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唐-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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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同皎又说道:“当真案子那么难查?参录事,麻烦你将所查的证据递交给皇上。”
就是原来的中书舍人现在的洛州司法参军事本羲,因为与另一个中书舍人毕构起草宣读了削武氏诸书的呈表,被武三思一个贬为润州刺吏。一个贬为洛阳可怜的司法参军事。不过倒有一门好处,他有权过问此案。
本羲同样是五王集团中的人,而且与敬晖一样,是出自太平公主门下。当然这一次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的。没有证据,那也简单!这么多的“审理”找到许多“人证”看到那一晚那些刺客模糊的样子,以及“目睹”他们最后潜入武三思的府中后,就没有看到踪影了。
武三思气坏了。这不是在诬陷吗?我就是让刺客刺杀王画,也不会让他们立即回我的府上,这不是将话柄给人找吗?
但奉羲本来就不想作为证据,模糊地一说,让李显产生怀疑就达到目标了。
李显本来都差点儿忘记了此事,反正王画不是没有死吗?顶多疗养一段时间,还是一个活蹦乱跳,有本事可也有本事添乱的王甚至在他心中。都没有自己女儿与王画的进展让他产生兴趣。
他将奏折看了一下,说:“举录事,但连王学士自己都说,与武三思无关。
他话音没有了,敬辉站起来说:“陛下。臣承认王学士的破案能力。对付那群无用的昏官王学士手到擒来,可对付德静王,未必有这能力。如果看到他在滑州与汴州能力,将王学士高估了,那是错误的。王学士真的无所不能,前几次他遇刺,为什么到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何人主使的?他毕竟只是一个青涩少年。以臣看,德静王那天是刻意欲盖弥彰,防止王学士武艺高强,以后刺杀未遂,洗脱嫌疑的。以德静王的“大智大慧”想要玩王学士如股掌之上,如反手之易”
敬浑都挑明了说,武三思不乐意了,他站起来沉声说道:“平阳王,请问证据呢?如果没有证据。某今天要弹劾你一个诬蔑朝中重臣之罪。”
徽罕胸有成竹地说:“德静王,请稍安务燥,我问你,还有请教陛下一下。天津桥外发生的那一幕。你可记得。为什么老百姓如此待你!或者德静王真的忠心陛下,忠心大唐,可良苦用心,居然天下无人知道。”
虽然与敬浑不和,宋螺听了也咋哧笑了起来。
敬辉继续说道:“不过我听到了洛阳许多儿妻传唱着一首童谣,想来你会感兴趣,陛下也会感兴趣。”
“那是有人故意谄害我。”武三思一听脸色就变了,这几天他也听到这首谶言,知道后果严重性,正在四面扑火,调查谶言的源头。
“什么童谣?。李显看到武三思脸色不对劲了,他还不会弱智见到这个情形,都不追问的地步。
“一箭三人,射落李子。血河复起,重立戈止。”
“这是谁说的!”李显气得站了起来,将一本奏折狠狠扔到地上。
武三思走了出来,战战兢兢地说:“陛下,千万不要相信啊。这明显是有人诬陷臣的,而且就是王画遇刺的案件,也是有人故意设下围套,诬陷我的。”
但谶言性质是两回事,许多谶言统治者也做了预防,可最后还是实现了。这是君王最大的忌惮。想一想,郑进献那个更隐晦的杂条歌,都让韦氏立即升他官职,况且这么明显的谶言。李显一张脸阴沉得如同六月暴风雨将要来临的天空一样。
第二十章 天津桥外一张纸(三)
一次是最好的机会,如果再不将武三思扳倒下去只心,一寻不到这样的机会了。所以另一个重臣,中书侍郎南阳郡王袁恕己也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臣不知道有没有人诬陷,但臣看到了秦朝的灭亡,光武帝的即位,也看到了高祖与太宗荣获天下,上皇得掌几十年帝位
无所谓真假,关系到朝代更替,任何帝王都会诛杀,以免后患。所以李浑、刘秀与李君羡被诛杀,甚至都被族诛。
李显脸上更是阴晴不定,以前朝中争执,无外乎就是各个大臣争个你死我活,为了掌握更多的权利罢了,但现在关健到他本人的帝位安全。他脸上不由罩上一层浓得化不开的墨云。
看到事情不妙,宗正卿、甘元柬等附从于武三思的党羽全部伏下,替武三思争辨。宗正卿直接指着敬浑说:“陛下对德静王恩重如山;而德静王同样对陛下忠心耿耿。为什么谶言跟随王画遇刺案同时发生?这分明就是你们的安溯旨使,借以诬陷德静王,好让你们想学曹孟德独大朝廷,为所欲为
其实李显也知道这个谶言有耳能是某人伪造出来的,但未必是五王他们。仇视武三思的人比仇视王画的人更多,不过武三思本来就拥有武氏家族强大的资源,加上李显与韦氏对他的宠爱,所以他在朝中与王画不同,反而呼风唤雨。
但也因此,他的仇家遍布天下,其中包括他配合李显暗中打压的皇太弟与皇太妹,还有宋壕、王画这一幕,说不定是那个胆大包天的老百姓制造出来的恶作剧。
也有人想到了王画,但这个想法也只是一掠而过。如果王画担着这个风险,打击武三思,不如当时趁着在滑州时,不顾李显隐晦的旨意。将案件彻底清查来得安全。再说,如果对武三思仇视如此,也不需要为他说“公道话”那么武三思很难洗脱参与行刺王画案的嫌弃,再配合这个谶言,效果岂不是更是强烈?
所以就是后来李旦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没有往王画身上想。但恶作剧也好,刻意伪造也好,但谶言的事,大都是人为传出来的。后来往往却弄假成真。
为什么敬浑等人抓住这个机会,道理也在这里。不知道是有人主意伪造的?但伪不伪造无所谓,关健这句谶言会不会弄假成真!
敬辉又站起来说:“将作大匠五监中将作监首要官员你说我们想学曹孟德?请问我们哪里学了曹孟德?不错,今年春天我们为了陛下荣登皇位,多次遭人误解,甚至王学士不惜带兵兵发洛阳,差点引起国家崩溃。但我们这样做,冒着全族被诛灭的危险,是什么原因?相信陛下知道我们是忠是奸。”
狂彦范听了皱了一下眉头,敬辉这样说反而不美,会让李显觉得他在有意表功。我们都冒着这么大危险了,可现在你是怎样对我们的?其实这时候妾理智的做法就是冷笑一声,什么也不辨解。比说什么都管用。
看到么?武三思只伏在地上,从开始辨了一句后,什么也不说。这才是高明的做法。明明现在武三思处在相当不利的局面,敬痒这一句话出来后,反而会使李显产生逆反心理。
有可能又要功亏一篑了,他心中隐隐想到。
不过这一刻,许多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微的环节,朝堂上争辨得更激烈起来,侍御史冉祖雍阴阳怪气地说道:“不好说。平阳王,真要说起来,上皇对各位那一个不是恩重如山。没有上皇的提拨,你们那有今天的地位。我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说的话做的事,王画。王画说过一句话,如果没有你们,上皇就不将皇个传给了皇上?你们这样做,却使皇上冒着巨大的风险。这是挟持天子废立,以图自己荣华富贵。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功劳?陛下,如果这也是功劳,相信以后发生这样的事会很多。再说知恩图报,看看王画是怎么报恩的,就如你所说的青涩小子,都比你们所做所为仁义得多。皇上的废立都在你们反手之间,况且伪造一个小小的谶言。”
这些话对李显产生了巨大的心理影响,当然这也是那壶揭那壶,李显也因为这句话,对冉祖雍产生了不好的印象。
但冉祖雍也是无奈之举,如果这时候武三思倒下,五王重新得势,他们日子更不好过。想要杀敌一千,自己不派上三百折损,能行么?
李显大喝一声:“够了!都给联住嘴
然后对宋壕说道:“宋卿。联命你为钦差,立即责查这个谶言是从什么地区传来的
宋壕愣了一下说:“臣遵旨,但臣有言在先,很难查出结果。”
天知道是那个人放出来的,其实不要多,只要派出一个亲信家奴,看到市井上有几个小孩子在玩耍,塞两个小钱,让他们传唱。现在王画遇刺案影响没有消除,再加上对武三思的懵恨,很容易流传开来。但到哪
个人?况且他不是不知道,这个谶言传出数天,不狙心,思,其他的一些人都在关注,甚至派人查问此事,可都没有结果。只是瞒着李显。
但自己同样也无能为力。
当然李显也知道这个道理。
在他心中都有一个很好的人选,王画。不但王画破了那两件大案,他的恩师秋仁杰就是一个破案高手,有其师必有其徒嘛。可王画重伤,没有一两个月是好不起来,等到他好起来,这些事早成了黄花菜。也有其他的大臣在查案上比宋壕出色,但天知道他们是敬辉的人,还是武三思的人。想到这里,李显再次升起了一种无力感。
他疲倦地说:“散朝。”
宋壕一听急了,他一下子跳过桌子,问道:“陛下慢走,你到底让臣查些案还是不查此案
你就是散朝,总得给我一个准信儿,这算什么?
李显回过头说:“联什么时候说不让你查的?宋侍郎,如果查不出此案的凶手,你准备致仕回乡吧
如果不是他是皇帝,宋螺都能冲上去给他一个大耳光子,他心里面想:我招谁惹谁了?敬辉他们与武三思他们将朝堂弄得乌烟痒气,你不追寻他们的责任,反过来找我的麻烦。你不用为难我,让我查什么案子,干脆直接让我回家种田得了。
大家一起面色沉重散去,宋骡更是愁肠百结,郁郁寡欢,想了想。跑到王画家中。看王画有什么好主意,协助他破案。但王画家的大门紧闭,他也不能象李裹儿那样带着撞木将王家的大门撞开。
那是私宅,这样做是违法的,不要说他,就是武三思这么干,王画带着下人出来。羞侮一顿也白羞侮了,就象武崇在王家遭遇一样。李裹儿不同,她是尊贵的公主不说,还与王画存在暧昧的关系,等于小两口在打情骂俏。
没有办法,借来一斤梯子,顺着梯子爬过墙头。扭头还看了看后面,后面同样立即围过来许多老百姓观看。一个个好笑地指指点点。宋壕不顾他们的反应,跳下了墙头。
王家的护卫立即围过来,认识宋壕,说道:“宋侍郎,你不能这样做啊
虽然你是一个大官,可也不能随便翻人家的墙头吧。
宋壕看到他们上来要将自己拉出去,真急了,抽出佩剑说:“你们不要过来,谁过来我就与谁拼命。”
护卫一看傻眼,立即向王画禀报,也不等他禀报,宋骡直奔王画的房间闯去,一路上还看到李裹儿送给王画的那些美婢,看到宋璨提着一把大剑往里面闯,不时地发出尖叫声。
王画正在房间里看书,他现在同样郁闷。纯是自作自受,本来以为李裹儿一急,马上就会又到他家中来,可没有想到人送过来了。李裹儿一次也没有来。原来可以让李红与沐孜李推着轮椅到花园里透口气。现在不能去了。
只推了那么一次,这些妙龄少女一起围了过来。她们心情能理解,看到李红与沐放李在王家的地位,谁不想成为第三个李红?立即就平步青云。王画一看形势不妙,让李红又将轮椅推回房间。于是只好困在房里不敢出来。如果不是李红大发雌威,这些小姑娘们都敢大着胆子,直接到房间里面来勾引他。
看到宋壕的样子,他奇怪地问:“宋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