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传说之落花落-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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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嫂微愣，然后笑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将还未曾睁眼的孩子放在清尘身边便出去了。
胖嫂出去后，红药走到床前。
“清尘！”
“怎么了？”我见她欲言又止，很是不解。
“清尘！我和你说一件事，你现在不能待在这里！”红药向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小声谨慎的说。
“为什么？”
“你知道谁是今夜事件的谋划者吗？”
“谁？”听她话中的意思应该不是那贾仁，那是……
“是你哥哥！”红药看着清尘清晰的说。
哥哥？怎么会？不！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目的不是你们，也不是长沙国，他的目的是吴王！”红药见清尘仍不相信，很是认真的对她说。
吴臣？他这是想干嘛？虽然我不想相信红药的话，但，我知道，哥哥他会这么做的。
和他们认识也几百年了，每次两人之间的波涛暗涌我还是知道些的。
“他会用我和孩子要挟吴王做什么吗？”我试探着问。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你现在绝不能留在这里，万一他真的这么做，那……”红药看向清尘，她知道她明白她的意思。
“不要再犹豫了，不然等一下就来不及了！”红药见清尘还在犹豫，急声催促道。
我思量再三，决定离开这里，不管哥哥究竟要做什么，他与吴臣此刻都是对立的，我虽然不能阻挡什么，但我也不会成为他们任何一方的筹码。尤其我现在还有孩子。
我试着起床，由红药左手抱着孩子，右手扶着我，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家门。
此时大雨已歇，天空的东方出现了鱼肚皮，空气清新怡人，那门前的大柳树，经过大雨的洗礼，枝叶尤显的翠绿了。
王宫门口处，到处横尸遍地，那鲜红的血，经由雨水冲刷过后，竟像一条充满血腥的小溪慢慢流淌。
吴元身后的箭篓的羽箭已经用完，此刻他衣衫已被鲜血和雨水浸透，那血，有他的，也有对手的，手中紧握长戟上的鲜鲜血正汩汩滴下。
他眼神冰冷的扫过将他团团包围住的一群铠甲士兵，再也没有了平日的放荡不羁，更没有了平日的玩世不恭。
他知道他绝不能退却，哪怕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脚下躺的有他的兄弟、伙伴，他们都是为保护他、保卫王宫、保卫长沙国而死的，他们都是他所敬重的！
对方的人也谨慎的不敢再贸然出手，经过这半夜的较量，他们已经领略到了，那个据说是不学无术、无所事事的纨绔将军。他们所看到的、亲身感受的到，与传说一点也不一样，这人太可怕了，死去的一千人中，几乎一半都是他杀死的，这还不说，就此刻，他身上已经连中十几刀外加胸口三支箭伤，竟然还稳如泰山，似乎那些伤不在他身上般。
“都住手！”
一声不大不小的话音，打破了这样的相持僵局，来人声音虽然不大，更近乎是平时的闲聊般，但在这紧张、凝重的气氛中，却尤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听到话语都向声音的方向看去，但见来者有数十位，除那数十位皆与他们同样身穿同款铠甲外，为首一男子确是玄衣黑袍，这人装束确实诡异，这虽然刚下过雨，但好歹也是夏日，他竟是玄衣之外又披了件黑色及地风衣，就连那脸部也被那衣帽遮挡了一部分，着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原来是夜军师！”人群中一男子将他认出，很是惊喜。
夜长明没有理会那人，而是直接说了句：“带上来！”这话是说给他身后之人的。
稍许由两名士兵押着将一人带到了夜长明旁边。
吴元见到那人大吃一惊，因为那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二哥，吴君。
“二哥！”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冷静，他大叫出声。
“五弟！”吴君像平常般喊了他一声，露出无畏的笑颜，他想让他安心，也让他放心。
吴君看着近在咫尺的夜长明五味杂陈，他猜不透，猜不透这个人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人是清尘的哥哥，是清尘口中的好哥哥，原先清尘初嫁给大哥的时候，也曾想着给他官职或者钱财，可都被他一口拒绝了，一直都是过着清淡的生活，就是这样一个不攀附富贵、不爱慕虚荣，甚至于无欲无求的人，怎么现在竟帮着贾仁那厮叛乱。
“你究竟想干什么？”吴君沉声问，他不信，不信他是为了什么高官厚禄、什么富贵荣华，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人一定有什么别的目的。
“吴臣！”夜长明只简单的回答了这两个字，便看向吴元。
“你若主动降服，我便放了他！”他看着吴元，他知道吴元便是那天机神卫恪的转世，他一直是天帝最信赖之人，他也只忠于天帝一人，他亲眼见到天帝在下那道处罚天旨时，那眼神中的痛苦挣扎。
☆、第47节 真相
吴元一直看着自己的二哥，听到夜长明这样说，顿时很是愤怒。
“卑鄙！”
“卑鄙？自古成王败寇，要想取得胜利，必须无所不用极谋略，无所谓卑不卑鄙，纵然是你们吴家一直效忠的皇帝不也用了卑鄙手段才得到了这大汉天下？”夜长明并未因吴元的辱骂而改变，依然态度和缓，脸上一直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你！”吴元怒目而视。
吴君向他摇头，示意他不要为此动怒，然后看着吴元再次露出微笑，欣慰的笑，他的弟弟终于长大了，即便他死了也有颜见自己的父母了。
在众人都不察觉的时候，吴君握住架在脖子上的刀，用力一横，划向自己的脖颈，直到倒地的瞬间他都一直看着他的弟弟。
“二哥！”吴元惊呼，忘掉了此刻的处境，向吴君奔去。
待士兵准备动手之际，夜长明一声厉喝“都让开！”
众人虽很是不解，但纷纷退却。
“二哥！二哥……”吴元紧紧抱住吴君的尸体，早已泣不成声，从小他的四个哥哥都一直宠着他、让着他，尤其是大哥、二哥对他最好，他也一直跟在他们身边受着他们的保护，他平时虽没心没肺，但他知道他们是最爱他的人，他也深爱着他们。
“知道是谁害的你们吗？”夜长明看着一直沉寂在悲痛中的吴元别有深意的问了一句话。
吴元听到这个，停止了哭泣，慢慢抬头，那眼神从一开始的迷茫，再到不敢置信。
“其实你早就应该猜到了，只是不承认罢了！”夜长明似很是感慨的说，他还是他，那个为了一个女人而迷失自我的人。
“不！不是的！一定不是的！你骗我！”他摇头，他不信，他是想用言语否定心里的想法。
“信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她！”夜长明一挥手，众人自觉让出一条路。
吴元微愣，但也只是片刻，他慢慢将吴君放下。
“二哥，我不会让你孤单一人的！”说罢，他便站起来转身，忍住没有再看回头。
“桃花河岸生桃花，桃花河上别离桥，桥上花开是红颜，命中姻缘一线牵。”
在吴元刚迈出脚步之时，听到后面传来了这几句话，他脚步一顿，瞬间便明白了所有。
但他依然再次向前迈去，他要亲耳听她对他说。
看着吴元离去的方向，夜长明再次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有时候击垮一个人的理念比直接杀死他还要让他痛不欲生。
那微笑的眼神中竟划过冰冷，红离，竟敢背叛他，他会让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场。
他故意攻打东城，便是要清尘她们走西城，即使当时清尘不是因为生产而下车回家，他也早已在前面安排好了一切。
“清尘，你会恨哥哥吗？”他喃喃自问，抬头看看，天已大亮。
“你说，这次我们谁会赢呢？”转而又露出诡异一笑。
桃花河岸
“表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我们必须离开临湘，现在走水路或许会安全一些，你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了！”
我也不再问，只要能离开这里就好，不知道吴元他们怎么样了？
“大嫂！”
听到一声似有若无的呼喊，我迟疑着转身，看到了远处的吴元，我顿时又惊又喜。
“五弟！”我转身向他奋力走去，他的样子看上去可以用恐怖形容，发丝凌乱、衣衫不整、那银色的铠甲上也全是凝固的血渍。
红药也看到了吴元，看到他如此的模样时，眼中闪过担忧，转而又慌乱。
“大嫂！”吴元拉过清尘，由初见时的欣喜，转而又冰冷。
“将孩子给我！”吴元看着红药伸出双臂，不用去猜测，他知道这是清尘的孩子，也是大哥的孩子。
红药没有说话，由一开始的慌乱也恢复了平静。
“红药！将孩子给我！”他再次重申。
他竟连称呼都改了？红药心中莫名的失落一闪而逝，从刚才看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时，她便知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现在她更加的确信，吴元已经知道了所有。
“怎么了？”我不解的看着两人，想上红药那边却被吴元阻挡了。
“大嫂！我们都被她骗了！”吴元沉声说了句，只是那心中的苦涩、痛楚又怎么能表达出来？对面的女子，是他第一眼就爱上的人，他一直以为她对他的冷淡源于她的性格，他一直以为只要他不放弃，她早晚会被他感动。可是现在，他知道了，知道了那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那更是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圈套、一个骗局。
吴元自嘲一笑，那笑分外的凄凉。
红药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心中闪过不忍，但她告诉她自己，她这是为了卫恪，为了那个爱她的，也是她爱的男子，想到卫恪所承受的痛楚，想到这几千年来自己所受的痛苦，转而又恢复了坚定，她必须如此。
“红药！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大惊，虽然早就怀疑红药有问题，但我一直不清楚她在这场阴谋中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我要你的眼泪！”红药镇定道，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这就是她的目的，虽然冥幽曾经答应过她，若是得到了无尘水就会救卫恪，可是她不相信他，幽冥神尊，他的心早在几千年前因为她的一句话就被封印，是被他自己封印。
当初她为了能从幽冥之地逃离愿以一个秘密相交换，那个秘密便是天机上预言的，幽冥神尊将会死，原因是为情。
幽冥神尊答应了她的条件，她可以在幽冥与人间自由来去。
让她意外的是，当幽冥神尊听到这个秘密之后，竟作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自封其心，而且以神尊之名义，为他自己发下血誓，心动便神形俱灭。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对自己狠到极致的人，那他对别人又怎么会有那好心？
她只相信她自己，现在也只能靠自己，她将清尘单独引开，便是想要得到那无尘水，切不被那人发现。
☆、第48节 逝去的曾经
我的眼泪？我瞬间明白，她的、哥哥的包括他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吴元有些疑惑，就是为了这个，所以她才会如此吗？他不禁好笑，但转而又看向清尘，在他的记忆中，清尘的确未曾流过泪，这很不正常。
“我只要你的眼泪，到时孩子我便会给你！”红药看了眼怀中婴孩，转而看向清尘，任何一个孩子，在他的母亲心中应当都是挚爱。
“你要我的眼泪是为了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