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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游龙戏唐-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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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大人,来济、来大人来了。”

明知道老萧同志这等苛求上下的行为实在很是不妥,偏偏陈子明又不好直接去说,没旁的,老萧同志不单是长辈,还与他陈子明也算得上是亲家,说轻了,没效果,说得重了,万一闹得反目成仇,那也不是个事儿,无奈之下,陈子明也只能是索性来了个眼不见为净,一进了衙,便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却不曾想方才刚落了座,就见一名随员面色古怪地从屏风处转了出来,几个大步便抢到了文案前,一躬身,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请罢。”

陈子明乃心细如发之人,只一看那名随员的怪异脸色,心下里便已猜到了来济的来意,不过么,却是并未有甚多的言语,仅仅只是不动声色地吩咐了一声了事。

“诺!”

陈子明既是有了吩咐,那名随员自是不敢稍有迁延,紧着应了一声,便即就此退出了房去,不旋踵,就见来济满脸愤概之色地从屏风处转了出来。

“下官见过大人!”

来济显然是一肚子的火气,于见礼之际,那瓮声瓮气的语调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怒意。

“来大人不必多礼了,有事且就说好了。”

其实无需听,陈子明也知晓来济一准是来诉苦的,然则陈子明却并未出言点破,而是虚抬了下手,很是温和地叫了免。

“大人明鉴,这尚书左丞的差使,下官没法干了,请大人且将下官贬去地方好了。”

果然不出陈子明之所料,来济一开口,便是赌气之言,很显然,先前被老萧同志训得像灰孙子般的主儿就是他来济无疑。

“来大人何出此言?”

一听来济这等话语,陈子明的心中当真有些个哭笑不得,可又不好胡乱表态,也就只能是揣着明白装起了糊涂。

“陈大人请看,这么些章程都是吏、户二部转呈上来的,下官虽是验过,可最多也不过就是连带责任罢了,凭甚要下官为个中不明之处负责,再者,依下官所见,章程里纵使有些许的瑕疵,然,大体却是可行的,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全篇打回,岂不是为难人么?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还请大人准下官调离此处,也省得整日价遭人侮辱!”

来济正值火头上,也自顾不得甚上下尊卑了,但见其抖手间,便已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几份本章,重重地放在了陈子明面前的文案上,胡乱地摊将开来,气急败坏地便埋汰开了。

“来大人且消消气,容陈某先看过再议可好?”

见得来济这等表现,陈子明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既不好出言附和,也不好指责来济的失态,只能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温言细语地安抚了其一句道。

“这个自然,大人请看好了。”

来济对陈子明的能力与为人还是颇为信服的,尽管心火依旧是一窜一窜地狂冒个不休,倒是没再出言抱怨,闷闷地应了一声,也就安静了下来。

“嗯……,来大人,这几份章程的事便交给本官来处理也罢,来大人就不必再管了,且先去忙罢。”

来济提交上来的几份章程都不算短,个中不少处都被红笔打了叉,明显出自老萧同志的手笔,倒也不能说老萧同志这就是在无理取闹,不过呢,却明显有些吹毛求疵了的,再者,就算对下头报上来的章程有所不满,大可召负责人前来问询,也确实没必要在人家的本章上如此不给面子地打红叉,对此,陈子明虽是不敢苟同,可却绝不愿在来济的面前有所流露,思忖了好一阵子之后,也就只能是无奈地和了把稀泥。

“大人英明,下官告退。”

来济发泄了一通之后,火气也已是渐消了去,加之本来对陈子明就甚是膺服,此际听得陈子明这般说法,也自没再多啰唣,恭谨地称颂了一声,便即就此退了出去。

还真是个麻烦事儿,看来不解决是不行了!

这么些日子以来,陈子明虽是始终不曾跟萧瑀当面冲突过,可心下里对其之苛刻性子也已是耐心耗尽了的,此番再被来济的遭遇这么一刺激,陈子明也就此起了请老萧同志回家养老之心思,只是一时间还不曾想到个稳妥的主意,不由地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464章 历史的小拐点(二)

“子明如此急地唤小王来,可是出了甚大事了?”

监国亲王,尤其是在太宗这等千古一帝的眼皮下监国,当真不是件轻松的活计,没旁的,不管是批折子还是下决断,那都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与喜好来,终归须得先考虑太宗的想法究竟会是如何,不仅如此,还得思忖下头文武官员们的反应,个中之艰难,说是如履薄冰也自不为过,饶是李恪也算是精明强干之人了,可大半年的勤政下来,人愣是被累瘦了一圈,恰又赶上房玄龄这根顶梁柱卧病不起,朝务纷杂不堪,可怜李恪生生被累出了两乌鸡眼,精气神不济之下,自是甚寒暄的话语都懒得说,一到了密宅,人都还没入座呢,便已是急不可耐地直奔了主题。

“房相可好些了么?”

李恪急,陈子明却并不急,没旁的,概因要谈的乃是大事,自是不能随便乱扯上一气,至少在李恪心气平稳下来前,陈子明是不打算谈正事的,也就只是不动声色地反问了一句道。

“不太好,小王离宫前才去探了回,看样子也就这几天的事了,父皇伤感万分,小王也不知该从何劝起,唉,尽人事听天命罢。”

一提到房玄龄的病情,李恪的脸上立马露出了浓浓的哀伤之色,言语间显见对房玄龄即将辞世之事颇为的挂怀。

“房相一生公忠体国,鞠躬尽瘁,确是我辈之楷模也,奈何天不假年,此诚可惜哉,只是如此一来,左仆射之继任人选也就须得紧着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了,对此,殿下须得心中有数才是。”

陈子明依旧没直接提出要老萧同志回家养老的事儿,而是从房玄龄的将逝扯到了继任人选一事上,以此来暗示老萧同志并非左仆射之合适人选。

“嗯,子明所言甚是,萧老近来闹得有些不太像样,赵卓等人也自没少向小王诉苦,长此以往,小王怕是要里外不是人了,只是萧老毕竟是我朝元勋之臣,为相多年,又屡有大功于国,往日里,于小王也多有襄助之处,终归不能让其没个下场,此事倒是难办了,子明可有甚良策否?”

李恪乃是个精明之人,只一听陈子明所言,立马便意识到陈子明对老萧同志的苛刻为人已是相当之不满了,对此,李恪其实也是一样的看法,只不过碍于情面,他不好先提罢了,而今,陈子明既也有意让老萧同志走人,李恪自是乐得顺势将话题挑明了来说。

“萧老一生耿直,嫉恶如仇,敢言敢谏,确是一代奇人,然,所谓成亦刚,败亦刚,若是出掌门下省,又或是御史台,当自恰如其分,只是于尚书省却实不相宜焉,此乃个性所限,非关能力高下,偏偏萧老本人却并未意识到个中之不恰,若是殿下指望萧老能主动让贤,那恐怕是要落到空处去了的。”

李恪虽也有意让萧瑀离开尚书省,可又限定了个条件——不能让其没个下场,如此一来,可就令陈子明头疼了,没奈何,他也只能是先高度评价了老萧同志一番,末了方才明确指出老萧同志缺乏自知之明的事实。

“这……”

一听陈子明这般说法,李恪也自傻眼了,没旁的,概因萧瑀的性子还真就像陈子明所说的那般认死理,要想让其认识到自是之不足,当真比登天还难。

“无论如何,这恶人都不能由殿下您来做,便是下官,也自不好出面,难便难在此处。”

为了能将老萧同志挪出尚书省,陈子明今日可是琢磨了整整一天了,办法么,倒也不是没有,问题是赶人容易,要想不伤老萧同志的颜面,那可就难了,至少陈子明本人是想不出甚妥当的良策的,关键便在于老萧同志缺乏自知之明,又偏爱任死理,根本不是个能轻易妥协之人。

“嗯……,此事恐不易久拖,索性长痛不如短痛,干脆一些也就是了,就有劳子明为小王谋划一二好了。”

一想到萧瑀每天都在得罪人,李恪也自无奈得很,皱着眉头想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下了耍手段赶萧瑀走人的决断。

“此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只消有人将现实情况反应到陛下处,想来陛下应会有所决断才是,至于人选么,依下官看来,许敬宗便不错,其既能言善辩,又管着礼部,有关朝纲之事,由其开口,应相适宜焉。”

陈子明自己是断然不肯去当恶人的,又不可能让李恪去担恶名,算来算去,真合适干此事的还就只有许敬宗这个“奸臣”最为合适,反正这厮前世时就没少干构陷他人的勾当,让其去当恶人,也算是人尽其用罢。

“唔……,也罢,回头小王自与延族交待一二好了。”

李恪对能来事的许敬宗还是颇为宠信的,本心里便不怎么情愿让许敬宗去当恶人,可掂量来掂量去,自家手头合适去干这等事的,似乎还真就只有许敬宗一人,其余人等不是地位过高便是过低,显然都不合宜参与这等勾当,无奈之余,也只能是勉强同意了陈子明的提议。

“殿下英明。”

见得李恪已是有了决断,陈子明也自不愿再多啰唣,称颂了一声之后,便即闭紧了嘴。

“罢了,此事便这么定了也好,只是如此一来,尚书省便又出缺了,依小王看来,左仆射一职由你子明来担纲,无疑最为恰当,此一条,无论是父皇还是百官,当皆无甚异议,唯右仆射之人选却须得慎重选择,不知子明可有甚人要荐否?”

监国日久,李恪当家作主的气势也已是养成了,言语自信不说,还带着股浓浓的帝王之气息,不经意间所流露出来的霸气已然成了规模。

“殿下还请慎言,宰辅之事,唯陛下能决之。”

有担当是好事,可身为储君,若是妄想替太宗当家作主,那就是在找死,眼瞅着李恪有些忘形了,陈子明自是不得不出言点醒了其一句道。

“子明教训得是,是小王失言了,只是小王也是担心长孙老儿再生事端罢了。”

见得陈子明一脸的慎重状,李恪这才惊觉自己的心态有些不对,赶忙便诚恳地认了错。

“殿下过虑了,房相乃睿智之人,临终前必会有所交待,殿下只管先将前议之事办妥便好。”

在陈子明看来,长孙无忌虽是定会趁乱搅风搅雨,可却一准难捞到丝毫的便宜,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房玄龄是个极其睿智之人,尽管他从来不说长孙无忌的坏话,可实际上么,对长孙无忌的诸般行径全都看在了眼中,值此临终交待之际,又怎可能会不点醒太宗,哪可能真让长孙无忌接班了去,再说了,如今朝堂大势已然在李恪一系的掌控之下,就算房玄龄那头没有安排,也不怕长孙无忌能翻得出甚大浪来,至于陈子明本人么,能否顺利接任首辅大臣之位却尚在两可之间,按陈子明本人的判断而论,希望或许不到五成,无他,制衡耳,太宗纵使让李恪监了国,也断不愿见朝堂局势尽在其之掌握中,如此一来,势必要另行安排他人来接房玄龄的班,这一切的一切,陈子明虽都已是计算过了的,可却并不打算跟李恪细说了去,概因说了也没用,反倒会令李恪心乱不堪,既如此,自是不说来得强。

“嗯,子明言之有理,那就先如此好了,明日一早,小王便安排下去,着许敬宗去父皇处诉诉苦也就是了。”

李恪默默寻思了片刻,也觉得似房玄龄这等谨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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