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花逆袭手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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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鸿文身子一疆,无意识的抓着魏思年胳膊急道:“思年,此话当真?”
魏思年眼里幽光一闪,随即面带忧色道:“我只听说的,要不你去问问闻夫子?”
白鸿文点头,急急往夫子住的明致院而去,魏思年紧随其后。
半刻钟后,魏思年站在甬道上,看着从闻夫子屋子里出来的白鸿文,眼睛一亮,迎上去道:“鸿文,闻夫子可有说什么?”
白鸿文眼神一暗,艰涩的说道:“闻夫子说,我尚在孝期,明年的乡试怕是不能和思年你一起了!”
魏思年眼里精光一闪,拍着白鸿文肩膀安慰道:“鸿文,凭你的才学,就是晚一年又有何防!”
说罢魏思年眼光往他腰间一扫,“咦”了声道:“鸿文,你腰间的荷包倒是新奇,可否借给我看看?!”
白鸿文随意扫了眼,见是上回回家时,玉儿送给他的生肖鼠(白玉儿绣的是米奇)是他从没见过的老鼠,样子很可爱。
白鸿文心不在焉的解下荷包递给魏思年。
那厢季宸也刚好从明致院出来,把两人的谈话听个正着,听到魏思年说荷包上的奇怪的老鼠,他不由想到薇儿那个奇怪的老虎,他眸光沉沉的盯着魏思年手里的荷包,恨不能把它盯出个洞来,漆黑的眼珠子似有漩涡涌动。
季宸不动声色的走上前道:“魏兄在和鸿文说什么?”
白鸿文情绪不高的叫了声“季大哥!”
魏思年扭头见是季宸,拱手道“季兄”,又把手里的荷包晃了晃,指着上面的老鼠道:“季兄,你看看,这老鼠是不是甚为特别?”
说罢魏思年又想起什么问白鸿文道:“鸿文,你这荷包是何人所做的,可否送我一个?”
季宸本平静无波的黑眸,因魏思年的话瞬间涌动,不过一瞬间又恢复平静,只站在一旁面露微笑的看着他们并不说话。
白鸿文听魏思年问起荷包的事儿,敛了失落的神色,摇头失笑道:“这是家妹做的,怕是不能送给你!”
时下女子的私物像荷包,绣帕之类是不能随便送给陌生男子的,不过定亲的男女是可以互相送礼物的。
魏思年听罢把荷包还给白鸿文,颇为可惜的叹口气,他本来还想帮他妹妹也要一个的,眼下知道是白鸿文妹妹做的,只得作罢。不过心里不由对白鸿文妹妹升起了好奇之心,能绣出这么奇特的老鼠,想必那女子定是个妙人儿。
季宸把魏思年眼里的兴味看个正着,眸光沉了沉,交握在一块儿的手指不由紧了紧,露出青白之色。
白鸿文想着乡试的事儿,不由眸光复杂的看一眼季宸,歉意的跟魏思年道:“思年,眼下我找季大哥还有私事,你看……”
魏思年很有眼色的跟白鸿文和季宸告辞。
待魏思年走远,白鸿文才看着季宸道:“季大哥,我们到湖心亭坐坐吧,我有话说!”
季宸点点头,两人并肩来到湖心亭。
白鸿文靠在亭子的栏杆上,看着远处的青山绿水,半响才目光如炬的看着季宸幽幽道:“季大哥,你是不是早知道我身上有孝,明年不能参加乡试?”
季宸目光平静的点点头,看着远处温声道:“我只是想帮你们!”
白鸿文目光探究的看着身旁温润如玉的少年,见他唇边带了一抹淡淡的笑,一时心情复杂难辨,玉儿以后嫁给季大哥,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就连他都看不透季大哥的心思,更何况是单纯的玉儿?
两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并肩默默的往学子们住的院落走去。
季宸与白鸿文告辞时,随意的扫了一下白鸿文的腰间,遂往身后的院子走去,而白鸿文则往前面的院子走。
白鸿文是腊月二十三小年夜那天到的家。
因快大年三十了,白鸿文就陪着秦氏和白玉儿一块儿去街上购置年货。
因在孝期,年货也没啥好置办的。秦氏没买啥肉食,都只一些蔬菜,青菜萝卜豆角土豆啥的,还有就是干货买了些瓜果花生糖。最后又去了杂货铺子买了三挂炮仗,才又一块儿回了家。
白玉儿现在觉得自己特别馋肉,嘴里没味儿极了。想起前世为了身材,很少吃荤,如今是想吃却不能吃,简直是苦逼的不要不要的!
腊月二十九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后,除夕也跟着来了,一家三口吃了顿并不丰盛,但很温馨的年夜饭。
大年初一因是新年的第一天,都要穿新衣服,表示新年好运道,而且早上还要吃饺子。
卯初,秦氏就起来擀饺子皮儿,白玉儿白鸿文不多时也到厨房帮忙。
白玉儿见白鸿文腰间并没有带她送的荷包,一边包饺子随口问道:“大哥,你怎么不带我送你的那个荷包?”
白鸿文心虚的摸摸鼻子道:“玉儿,大哥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白玉儿包饺子的手顿了顿,抬头认真的看着白鸿文点点头。
秦氏也好奇的看着白鸿文。
白鸿文颇为不好意思道:“大哥不知什么时候弄丢了!”
白玉儿噗呲一笑,娇娇的笑着道:“大哥你真逗,掉了就掉了呗!荷包上面也没啥标志,就算被别人捡到,也不知是谁绣的!到时我再送你一个就是!”
☆、第18章 道清寺
冬去秋来,又是一年的金秋十月。
秦氏和白玉儿已经知道了白鸿文今年不能参加科考的事儿,秦氏虽说有些失望,但还是安慰白鸿文道“再缓一年去乡试不是更有底气!”
白玉儿在一旁连连点头,不过心里却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可大哥说那季宸先前也不知道啊?!
白玉儿想不明白,遂把心里的疑问压下暂且不提。
秦氏待白鸿文从学院回来,就一起商量着去道清寺为白富贵的一周年做场法事。法事过后,也代表着白鸿文他们身上的热孝已过。
因一场法事做下来要十来天的功夫,所以秦氏跟白玉儿忙着收拾出门穿的衣物。
道清寺在位于于梁镇的最西边的淮山上,因上山路程不怎么好走,秦氏三人到了山脚下就打发了车夫,徒步踩着石阶往上走。
白鸿文一人背着个大包袱,走在最前边,秦氏和白玉儿两人相扶着走在后边。
一路上也遇到不少拜佛的人,还有大户人家的太太小姐乘着二人抬得辇子被抬着往上走。
秦氏扶着腰,看着身旁脸色潮红的白玉儿,用帕子给她擦额头的汗水,心疼的问道:“我的儿,可是累了?要不你坐辇子吧!”
正巧一台辇子从白玉儿他们身旁经过,上面的人冷哼一声,鄙夷的丢下句“穷鬼,还想坐辇子!”声音虽甜美,但语气中的不屑还是让秦氏和白鸿文气红了脸。
白玉儿倒是无所谓,毕竟在前世的时候见多了这种人。
可白鸿文因着白富贵的死,对白玉儿可谓是十分怜惜疼爱,哪里能见有人如此羞辱她,当下就要追上去理论。
白玉儿娇喘着急急唤道“大哥!…别去…”
白鸿文迈开的步子一顿,扭头见白玉儿神色焦急的冲着他摇头,遂走到她跟前奇怪的问道:“玉儿,怎么了?”
白玉儿缓了缓脸色,眸光淡淡道:“大哥何必跟那种人计较?!”
一句话说的秦氏和白鸿文都神色古怪的看着她,好似不认识她了般。
小时候玉儿在老宅有回被大房二房的小子欺负,可是跑到跟他们跟前撒娇抱怨的。
白鸿文见妹妹被欺负,二话不说上前就帮她打回去,她可是开心好些天,为此事儿,那老宅的人可是很不待见白鸿文,不过那时也不敢拿他怎么样,谁让他们那时还要从白富贵那里拿银子呢!从那以后,大房二房的小子也不敢再欺负玉儿了,最多只眼神瞪她!
白玉儿见他们神色就知道原主肯定是个呲牙必报,娇蛮任性的主儿!虽说她也不是啥好人,但像刚才一些口舌之争,只要没触犯到她底线,她只当没听到。再说那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姑娘,而他们不过市井小民,何苦找事儿呢!
“娘,大哥,我们快些上去吧!别误了时辰!”白玉儿抬头看看天色,示意秦氏和白鸿文别忘了正事儿。
果然秦氏不再说什么,只问她还能不能走,待白玉儿点头,才放下心来搀着她继续往上走。
白鸿文深深的看一眼白玉儿,此刻他觉得玉儿变了,变得懂事明理了!不过这是好事,为啥他心里酸酸的呢?
白鸿文眨眨发酸的眼睛,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玉儿过没人敢欺负的日子!
到了道清寺后,听到秦氏他们的来意后,就有小沙弥引着秦氏去见寺里的方丈。
而白鸿文兄妹另有小沙弥领着往客房去。
不多时秦氏也回来了,她手里还拿着几卷经文,说是每卷经文都要抄九九八十一遍,做法事时烧给白富贵,意味着他在地底下早日洗去尘埃归一投胎。
白玉儿看着那厚厚的两卷经书,一时有些头晕。她是知道原主是会写字的,头皮发麻的想着这得抄到什么时候?不过见秦氏和白鸿文虔诚的眼神,白玉儿决定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再世重生也得认认真真的把这些经书抄完。
因秦氏不会写字,所以抄经书的事儿,就落在他们兄妹二人的身上。而秦氏就去忙一些做法事需要的琐碎的事儿。
白鸿文和白玉儿除了吃饭去茅厕外,剩下的时间都是在抄经文。因为第一场法事的时间就是翌日卯时,到时需要九九八十一遍的经文,时间有些急。
好在子时时,两人中午抄完了。一直坚持不肯去睡的秦氏赶紧从炉子上把温着的红豆粥端给兄妹二人吃。
此时本在熟睡的季宸却满脸狰狞的从梦中惊醒。他眼中带着些许痛苦,些许仇恨,愤愤的一拳砸在床上,嘶哑着声音道:“白玉儿,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过了一瞬,他脸上又恢复如初,俨然是一个温润如玉的清俊少年,他冲着黑夜里喃喃道:“既如此,你就别怪我!”说罢,眼里流露出奇异的光芒,嘴边带着抹淡笑,只是那笑看上去却甚是怪异。
☆、第19章 遇劫
十天的法事终于结束了,本来午时就要下山的,可秦氏见白玉儿憔悴的小脸决定在菩提寺多呆一天让她缓缓精神再走。
白鸿文和白玉儿自是没有不应得,这十天经书抄下来,别说白玉儿了,就连白鸿文这个拿惯笔杆子的人都有些受不住,更别提一直娇养着的白玉儿了。
白玉儿吃过午食就去客房里休息,一觉醒来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未时三刻了,见秦氏并不在屋里,她下床倒了杯茶刚要喝,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幽香袭来,接着窗子外边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白玉儿直觉不好,这让她想到了演戏时那些绑匪的桥段,当即捂着口鼻,把茶杯往窗子那儿丢,可惜为时已晚,茶杯只在掉在她脚边就碎开了,而白玉儿此时也觉得头重脚轻,眼前开始模糊,随后就被一个男人接住,还听见他隐隐约约的和另一个人说着“小娘子警惕心还挺高的”,随后就什么也不知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白玉儿不知道她吸入的可是西域那边传来的迷香,只一丁点儿,人就会浑身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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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儿只觉脸上一凉,她费力的睁开眼,有瞬间迷茫的看着头顶上两张猥琐的脸,立刻清醒过来,警惕的缩缩身子颤声问道:“你们是谁?抓我做什么?”
“马六,这小娘子绝色吧!这回可得我先上!”脸上有颗黑痣的男子推推一旁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