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狂潮-第5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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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
逃出神社，白蒙一刻也不敢停留，火速向着那座小城赶去，狼狈的冲进小城，并且在天野之前冲进了酒肆，见到满脸惊讶的裴炎。
“什么？你是谁，那个西方的殿下，居然到了江户城？而且还顺藤摸瓜找到了你？你们两交手了，你还败给了对方？动用了秘术才逃出来？”
裴炎听完白蒙的解释，看着狼吞虎咽吃着桌上牛肉的白蒙，久久也难以平静下来，他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要知道在今天之前，他还暗中与诸葛默定计，打算要悄无声息赶赴千叶，对千叶城进行一次突袭。
可是他刚刚与诸葛默制定大致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商议具体如何实施，对方却已经先他们一步感到了江户城。
看着狼狈不堪的白蒙，裴炎不禁微微皱起眉头说：“你就这样逃走，难道就把江户城和德川家拱手让给那个西方的殿下？”
眼见白蒙沉默不已，只是埋头吃着手上的食物，裴炎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白蒙这次算是输得很彻底，什么都没有能够留下来，不但在激斗中输给对方，连原本被他握在手上的德川家，也被他彻彻底底输给别人。
裴炎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说：“若是德川家选择投靠对方的话，那我们将会失去一个最有力的强援，而且有了德川家的支持，那位扶桑天皇便会获得更多的话语权，只要他站出来振臂一呼，恐怕足以影响整个扶桑的局势。”
这个时候，狼吞虎咽的白蒙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裴炎很肯定地说：“不，不会的，那个天皇无法控制扶桑南部。”
顿了一下，白蒙又接着说：“而且。如今那个织田信光势力日趋壮大，恐怕他的野心也将暴露出来，就算天皇得到了德川家的支持，恐怕很快织田信光又会选择自立，我们便可以与织田信光合作，再加上南方的木下秀吉，天皇还是难以坐稳天下。”
听完白蒙的述说，裴炎想了想，不禁笑着说：“呵呵，看不出来。你小子倒是早有打算，一切后路早就已经准备好。”
白蒙抓起盘子里最后几片牛肉，一边吃着一边说：“有些事情，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不过还没有超出我的掌控，何况，不是还有裴大人您暗中的支持吗？”
被白蒙拍了一记马屁，裴炎笑着摇了摇头回应：“白蒙啊白蒙，都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吗？若是织田信光没有你所说的那种自立打算，那我们这次的任务，恐怕只能以失败告终了。”
白蒙结果小书童递来的抹布，将手上的油渍擦掉说：“不。我们不会失败，不要忘了，我们还有中土使者的身份，相信扶桑天皇未必就会真的与我们为敌。到时候我们可以以二圣的威望逼迫天皇。”
裴炎闻言先是一怔，转而很快又缓过神来，大笑着看着白蒙说：“哈哈哈。好，好，这真是个绝好的办法。”
看到裴炎说好，白蒙表面上挂着笑容，可实际上在心里，他不愿意那样去做，因为那样做了，就意味着他真正输给了鲁修斯，需要借助其他力量才能战胜鲁修斯。
回想起自己和鲁修斯的交锋，想到自己对鲁修斯几乎完全不了解，白蒙不禁在心里感到一阵无力，似乎刹那间丧失与鲁修斯对敌的信心，好像自己以前所做的那些准备，现在看起来根本全都是无用功。
对于白蒙来说，这对他的打击很大，要知道他一直觉得自己是红心王族后裔，自己继承者红心王族的智慧，拥有能够欺瞒所有人，算计所有人的智慧和谋略，让他能够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但是现在，鲁修斯的出现，以及他所展现出的那些实力，完全是无懈可击的，尽管白蒙拥有着算计所有人的智谋，可是始终没有能够将鲁修斯算计进去。
可以说，早在圣域还在的时候，红心王族便是以智慧著称，红心王族的历任君王，能够以智谋将一切算计和玩弄在手掌中。
即便后来黑矛和棱钻两家掌权，并且大多数人都开始对缔造者有了异心，红心王族仍旧能够在别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在整个圣域占有一席之地，即便是当时强盛的棱钻和黑矛两家也不敢轻易动红心王族。
结果在圣域陨落之后，红心王族能够顺利留下完整的传承，留下一些特定的计谋和考验，只等王族的后裔出现。
可以说在得到红心王族传承，获得历代红心王智慧，又经过沙海下帝国特殊的传承，白蒙对自己的实力算是有着非凡自信。
这就好像他能够顺利进入中土，并且获得中土强大唐帝国圣皇的信任，成为唐帝国圣皇最为信任的臣子，获得圣皇赐予他的中土文明的宝物，能够学到中土各种文明的东西，甚至是中土文明所谓修炼之法。
在得知鲁修斯已经到达扶桑，白蒙心里感到兴奋不已，他觉得东方是自己的主场，想要收拾掉鲁修斯会非常简单。
而今，结果完全与当初白蒙所想不同，他不但没有能够成功收拾鲁修斯，反倒是被鲁修斯给打得抱头鼠窜，连原本属于自己的神社都被对方给占去。
这次交锋让白蒙突然发现，自己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自信，一下子就被鲁修斯给击垮，算是打碎了他之前的那份自信。
不过白蒙毕竟是红心王族后裔，即将成为下一任红心王，所以他很快又从心理阴影之中走出来，觉得这次的失利，只是自己大意了，被鲁修斯抢占先机所致，只需要自己好好的谋划，相信很快就能够扳回一城。
想到这里，白蒙突然站起来对裴炎说：“裴大人，我就不逗留了，我现在就立刻离开，我要尽快赶到织田信光那边去，我要亲自去见见那个织田信光。”
裴炎老神在在坐在那儿，似乎并不惊讶白蒙的决定，反倒是很平静地劝说：“白蒙，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是有些时候不能急，有些事情必须要一步步来，否则可能就会影响到整个局面的。”
听了裴炎的劝说，白蒙却仍旧坚持：“不，现在我必须要加快速度，把落后的局面给抢回来。”
裴炎扭头看着倔强的白蒙，心里知道白蒙已经有了打算，想了想也就在多说什么，只能是叹了口气，点点头说：“行，你既然要去，那就去吧，不过一切小心。”
静静看着白蒙离开酒肆，小书童突然开口对裴炎说：“大人，您为什么要让他去呢？那个织田信光，未必就一定会背叛鲁修斯，他这样去的话，可能反倒会中了别人的圈套，到时候很有可能会被生擒。”
裴炎闻言顿时笑了起来，接过小书童递给自己的酒盏，仰头喝掉酒盏中的酒水，很是享受地说：“他是个有些冲动的人，有时候应该让他去碰碰壁。”
话锋一转，裴炎顿了一下才继续说：“而且，其实他分析的没错，织田信光极有可能会背叛那个来自西方的殿下。”
小书童闻言有些纳闷地问：“既然大人您也确信那个织田信光会背叛，那您为什么之前还说，想要招降织田信光，要比招降那个木下秀吉还要困难呢？而且白蒙这次去，岂不是有可能会成功？”
裴炎点了点头：“不错，他的确有可能会成功，成功说服织田信光背弃西方殿下和他们的天皇，但是只可惜，他选择的时机不对。”
“时机不对？”小书童顿时就是满脸疑惑，不明白裴炎话里真正所包含的意思，甚至觉得裴炎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裴炎则用最直白的话语解释：“所谓时机不对，简单点说，织田信光必然会反，但是反叛也有很多种情况，有些是自己野心勃勃主动反叛，有些则是被别人引诱反叛，还有一种是被逼反叛。”
“若是在等待一段时间，织田信光的势力渐渐大了，若是那位西方殿下，或者说扶桑天皇想要控制织田信光的话，必然要对他的实力进行控制，甚至可能会直接削减他的兵力，那个时候织田信光便又可能被逼反。”
“一旦他被逼反的话，织田信光心里肯定有股怒气想要发泄，那个时候我们去找他，跟他说明利害关系，想必他会直接与我们达成同盟。”
小书童恍然：“大人，您的意思是，现在白蒙去，即便织田信光反叛，也并非是被逼反，还没有到最后走投无路的时候，反叛也不会与白蒙达成协议，反倒可能会将白蒙给赶回来，甚至可能会杀掉白蒙？”
裴炎摆摆手说：“杀了他倒还不至于，而且织田信光恐怕没有那个胆量，也未必有那个能力杀掉白蒙，不过白蒙的如意算盘，肯定是打不响的，而且他只怕会在织田信光那里吃些小亏。”
小书童听完裴炎的分析，对裴炎的话非常信服，转而又想起了什么，便继续问裴炎：“大人，那个西方的殿下，和德川家我们该怎么办？”
第六百七十一章离间（上）
鲁修斯在山间神社呆了几天，对于奔波许久的鲁修斯来说，这几天神社中的日子，算是他最为难得平静的日子。
简单、平静、安宁而祥和，甚至鲁修斯都有些要迷失在这种日子里，只可惜时不与他，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停留在神社，注定他必须要继续离开温柔乡，继续向着前方跋涉，去建造属于他的理想国。
服部正成出现在神社门前，看着明显已经等候在神社重建起鸟居前的鲁修斯，单膝跪下恭敬地对鲁修斯说：“殿下，中土大唐的使者，已经在江户城的将军府邸等候您，将军让我来请您前去。”
神宫优子从神社主殿走出，小心翼翼为鲁修斯穿上他的黑色燕尾服，并且伺候鲁修斯将脚下的皮靴穿好。
低眉顺耳像个小媳妇，并且亲自为鲁修斯将衣服整理好，才低声在鲁修斯的耳边说：“我会在这里等着您回来。”
看到身穿宫内司服装的神宫优子，仿佛妻子般伺候着鲁修斯，服部正成虽然感到震惊，但是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是压着心底的震惊，低下头去跪在那儿等候，甚至都不敢去瞟一眼。
直到鲁修斯的皮靴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平静地对他说：“好了，我们走吧，不要让唐帝国的人等得太久。”
服部正成直到此时才敢抬起头，看到鲁修斯黑色皮靴上笔挺的直通裤，黑色燕尾服内是白色的衬衣，头上戴着西方黑色礼帽，同时鼻子上还挂着一双眼镜，手上戴着白色手套，并且拿着一根手杖。
鲁修斯的这身装扮服部正成第一次见，要知道之前鲁修斯从未这样穿戴过，之前的鲁修斯更像是个简单粗糙的机械师。
而现在的鲁修斯。看起来完全是个西方的贵族青年，尽管服部正成并不知道西方贵族青年的样子，但是看着眼前鲁修斯的装扮，服部正成觉得恐怕西方贵族青年也不过如此。
在神宫优子的目送下，鲁修斯跟着服部正成走出神社，头也不回径直沿着山道向山下走去，并且很快登上山下石阶旁等候的马车，整个过程尽管知道神宫优子期盼自己回望，但鲁修斯始终也没有回头去看一眼。
望着金属的马车渐行渐远，神宫优子有些怅然地叹息：“终究不过是一场梦。不知他何时才会再回来。”
此时，明棠不知何时出现在神宫优子身边，望着远处得马车说：“你其实应该知足，要知道殿下身边的那些女子里，只有你呆在他身边的时间最久，也只有你真正见到了他温柔的一面，你已经在殿下心底留下印象。”
神宫优子闻言扭头去看，便看到明棠悬空站在自己身后，赶紧跪下来向明棠行礼：“拜见须佐之男。”
明棠微微抬手将她扶起。笑着对神宫优子说�
