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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中国橘子之谜-第33章

小说: 中国橘子之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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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接着看到另一段——缠在矛上的那段,占绳长的三分之二——慢慢拉紧连接长矛那一段,并且开始平滑的滑动;刚才断掉现在仍悬在门把上那一段则开始变短。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正在拉占绳长三分之二的那段,因为它也正在变短。终于,绳的末端已经触及长矛柄,绳子迅速滑动,很快地穿过门缝消失了。不久,原本放在倒下的尸体的位置那块草垫也消失了。模型倒下了,和尸体倒下的位置一模一样;门是栓上的;现场除了书架和长矛,垫子、绳子都不见了。
  长矛和尸体所在的位置,完全说明了门如何从另一侧被闩上的。
  埃勒里跑回来,从走廊上的门闯进接待室。他们仍呆呆地瞪着模型和门。
  有人站起身来,苍白得一如窗外阴沉的上午的天色,嗓音嘶哑地低声说:「我……我想不到你……你……会知道。」
  「是长矛告诉我的,」埃勒里在众人惊讶和沉寂中说,「是因为长矛和两个书架侧向办公室门口的位置。当我把我所见到的线索组合起来,想到传教士并非死在我们发现他的尸体的那个位置,这一点很早从地板上的血迹就可以判断得知。所以问题就来了:为什么死者的尸体要被移到门口?很明显的,因为尸体有可用之处。下一个问题是:为什么凶手要把右侧的书架,沿着右边的墙面再移得更远?答案可能只是他要让右边墙面前的位置空出来。第三个问题是:为什么凶手要让书架左侧抵住门上的铰链,并且让它的右侧横入房中和门形成锐角?这答案对我而言一直是个很难解的谜,直到我想起那两支长矛……
  「长矛从脚到头穿过死者的衣服,长矛的材质是非常坚固的木材;它们正好可以像支撑动物一样把尸体架起来。就某一点上来说,是它们让尸体变得僵硬。死人从直立状态瘫倒下来,应该是跌成一团,不会是直挺挺的;而这具尸体,由于长矛支撑的作用,他那柔软的尸体成为僵硬的,就可以僵直地倒下来;而且右侧的书架已经被移动过,空出门右边的空间。因为凶手安排尸体倒在门前,至少有部分躺在清理出来的空间中。而凶手正希望尸体与门槛是平行的,否则他就不需要在门这侧腾出一个空间了。左边的书架为什么要搬移?为什么要放这样的角度,很显然是一种故意的安排吧?据我猜测,如果死者是被放这个角上,如果有什么东西拉扯他,他必定会倒向门另一侧被清出来的空间里。
  「为什么凶手要尸体准确地倒在他所预设的位置上?」埃勒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而且看来有些不可思议,我能得出的唯一合逻辑的答案是:凶手把尸体从房间另一处移到门口附近,是希望尸体在倒下时,能在门上动点手脚……剩下的事就是集中精力思考和实验。在门上唯一可做的事情,而且对罪犯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门锁上;在这件案子里,就是把门闩上。
  「但是为什么,当凶手自己可以闩上门从另一扇通往走廊的门逃跑时,他却不这么做,反要大费周折地让一具尸体来闩上这道门?」
  一个暗哑的声音说道:「我……没……没想到……」
  埃勒里不慌不忙地说:「唯一可能的答案是,凶手不能,或不愿意由通往走廊那道门离开。凶手打算从通往办公室这道门离开。而他想让所有人都相信凶手是由通往走廊那道门逃走的,连接办公室这道门一直是闩住的。不管是谁待在办公室里,如果
  小姐、狄弗西小姐——他们都被排除了,因为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如果是凶手的话,不管是他或她,都一定是通过通往走廊那扇门离开这间房间的。因此,能从接待室这侧闩上这道门,根本用不着使用奥斯鲍恩所用的机械方法。换种方式说,从走廊离开的人,可以在接待室把门锁上,根本用不着使用机械方法。所以,根据我们的推论任何从走廊门离开的人都没有犯罪嫌疑,因为他们根本是无辜的。
  「唯一可能不使用走廊的门,在犯案后却又能进入办公室而不被夏恩太太看见的,就是奥斯鲍恩。你,奥斯鲍恩,是唯一可能的嫌疑犯,唯一必须在门上玩花样和使用长矛的人,也是唯一必须造成罪犯是由通走廊的门逃走的假相的人。为什么你不干脆离开,让通办公室的门不要闩上?」
  「因为,」奥斯鲍恩艰难地说,「我知道我是第一个会被怀疑的人,但是如果门是由接待室这端被闩上的话,他们——他们——你们就不会怀疑我。事到如今,我还是想不出来,你是怎么……」
  「我一直这么想……」埃勒里低声说,「复杂的动机,奥斯鲍恩。至于我如何得知……其实我们的试验一直失败,直到我抓住了成功的组合。我只是把自己换成是你,猜想着如果我是你,我该怎么做……现在你们都看到了,女士们先生们,为什么奥斯鲍恩不能干得更简单些。从哪儿拿条领带给死者系上。当然他不能用他自己的,而且他也没有地方再弄一条,因为他不能在夏恩太太的眼皮下离开办公室。他可以从通走廊的门溜出去,他不能在这一行动所需的时间中冒险,而且如果他下楼去买一条的话,几乎肯定会被人看见。他不能去科克的公寓,当然,出于同样的理由。而且他不住在长赛乐——科克曾当我的面对他说『可以回家了』——所以他也没办法再拿一条他自己的……我想,奥斯鲍恩,你还拿走了死者的背心,并且把它藏在办公室里,等到时机安全,再拿出来和从他身上的搜出的东西一起烧掉,对吗?」
  「没错。」奥斯鲍恩以一种非常奇特的方式温柔地叹了口气。
  埃勒里有点迷惑地注意到:狄弗西小姐看起来像死人一样几乎要晕过去。
  「你知道,」他低声说,「如果这个人是个神父,而且穿着特殊的服饰,没有系领带,他也一定会穿一件特别的、神父的背心,高反颈式的。我知道凶手一定把背心一起带走,因为这件特殊的背心会泄底;但我知道的太晚,所以无法用它来证明什么,也己经失去搜查每个人的机会了……奥斯鲍恩,为什么你要杀害这个善良的神父——你根本不像会杀人的人?你这么做只会得到一点可怜的回报,奥斯鲍恩;你只能在黑市处理掉这张邮票,就算你能拿到五万元……」
  「欧兹……奥斯鲍恩,老天啊!」唐纳德。科克低声说道,「我做梦也没有想到……」
  「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奥斯鲍恩的声音流露出同样的奇异的温柔,「我一直是个失败者,她是第一个注意到我的女人,而我却是个穷光蛋。她曾说她绝不会考虑嫁给一个不能供给她——舒适的生活……机会来了……」他舔了舔嘴唇,「这是个诱
  只是传教士——一个普通的传教士,也许他是卫理生会教徒,或是个浸礼会教徒。」
  「哦?」当这个男人陷入沉默时,埃勒里立即答腔道。
  「我请他进这个房间之后,我先回到办公室一会儿,然后回来告诉他,我之前没料到,但他肯定是那个从中国来的先生。并且向他表示我知道所有关于那张邮票的事,因为科克先生都告诉我了等等。然后他就变得很友善,很坦白地告诉我他在中国的教会里的弟兄都知道关于这张邮票和他即将前往美国把它卖给科克先生的事。所以当我杀了他的时候,十分确定没有人会发现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埃勒里问。
  「因为,如果警方到中国的教会方面去查这个人——这是很有可能的,如果他们得知他是个神父而且刚抵达美国——他们就会从其他神父那里得知这张邮票的事,以及他为什么到美国来——他们会调查科克先生和我,而科克先生对这张邮票的事一无所知,我就是嫌疑最大的人了……也许他们会找到我写的信,然后对比我手写的签名……我——我无法应付这一切,我不是演员,我知道我只能束手就擒……所以,我忽然想到把所有的东西都倒置。但是关于门、细绳和利用尸体这些事,我——我——我很久以前就计划好而且把东西都备齐了。当一切布置妥当,我把他——让他的尸体站在那儿,我试着去操作,但一开始却行不通——绳子总不合适——所以我试了又试、试了又试直到终于成功为止。我是找不到领带……」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微弱到完全消失。他脸上的表情很茫然,似乎还不能领会到他处境的可怕之处。
  埃勒里转向一旁,心里感到很不舒服:「这位女士就是狄弗西小姐?」他低声说,「当然,如果你不曾告诉她,她自然和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天啊——」狄弗西小姐惊叫一声后晕了过去。
  在任何一个人明白他的意图之前,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曾经是如此茫然、如此温顺、如此怯懦;只有在片刻之后,所有人才明白那只是他绝望的、聪明的最后姿态……埃勒里转过身,老警官和维利警佐仍然站在门边,所有侦探……
  奥斯鲍恩在埃勒里转回身来之前,像只敏捷的鹿般从他面前蹿过。奎因警官和警佐同时大叫一声向前扑去,却都因几英寸之差而没扑着。奥斯鲍恩已经跳上窗台,纵身跃出敞开的窗子。窗外传来他的尖叫之后,一切都消失了。
  「在我走之前,」半小时后,在几乎空无一人的接待室里,埃勒里慢慢地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科克。」
  唐纳德·科克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双手绝望地垂在两膝之间,瞪着敞开的窗户一言不发。娇小的谭波小姐沉默地在一旁等着。其他人都离开了。
  「嗯?」唐纳德抬起凝重的双眼,「奎因,我不相信,老欧兹……他一直是最忠心、最诚实的家伙,竟然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上。」他颤抖着说。
  「不能怪狄弗西小姐,科克。她更应该得到怜悯而不是责怪。奥斯鲍恩只是个环境下的受害者,他太压抑了,在这个危险的年纪。他过度地把想象变成一种刺激……而这个女人具有强大的吸引力。他个性中懦弱的特质浮上表面……谭波小姐,我希望你不介意——你可否离开一下,让我和你的未婚夫单独谈谈?」
  她一句话也没说,站起身来。
  但是唐纳德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来说:「不,不,奎因,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这个女人给男人带来的是无限的好运,对乔我不会再有任何保留了,我想,我知道……」
  「明智的决定!」埃勒里走到他那扔在一把椅子上的外套旁,把手伸进了其中一只口袋。当他转回身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小包裹。
  「给你的,」他微笑,「一个不久前说好的礼物,现在就把它送给你当结婚礼物。」
  科克舔了舔嘴唇:「信?」他吃力地咽了下口水,看了谭波小姐一眼,说道,「玛赛拉的信?」
  「对!」
  「奎因……」他紧紧地抱住那包东西,「我从没想到我能拿回来,奎因,我实在欠你太多了……」
  「行,行。显然,应该举行一场小规模的焚烧仪式,」埃勒里轻轻笑道,「我想你应该把这一秘密告诉未来的妻子,但是我应该把它们付之一炬,这样也无须把它托付给任何人了。」他轻叹了口气,「好了!」他说,一边拿他的外套,「一切都结束了,在困难中总会见到光明。我相信你们会非常幸福,不过,我对此有怀疑。」
  「怀疑这点,奎因先生?」谭波小姐低声说。
  「噢!」埃勒里连忙解释道,「别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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