见屋子里有一个女人,打扮的非常妖艳,那身装扮和她快到五十岁的年纪一点都不符,显得非常怪异。
孟右手跟着进来后,忙对王岩解释:“这是我老婆!”
王岩也没多说什么,刚才进来的时候见到这女人眼睛不停的扫着床地下,这次孟右手一解释,这妖艳女人更是慌张,脚不停的在床下摆来摆去,似乎要掩藏什么。
身为社会主义无产阶级一分子的王岩那能让她门藏鬼纳妖,一把将老女人推了过去,然后就将满床油垢的被子掀了起来。
那时候的床板只是随便用木板架起来的,被子一掀开,王岩就看到了床板缝下的一片黄灿灿的金属片。
这下孟右手慌了神了,普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哀求着不要将这事告诉别人,并且允诺,只要王岩不说出去,他一定将这块黄金和她平分!
那女人也跟着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活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看到金子了,还没捂热就要被公家没收。
的确,那个年代要求全国建设社会主义,要在三年之内赶上日本,五年之内赶上英国,十五年之内赶上美国,全国都在集铜集铁,全国炼钢,他孟右手家居然藏了这么大一块黄金!这可是死罪啊,伟大的毛主席说过,要集体主义高于个人主义,他这是典型的私有观念啊!
之前王岩根本不知道这是黄金,是孟右手心虚跪下后说出来,她才知道这是一块重金属。当时王岩的心里也是乱跳,多大的黄金啊,王岩一个人抱在怀里,居然感觉到吃力!
当下,孟右手就拽着王岩的裤子不放,死也不让王岩出这个门。并且再三强调,这要她不说,她要什么就给什么,这片黄金拿去都可以。
王言被两个无赖说的心也有点软,心想也是,人家穷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有了有一块金子,怎么就不能自己留下来呢?再加上被孟右手老脸哀求着,那女人一个好闺女一个俊女儿的叫着,当时就答应了孟右手的哀求。但是有个条件,那就是孟右手必须要说出这黄金是从哪来的。
孟右手见王岩答应了,自己走资本主义路线的高帽子也不用戴了,牛棚也不用住了,当下就说出了黄金的来处。
那是前几天的事,孟右手一个人无聊,手就开始痒痒,于是就偷偷的做了个雷管,想到山里炸点野鸡回来吃。
到了山里之后,一个雷管爆炸后,野鸡没炸到,却将地面炸出了比他们半个村子都大的洞出来。洞一被炸开,没过一会,就从洞里钻出个人来。
那人全身武装,手枪机关枪,绳子zha药什么都有,一上来,就看到张大嘴巴揉着眼睛的孟右手,当即一个扫堂腿,将孟右手被撂翻在地,并且拷问他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古墓的。
孟右手那知道这地方有古墓啊,他娘的他是来炸野鸡吃的,那知道一个雷管爆炸后,居然在地面上炸出个洞来,开始他还以为一雷管把阎王爷给炸出来了呢,可是还没反映过来,就被这位“阎王爷”一个扫堂腿被放翻了。
孟右手实话实说,将自己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墓里爬出来的那人见孟右手就剩了一只手,心想来盗墓黑吃黑的可能性不大,于是就信了他。
其实,这人在地下挖墓,命该绝,在墓里碰到了迷宫墓,那墓十路八弯,而且墓里还装了磁石,进去之后,没有准确的古墓地图,是根本走不出来的,九连罗盘指南针都没有用,正在绝望之际,只听头顶轰的一声后,他就叫到了太阳光。
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人被孟右手误打误撞救出来之后,墓里的机关也被炸碎,那人又进去一次,将里面摸到的宝贝带了出来,为了报答孟右手,那人将摸到的黄金送给了孟右手做为回报。
这可是天山掉馅饼啊,一个雷管才几个钱,这么一炸,既然炸出个金饽饽来,而且还是纯金的,他娘的这块金子要是卖了,自己天天抽大烟,玩女人也花不完呀!
和那盗墓贼道别之后,孟右手就回到了家,将金饽饽藏在茅厕粪水池里,从此过上了好吃喝玩乐的生活。
那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孟右手在家没过上几天好日子,那个盗墓贼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居然找到了孟右手的家,并且让孟右手加入到盗墓的队伍中去,和他组成一个小组,孟右手负责爆破,那人负责摸金。那人也告诉孟右手,让孟右手叫他为“先生”。
从那以后,孟右手就跟着先生盗墓,他负责装zha药爆破,先生负责摸金,但是没次摸到的宝贝都是不是瓷器就是粽子,先生从来没有带过一块金子出来,时间长了,孟右手觉得没有甜头吃,而且还担着枪毙的风险,于是干脆不干了,回到家继续享福来,并且放出话,让不知在天涯海角的老婆也回来了。
跪在王岩跟前的那位老女人就是孟右手的结发之妻,当时王岩没把那块金子放在心上,到底是女孩子,对名利不太在意。
第五十章 盗墓往事
听王岩叙说,似乎那块金子很重要,每次说到黄金,王岩都加重了语气。而且表情很怪异,似乎每说到那块黄金,就有说不出是痛苦。
垂阳道:“你说那黄金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你当时为什么不没收?”
王岩道:“当时我被那两人求的受不了,就……就没有没收,而且……而且……孟右手将那块黄金切出来一片送给了我!”
“在哪?”垂阳听到后,忙问。
“在我身上!”王岩说完,将自己的上衣解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绳子,绳头上系着的,正是一块黄金!
垂阳将黄金摸在手里,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有些年头了啊,摸不出来了,大概也有几千年了吧,说不定已经有上万年了!孩子,你把孙林叫来,让他看看!”
垂阳摸到黄金的时候,就感觉到黄金上面带着强烈的阳气,并且一点阴气都没有,这属于正阳之物,乃是上古大神身上所带的家伙,世间根本就没有啊!
王岩想说什么,又没开口,转过身叫孙林。
孙林正在厨房里收拾碗筷,见王岩叫,忙出来问什么事。垂阳将手里的黄金碎片送到孙林手里,让他感觉一下里面有什么。
孙林一接过手,立即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阳气窜到自己的身体里,那种感觉好象小说中些到的内力一样,强大的内力窜过身体,有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好熟悉,当年有过,到底是在哪呢?
闭着眼睛摸着,忽然,孙林灵光一闪,猛的想了起来!《阴阳拓本》!爷爷《阴阳拓本》中夹着的那块黄金碎片!对,就是那个,和这个一模一样!连上面的纹路都差不多!
“我操,我怎么那么笨呢?!”孙林一拍自己的脑门,忙对垂阳道:“师傅,我想起来了,我在哪见过这个东西了,你记不记得当年你到我们家的时候,我跟你讲的那本书?”
“阴阳拓本?”
“是,就是那本书,这个黄金碎片曾经在哪本书中夹着!我想起来了!纹路质地,都是一样的,纯金!”
王岩听孙林说,睁大了眼睛,道:“那方九从墓里带出来的那块,也是和这一样的了?”
孙林点点头,道:“正是,是一样的,我想,这些墓里带着的这些黄金,可能是一个整体,这就让我想到了赵雷给我照片上的那个人,那个人我太熟悉了,我说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是他!”
孙林说到这,王岩已经秉住了呼吸。
“师傅,我想起来了,照片上的那个人就是带着我们进峦山的老先生,就是王岩的爷爷!王岩,那照片一直没让你看,要是让你看了,你都不相信那个人会是你的爷爷,太年轻了,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